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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我活下去,師傅讓我和一具女屍結了冥婚,借屍續命

為了讓我活下去,師傅讓我和一具女屍結了冥婚,借屍續命



自古鄉村多怪事!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而是所有人的共識。不信你隨便拽出一個村裡的人,關於怪力亂神的事能給你說上一大筐。


我們村就有這麼一件事。發生在早已斷了香火的山神廟。廟宇內破敗不堪,屋檐上爬滿青苔,即使是白天,也陰氣森森的。

這座破爛的山神廟裡住著一個八九十歲的老秀才,姓陳,村裡人都叫他「陳秀才」。


陳秀才喜歡留著山羊鬍,穿著民國時期的那種長馬褂,有時候說話都還帶著之乎者也。


沒人知道陳秀才從哪裡來,也沒人知道陳秀才的真名,只知道他姓陳,年輕時候好像有過婚配,但他逃婚了。


山神廟就是陳秀才的家,誰也不知道陳秀才靠什麼活著,好心的村民隔三差五都會給他送些吃的,不是可憐他,是尊敬!因為陳秀才在這水窪村,是有道行的!


村長的祖上,因為在陳秀才剛入村的時候,照顧過他,他就給村長祖上勘點了風水寶地的陰宅,埋人之後可富貴三代,村裡人都說是有老秀才的勘點,村長一家才發了跡。而且村裡人有個頭疼腦熱,又沒錢請醫生的,都會到陳秀才那求「神水」,喝下去包治百病,還真能好!


所以不管陳秀才外觀多邋遢,大家都還是信服他的。但唯獨一件事,誰也不肯答應,那就是讓自己家孩子,給他當徒子徒孫。因為當時,全國上下都盛行掃四舊,破迷信,陳秀才沒被舉報,已經是不容易了。


但最終陳秀才還是找到了徒弟,那個徒弟就是我!


我叫蕭九,出生在神秘而又貧瘠的湘西大地,打從生下來,就是一個怪胎。


我出生的時候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模樣獃滯,就像一個傻子,不哭也不鬧。


滿月那天,我爹抓了兩隻下蛋的花母雞,到幾十里外的鎮上買回兩瓶好酒,腰間掛著酒,用背簍背著我,徑直去了村東頭的山神廟。

廟門開了,我爹背著我就跪下了,把兩瓶好酒遞了上去,請陳秀才幫我把把脈。


說是好酒,其實也就是二十多塊錢一瓶的白酒,但是那個年代,相對於我們這塊貧窮的山區來說,二十多塊錢是很多人戶一個月的生活費了,所以兩瓶白酒的價值在當時是非常高的。


陳秀才嗜酒,每日三餐都離不開酒,村民們都知道他這個習慣,所以請陳秀才幫忙,都免不了送上兩瓶好酒。


陳秀才聽聞我的癥狀,挽起長袖,用他那乾枯如樹皮的手掌,替我把了把脈,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活死人,缺一魂,此命由天不由人!」


我爹當時就慌了,對著陳秀才撲通撲通磕頭,求他想個法子救救我。我是蕭家唯一的血脈,我娘好不容易才懷上我,可不能就這樣說沒就沒了呀!


陳秀才將我爹扶起來,問了我的生辰八字,突然面露驚訝之色,背著手在破敗的院子里踱來踱去,然後停下腳步,仰天長嘆:「罷了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兒這條命我可以救,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我爹一門心思想要救我,別說一個要求,就是一百個要求,他也會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陳秀才提出的要求很奇怪,讓我十八歲成年之後去找他。


我爹也覺得奇怪,試探著向陳秀才詢問,陳秀才大手一揮,相當霸氣:「做我徒弟!跟著我混!」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否則他活不過十八歲!」

陳秀才守著一座破廟,跟他混能混出啥名堂,但是我爹為了陳秀才能出手救我,所以當時也就一口應承了陳秀才的要求,他並不知道十八年後會發生什麼,他當時心裡還打了個小九九,陳秀才都八九十歲了,還能不能再活十八年呢?


陳秀才將我的生辰八字記在一張黃紙上面,然後讓我爹回去準備一副小棺材,棺材只需巴掌大小即可,七天之後再來山神廟找他。


我爹拜謝離去,回家就請村裡最好的木匠,打造了一口精緻的小棺材,剛好能夠托在掌心裏面。


七天過後,我爹再次背著我,迫不及待地趕到山神廟。


陳秀才從兜里掏出一個泥人,那泥人捏得很難看,陳秀才叮囑我爹,把這個泥人放入小棺材裡面,然後找個妥善的地方把棺材埋了。這個泥人就是我,我就是這個泥人,泥人千萬不能壞了,一定要埋得妥當。


葬好泥人之後,再將那張寫著我生辰八字的符紙用火燒了,紙灰融在水裡,灌入我的嘴巴,最後在我的後腦勺輕輕一拍,我就能發出聲音了。


我爹按照陳秀才的囑咐,一一照做,把那泥人葬在我家後院,以便能夠日日守護。


待那碗符水灌入我的口中,我爹抬手在我的後腦勺輕輕一拍,一聲清脆的啼哭聲衝上九天雲霄,我終於發聲了!


我爹抱著我喜極而泣,提上一籃子雞蛋,再次登門拜謝陳秀才,同時讓陳秀才幫我取個名字。


陳秀才在青石板上磨著長長的指甲,頭也不抬,淡淡道:「就叫蕭九吧!」

我爹跪謝離開,看著我爹離去的背影,陳秀才的聲音隨風幽幽傳來:「記住,十八年後,讓蕭九帶上棺材來找我……」


這十八年來,我都和正常人無異,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身體長得還有些壯實。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我左手掌心裡的那條生命線,竟然是黑色的。


我知道陳秀才是我的救命恩人,逢年過節,我都會提上兩瓶酒,放在山神廟門口。


我很少見到陳秀才,即使是在一個村裡,有時候一年半載才能看見他的身影,但是只要看見山神廟門口擺放的空酒瓶,我就知道,陳秀才還活著。


十八年過去,陳秀才已經一百多歲了,依然活得很健朗。


高考落榜,我回到水窪村,默默過完自己十八歲的生日。


爹跟我說過,他跟陳秀才有個約定,讓我十八歲以後去找陳秀才,做他的徒弟。


但是,我沒有去。


生日的第二天,我背著爹娘,揣著僅有的兩三百塊錢,悄悄離開了水窪村。

我熱愛這片神秘的湘西大地,可是這片土地太窮了,我不能在這裡耗上一輩子,我要出去打工,我要出去掙錢,家裡的老房子都在漏雨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掙錢回來給爹娘重新修幢房子。


水窪村在大山裡面,因地理環境形似水窪而得名,我要先趕去鎮上,然後乘面的去縣城,縣城還得轉車去市裡,市裡才能趕上火車。


我已經鐵了心外出打工,我一身力氣,就算去工地上搬磚,也比留在水窪村混吃等死的強。


二十里的山路,以前走起來並不費勁,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提不上勁,走不了幾里就要停下來歇會兒,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並且我驚訝地發現,左手掌心的那條黑色生命線,正在迅速縮短。


我心中一凜,想起我爹的叮囑,十八歲那年,如果不帶上泥人去找陳秀才,我就會死!


我真的會死嗎?


不!我活得好端端的,我不會死的!


我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強撐精神,當我趕到鎮上的時候,我已經感覺虛弱無力,整個世界天旋地轉,直挺挺就倒在了鎮口。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座破爛的廟宇裡面,光線昏暗,四周點著幾盞油燈,顯得詭秘森森。


爹和娘各站一邊,握著我的手掌,驚喜地叫喊:「醒了!九兒醒了!」

然後,一張如同樹皮般枯槁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我認出來了,這個鶴髮雞皮的老頭,正是陳秀才,我現在應該是躺在村東的山神廟裡面。


爹的口吻帶著一絲呵斥:「九兒,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十八歲過後要來山神廟,你為什麼要跑?你會死的,你知道嗎?」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聲音虛弱:「我想出去打工,給家裡修幢新房!」


娘撫摸著我的臉頰,低聲抽泣著:「傻孩子,只要你能平安,我和你爹就算住山洞都沒有關係!」


「十八年前,我用泥人給你續魂,十八年後,泥人已經失效,你看看左手心裡的生命線,是不是快要消失了?」陳秀才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那口小棺材,令人驚詫的是,棺材裡的泥人竟然變成一灘黑水,嘩啦啦流了出來。


我顫巍巍地舉起左手,但見掌心裡的那條黑色生命線,已經若有若無,彷彿快要消失了。


爹和娘撲通就跟陳秀才跪下了,抓著陳秀才的長馬褂,懇求陳秀才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


陳秀才閉上眼睛,思忖半晌,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活葬!」


活葬?!


不僅是爹娘,就連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我都被活葬了,還能活下去嗎?

陳秀才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說他外出置辦一些東西,七天之後回來。在這七天裡面,讓爹娘務必守護好「七星續命燈」,不能讓續命燈熄滅,否則我的魂就會被地府陰差帶走。


陳秀才所說的「七星續命燈」,就是放置在四周的七盞油燈。七個燈盞看上去平淡無奇,黃銅做的,年代久遠,表面已經脫了銅漆,燈盞裡面盛著煤油,燃燒著黃豆大小的火苗。


我這才發現,七個燈盞並不是隨意擺放的,一盞放我頭頂,兩盞放我左右肩頭,兩盞放我左右雙手,還有兩盞,放在兩隻腳下。


陳秀才交代完畢之後就離開了,剩下爹和娘在廟裡守護著我。


我感到極度的睏乏,昏昏沉沉閉上了眼睛。


七天以來,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我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途醒過幾次,但很快又昏睡過去,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我快不行了。


到了第七天的晚上,陳秀才回來了,帶回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很難想像,他一個百多歲的老叟,是怎樣把這口沉重的棺材背回來的?


陳秀才取了一顆泥丸,塞進我的嘴裡,又苦又澀,帶著一股子土腥味。


泥丸入口便融化了,我也醒了,而且意識很清楚。

我看見了陳秀才,看見了爹和娘,短短七天時間,他們已經心力交瘁,兩鬢爬上銀絲,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


陳秀才讓我爹搭把手,把我小心翼翼放入棺材裡面,棺材裡面冷冰冰的,讓我感到非常的恐懼。


然後,陳秀才將七星續命燈,按照之前擺放的位置,擺放在棺材裡面。


「葬在你家後院吧!」陳秀才對我爹說。


我爹說:「行,我馬上去找兩個兄弟來幫忙抬棺!」


陳秀才擺擺手,說了句不用,從懷裡摸出四張黃紙,用剪刀咔嚓咔嚓剪了幾下,把四張黃紙剪成人形。


後來的事情我就看不見了,陳秀才緩緩合上棺蓋,只留下一絲可以讓我透氣的縫隙,然後我聽見他喊了一聲起,沉重的棺材彷彿被人抬著,平平穩穩走出山神廟。


回到我家後院,棺材緩緩被放入坑裡,我的心也緊緊拎了起來,棺材裡的七星續命燈還亮著,總算讓我感到一絲溫暖。


陳秀才又讓我爹殺了一隻大紅公雞,然後手指蘸著雞血,在棺材表面畫出一些奇怪的圖案,最後把死雞塞進棺材,對我說:「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吧!」


黃土撲簌簌落在棺材上面,插了一根空心竹管,穿過棺材的縫隙,給我留下透氣孔。

封土之後,我被徹底埋在了地下。


四周靜得可怕,我躺在棺材裡面,一顆心突突突跳個不停。


很快,七星續命燈也相繼熄滅,整個人頓時陷入冰冷的黑暗當中。


我懷抱著那隻死雞,昏昏沉沉,疲倦地閉上眼睛。


我,能活過今夜嗎?


咯咯咯!


公雞的打鳴聲劃破寧靜的小山村。


棺材蓋咔咔咔移開,清晨的第一縷晨曦穿過棺蓋的縫隙,落在我的臉上。


我深吸一口氣,猛然睜開眼睛。


眯著眼睛,沐浴著徐徐晨曦,我的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我竟然還活著?!」


「還活著!九伢子還活著!」我爹那張蒼老的面容出現在棺材邊上,他指著棺材裡面,興奮地叫喊。


棺蓋推開,我從棺材裡爬出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充滿力氣,死而復活,重獲新生。


看著周圍熟悉的一草一木,我第一次清醒地認識到,活著的感覺真好。


爹一把拉過我,來到陳秀才面前:「快給秀才爺跪下!」


經過昨夜的起死回生,陳秀才的本事我是打從心底佩服,爹的話音剛落,我雙手抱拳作揖,對著陳秀才就跪了下去,一邊說著感謝秀才爺,一邊對陳秀才磕了三個響頭。


陳秀才手指著那口棺材:「把那口棺材重新埋回地下,午夜十二點,來山神廟找我!以後,你就跟著我混吧!」


陳秀才這話是對我說的,我不知道陳秀才為什麼一定要我跟他混,也不知道跟他能夠混出什麼名堂,不過陳秀才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況且,經過昨天的事情以後,我也不敢再擅作主張,我要是再悄悄外出,估計得死在路上。


陳秀才跟我們打了聲招呼,說累了一宿,先回山神廟休息,爹娘留他吃早飯他也不吃。


送走陳秀才,我們回到後院,按照陳秀才的叮囑,把那口棺材重新埋回地下。


看著地上冒起的那撮新泥,我這算是跟以前的自己道別嗎?


整整一天我都神采奕奕,恢復了往日的生氣,一頓要吃三大碗白米飯,看見我重新活了過來,爹娘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一家人對那陳秀才讚不絕口。


臨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按照約定,我得去山神廟拜見陳秀才。


爹讓我提了兩瓶酒,一隻肥肥的老母雞,還在我兜里塞了個紅包,讓我交給陳秀才,以表謝意。


在我們湘西這邊,無論是紅白喜事兒,還是鄉里鄉親幫個忙,都講究包個紅包,表示感謝,算是一種習俗。紅包的金額可大可小,看主人家的心意。遇到大事兒,主人家發個上百塊也有。一般小事情,或者主人家不太富裕的,也就十幾二十塊兩包煙錢,收紅包的人也不會嫌棄,主要是為了討個喜。


黑夜裡,我敲響了山神廟的大門。


廟裡傳來陳秀才的聲音:「推門進來便是,別把我的門敲爛了!」


看見我拎了兩瓶酒,陳秀才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我把紅包遞給他,他也沒有推辭,大喇喇接過,揣在衣兜里,然後指使我去生火。


等到我把火生起來,陳秀才已經殺了那隻老母雞,用樹枝串著雞,架在火上翻烤。


陳秀才的酒量深不見底,兩瓶酒他喝了一大半,我喝了約莫半斤左右,說話都已經有些大舌頭了。


陳秀才舔了舔油光閃亮的手指,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子,跟著陳爺,以後保管你喝香吃辣,蓋幢新房子不在話下!」


「真的假的?」聽陳秀才這麼一說,我的眼睛也不由得亮了起來。


陳秀才捋了捋鬍子,打著酒嗝說:「咋的?不相信我?」


「信!肯定信!以後我蕭九,就跟著師父混了!」我忙不迭地點頭,陳秀才雖然喝了點酒,但是聽他的口吻不像是在吹牛。


陳秀才具體在做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有些道行,村裡人有什麼紅白喜事都會請他去看看,給他封幾個紅包什麼的,但是那點喜錢是決計不夠秀才爺生活的。


我忍不住問陳秀才,這些年到底在做啥,聽他的口氣貌似發財挺容易似的。


陳秀才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容:「我先打個盹,雞鳴的時候再叫我!」


說完這話,陳秀才也真是洒脫,就地橫躺,很快就扯起了呼嚕。


我也挨著火堆,迷迷糊糊打起瞌睡,雞鳴時分,我叫醒陳秀才,陳秀才伸了個懶腰,起身走進廟宇裡面,出來的時候拎著一個破舊但卻乾淨的軍用背包,換上一雙嶄新的黑布鞋:「走吧!」


「去哪裡?」我爬起來,屁顛屁顛跟在陳秀才身後。


陳秀才露出詭秘的笑容:「娶媳婦!」


娶媳婦?!


我張了張嘴巴,看著陳秀才削瘦的背影,不是吧?這陳秀才都一百多歲了,居然還娶媳婦?這老爺子精力旺盛呀!


一路上,陳秀才走得很快,別看他瘦骨嶙峋的樣子,身體卻健朗得很,我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後,一直跟到村西頭才停下,我的額上掛滿汗水,氣也有些喘,但陳秀才卻是面不改色。


「就是這裡了!」陳秀才指著前面的一座農家院子。


這是一戶典型的湘西農家小院,門前用竹籬笆圍了一個小院,三座吊腳樓呈品字形佇立在院子中央。這種吊腳樓都是就地取材,用山上的毛竹搭建而成的,年代久遠,面前的吊腳樓顯得有些破敗,甚至最左邊那座吊腳樓,半邊屋頂都沒了。


雖然說那個年代的湘西還是相當貧窮,但村裡大多數人還是住進了磚瓦房,最次的也住進了木頭搭建的木瓦房,像這樣古老的吊腳樓,在村裡已經很少見了,這戶人家一看就特別困難。


這戶人家我認識,姓王,具體名字不知道,村裡人都叫他王老癟,已經有五六十歲了。


王老癟年輕時候在外面打工,三十好幾才存錢討了個媳婦。年近四十,總算得了個兒子,可是他命不好,生下的兒子竟然是個傻子,這對本就貧困的老王家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所以當村裡人陸陸續續住進磚瓦房的時候,老王一家還住在十多年前搭建的吊腳樓裡面,生活窘況一點都沒有改變。


我不解地望著陳秀才:「你到王老癟家娶啥媳婦?」


陳秀才翻了翻白眼,抬手敲在我的腦袋上:「你是不是傻?我娶什麼媳婦?我是幫你娶媳婦!」


什麼?!


我一聽這話頓時跳起老高,一臉驚奇的看著陳秀才,開什麼玩笑,給我娶媳婦?我都還沒有對象呢!


陳秀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師父給你物色了一個媳婦,很不錯的!」


我連連搖頭:「師父,這都什麼年代了,包辦婚姻我可不答應!」


陳秀才笑了笑,直接推開院門走進去。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跟了進去,前腳剛邁進院子,後腳冷不丁一聲咋呼,慌忙退到院門口。


院子中央赫然放置著一口黑漆棺材,看成色還是新的,上面的黑漆都還沒有完全凝固。


黑色的大棺材孤零零地躺在院子里,散發著一股子陰氣。


陳秀才沖我招招手,指著棺材對我說:「喏,怕什麼,快來見見你的媳婦!」


一聽這話,我的頭皮頓時就炸了,媳婦在棺材裡面?這……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要讓我跟一個死人結婚嗎?


「師父,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的臉色都變了,聲音顫抖的厲害。


陳秀才收斂起笑容,正色道:「前晚將你活葬,只是暫時保住你的小命,舉起左手,看看掌心的生命線!」


我舉起左手,眼睛頓時就直了,以前我的生命線是黑色的,可是……可是今天,我左手掌心的生命線竟然……不見了!


森冷的寒意傳遍全身,我獃獃站在原地,沒有了生命線,是不是意味著我要死了?


陳秀才面色肅穆:「九伢子,要想活下去,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借屍續命!」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師父,你讓我……讓我跟棺材裡的女屍結婚,就是為了給我借屍續命?」


陳秀才點點頭:「沒錯!也是你運氣好,我看過女屍的生辰八字,正好跟你匹配!只要你跟她結了冥婚,就能借屍續命!」


「那……棺材裡的女屍是誰呢?」我看著黑漆漆的棺材,心裡有些發怵。


「老王家的兒媳婦!」陳秀才說。


我微微一驚,老王家的兒媳婦?我跟別人家的媳婦結冥婚,這恐怕有點不太合適吧?


陳秀才大概是看出了我的顧慮,擺擺手說:「放心吧,一切我都跟老王談妥了!」


聽見敲門聲,王老鱉和他媳婦迎了出來,不一會兒,王家的傻兒子也跟著走了出來。


王老鱉的傻兒子也有二三十歲了,模樣倒也不醜,怯生生地跟在王老鱉身後,牽著他娘的衣袖子,像是很怕見到陌生人。


王老鱉兩口子畢恭畢敬把陳秀才迎進裡屋,邀請我們坐下,讓他媳婦給我們泡了兩杯茶。


環顧四周,王家確實很窮,屋子裡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擺設,更別說現代化的家用電器。


我打量了一下王老鱉,滿臉皺紋,皮膚黑黝黝的,沒什麼特別之處,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鄉下漢子,佝僂著背,顯得很蒼老。


王老鱉在衣兜里鼓搗片刻,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紅包,雙手恭恭敬敬遞到陳秀才面前,帶著懇求的口吻說:「秀才爺,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陳秀才也沒有推辭,接過紅包揣在兜里,喝了兩口茶,說了句「放心,這事一定辦得妥當!」


在屋子裡寒暄了一會兒,陳秀才帶著我走到院子裡面。


陳秀才圍著那口黑漆棺材走了一圈,然後把手伸進軍用背包裡面,變戲法似的從背包里相繼掏出一捆白色蠟燭,一沓黃紙,還有一小口袋裝著的雞血,以及一個白色的「囍」字。


陳秀才打開口袋,手指蘸著雞血,在棺蓋上面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符號很大,幾乎佔據了整個棺蓋表面,看上去就像一個詭異的圖騰。


整個過程,陳秀才的表情都非常嚴肅。


然後,陳秀才圍著棺材點上一圈蠟燭,把那張白色的大「囍」字往棺材上一貼,對我喊道:「進去!」


我咬了咬嘴唇,顫巍巍地伸手推開半截棺材蓋,緊繃著臉不敢往裡看。


陳秀才說:「九伢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高興一點?」


去你妹的大喜日子,這怎麼高興的起來,我他媽都快哭了!


我勉強擠出一個似笑非哭的難看笑容,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哆哆嗦嗦爬進棺材裡面。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躺進棺材了,但是這一次比第一次恐怖十倍不止,因為我的身旁躺著一具女屍,跟一具屍體同床共枕,我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雖然結冥婚這種事情在湘西屢見不鮮,但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也會結冥婚!


「好好躺一會兒,回頭我叫你!入洞房嘍!!」陳秀才抬手往空中拋灑一沓黃紙,黃紙紛揚落下,棺材蓋緩緩合上。


棺材裡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見,我也看不見女屍的模樣。女屍的身上並不臭,應該是放了香袋之類的東西,散發著淡淡幽香,這讓我不會感覺那麼難受。


棺材裡的空間並不寬敞,我緊挨著女屍,連手指都不敢動彈一下,心中一直默念著「阿彌陀佛!」,現在我只希望時間能夠快快過去。


當棺蓋再次打開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日落黃昏之時。


陳秀才沖我勾了勾手指,告訴我可以出來了。


「這樣就行了嗎?」我有些將信將疑。


陳秀才示意我看看手掌心,我舉起手掌看了看,驚奇地發現,原本消失的生命線竟然又回來了,雖然很短很淺。


「不用擔心,過些日子生命線會慢慢長回去的!」陳秀才說。


我大喜過望,對著陳秀才就要磕頭,陳秀才攔住我,讓我對著棺材磕頭:「你應該謝謝你的媳婦!」


我虔誠地跪在棺材前面,對著棺材拜了三拜,很不自然地說了句:「謝謝媳婦!」


「好啦,我先進屋休息片刻,你留在這裡!」陳秀才把剩下的蠟燭和黃紙遞到我手裡,叮囑我說:「每半個時辰,燒七七四十九張黃紙!蠟燭要燒完的時候,立馬點上新的!」


「師父,咱們到底是幹啥業務的,幫人送葬的啊?」我遲疑著接過黃紙,心裡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沒想到跟著陳秀才討生活,卻是要跟死人打交道,這活兒好像有些晦氣啊!


陳秀才彷彿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怎麼?你覺得這活兒晦氣?」


我沒有說話,陳秀才背負起雙手,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我們乾的這行,不是送葬,而是……點天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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