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撿糞就不舒服，這回還真撿到個神奇寶貝！

（圖）李自成， 明末農民起義領袖，為闖王高迎祥部下的闖將，高迎祥犧牲後，他繼稱闖王，圖為李自成進京畫像。伍必瑞、陸鴻年（繪）

李自成率領大順軍攻下北京城後，實施「助餉」政策，設立「比餉鎮撫司」，以汝侯劉宗敏主之，侄子李過協助。李自成親自下命令：「規定助餉額為：中堂十萬，部院京堂錦衣七萬或五萬三萬，道科吏部五萬三萬，翰林三萬二萬一萬，部屬而下則各以千計，至於皇室勛戚之家，無定數，人財兩盡而已」。一時間，大順軍為了軍餉，拷夾百官，去捉這些有錢人拷打逼銀，成了比任何軍國大事都重要的事。大順軍所到之處，開始「便街提士大夫」，就是現在說的「滿大街的抓人」。追餉是以大冊登記姓名，每一百人為一組，由八名騎兵武裝押送到各營拘禁。從早到晚，北京城裡「冤號之聲不絕於耳」，三月二十三日，李自成下了一道命令：無論新舊翰林官，每人派餉銀萬兩以上。二十七日又下了令，向「京中各官」派餉，規定：不論起用或不起用的官，皆派餉，其中被起用的官員，派餉數目多些，不被起用的官，攤派的數目少些，敢說一句「不辦」的話，立即用夾棍嚴刑拷追。很多人被拷打至死，這裡面包括崇禎皇帝的國丈周奎，交了五十萬兩黃金仍難逃一死。北京城內，到處跑的都是劉宗敏的兵，「腰纏多者千餘金，少者亦不下三百、四百餘金，人人有富足還鄉之心，無勇往赴戰之氣」。

李自成的大順軍拷夾百官，從明朝皇宮和王公大臣家裡，共逼收軍餉約七千五百萬兩白銀。而明朝末年，國家每年稅收約四百多萬兩白銀，可見當時明朝王公大臣的富有程度。後來，大順軍在京城實行的追贓助餉政策，擴大到商人和一般文人，連著名的書畫家米萬鍾家中也被抄掠一空，拷打致死者有800餘人。短短十幾天時間裡，就抄掠逼獲了大約一億多兩白銀和一百多萬兩黃金。據史料記載，攻進北京城大順軍的十萬普通士兵，每人得銀約四五十兩不等，他們迫切想回家買地置田，這也是後來大順軍喪失戰鬥力，兵敗撤出北京城的主要原因之一。

（圖）吳三桂（1612年6月8日—1678年10月2日）明朝遼東人，祖籍江南高郵（今江蘇高郵），明末清初著名的政治、軍事人物。明崇禎時為遼東總兵，封平西伯，鎮守山海關。

大順軍拷夾的官員中，有一位叫吳襄，逼餉二十萬兩，他的兒子正是明朝鎮守山海關的遼東總兵吳三桂。本來吳三桂已經投降大順軍，在從山海關往北京走的途中，吳三桂收到了他父親寫給他的家信。信中所說之事讓吳三桂大為惱火：不僅自己父親吳襄被拷夾逼銀，而且大順將領劉宗敏還霸佔了他在京城的漂亮美貌小妾陳園園。於是吳三桂降到半路臨時變卦，又回到山海關勾結清軍，十餘萬清兵迅速入關，在山海關外一片石大敗李自成部。多爾袞所率八旗清兵同吳三桂聯軍多次與大順軍激戰，並大敗大順軍，大順軍潰散南逃。八旗清兵同吳三桂聯軍一路猛追，李自成率殘軍退回北京。吳三桂帶人急攻北京城，李自成下令殺死了吳襄全家三十餘口。李自成命令親信吳汝義，把收集來的約一億兩金銀和宮廷用品，緊急抓了幾百名工匠，在宮中一併鑄了幾萬塊金磚銀磚，每塊約五百兩，上面刻有「大順」字樣，命士兵們用騾車、馬車將金銀輜重發運西安。李自成於四月二十九日，在牛金星等的策划下，在明宮武英殿即皇帝位。次日，即逃離北京。李自成大順軍在北京前後共四十二天，李自成西逃，路上屢為吳三桂軍和清兵所敗。

當大順軍退至山西太谷縣境內，身後緊追的清軍一路掩殺過來。拉著金銀輜重的騾車、馬車行走不快，有的運銀士兵還發生殺將攜銀逃亡事情，李自成只好下令將一批金銀沿途埋藏，以待來日。卻讓老營親兵拉著空車，攜少部分珠寶細軟，在前面向西安方向狂奔。

黃土高原上的春天來的比較遲，初春早上氣候還有點涼，還不到下種的時候，地里生活還不太多，農人們大多還躲在被窩中睡暖和覺，年輕人多不願意早起。孫老漢睡得早，到後半夜就睡不著覺了，就憂著起早拾糞。拾糞人早起就意味著你比別的人拾到糞的機會更多，這方面就佔便宜。糞，常被視為臟臭之物，但絕大部分農人是不會這麼看的。種地人不討厭糞便，原因很簡單，因為糞是肥料。糞便—莊稼—糧食—食物，這麼一個轉化鏈條，在農人的腦子裡是根深蒂固的。糞便作為人和動物的排泄物，一方面包含了某些食物被消化掉的死亡氣息，同時又蘊含著莊稼糧食的生長信息。糞便是臭的，拾糞人卻能嗅到並不遙遠的五穀香。以前村裡的曹老漢甚至有半夜就起床出門拾糞的例子。

孫老漢因為長年拾糞養成了早起習慣，每天早上起床必須要背筺出去撿點糞，不然會全身不舒服，心裡不安。這天還沒亮，孫老漢就趕快往大路走，這些天大路官道上過兵，騎得有馬，糞比其它地方多，村裡幾個老漢都往那邊跑，去的遲了，王老漢、曹老漢就會把糞撿走。孫老漢拾糞有經驗：一要去別人沒去的地方；二要平心靜氣；三要不屈不撓；四要眼尖腿快。做到這四點，他基本上不會空手而歸，每次甚至都比王老漢和曹老漢撿的糞多。

孫老漢走出村好幾里遠，在曲折的土路旁，一座石頭山前的一個路口，他發現有許多凌亂的車痕和馬蹄印，還有許多牲口拉下的新鮮糞便，孫老漢心中一陣竊喜，看來今天是起對早了。這好些牲口拉下的糞，他趕忙撿到糞筐里。撿著糞，他發現地上有一塊黑亮的不規則東西，就把它撿起來裝進口袋裡。回到家裡，遇到王老漢和曹老漢，他就把這東西拿出來，讓他倆看，曹老漢見多識廣，認得是碎銀子，俗名叫蜂窩銀。下午撿糞時，孫老漢就帶他倆到撿銀子的地方看，隨著車痕腳印，在小松山上竟挖出了許多大順軍埋藏的大銀餅。他們把這些銀餅裝在糞筐里，分多次悄悄運回家，埋在糞堆里。

他們撿回銀子的事，既不敢和家裡人說，也不敢拿出去花，生怕被別人發現掉了腦袋，就悄悄在家裡、地窖里藏著。直到過去好長時間，看看沒有事，才拿出銀子，化成小塊，走南闖北，出外做生意，開票號、做錢莊、金店、典當、日用、雜貨、皮貨、綢緞、藥材、糧油、煙葉、茶莊、鹽業、酒坊、皮貨、藥店等生意。從明末到大清中期，百餘年間竟成了當地富商巨賈，他們修了許多豪華大院，安享富有。老孫頭家和其它商家聯合，做最出名的山西票號聯號生意，在全國開辦了幾十家，後來竟在日.本、俄國、泰國、新加坡等地設立分號，一度操縱著十九世紀整個清王朝的經濟命脈。

*作者：董方，魚羊秘史原創專欄作者。中學教師，喜歡古玩及收藏研究，願交天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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