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古詩賞析系列（五）《出塞·其二》

《出塞·其二》

唐王昌齡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城頭鐵鼓聲猶震，匣里金刀血未乾。

【注釋】

棗紅馬剛剛裝上白玉裝飾的馬鞍，戰士就騎著它出發了。戰鬥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很晚，戰場上只留下寒冷的月光。城頭上催戰的鼓聲彷彿仍在曠野上回蕩，刀鞘里的鋼刀血跡仍未乾透。

【賞析】

本周分享《出塞二首》第二篇。這首詩描寫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剛剛結束的情景。詩人描寫戰爭的勝利場面，不在於字面，而在於構建一種氛圍。通過對「騮馬」「沙場」「鐵鼓」「金刀」的描寫，把各種戰爭意象串成一系列戰鬥生活的畫面，使騎士精神與戰場的肅殺表現得活靈活現。

驊騮駿馬是再好不過的馬了，還要給它配上再美不過的白玉鞍橋，可見馬上騎手的威風。這位英武的騎士手持一把金錯刀奮戰沙場，在月色降臨時頂著凜冽寒風鏖戰而歸。此時，他全副精神仍沉浸在煙塵滾滾的沙場上，彷彿那咚咚的進擊鼓聲還響徹耳畔。詩頭「新跨」一詞將戰士風風火火、迎接戰鬥的激情表達得淋漓盡致，而詩尾以「血未乾」這樣一幅看似血腥的場景描寫出戰士內心的激蕩——熱血並未因戰鬥的結束而冷卻。

詩人用寥寥數筆，就把將士們的英武氣概，勝利者的神態生動地描繪出來。風度軒昂、勇武不凡、充滿自信的騎士是詩人心目中軍官的形象，也是詩人矢志抗敵、無時無刻不意欲搏殺戰場的心靈寫照。

【小詞典】

騮馬：黑鬣黑尾巴的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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