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春天的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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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春天的原野

—文｜扈忠信—

近日，北國的春天異於往年。

花開了，雨下了，叢林綠了，到處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遙看雨後的原野別有一番趣味，置身於春的世界裡，視野開闊了，心情陽光了，呼吸順暢了。春天的氣息掃除了積鬱多日不適的陰霾，我張開雙臂擁抱這美麗的原野，擁抱雨後的萬物蔥蘢……

驅車途中，林蔭路伸展著蜿蜒，伴隨著車流一路徜徉，寬闊的路面上書寫著白色、黃色相間的標誌，紅綠燈閃爍著它的威嚴，騎電車的人們繽紛著色彩的斑斕，張開絢麗的羽翼，展示著苗條、輕盈、瀟洒的美姿，我和同伴在說笑里來到名曰「東坡」村的東北角。

土路邊，剛剛栽植的樹木穿著白色的圍裙，亭亭玉立在黃色的沃土上，密布的溝渠劃分著土地齊整的方塊，新修的小橋橫亘著灰色，橋下，溪水潺潺，緩緩地流過尚存枯黃的野草。斜陽，把天上的白雲削成片片的魚鱗狀，等待發芽的小樹立在茫茫的曠野。間隙里，拖拉機遊動著，身後留下一溜白色的帶子，薄膜上，星星點點的泥土落下一道長長的痕迹，那是覆蓋在薄膜上的土粒，壓實著薄膜的鋪展，薄膜下，雲霧升騰……

轟鳴里，穿梭在樹間的拖拉機來回奔忙，布下的薄膜筆直如線，白、黃、綠相間的原野里，濕潤的泥土與天際渾然一體，原野更闊了，遠處，綠色的融入勾畫成一幅春耕的水彩畫……

不遠處，白色的帶子旁蹲伏著一襲黑色的嬌嬈，不斷地騰挪著、騰挪著。走進泥土，鞠一抔黃土，鬆軟在手心裡，我和女子搭訕著，那女子伸展著手臂，輕盈地戳開如帶的薄膜，按下一粒種子，順手抓一抔黃土覆蓋，他們是在小樹間套種西瓜，一粒一粒的、小心翼翼地把珍貴的瓜種藏到泥土裡，身後留下了收穫的希望……

黃色的泥土，在雨後的原野里顯現著它的珍貴，那襲黑衣散發著勞動的美麗，紅色太陽帽、粉色紗巾、粉色鞋子凸顯著女子的淳樸、善良，綠柳昂首在遠處，讓我沉醉、讓我感嘆，讚美這幅畫卷，畫卷在雨後的春色里鋪展開來，讓人百回千轉地編織著美麗的夢。

春天的原野透出誘人的芳香，春天的原野塗染著希望，讓人高歌歡暢，聯想無限。感謝上天的布施，感嘆勞作的身影，因為有了他們才有了希望的原野，有了人生的美麗……

這是王莊三網綠化的原野，這是萬畝防護林間的暢遊。入春以來，這裡總是馬達轟鳴，人歡馬叫、遊人如織……

斜陽下，風兒停了。昨晚的驚雷撩開了春的面紗，朦朧著她的身姿，土路上、溪水邊、原野里，勤勞的人們拿起畫筆渲染著春天的美麗，我陶醉了，被原野的嬌柔悸動著，悸動著心讓我挺直腰桿，揚起頭顱，欣賞著優美的畫卷，這畫卷讓我留戀忘返……

石子鋪就的小路纏繞在綠色蒼茫里，老漢漆黑的面龐上書寫著滄桑，行色匆匆，好像無視著我的存在，兩眼炯炯有神地直視前方，無暇觀賞原野的蒼茫，還有矗立在路邊的我，司空見慣的綠野已經麻痹了視覺，他奔襲在上坡的路上，奔忙著禾苗的茁壯，身後灑下道道痕迹，還有點綴在枯草間的片片綠色……

濱港路，車流奔襲著匆忙，「唰唰」地滑過，我們緩緩地行駛在路上，欣賞著路邊的景觀，抓拍著窗外的風景，有時，停下車子邁步左側的景觀帶，細細的竹竿綁縛著剛剛栽植的小樹，抵禦風雨的襲擾，連接而成的方方正正里，駛過的車輛依稀可見。

車內的音響在小小的空間里飛揚，不禁隨聲詠唱，樂此不彼。張德美的《春光美》縈繞耳際，纏綿著往日的故事。「我們在回憶，說著那冬天，在冬天的山巔露出春的生機。我們的故事說著那春天，春天的好時光，留在我們心裡……」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我的家鄉，桃花盛開的地方！

作者簡介

扈忠信，一個離土不離鄉的文學愛好者，從事文字工作30餘載，天命之年觸碰散文寫作，小文偶見於報端，喜歡書寫鄉愁系列文字。（攝影：劉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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