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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陳玉成與李秀成之間的那些不得不說的事兒

在太平天國後期的領導人之中陳玉成與李秀成起到重要的作用,對太平天國的影響深遠,在浦口、三河中李秀成與陳玉成兩者之間的合作與分歧丌始表面化。而在湖北、第二次西征、安慶保衛戰中,陳玉成與李秀成這兩個太平天國後期的主要將領之問的軍事戰略思想分歧進一步激化,導致了這三次戰役的失敗一加速了太平天國農民運動的衰亡。兩者之間的合作與分歧直接影響了太平天國後期的軍事鬥爭,重要的是兩者之間的分歧大於合作,這樣就加速了太平天國農民運動的衰亡。

李秀成與陳玉成是太平天國後期領導者中的佼佼者,也是太平天國後期最值得歌頌的人物。但是他們也是影響太平天國後期命運的最重要的人物。陳玉成(1836~1862年),原籍廣西桂平縣,後移居廣西藤縣。貧苦農民出身,14歲時隨叔父陳承加入太平軍,在農民起義的烽火中鍛煉成長。定都天京後被楊秀清選拔為左四軍亞典聖糧,職同監軍。第二年五月太平軍西征,在攻取武昌的戰役中,他率領五百「天兵」首先登城攻入武昌。18歲的陳玉成在這次戰役中顯示出非凡的軍事才能和過人的膽略,被超升為殿右三十檢點。1 853年2月,陳玉成和李秀成等隨燕王秦日綱救鎮江。當時,鎮江守將吳如孝被清軍圍困,外援斷絕,處境十分險惡。陳玉成親自駕一小舟,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衝進鎮江城,和吳如孝一起制定內外夾攻之計。陳玉成、吳如孝從城裡打出來,李秀成率奇兵從偏道攻城,終於把清將吉爾杭阿殺得大敗,鎮江之圍遂解。陳玉成智勇雙全、年輕有為、戰功顯赫,敵人視之為眼中釘,肉中刺,說他是太平軍中「最為可恨者」。李秀成,本名以文,後來洪秀全給他改名為秀成,廣西省梧州府藤縣寧風鄉五十七都大黎里新旺村人。他生於道光三年(1823年),父親李世高,母親陸氏,生他和弟弟李明成.舅父是個村塾教師,把他帶去讀了兩年書。然後,又推薦他到其他村塾幫工,一邊做工,一邊自學.大黎里在藤縣西北,界於燕縣、平南、永安州之間,四面大山,中間平原數百里,居民多外來占籍者。拜上帝會自平南傳人,宣傳「敬拜上帝,有衣有食;不信者蛇虎傷人。」鄉民飯依者頗眾,而李秀成會眾中之佼佼者。此外,還有不少李秀成的堂伯叔、堂兄弟以及妻舅宋永棋等.咸豐元年八月,太平軍自平南進軍永安,蕭朝貴率陸路軍經過大黎,李秀成等附義而去。咸豐三年(1853年)正月,太平軍克南京,在此建都,改稱天京.李秀成被選拔在春官垂相胡以晃衡辦事。不久,東王楊秀清保舉他為右後四軍帥,把守天京太平門外新營。七月,升後四監軍,把守儀風門外高橋。九月,翼王石達開到安慶安民,詞李秀成去巡查民務,兼帶軍隊.他秉直忠誠,勤操苦練,受各級上司賞識。十二月,胡以晃克廬州,潤他前往,升二十指揮。「後至南京,破城之後,那時我已隨春官丞相胡以晃理事。那時東王有令,要在各衙之中,舉出軍帥一員帶領新兵。後經東王調任我為右後四軍帥,守把太平門外新營。此時癸丑年之間,是年八月調為後四監軍,在儀風門外高橋把守。十月之間即同翼王上安省安民??後春官丞相胡以晃去打破廬州府,破郡之後,來人調往廬郡守把安民。此四年之間矣。此時調為指揮之任」。從陳玉成與李秀成早期的成長經歷來看兩人並沒有衝突和矛盾,而且來自同一個地方並且是要好的朋友,兩人的關係很好,「至陳玉成在家,與其至好,上下屋之不遠,舊日深交,來在天朝,格宜深友。

陳玉成與李秀成之間的的關係在一八五八年以後是錯綜複雜的,他們的這種關係在某種程度上加速了太平天國的衰亡。他們之間的關係主要表現以合作和分歧為主。他們之間的合作主要是在浦口戰役和三河戰役中,而他們的分歧就是在這兩次戰役以後表面化並且加劇的。浦口、三河戰役,是太平天國後期的兩次極重要的戰役。通過這兩次戰役,扭轉了太平天國自「內訌」以來的動蕩局面,鼓舞了士氣。在這兩次戰役中陳玉成與李秀成起了傑出的作用。第二次西征中陳玉成與李秀成的軍事主張是以分歧為主的。

一、陳玉成與李秀成在浦口和三河戰役中的合作:

浦口、三河戰役,是太平天國後期的兩次極重要的戰役。通過這兩次戰役,扭轉了太平天國自「內訌」以來的動蕩局面,鼓舞了士氣。在這兩次戰役中陳玉成與李秀成起了傑出的作用。

一八五六年,太平天國「內訌」後。曾出現「國中無人,朝內無將」的危險局面,因為缺乏一個軍事領導核心,所以戰事經常失利,局勢嚴重。在這個時候,洪秀全任命督率贊天燕蒙得恩為正掌率,成天豫陳玉成為又正掌率,合天侯李秀成為副掌率。到一八五八年又恢復了五軍主將制,陳玉成為前軍主將,蒙得恩為中軍主將,李秀成為後軍主將,建立了軍事領導核心。「封陳玉成為前軍主將,李秀成為後軍主將,李世賢為左軍主將,韋志俊為右軍主將,蒙得恩中軍主將兼正掌率,掌理朝政。」但是要扭轉局勢卻不那麼容易。三河、鎮江、臨江、九江、吉安諸重要據點相繼失守。陳玉成在這段時間奮力苦戰,雖取得些局部的勝利,但不足以扭轉戰局,陳玉成認識到這一點,他知道只有聯合太平軍各部,將敵軍的精銳部隊擊潰,把重要的城鎮奪回,才能使形勢改觀。為此,在一八五八年九月間,太平天國各部高級將領到樅陽舉行會議,制定了攻打清軍江北大營的計劃,議定由陳玉成過舒城,破廬郡,下滁州,李秀成亦由全椒率部到滁州烏衣,合力以破清軍。「通文各鎮守將,凡是天朝將官概行傳齊,到安省樅陽會議,各處將臣俱而依約而來。此時正是八年六月中旬,那時陳玉成由羅田、麻城敗轉,不約而到樅陽會議矣,各誓一心,定約會戰』』。滁州市清軍救援浦口的必經之地,要攻打浦口,必須先拿下滁州。陳玉成先派小股人馬攻打梁園、定遠,牽制了合肥附近的敵軍,而集中優勢兵力在滁州與敵人決戰。敵人集中了大量兵力到滁州以南的烏衣截擊陳玉成部隊,爆發了一場規模巨大的遭遇戰。結果擊敗了清軍,並乘勝擊敗了來援的張國梁部,殲敵四千餘人。陳玉成和李秀成的部隊乘勝追擊,一舉攻破了清江北大營,於浦口殲敵萬餘。這一勝利使太平軍開始擺脫被動局面,重振了軍威。但是浦口的勝利還沒有從根本上扭轉戰局。曾國藩為了再度迫近天京,又調動了最得力的部隊大舉反撲,黃梅、宿松、太湖、潛山、石牌、桐城、舒城等大片土地又被李續賓部所攻佔;如果不擊破這支兇悍敵軍,穩定安徽戰局,則對天京的威脅將更嚴重。因此,陳玉成毫不猶豫地奏調李秀成部協助他背上救援安徽。洪秀全批准了陳玉成的作戰計劃,於是,一八五八年十一(月)間便爆發了著名的三河之戰。三河市太平軍在安徽的軍事重鎮,當時三河守將吳定規已被李續賓部包圍。陳玉成「領軍由巢縣到白石山金牛而進,包三河之後,斷李續賓之後路,塞舒城,不通三河李營之救」使敵人處於孤軍無援的困境。狡猾的敵人不讓陳玉成站住腳根,第二天早晨即率精銳部隊襲擊陳玉成營盤。智勇雙全的陳玉成早就料到這一著,將計就計,假裝不戰而逃。李續賓窮追不捨陳玉成部隊已徑埋伏在敵軍之後,乘其不備猛攻敵軍。敵軍自亂,死去千餘。李秀成部也趕到助攻。太平軍一鼓作氣,破李續賓陣門,困李於營中。李續賓走投無路,自縊而死,所部全數就殲。這一戰,給敵人以沉重打擊。陳玉成部則勝利追擊,奪回舒城、桐城、潛山、太湖等城,並在廬州城外再度擊潰清軍,生擒安徽巡撫李孟群。這一系列的勝利,把曾國藩之流打得膽戰心驚,驚呼「自漢唐以來,未有如此自「漢唐以來,未有如此賊之悍者。」

浦口、三河大捷,殲滅了大量的敵人精銳,奪回許多重要戰略據點,太平天國基本上克服了動蕩不定的局面,天京也轉危為安。同時,也大大地鼓舞了太平天國軍民的士氣。而作為前線總指揮的陳玉成的威信也迅速地提高了。事實證明,這位後起之秀是完全可以勝任領導太平軍的任務的。在這兩次戰設中,起主要作用的是陳玉成從樅陽會議到解浦口之圍,從奏准救援安徽到三河大捷都表現出這位年輕的將領有著突出的軍事才能和革命謀略,是當時太平軍中戰功最大的將領,所部也是太平軍最精銳的主力。所以,到一八五九年五月陳玉成即被封為英王。然而在這次戰鬥中也有立功的李秀成並沒有封王。由於洪秀全封陳玉成為王而未封李秀成為王,給了試圖離間李秀成叛變的機會。李秀成說:「(李昭壽)與我有舊日深情,其見天王封陳玉成為王,其在清朝,在旁看見,其心不忿,行文勸我投其。」洪秀全怕李秀成有變,封江戒備,但最終「一二十日未見動靜,天王降詔封我為萬古忠義」,封為忠王,從這件事可以看出陳玉成與李秀成之間的矛盾的表面化。

二.陳玉成與李秀成在第二次西征、安慶保衛戰天京保衛戰中的分歧:

陳玉成與李秀成的軍事主張是有分歧的。陳玉成的軍事行動更多的是從全局的戰略意義上,從長遠利益著想,而李秀成卻更多地是從經濟利益和眼前利益上考慮。從陳玉成和李秀成對幾次重要戰役的不同態度,就可以清楚地看出兩者之間的衝突和矛盾。

第一,一八六О年二破江南大營後,當時「英王意在救安徽省,侍王意取閩、浙,獨英(應為「忠」一錄入者按)王從吾(按指洪仁開)所議云:為今之計,自天京而論,北距川陝,西距長城,南距雲貴、兩粵、俱有五六千里之遠,惟東距蘇、杭、上海、不及千里之遠。厚薄之勢既殊,而乘勝下取,而其功易成。一俟下路既得,即取百萬買火輪二十個,沿長江上取,另發兵一枝,由南進江西,發兵一支,由北進蘄黃,合取湖北,則長江兩岸俱為我有,則根本可久大矣。」這三種主張中,英王的主張是正確的,他充分估計到到安省的戰略意義,並預見到曾國藩會傾全力圍困安慶等地,安慶得失,關係到天京的存亡,所以主張集中優勢兵力乘勝打擊主要敵人一湘軍。而李秀成只看到蘇浙地區的富庶,認為得到蘇浙之後,可買二十條火輪,沿江上取,這是不切實際的。形勢的發展決不允許太平軍有足夠的時間建立建設水師和鞏固東線的戰果,而後上救安徽。在安徽的湘軍對安慶尚未合圍之前,蘇浙一帶清軍因江南大營被擊破而成驚弓之鳥,太平軍乘勝追打落水狗,是可以的;但如果按陳玉成意見,以主力救安徽,破湘軍,反革命軍隊就不能輕易地完成對安慶的合圍,這樣在東戰場上的戰果可能要小一些,但西戰場就不會失敗,權衡得失,還是很有利的。可是,陳玉成的正確意見井沒有被採納,陳玉成、李秀成都率部東征,敵人乘機對安慶合圍,陳玉成回師救援,已經遲了一步。這樣,雖然東戰場戰果果累,並且李秀成扶植堂弟李世賢成為一方諸侯。而李秀成勢力的膨脹的過程恰恰與陳玉成的敗亡過程同步。李秀成在第二次西征中的表現是安慶失手和陳玉成敗亡的主要原因。李秀成本人並不諱言他對第二次西征的消極態度。他說:天王嚴到,命我(赴)上游,催我領軍而去掃北。那時亦無良計,正逢有江西德安縣以及隨州、義寧、武寧大冶、興郭、蘄水、蘄州、武昌、江夏、金牛、保安、蒲圻、嘉魚、通山、通城等處,有起義頭四十餘名具變差使到蘇恭呈降表投軍。所謂「亦無良計」說明他對上游戰事沒有具體劃,而「正逢有」說明他正好借湖北、江西義民投誠之事搪塞天王「嚴詔」。而且江西、湖北方向與第二次西征的大方向相同,李秀成正好可以一面應付洪秀全,一面給自己行方便。但天王不準,對他「義怒,責罰難堪」,而李秀成則「管主從與不從』』,執意「逆主之命,信友之情,出師北上江西、湖北。」而西戰場卻節節夫利,安慶被圍,最後又被攻陷,實際上是得不償失。第二次西征中陳玉成與李秀成之間的矛盾是太平天國農民運動走向失敗的原因之一。

第二、對湖北會戰的不同態度。一八六О年九月,安慶已被曾國藩軍隊圍,太平軍西線非常吃緊。陳玉成不得不從杭州附近撤軍西救。按照洪仁開和陳玉成、李秀成商定的計劃是先奪湖北的武昌,包抄清軍後路,使敵人棄安省之圍救湖北,則安慶之圍不救自解。當時清軍主力集中在安慶周圍,黃州以西兵卒甚少,武昌重鎮也只有「存城兵二千,馬隊八十,戰不勝戰,守不能守。」太平軍決定先取武昌以救安慶是絕對正確的。但是,這個正確的主張,卻遭到李秀成的反對,他主張不救安慶,而在蘇浙擴大戰果並進攻上海。洪仁殲、陳玉成否定了李秀成的錯誤意見,並做出以下決定。據此,陳玉成的軍隊以很快的速度連下下霍山、黃山。三月十八日提前到達蘄水、黃州。而李秀成卻採取消極反抗態度,不但不按計劃攻打祁門、南昌,而且以擴軍為名,在江西建昌、宜黃、樟樹一帶招兵,遲遲不來黃州和陳玉成會師。原定軍期是四月初會師武昌,李秀成卻遲至六月中才到達黃州以南的武昌縣。由於李秀成失約加上外國侵略者的干涉(英國參贊巴夏禮曾到黃州「勸說」陳玉成不要進攻武昌),安慶的局勢又很危急,陳玉成不得不撤軍回救安慶。就這樣,進軍武昌的計劃便宣告破產了。究其原因,洪仁軒說的很清楚,是由於李秀成「會剿失約」。這樣就使太平天國失去了擊破湘軍,解除安慶之圍,保固天京的最有利的機會,影響極為嚴重。李秀成之所以無心攻取武昌,不是因為李秀成存有「重視江浙的戰略思想,所以使他對解救安慶爭取武漢上游的戰略的重要性認識不夠」。陳玉成與李秀成之間的又一分歧是太平天國農民運動失敗的又一原因。

第三,對安慶保衛戰的不同態度。安慶是天京的重要屏障,「安慶一日無恙,則天京一日無險」。嘲反革命頭子曾國藩不惜一切代價,死命爭奪安慶,因此他但力求破安慶一關,此外曾不遽為之爭得失。安慶的戰略意義,敵我雙方都十分清楚。所以當安慶危急時陳玉成全力以赴,一而再,再而三,極力援救。洪仁玕、林紹璋、吳如孝、黃文金等也屢救不成。陳玉成只好回到桐城,集中了三萬兵力,分兵三路,於五月底再次援救安慶,但又被多隆阿、李續宜部所阻,沒有成功。他親自跑到天京請救兵,得天王大力支持,命陳玉成、楊輔清、吳如孝、黃文金各部分東西北三部向安慶推進。但是安慶已被敵人包圃多年。

敵軍在安慶周圍建立了很強固的防線,駐在這裡的又是清軍最精悍部分,得到外國侵略者的支持,有洋槍洋炮裝備。狡滑的敵人以逸待勞,深溝高牆,堅壁不戰。太平軍因無糧而不能持久,故陳玉成等經過一番浴血苦戰,終不能攻下敵人修建多年的防線。九月五日,安慶不幸失守,葉芸來和吳定彩等一萬六千多人全部壯烈犧牲。安慶失守是對太平軍革命事業的重大打擊,跟著而來的就是安徽根據地和軍事上主動權的喪失,天京失去屏障,受到東西兩面夾攻。在安慶保衛戰中,太平軍各部基本都是全力以赴的,唯獨李秀成例外。李秀成對安慶保衛戰採取袖手旁觀的態度,在安慶危急時,他卻從安慶附近抽回他的部隊,拚命在浙江擴大地盤。有些論者在論述安慶保衛戰時,不去指責李秀成不顧大局,反而批判陳玉成是只顧「一城一地之得得失」。這是極不公允的。安慶得失關係到天京的存亡,而天京的存亡,也關係到整個太平天國的存亡問題,所以安慶的得失絕不是一般的一城一地之得夫。從當時太平軍的力量來看,只要各部緊密配合,安慶也是可以守住的。陳玉成極力救安慶並不錯。李秀成不救安慶卻是戰略上的最大錯誤。有些論者認為「開王(干王一錄入者按)是從安慶城的重要性著眼,主張先救安慶。忠王則從敵我力量對比著眼,主張先打上海,積蓄力量,然後援救安慶才有把握。應該說忠王的眼光是高出一籌的。」我們認為這種看法也是站不住腳的。安慶是被圈的戰略要地,隨時都有失落的可能而上海是未得之地,能否攻得下也還很難說。如果攻之不成又失安慶,立刻會使革命形勢只轉而下。退一步說,設使上海能夠玫下並且又能守住,那它也要一段時間,而安慶已是燃眉之急,怎能等那麼久?至於說「積蓄」力量後援救安慶的說法,更是不值一駁。李秀成在一八六一年四五月間不是在江西一帶「積蓄」了三十多萬軍隊嗎?但他既不用以攻武昌,也不用以救安慶或攻取曾國藩的老巢一祁門。以當時李秀成部的實力來看,都有可能攻下武昌或祁門,解除安慶之圍,甚至還會結束胡、曾的狗命。到安慶保衛戰激烈進行時,李秀成是太平軍各部中人馬最多的一支,擁有數十萬大軍,能夠說他尚無力救援安慶而還需積蓄一下力量嗎?李秀成對安慶的得失置之腦後,甚至連反動派都感到驚訝不已。他被俘後,曾國藩的幕僚趙烈文就問他?十一年秋,爾兵至鄂省南境,更進則武昌動搖,皖省撒(撤)矣!一聞鮑師至,不戰而退,何耶!」曰『兵不足耶』。余日」汝兵何處皆是,何雲不足?』,又日『時得蘇州,而無杭州,猶鳥無翼,故歸圖之。」原來如此!李秀成心目中只有自己的小算盤一經營自己的所轄地區,當然不把安慶的存亡放在心上。洪仁開也看穿了李秀成不救安慶的意圖,說李秀成「既撫有兩省,以為高枕無憂,不以北岸為憂。」 ⑾硇洪仁殲在安慶失守前給李秀成的信中,就氣憤地指責他對長江上游「棄而不顧, 徒以蘇杭繁華之地,一經挫折,必不能久遠」。李秀成自知理屈,不得不在口頭上表示,「特識高見,讀之心驚神恐??後當凜遵,」而行動上還是我行我素,堅持自己的錯誤路線。

這三次戰役,在太平天國後期卻是緊連在一起而帶有關鍵性的,如果破江南大營之後按陳玉成意見分兵救安省,則湘軍不能在安慶圍攏。如果武漢會剿成功,則安慶就不會失守。而在這三次戰役的決策中,陳玉成與李秀成之間一直存在衝突和矛盾,是太平天國農民運動失敗的重要原因。

總之,三河戰役和浦口戰役都是陳玉成與李秀成為了挽救太平天國農民運動而採取的戰略思想,但是在執行的過程中卻存在分歧和矛盾,在這兩次戰役中兩者之間的衝突和矛盾是剛剛浮出水面。但是在西征,湖北會戰和安慶保衛戰中兩者之間的衝突和矛盾激化,造成了太平天國的失敗,是太平天國後期失敗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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