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困扰：秦汉之后的中国究竟是不是封建社会？

文/寂寞的红酒

一直以来，学术界存在一个争论，那就是秦汉之后的中国究竟是不是封建社会。国内主流学者认为，从战国时期到辛亥革命的2000多年都是我国的封建社会阶段。但反对者认为中国封建社会早在秦汉之后就结束了。那么究竟哪种说法更有道理？红酒认为秦汉之后的中国并非典型意义上的封建社会，确切的说应该属于「农业资本主义社会」。

封建社会一词源于法国，英国和法国是中世纪欧洲封建社会的核心地区，因此封建社会具有浓浓的西欧色彩。法国大革命后，封建社会一词被正式使用，主要是用来综述欧洲中世纪的一般政治及社会特征。欧洲的封建社会和中国古代的封建（封邦建国）一词是没有关系的，两者能联系起来只是偶然。

封建社会真正的历史意义是由伟大的无产阶级导师马克思和恩格斯赋予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研究西欧社会发展规律时提出了五种社会形态的构想，这种构想后来被苏联人进一步完善，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熟知的原始社会-奴隶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 五种社会形态。

由于这五种形态提出的基础是以欧洲社会为基础，因此欧洲的封建制度完全符合这种理论。欧洲封建社会的特点是分封和采邑制，和中国的西周时期非常相似，汉朝时期中国的采邑制和分封制逐渐消失，西周到秦汉时期可以视为中国的封建社会。中国的封建社会，兴起于周朝，而崩解于汉朝。

汉朝之后，中国进入了宗法集权社会，主要特征为郡县制和中央集权以及宗法制度，这种社会形态和欧洲的封建社会具有非常明显的区别，具有浓郁的东方色彩。马克思本人也承认，中国的社会形态具有特殊性，他本人也搞不清楚中国的社会形态。

后来苏联人在界定中国社会形态的时候也产生了分歧，斯大林派认为中国属于封建、半封建形态，而托洛茨基派则认为中国属于资本主义。事实上，中国在秦汉之后的社会形态既不属于封建社会也不属于资本主义，它属于一种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的过渡形式，确切的说可以称之为「农业资本主义社会」。

中国的「农业资本主义社会」属于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之间的过渡形态。它虽然仍然具有一些封建社会的特征，比如等级制度，但它具有更明显的资本主义特征。它以私有制为基础，少数人垄断了大部分生产资料，生产方式为雇佣关系，和现代资本主义特征相吻合，主要区别在于一个处于农业时代，一个处于工业时代。

中国的农业资本主义社会形态超出了欧洲的封建社会形态，因为中国的封建社会形态在西周到秦汉时期已经走完了，秦汉以后中国已经进入了更高级的半资本主义社会形态。事实上，在明朝末年甚至更早的宋朝，中国已经出现了现代资本主义萌芽，假如没有西方入侵，中国也会缓慢的走向资本主义，和西方可以说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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