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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走出太陽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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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陳國兵,1970年出生,西南師大外語系畢業。畢業後做過公務員,在基層做過下派幹部,1998年辭職下海經商,2002年來到成都。喜歡文學,業餘時間愛好寫作。現任成都恆風動漫股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兼市場總監。

小說:走出太陽山(3)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魏蜀軍是鄭富貴收留的最後一個徒弟,是他的關門弟子。鄭富貴先後共收了二十個徒弟。通州縣城裡面大大小小的工地上都有他和他徒弟們的身影。

魏蜀軍幹活跟師傅不一樣。他每天出工前,總是要認真地梳洗打扮一番,還要穿戴整齊,工具箱里塞滿了各種工具,和一件洗得乾乾淨淨的勞保服。他不住工地上的工棚,而是自己在工地旁邊租了一間單身宿舍,每天晚上回去還要換下臟衣服洗乾淨晾曬好才上床睡覺。他自己去五金公司挑選了幾幅質量很好的防護面罩,給師傅兩個,自己留了兩個。但很多時候,給師傅的面罩沒有用,因為師傅已經習慣了不用面罩,而是只戴一副墨鏡。師傅的臉和額頭經常是紅的。肉皮脫了一層又一層。而魏蜀軍則把自己的臉保護得白白凈凈。因此,師傅對他經常感到不滿,總嫌他啰嗦,不像一個爺們兒。當活路忙起來了的時候,師傅還會對他發脾氣。他不敢對師傅頂嘴,但他依然按照自己所學的電焊方面的知識在努力保護著自己。

魏蜀軍是在初三開始輟學的。他實在是念書念不下去了。他的父親也沒有辦法,只得哀嘆:「這娃娃人還是很聰明,就是學偏了,學到牛背上去了!」

學習成績不好,他就加入到了浩浩蕩蕩的農民工隊伍里去了。那個時代,進城務工,是所有人最理想的選擇。全國各地的火車站,到處被出去務工的人群所擠占。長長的長得像菜青蟲樣的綠皮皮火車,開得慢悠悠的,一路上哐當哐當地叫著。油黑油黑的火車頭,嘴裡喘著粗氣,鼻孔里冒著白煙,「昂—!昂—!」地吼叫著。所有的火車站,車次又少,人又偏偏那麼的多。也不知道是受了那一股風的鼓吹,每年節假日,全國所有的火車站都人山人海,全都往南方擠。人們都在說南方到處是金子,等著人去撿呢。

魏蜀軍也去了幾次火車站。他本來是打算坐火車去東莞打工的。可是努力了很多次都沒有買到火車票。黃牛手裡的票又太貴,而且很容易買到假票上不了車。他親眼看到那些爬不上火車的人,站在車下嚎啕大哭的場景。最要命的是,很多時候,火車到站是不開門的。列車員看那黑壓壓的人群,也根本不敢開門。不但火車到站不開門,還不敢開窗。火車每到一個站,車上的列車員和乘客都很自覺地把車窗死死地關上,否則只要車窗露出一條縫隙,車下的人就會像螞蟻一樣人踩人地從縫隙里伸進幾隻手來,往裡面爬。火車車廂內,早已擠得人貼人了,實在是無法再容納一個人站的位置。裡面空氣又沉悶,又骯髒。甚至連廁所裡面都被列車員以幾十元一位的價格,賣給了乘客坐。魏蜀軍曾經看到過車下的人,伸進來的死死抓住車窗的手,被車上的列車員和乘客拿起啤酒瓶子砸斷手指的場景。那場景,簡直就是一場攻城與守城的戰鬥。車外的人一心要共進來,車廂內的人要全力保住身邊那一絲絲兒縫隙。火車每到一站,車上車下,車內車外便發生保衛與攻擊的戰鬥。他看在眼裡,感到害怕,心裡極度的恐懼!他擔心自己獨自一個人去廣東會回不來的!他只得作罷,打消了去沿海打工的念頭。經人介紹,他認識了鄭富貴,並拜他為師,當起了電焊工來。

魏蜀軍腦瓜子特別聰明,一學就會。師傅沒教他多久,他就能夠獨立操作。幾個月過後,師傅乾脆單獨給了一個工地,讓他獨擋一面。他成了一群農民工當中的技術工人。

就在魏蜀軍在工地上獨擋一面的時候,不好的消息傳來,師傅鄭富貴患上了癌症。魏蜀軍心急如焚。他想,師傅鄭富貴跟著張書超幹了大約十五年。這十五年期間,張書超漸漸地發了。他接連做了縣政府辦公大樓、縣中和縣農行辦公大樓等幾個大工程後,腰包一下子就鼓了起來。以前走路還低著頭,說話細聲細氣的張老闆,一下子昂就起了頭,連腰桿都產生不了生理曲度。張書超說話聲音也大了起來,彷彿別人都是聾子。他動不動就對工人發脾氣。有時候,當他看不順眼誰的時候,就威脅說:「要找人修理修理。」

張書超荷包里的錢在變多,他的脾氣也在變大。

魏蜀軍認識張書超時,張書超已經很有錢了。魏蜀軍心想自己終於傍到了一棵大樹,可以好好的乘涼了。可是眼前這棵大樹,在自己心中又實在是太大了,遮天蔽日,呼風喚雨,隨時像要颳起龍捲風似的。他經常說話像打雷。而且,張老闆還有個毛病,那就是賭博。他先是陪業主打,陪監理打,陪甲方代表打,後來就邀約一夥同樣掙了錢的老闆兒們一起打。他們賭博打得大。有時候,他一個晚上就會輸贏好幾十萬元。

張書超除了賭博,還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喜歡女人。他經常獨自出入歌廳、舞廳和按摩房。用他的話說,掙錢幹什麼用?不就是打打牌、耍耍女人嘛!錢這個東西,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留著何用?他在賭博和耍女人方面大手大腳。可是在支付工程材料款和民工工資方面,卻經常拖欠,不按時發放。工人們實在沒錢花了,他就答應給每人先借幾百元錢,或者給工人在伙食團賒欠些飯菜票。他把裝進了他兜里的錢,都看得十分的緊。

在工地上,張老闆對魏蜀軍他們這樣的人,借錢很吝嗇。但他對工地上稍微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就完全不一樣了。寡婦唐殊妹兒的大女兒唐娟,就是那次張老闆叫毛狗回去喊李半仙來工地收拾時,拗不過唐寡婦的再三好說,要他把大女兒唐娟也帶進城裡務工,跟毛狗做一個下手什麼的。毛狗幾年沒有見到唐娟。只見她早已發育成了一位大姑娘。而且,唐娟無論從相貌,還是身材,都遠遠地勝過了她的母親唐殊妹兒。唐娟皮膚白凈,眉毛濃密,牙齒長得整整齊齊,根本就不像她母親的牙齒。她大大的乳房,跟她母親的一樣,也長得像太陽山主峰一樣,高大挺拔。細緻緊湊的腰身,散發出股股流動的青春的氣息。和她母親一樣,她的兩個滾圓的屁股,像她家剛摘回來的兩個小冬瓜一樣,硬硬的,鼓鼓的,彷彿要擠破那條藍卡機布褲子樣,要往外滾。卡機布褲子是從旁邊開叉的,由於屁股和髖骨的膨脹,褲子的紐扣兒早已扣不攏,露出了大腿上白白的嫩嫩的少女的令人想像的肌膚。

唐娟用略帶渴望的眼神,眼巴巴地望著毛狗,說:「毛狗哥,帶我進城去吧!以後我都聽你的。」說完,唐娟低下了頭,臉上掠過一絲紅雲。

毛狗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唐娟,心頭不知不覺激起了一層莫名其妙的漣漪。他趕忙回答道:「快去收拾東西吧,下午就跟我進城去!」

毛狗把唐娟和美邊大院子對面的李半仙一同帶到了工地上。他們一路上走了大約七八個小時。到了工地,已經是夜裡兩點多鐘了。工地上所有的人都已熟睡。

毛狗喊了幾聲張老闆,沒有叫答應。他就把李半仙安排在自己的地鋪上先睡下再說。自己則拉著唐娟的手,抹黑在工地旁邊堆碼鋼材的草棚子下面,抓了點兒枯草和硬紙殼,墊在枯草上面,然後兩個人和衣躺下。

唐娟實在是太累了。她一躺下去就睡著了。也不管自己這是睡在哪裡的。毛狗聽著唐娟發出的細細的疲勞的鼾聲,又看看她褲子敞開的地方,月色下依然顯得那麼的白凈。毛狗有了反應。他的臉漲得通紅,他的心跳得很快,脖子上的血液直衝頭頂。他伸手摸了摸唐娟的乳房,見她沒有反應,膽子就更大了起來。他索性把手伸進了她的褲子裡面,用手在她的大腿之間偷偷地摸了起來。他摸到了她嫩嫩的光滑的皮膚。他的手繼續在她身體上遊走。他摸到了她的細細的軟軟的密密麻麻的像頭髮樣的陰毛。這時,唐娟翻了一下身。一條大腿剛好架在了毛狗的大腿上面。他趕忙把手縮了回去。他以為她要醒過來。他抬起頭,靜靜地觀察了一會兒。他發現她依然在酣睡之中。他下面那玩意兒早已硬邦邦的了。腦子裡像是灌滿了鋼水,滾燙滾燙的。他不懂得什麼是愛情。一種本能驅使著他。他向她慢慢地靠近。先是用手撫摸她的上衣裡面。他抓住了兩座像太陽山主峰一樣軟綿綿的乳房。他用手指在峰頂上摸了摸彈了彈,再用食指和中指把一隻主峰的峰頂夾在中間。他沒有膽量爬上她的身體。因為旁邊工棚裡面還熟睡著幾十位工友。她也一直在熟睡,沒有一點兒反應。她的身體只略微地顫抖了幾下。毛狗的膽子更大了,他抽出了夾住主峰的手,肆無忌憚地再次伸進了唐娟的褲子裡面。他呼吸緊張,心跳加快,彷彿整個身體被汽油點燃,正熊熊燃燒起來。他摸到一股濕滑滑的東西,像明月江水,清澈柔軟,滋潤柔滑。

小說:走出太陽山(3)

唐娟進入了夢鄉,她做了個夢。夢中,她脫光了身子,正獨自一人慢慢地走進了明月江,江水一點兒一點兒漫過她的腳背、大腿、胸部和乳房,直到她的下巴。漸漸地,她感到了明月江水的壓力,一個湍急的漩渦向她打來,她嚇得喘不過起來。她向上跳了跳,跳不起來。想大聲呼喊,卻怎麼也喊不出聲來。她想抓住岸邊的蘆葦,蘆葦瞬間被江水淹沒,天空中朵朵蘆葦花在飄蕩。她感到陣陣頭暈,渾身打顫,尤其是兩條大腿顫抖得十分的厲害。她幾乎要喊出聲來。這時,她感到大腿之間游來了一群魚,那群紅紅的大大的長長的魚兒,正對著她搖晃著尾巴。她欲親近魚兒,魚兒卻一會兒游近,一會兒游遠。她想伸手去抓魚兒,可那條調皮的魚兒始終跟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站住不動,仔細觀察著魚兒,等魚兒游近到兩條大腿中間的時候,準備使勁兒地把它夾住。她沒有夾住那條紅紅的魚兒,卻激起了一股大大的漩渦。漩渦一點兒一點兒地向她靠近。她感到既興奮又害怕。她想跑,想趕快逃出波濤洶湧的明月江。可是,齊腰深的江水讓她絲毫都動彈不得。漩渦一下子涌到了她的身上,像一坨巨大的小時候玩兒過的磁鐵牢牢地把她給吸住。磁鐵發出的強大的磁力讓她再一次感到天旋地轉,頭暈眼花。她跟磁鐵抗爭,搏鬥。她胡亂地抓了起來。她抓住漩渦,漩渦漸漸地消退,磁力也漸漸地擴散開去。她終於抓住了一朵蘆葦花,蘆葦花卻幻化成一縷青煙,朝天空飛去。她氣喘噓噓地累得癱倒在河邊的沙灘上。她想睜開眼睛,眼睛卻像被膠布粘住的一樣,無論怎麼睜都睜不開。她喘息了一會兒,眼睜睜地看著那條可愛的紅色的魚兒在悄悄地遊走。清澈的明月江江水也慢慢地消退。她徹底累了,身體疲軟地躺在沙灘上面,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毛狗根本不顧唐娟的反抗。他用一隻手輕輕地按住了她的嘴巴。他怕她喊出聲來。再用另一隻手迅速地解開了唐娟的褲子,掰開她粗壯的大腿。他像強盜一樣,鑽了進去。可是,他由於緊張、激動和擔心,反覆試了幾次,沒有成功。他把它放在唐娟的大腿之間,沒動幾下便軟了下來。唐娟的身體下面,留下了毛狗的遺憾。他趕忙伸手用自己的衣袖去擦了擦,然後仄過身子便進入了夢鄉。

毛狗一覺睡到大天亮。張老闆第一個起來尿尿時,路過鋼筋房,才發現毛狗懷裡正趟著一個姑娘。他大聲喊道:「毛狗,你個狗日的!工地上不準帶婆娘來睡,晦氣!要倒霉的!你要給老子放火炮,再去扯一塊大紅布!」

唐娟聽到喊聲,嚇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她問:「這是哪兒呢?」

聽到張老闆的叫罵聲,毛狗也一骨碌坐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了看身邊坐著的唐娟,沖張書超喊道:「哪個是我婆娘?你狗日的莫亂說。她是我們美邊唐寡婦的女兒。她媽叫我把她帶進城打工,給我打個下手,拌拌灰,搬搬磚。你亂喊什麼嘛?」

張書超這才笑嘻嘻地說:「老子還以為是你婆娘呢?你們倆昨晚上沒有做啥子嘛?」

唐娟搖了搖頭說:「沒有。」

毛狗站起來走到張老闆兒面前,豎起小拇指,說:「哪個龜兒子才做了啥子的。」

聽說他們還沒有做啥子,張書超剛才還緊繃著的臉也鬆弛了下來。他笑著問道:「李半仙呢?來了沒有?」

毛狗背過身去,一邊尿尿一邊回答說:「你狗日的眼睛瞎了嗎?李半仙就睡在你旁邊的嘛?」

「真的來了?」

「來了啊!」

張老闆尿完尿,用手捶了一下毛狗結實的後背,說:「今天晚上吃酸辣雞!」他路過唐娟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對毛狗說:「上午在工棚旁邊單獨給這個女娃兒搭一間地鋪,用木板兒釘一扇門,晚上要上鎖!」說完,他又仔細看了看唐娟的胸部和屁股,心頭美滋滋地回到了自己的地鋪里去了。

自從工地上來了個女的,工人們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唐娟的身體。他們幹活時盯著她看,吃飯時也盯著她看,連晚上睡覺時也總想偷偷地從木板棚子的縫隙向裡面瞟上幾眼。尤其是張老闆那雙色迷迷的像狼一樣的眼睛,也始終沒有離開過唐娟的身體。毛狗看在眼裡,但沒有辦法。只是心裏面很不是滋味兒。

毛狗白天把唐娟帶在身邊幹活,讓她幫自己打個下手。他在工地上乾的是泥瓦工。泥瓦工是最臟最累的,全是砌磚、抹灰之類的苦力活兒。他技術一般,但他的嘴殼兒卻比誰都硬。他從不服輸,總認為自己的技術是全工地最棒的。他讓唐娟在工地上幫自己搬磚,拌灰,挑砂漿。他把她當小工使用。

張書超自從那天早上第一眼見到了唐娟,覺得她還有幾分姿色,人又年輕,便在心裏面打起了她的主意。他找機會接近她,又不想惹怒了毛狗。於是他就經常安排毛狗去加班。一加班就是通宵。他想你毛狗再能幹也不可能天天把人家唐娟弄在一起加通宵吧。可是,張書超的如意算盤沒有得逞。唐娟為了多掙點兒錢,一直堅持天天跟著毛狗哥加班幹活。他們倆餓了,就隨便吃兩個早上買的冷饅頭。累了,就靠在牆角眯一會兒。這實在是讓張書超找不到一丁點兒單獨接近她的機會。那段時間,張書超哪裡都不想去,成天都呆在工地上。他一會兒爬上四樓,一會兒又下到一樓。剛下到一樓,又神經病一樣往樓上爬。目的只有一個,他要盡量找機會上樓去多看看唐娟一眼。

安排毛狗加班不行,他乾脆安排毛狗跟自己出去喝酒,吃宵夜,把毛狗喝醉。這樣的話他就有機會單獨去接近唐娟了。這樣的念頭,在張書超的腦海中一閃。他感到十分得意,心中暗暗叫好,是一著妙棋,決定今晚就開始實施。

「毛狗,下班後,我請你出去喝酒,怎麼樣?」張書超對毛狗說。

「喝酒?不去。我想睡覺。白天太累了。」毛狗好像對喝酒不感興趣。

張書超罵道:「你狗日的成天就想睡覺。不睡不行嗎?告訴你,晚上跟我出去喝酒的,給他記一個工,還去不去呢?」

毛狗一聽,心裡吃了一驚,問道:「說話算話?莫豁人哦。」

張書超說:「哪個龜兒子要豁你!」

毛狗用手摳了摳後腦勺,小聲地說道:「那我去嘛,反正跟你出去吃飯還記一個工,劃得著!」他又轉身對唐娟說:「張老闆晚上請我喝酒,記一個工,你就回去早點兒睡覺嘛。」

唐娟說:「出去喝酒還算一個工啊?那我也去喝吧?」

張老闆立即對唐娟說:「女的喝酒,不記工。」

唐娟問道:「我也會喝酒啊?怎麼就不記呢?」

張老闆立即板起了臉,大聲喊道:「說個鎚子,這裡我是老闆,記不記工我說了算!女娃兒能夠喝多少酒?回去回去回去。」他十分不耐煩地對唐娟呵斥道。

毛狗也在勸唐娟趕快回去,不要惹怒了張老闆。唐娟這才悻悻地向工棚走去。她邊走邊想,難道這張老闆硬是錢多得沒處花了嗎?一個工也是15塊錢啦?出去喝酒還要花錢,這工錢加上酒錢肉錢,一個人一晚上不得要花二十多塊呢!可是,工地上其他人又都說他是一個吝嗇鬼?

張老闆帶上毛狗、魏蜀軍和鐵娃兒他們幾個人,來到通州縣城濱河路邊的一個燒臘店,要了半斤鹵豬耳朵、二兩鹵牛肉、一盤花生米和三瓶江津白酒。魏蜀軍酒量不行,只有二兩白酒的量。毛狗和鐵娃兒倆的酒量也不咋樣。他們倆最多能喝四兩白酒。而張書超的酒量足有一斤左右。用他自己的話說,如果發揮得好的話,他一口氣可以喝上一斤半沒什麼問題。

張書超夾起一塊鹵牛肉塞進嘴巴里,說:「今晚既然我要給大家記一個工,那這酒就要公平地喝。不然,誰喝多了,誰喝少了,又會有意見。這樣吧,一人先來半斤?」

「半斤?那我可不行,最多二兩!」魏蜀軍立馬不同意張老闆提出的建議。他說:「半斤白酒下肚,你們還得把我背回去不可。」

毛狗和鐵娃兒想,不就半斤白酒嘛。即使自己喝醉了,大不了明天休息半天,反正老闆今晚已經給我們記了一個工的。況且,這平時幹活累了,想喝點兒酒都還得自己掏錢買。今天不知道老闆是哪根神經又出了問題?要請大家出來喝酒不說,還要給我們記一個工。這一旦記了工,就得付給我們工錢啊?人家好心好意的,說什麼咱們也得按照老闆的意思去喝啊!?他們倆回答說:「沒問題,張老闆你來倒酒。要倒公平哦。」

張書超拿過兩瓶江津白酒,均勻地倒在了四個土巴碗里。他端起酒碗,說:「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了,這碗酒給大家解解乏。」說完,他帶頭猛喝了一大口,嘴巴里還發出嗤嗤嗤的聲音。

見老闆這麼豪爽,又十分重情,魏蜀軍本不打算要那一個工的,沒辦法也立馬跟著毛狗和鐵娃兒他們兩個人端起大碗,猛喝了一口下去。

唐娟獨自回到工棚後,換下了沾滿泥漿的衣服和褲子,扔在一邊,便拿起洋瓷碗去工地伙食團打飯去了。

她來到伙食團,買飯窗口早已排上了幾條長長的隊伍。她只好在一條看上去很短的打飯隊伍後面排著,一步一步地向前挪移著步伐。

唐娟的出現,立即引起了打飯隊伍里的工人們的一陣騷動。大家都把目光齊刷刷地盯了過來,彷彿她是一位明星。看得她很不好意思。

她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角,順著大家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她還以為衣服扣子沒有扣好。她被大家看得臉紅了,直紅到脖子根。

這時,站在斜對面的一個工人吹了聲口哨,對她喊道:「妹妹,你好漂亮哦!」打飯的人全都哄堂大笑了起來,大家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她。有說她長得乖的,有說她乳房發育得太快的,有說她早已不是處女了的。先前那個吹口哨的工人,還正兒八經跟幾個人打起了賭來,他喊道:「如果她還是處女,我敢賭五塊錢?」

另一個喊道:「咋個來驗證她不是處女了呢?」

「這個好解決呀,跟她睡一覺就知道是不是了啊?」

大家肆無忌憚地高聲議論著。早期建築工地上的農民工,都是單身漢。他們農忙是農民,農閑進城當工人。老婆孩子就都留在農村。工地上來了一個女性農民工,自然就會成為單身漢們的話題。唐娟聽著工友們的議論,趕緊打了飯,連菜都沒來得及要,就端起碗跑回了自己的工棚,並關上了門。她原本想吃完飯,提著桶兒出去把臟衣服給洗了,順便也把毛狗的臟衣服也洗了,但看到那麼多工人蹲的蹲、站的站,圍在用兩塊水泥板做成的洗衣台前面,她就打消了出去洗衣服的念頭。

雖然唐娟年齡還小,但自己身體的微妙變化,也讓她自己感到害怕。還是在她十一歲那年,因為父親觸電身亡,母親獨自一人起早貪黑地拉扯養活了自己和三個妹妹。儘管生產隊王隊長經常隔三差五地來家裡送點兒雞蛋、苞谷、紅苕之類的東西。但家裡貧困的窘境,她是記得的。母親跟王隊長的關係,起先她根本不懂。後來,每當王隊長從後門進來找她的母親的時候,她就悄悄地躲在木門背後,偷偷地看。她想看母親跟王隊長究竟在竹林里幹什麼?當她第一次看見王隊長脫掉她母親的褲子的時候,她感到十分的不解。他脫掉人家的褲子幹什麼?最令她不解的是,母親既不反抗也不喊出聲來,只是一個人在那裡不停地抖動著。她感到十分地好奇。

小說:走出太陽山(3)

唐娟第一次看到王隊長和母親在竹林里親熱過後,以後每一次只要王隊長來找她母親,她都要先安頓好幾個妹妹上床睡覺,自己則躲在木門背後,透過木門的縫隙,仔細地偷看著他們。當她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過後,她感到憤怒,為母親感到羞恥。後來,漸漸地,她明白了,王隊長跟母親的活動就像生產隊那頭公牛和母牛定期要爬上對方的屁股鼓搗一陣是一回事兒。偶爾,她自己也就有了反應,感覺渾身莫名奇妙地難受。她為日漸豐滿的身體感到過害怕。

沒有人教她,更沒有什麼告訴她,那就是青春期身體的變化。

她躺在工棚內,雙眼緊盯著天花板上的竹席,透過席子的細小的孔洞,望向星空,她彷彿看到了父親。父親正在向自己眨巴著眼睛。她不敢出去,她擔心工棚的四周也布滿了無數雙類似王隊長看母親那樣的眼睛。他期盼著毛狗早點兒回來。儘管她來工地後一直是一個人單獨睡在這間簡陋的工棚內。毛狗睡在離她不遠的一個工棚。但她還是感到很安全,很踏實。今晚,食堂里發生的那一幕令她十分的不安。她甚至還渴望毛狗今晚就睡在她的身邊。

她正這樣想著,突然聽見工棚的木門響了一聲。她警覺地翻身站了起來,迅速跑過去把門使勁兒地關上。她從裡面用一根毛狗給她的圓形鋼條把門拴上,這才重新退回到木板床上,準備睡覺。

那時候,工地上沒有澡堂。工人們洗澡,都是下班後,去伙食團打一盆開水,端回工棚,再兌點兒冷水,然後站在工棚外沒人的地方,把褲子一脫,用毛巾上上下下擦一遍就算是洗了個澡。男人們洗澡都光著膀子,穿條褲衩。工地上的女人,可就沒那麼方便了。

唐娟來工地這麼久了,還沒有洗過一次澡。她不知道該怎麼洗澡。又不好意思問別人。不洗澡,時間久了,身體上的汗味兒,自己都可以聞到。

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摸了摸枕頭邊兒上的半截蠟燭,想點燃看看早上毛狗給她從伙食團打回來的開水還熱不熱。她想偷偷地在工棚內把身子擦一擦。

她從地鋪上坐了起來。工棚內實在是太熱。蚊子也多,嗡嗡嗡地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喊叫著。她看了看工棚四周的縫隙,便沒有點燃蠟燭。她直接脫掉了上衣,用手摸了摸自己胸部那白乎乎的乳房。乳房發育得好,就像兩個大大的添加了蘇打粉的饅頭,直挺挺地晃蕩在她的胸前。她用雙手按了按乳房,讓它們停止了跳動,便站了起來,再脫掉厚厚的褲子。她沒有穿內褲,整個身體就完全暴露無遺。工棚內沒有風,但她還是感到了一絲涼爽,也感到了一股自由自在的愜意。天實在是太熱了,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雨,工棚內的空氣彷彿可以點燃。她決定裸睡。

毛狗也喝得差不多了,只有張老闆還比較清醒,說起話來一點兒也不含糊。張老闆惦記著唐娟。他又要了一瓶江津白酒,想徹底把毛狗和其餘幾人都灌醉。他好有機會爬上唐娟的床。

他們不停地喝酒。張老闆根本就沒有表現出要回去休息的跡象。

由於天熱,加上長時間沒有洗澡,唐娟脫光了衣服一絲不掛地在工棚內睡著了。打飯時跟其他工人打賭的那個工友就是徐偉。他見毛狗和其他幾個人跟張老闆兒出去喝酒去了,早早地就輕手輕腳地爬到了唐娟睡覺的工棚外面。他趴在旁邊的草叢中,兩隻眼睛死死地緊盯著工棚裡面的唐娟。草叢中蚊蟲很多,加上天氣又熱。徐偉一動不動地趴著。他在等待時機。他本想撬開木門,直接爬進去,強姦了唐娟就跑。但他思考了一下,覺得那樣太魯莽。萬一她喊出聲來,工地上所有的工人都跑過來幫忙,自己該怎麼辦?他只得等,任憑蚊蟲叮咬,他依然紋絲不動。他決定趁她睡熟了再想辦法進去。

徐偉等啊等。他雙手蒙著頭,驅趕著臉上的蚊子。他從指縫中望著頭上的月亮。月亮在雲層中穿梭。月亮旁邊星光燦爛。無數顆星星正使勁兒地眨著眼,看上去十分疲倦。工棚里,工友們都已熟睡,有人發出陣陣鼾聲。工地旁邊的林蔭小道上,靜悄悄的。整個通州縣城早已進入深睡狀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唐娟躺下又坐起來。唐娟翻來覆去沒有睡著。起來脫光了衣服和褲子,又躺下去睡。徐偉心急火燎,兩眼發綠。狼一樣的眼睛,在夜幕下緊緊地盯著工棚內的獵物。他感到喉嚨發乾,嗓子發癢,渾身冒汗。他恨不得唐娟是一潭深水,他會毫不猶豫地跳將進去,舒舒服服地來一次享受。

蚊子像戰鬥機一樣,編成隊地在徐偉的身邊到處進攻,叮咬,還唱著歡快的歌,它們吮吸著徐偉身上的血。那血是沸騰的。連成群的蚊子都感到害怕起來。

唐娟躺在床上,很久都沒有翻身。徐偉估計她已經熟睡了,便悄悄地從草叢中爬了起來,然後躡手躡腳地向著唐娟睡覺的工棚,一點兒一點兒地走了過去。他抓住木門,輕輕地向裡邊推了一推。推不動。他又從木門的縫隙伸了兩根指頭進去,想從裡面把門打開。但他卻碰到了門背後橫插著的鋼條。他知道門被鋼條反鎖著,從正面是打不開的。他得重新想辦法。於是,他繞到工棚的背後,用手慢慢地摸。他摸到了一條更大的縫隙。他從縫隙伸了一隻手進去,然後抓起那塊木板,輕輕地向旁邊拉了拉,木板動了一下。他再一用勁兒,木板的另一邊也露出了一條能夠伸進一隻手的縫隙。他心頭一高興,迫不及待地把兩隻手同時伸了進去,雙手抓起了那塊木板,稍稍一用力,就把整塊木板取了下來。徐偉取下了第一塊木板,觀察了一小會兒,發現唐娟還沒有醒。他心頭一陣高興。接著他用同樣的方法又取下了兩塊木板,工棚便露出了一個很大的洞。他從洞口把整個身子都擠了進去。

徐偉站在工棚內,站在唐娟的床邊,兩眼邪惡地緊盯著赤身裸體的她。唐娟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一步一步地向自己在接近。

徐偉猴急一樣,迅速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和褲子。他餓虎撲食樣一把抱住了唐娟。黑暗中,唐娟被突如其來的襲擊給驚醒,想張開嘴巴大叫。徐偉立即死死地按住她的嘴巴,並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後騎了上去。他像一頭野蠻的公牛魯莽地鑽進了她的身體。

唐娟徹底醒了,想喊,喊不出來。她掙扎著,用手奮力地亂抓。徐偉握緊拳頭,使勁兒地照準她的太陽穴打了一拳。頓時,唐娟暈了過去,身體也徹底地癱軟了下來。

徐偉慌慌張張地再次掰開她的大腿,不停地在她身上蹂躪著,享受著,證明著自己的判斷。他伸手摸了摸她的下身,趁著外面的淡淡的透進來的月光,看見了一團黏糊糊的殷紅的鮮血。徐偉想,她真還是處女!

徐偉強姦完了唐娟後,一刻也沒有停留,便跑回到了自己的工棚內。他輕手輕腳地爬上了自己的地鋪上面,並順手把工棚的大門,用一根電線從裡面反綁了起來,這才美美地睡去。

張書超不停地在勸毛狗喝酒。毛狗醉了,他卻一點兒沒事。魏蜀軍早已在第一個半斤白酒下肚後,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小說:走出太陽山(3)

毛狗和鐵娃實在敵不過張老闆的酒量,也一下子栽倒在了桌子下面。兩個人還敞開嘴巴把先前吃進肚子里的東西全部給吐了出來。

張書超見狀,覺得時候已到,不用再灌他們的酒了。他埋了單,找了零錢,走出小吃店,站在店門口,叫了一輛人力拖車,給了車夫兩塊錢,讓車夫把三個醉漢幫忙拖回到工地。自己則跟在拖板車後面,高高興興地走回了工地。

一路上,張老闆哼著小曲兒,踱著方步,手裡頭搖著一把油紙扇,想著即將到來的好事兒,不禁心花怒放。他幻想著自己已經騎在了唐娟的身上,正做著各種下流的動作。車夫斜著眼睛看了張書超一眼,覺得這群酒瘋子真的可笑。張書超又幻想著自己以後夜夜樓著唐娟那軟綿綿的身體睡覺的情景,情不自禁地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把前面的車夫嚇了一跳。車夫回過頭,對張書超喊道:「酒瘋子,莫神顛神顛的!要發神莫在深更半夜裡發。嚇死我了。」張書超又哈哈大笑道:「老子是神仙!神仙隨時要發神。哐且!哐且!哐哐哐!啷個裡格啷喲!」,張書超故意在車夫面前發起了酒瘋來。車夫奈他不何,只得看著他傻笑。張書超一邊幻想著唐娟,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唐娟的工棚前面。他伸手敲了敲門,裡面居然沒有反應。他索性打燃打火機,往裡面一照,發現唐娟竟一個人赤身裸體地睡在席子上。

由於酒精的作用,張書超的腦袋一下子就嗡嗡作響起來。他熱血沸騰,渾身難受。尤其下面那玩意兒,一下子漲鼓了起來,像一條打狗棒硬邦邦的。他扔掉了打火機,像武俠小說里的俠客一樣,飛起一腳踢開了木門。他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脫掉衣褲,赤條條地站在唐娟面前。他對唐娟喊道:「你張大哥來耶!」半晌,見唐娟仍然裝睡,沒有任何反應,更覺沒趣。他伸展伸展了一下四肢,餓虎撲食樣就上了床,然後像一條毒蛇,死死地纏在了唐娟光溜溜的身上。他堵住唐娟的嘴,兩隻手也使勁兒地按住她的雙手。唐娟沒有反抗。她還處於昏迷之中。張書超還不知道,以為唐娟順從了他。他內心一陣狂喜,更加肆無忌憚地發泄了起來。

張書超發泄完畢,腦子也開始慢慢地清醒起來。他發現唐娟一聲不吭地就讓自己給佔領了,應該不是她的性格呀?平常這女娃兒說話大聲大氣的,渾身像長了刺兒似的。今晚這是怎麼的啦?任憑自己在她身上蹂躪。

張書超站起來,穿上衣服和褲子,心頭十分納悶兒,感覺十分不對勁兒。他重新在地上找到打火機,打燃,在屋子內四周看了看。他大吃一驚,工棚的木板被取了三塊,牆壁上露出一個大洞。再看看唐娟,她像是吃了安眠藥似的,還在熟睡。他拍了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來?哦,想起來了,他嘭的一聲踢開木門,從門外衝進來時,唐娟早已一絲不掛,她沒有發出過任何反抗的聲響。一陣恐懼感襲上張書超的心頭。莫非她死了?

出於本能反應,張書超立即蹲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孔,還有氣!他又摸了摸她的脈搏,脈搏在跳,但很微弱。他用打火機照了照她的下身,發現了一團血跡。他感到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書超短暫地思考了一會兒,心想自己還是早點兒離開這工棚的好。免得人死了,自己難脫干係。他慌慌張張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褲子,便跑回到了集體住的工棚內。

他在工棚門外拉了幾下木門,發現不對,以往都大大敞開著的木門,今晚居然被人從裡面反綁上了。他沒有多想,伸手從裡面把門背後的那根電線取了下來,貓著身子,悄悄地爬上了地鋪。

張書超剛爬上地鋪,正準備睡覺,突然想起跟自己一起出去喝酒的魏蜀軍、毛狗和鐵娃三個人,他們怎麼還沒有上床睡覺呢?他立即重新披衣下床,走出門外,站在空曠的壩子上看了看,到處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他想自己不是跟拖板車一起回來的嗎?他眼看著車夫把他們一個一個地扶到工棚門口,自己才溜到唐娟的工棚去的。該不會出事吧?

他四周望了望,沒有任何動靜。正要準備轉身進屋,突然聽到工棚的旁邊堆碼鋼材的地方傳來一聲咳嗽的聲音。他循聲走了過去,打燃打火機,這才發現鋼筋上面正睡著兩個人,是魏蜀軍和鐵娃兒,不見毛狗。

他立即把魏蜀軍和鐵娃兒扶進了工棚裡面,按倒在他們各自的地鋪上面。他給他們倆蓋上了被子。自己又打燃打火機,出去尋找起毛狗來。

張書超圍繞著工地轉了幾圈,沒有發現毛狗的身影。這時,他又想起了唐娟。他回憶起自己剛進唐娟工棚的時候,她是赤身裸體的。該不會是毛狗那狗日的搶先自己一步了吧?這不可能,至少他自己還沒有喝醉,而毛狗他們三個是自己親自找了人力拖板車拉回工地的。看他那樣子連站都站不穩當,怎麼可能搶先自己一步呢?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但他還是忍不住向著唐娟的工棚走去。他熄滅了打火機,擔心被人看到。走著走著,他感覺自己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蹲下去一摸,是毛狗躺在一堆木工房扔出來的刨花兒裡面,整個頭和身子都被刨花兒包裹著。毛狗吐了,身下很多污穢的東西,渾身還瀰漫著酒氣,睡得像死豬一樣的沉。

張書超把打火機揣進了褲兜里,蹲下去抓起毛狗的雙手正準備往肩上扛,他突然想起自己強姦唐娟的事來,便把毛狗放了下來,讓他繼續睡在刨花兒堆里,自己則悄悄地溜回工棚,用先前那根鐵絲從裡面把木門重新綁上,這才安心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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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自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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