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強迫症一點也不酷!
「
你是強迫症的假患者嗎?
」
首先,我們來進行一個測試。
類似於這樣的強迫症測試題目,可能你已經做了不下100次(很奇怪,大家也並不會厭煩),然後你發現自己中招了,所以你從心底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強迫症患者,但事實上,健康的你距離強迫症還非常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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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何時起,網路上就充斥著一股消弭不去的強迫症氛圍,之如強迫症絕對不能看的圖片、逼死強迫症、拯救強迫症......的說法不絕於耳,而身邊的朋友也是時不時把強迫症掛在嘴邊。
在這種網路環境和社交氛圍的雙重熏陶下,「強迫症」似乎已經成了一個褒義詞,大家不再對它避而不談,甚至還很樂意把自己稱為強迫症。但,我想說,你真的不是強迫症患者!
強迫症的首次出現
既然提到了強迫症,就少不了談談這個名詞的官方定義了。事實上,「強迫症」這個概念已經不算新了。它最早是在1838年由法國精神病學家埃斯基羅爾(Esquirol)首次提出,當時埃斯基羅爾發現了一例強迫性懷疑的病例,並在病理學上把它歸為了「單狂」,單狂是精神病學裡一個比較古老的概念,它指的是「部分精神錯亂」,「單狂」患者只對某人某物有病態的精神狀態,而對其他人和物都有正確的判斷和適當的情感。
而在百科上,強迫症(英語: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縮寫:OCD)的定義是:強迫性神經症,它是一種神經官能症。患有此病的患者總是被一種入侵式的思維所困擾,在生活中反覆出現強迫觀念及強迫行為,從而影響學習工作、人際交往甚至生活起居。
朋友圈的強迫症泛濫
由此可以看出,無論是源起方式還是官方的定義,強迫症都毋庸置疑是一種心理疾病。是應該被嚴肅對待的。可在朋友圈,這個本不應該被談笑風生的概念卻好像成了一種時髦,大家普遍認為得強迫症是一件很酷的事情。這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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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標籤習慣
如今社交網路用戶都很熱衷於給自己貼標籤,按照社會心理學中的labeling theory,貼標籤本身就是社會化自我形成的模式,而貼標籤實際上就是一個找代理變數的過程。
通俗點說,我們每天要處理各種複雜的人際關係,即使是擁有強悍大腦的人也早已不堪重負,而貼標籤的出現很好地改善了這種現象。給一個人貼上標籤就相當於我們把握了這個人最核心的特質。
在這個快餐時代,除了大家主動給別人貼上標籤之外,那些被貼上標籤的人其實也很樂意被貼上各種各樣的標籤。
這種樂意在本質上來講其實是想通過這些標籤來傳達其他的東西,比如當一個人口口聲聲說「我有強迫症」的時候,他其實想表示自己是一個追求生活品質的完美主義者;而當他給自己貼上「孤獨症」的標籤時,他其實在說:我獨來獨往、我不媚俗。」在他們看來,這些或好或壞的標籤似乎可以讓他們變得特別,變得與眾不同。
被美化的「強迫症」
我相信你一定看到過這樣的「科學研究結果」,比如:《高智商人群患上強迫症的機率更高》、《抑鬱症多發於高學歷人群》等......這些略帶衝突感的研究縱然並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還是讓不少人趨之若鶩。
說起來,那些電影大片似乎也習慣把主人公塑造成「有缺陷」的高智商精英人才,比如《盡善盡美》(As Good as It Gets)里,傑克·尼科爾森飾演的梅爾文在關門時總是要轉三遍鎖;《飛行家》(The Aviator)里,萊昂納多飾演的男主角休斯患有洗手強迫症;《計劃男》里的男主不管走到哪兒都會帶著一大堆消毒劑……拋開這些「小缺陷」,這些男主基本上都是世俗意義上高智商、高情商的成功人士。
這些「研究報道」和電影角色在很大程度上美化了「強迫症」,似乎「強迫症"變成了一件很酷的事情,它們讓不少人產生了錯誤的反向思維:「強迫症是一種高級病」,「我有強迫症,這說明我比其他人都要優秀,我是高智商人群。」
這種「美化」使得大家對這種疾病不再諱莫如深了,許多有著強迫症趨向的人順勢把自己歸為強迫症患者,他們甚至還願意將這種「疾病」作為自己的標籤向他人展現。
從眾心理
人類是社會性動物,這一事實決定了我們生活在個人價值取向與社會要求的衝突之中,這種衝突就是從眾心理。
可能很多人並不想把自己歸為強迫症患者,但從眾心理的作祟會讓他覺得,「周圍人都是強迫症,我如果不是,豈不是不合群嗎?」這種看起來像是妥協的行為說白了也只是為了贏得他人的好感與認可。
然後,每個人的朋友圈相互影響,所謂的強迫症測試題目也越來越多,那些以為自己得了強迫症的人群也就日益壯大了。
強迫症的本質就是一種疾病
但無論大家如何誤解,強迫症的本質就是一種疾病,這一點無可改變。事實上,強迫症已經成為了全世界最常見的精神問題之一,它的病發率與哮喘、糖尿病不相上下。據數據表明,在美國,每50個人中就有一人可能是強迫症患者。
早年我國曾經做過一次12個地區的調查,結果顯示強迫症的患病率為0.3‰。實際上,這個數字遠遠低於實際的患病率。結合臨床實踐,估計目前國內的強迫症患病率約為1%-2%。
一般來說,強迫症患者都有著無法消除的強迫性思想,一個反反覆復出現在腦海里完全揮之不去但又無法控制的想法。最常見的有「我的手很臟很臟,上面粘了成千上萬的細菌,我會因為這些細菌得病。」;「這個東西擺放得極其不整齊,我根本沒辦法忽視,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它整理好」……
而強迫症患者出現的這些想法通常來說都關聯著一些「毀滅性」後果,比如他們會被細菌、病毒侵蝕,比如整理不幹凈自己就完全無法做別的事......
因為有了這些強迫想法,患者就會開始用強迫行為試圖消除它們。所以強迫症患者會不停洗手、反覆整理文件。但是,通過這些行為是無法消除這些強迫性想法的。因此,很多強迫症患者會因為強迫想法和強迫行為的尷尬循環而花費超出正常範圍的時間去重複做一件事。可能他們一整天至少會花一半的時間去做這件事。
當然,這種超出正常範圍時間的反覆行為會影響到他們的正常生活,他們可能會缺席會議或其他重要場合,甚至無法好好生活,所以強迫症患者的失業率和輟學率都很高。
美劇《生活大爆炸》裡面的謝耳朵就是一個通俗意義上的強迫症患者,他敲門一定要敲三遍、定時上廁所、不允許任何人進他房間、給所有的東西貼上標籤......這些習慣在很多觀眾看來是有趣的、搞笑的,但它們卻著實給謝耳朵的生活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其中最明顯的就是社交困難和溝通困難,他不願意認識新朋友,甚至無法正常地用肢體動與他人交流。(可能在看劇時,你全然把這個當笑點一笑了之了吧。)
數學家庫爾特·哥德爾也是一個重度強迫症患者,在晚年時,他總是恐懼自己食物中毒,因此他所有的食物都必須讓妻子提前試吃。以至於在妻子病重後,他在美國普林斯頓的醫院絕食而亡。還有傳聞稱童話大王安徒生也是強迫症患者,據說他總是擔心自己睡覺時被別人活埋,故而每晚入睡前,他都會在床頭留一張紙條,強調他是在睡覺,而不是一具死屍。
患上強迫症很痛苦
顯而易見,這三位著名的人物才是真正的「病態」強迫症患者,強迫症對於他們來說不是潔癖,更不是必須把所有東西都排列整齊的癖好,而是作為一種令人痛苦的疾病真真實實地影響了他們的日常生活。
那些口口聲聲喊著自己是強迫症的人,你可能會因為將家裡所有物品排列整齊而得到愉悅感,但對於病態強迫症患者來說,反覆整理物品是他不願意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他並不會因此感到滿足,反而會感到焦慮和不安。
這些在你們看來能把自己歸為強迫症、甚至有點可笑的事件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心理上明知不必要、但生理上卻無法控制的行為。如果你只是因為愛乾淨多洗了幾遍手就大可不必將自己歸為強迫症患者了,因為病態強迫症患者是會將自己的手洗到破皮的。
「逃離」強迫症
第65屆威尼斯電影節曾有一個叫《DIX》(中文名《強迫症患者的血腥臆想》)的獲獎短片,它真實地表現了強迫症患者的內心世界。或許真正的強迫症患者內心並沒有這麼血腥,但其中的本質一定是共通的。
看完這個視頻,你或許會考慮一下摘掉自己的「強迫症」標籤,畢竟強迫症真的是病,得強迫症一點也不酷!最後,祝大家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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