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大勝仗後，大將軍陰溝翻船，兩顆門牙從此丟掉了

徐海東（右二）

1936年1月，由於日寇侵略中國的氣焰越來越囂張，黨中央和中央軍委決定兵分三路東征，打開通往抗日前線的道路，北上抗日。

紅15軍團主力為東征左路軍。徐海東、程子華的這一路任務比較艱巨，渡河後要全力北進，向晉西北發展，直接威脅閻錫山的老巢太原。出發前，毛澤東對徐海東幽默地說：「這次我們是放老虎出山，很對不起那位閻老西啦！」

「閻錫山統治山西數十年，他歷來把黃河當做一道天然屏障。主席你放心，這一次我們一定把閻老西整得他手忙腳亂。」徐海東堅定地說。

「好！猛虎下山，該有他的苦頭吃嘍！」

這時閻錫山在黃河沿岸構築了許多明碉暗堡，各渡口都設有重兵把守，他自認為黃河防線固若金湯。可是，2月20日，15軍團渡河的戰鬥一打響，經過一夜突襲，第二天拂曉，大軍在20里黃河正面上全部渡過了河。

閻錫山怎麼也想不到，一夜之間，徐海東竟然輕而易舉地突破了這道天塹，一下驚得目瞪口呆。

緩過神來後，他問道：「我的『滿天飛』呢？他們怎麼沒去堵路呀？」

號稱「滿天飛」的獨立2旅四個團是閻錫山的主力機動部隊，也是閻錫山最得意的王牌軍之一。

「『滿天飛』全被打得落花流水，旅長都不知道哪兒去了！」屬下回答說。

閻錫山一聽更是慌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面調集重兵，用四個師在柳林、離石、中陽一線至介休、汾陽一帶布防阻截紅軍，用五個旅進駐岢嵐、忻縣、文水等地，拱衛太原；一面又下了一道《特別命令》：「凡擊斃徐海東者，賞洋5萬元。」

徐海東聽到這些，哈哈大笑，說：「這個閻老西實在太小氣，人家蔣介石早就講過，誰要砍下我這顆頭，給大洋10萬元呢！」

不久，紅15軍團與紅1軍團會合，殲滅閻老西兩個團，而後各自向預定方向發展。接著，徐海東又在義牒鎮消滅他一個營，余敵潰逃。隨後，他親率一個團經汾陽、文水北進，直插太原。這時候，閻錫山已把大部分主力部隊調往外線阻擊紅軍，在太原大唱「空城計」。為了擾亂閻錫山的視聽，迫使外線作戰的閻軍儘快回調太原，為中、右路軍發展進攻創造條件，一路上，徐海東故意讓部隊大張旗鼓，虛張聲勢，一時之間，到處傳揚徐海東要兵進太原，嚇得閻軍惶惶不可終日。但是，老奸巨猾的閻錫山卻按兵不動，仍然大唱太原「空城計」。可是，沒過幾天，徐海東率兵打到了離太原只有10多里的晉祠。

這一下閻錫山再也沉不住氣了，連夜急調五個師回防太原，親自登城督促士兵加緊構築工事，全力防守大本營。可是，徐海東在太原附近虛晃一槍，迅速回返，數萬回防晉軍撲了一個空。

隨後，15軍團牽著閻錫山的大部隊在同蒲路以西幾百里的公路上進行「武裝大遊行」。

為了進一步迷惑敵人，徐海東又率部向西急進，做出一副西渡黃河的架勢。閻錫山以為紅軍「敗退」，在他的官邸張燈結綵，大開慶功宴會。孰不知這時徐海東率15軍團趁夜黑在閻軍的圍追堵截縫隙中，急行軍100里，掉頭插向晉東南。幾天後，徐海東在白文鎮與剛剛渡過黃河的劉志丹率領的28軍會師；然後，兩軍又秘密設伏，一下子吃掉尾追的閻軍兩個整團和兩個炮連。

這一下，正在慶功的閻錫山氣得鬍子都翹起，大罵徐海東，然後，派出重兵「追剿」。可是，忽然間，徐海東又失了蹤，幾萬人馬不知了去向。閻錫山正在疑惑之際，他的孟憲吉旅在金羅鎮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殲滅一個營，接著，他在師庄和大石頭村一帶的一個整團又沒了，1200多人成了15軍團的俘虜。

閻錫山接二連三慘敗，知道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對手。多年來，蔣介石覬覦山西，處心積慮要打破他閻氏一統山西天下的局面，此時他再也顧不得與蔣介石勾心鬥角了，連連急電老蔣：「請求出兵救援。」

這正中蔣介石下懷，10個精銳師的兵力立即從東、南湧進山西，國共一場新的大戰即將爆發。

徐海東（左一）

毛澤東和中央軍委經過慎重分析，為顧全抗日大局，保存實力，履行我黨提出的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的主張，於是，下令東征部隊渡河回返。

然而，在回師的路上，徐海東卻「陰溝里翻了船」。

這一天，雖然大雨滂沱，道路泥濘，勝利回師的戰士、幹部無不歡快。徐海東聽說黃河上渡船太慢，騎馬飛奔渡口。快到渡口附近，突然一個戰士從隊列中閃出。徐海東眼看著賓士的馬要衝過去，雙手勒緊韁繩，結果，馬頭猛地一扭，他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一頭摔到一塊石頭上……

「再好的指揮員，也難保不打敗仗；再好的騎兵，也難免落馬。」這是徐海東常說的話。這是徐海東頭一遭落馬，這一跤卻摔得他頭破血流，跌掉了兩顆門牙。他在擔架上整整睡了兩天三夜，才清醒過來。

當他清醒過來時，見他的愛人周東屏在一旁怨天怨馬，還埋怨那個戰士，徐海東說：「你這個人，又啰嗦什麼，只怪我太心急。要是踩傷那個戰士，我該受處分。」

「要處分他！」馬伕一旁插了一嘴。

「胡說！」徐海東發起了脾氣，「誰給的權力！沒把人家踩死，還要處分他？」

周東屏見他又發火，忙勸解說：「都是說的氣話，你好好養著吧。往後遇著鑲牙的，把牙鑲上！」

然而，說說容易，在陝北這個窮山區，哪裡去找鑲牙的呢！傷一好，徐海東又跨上了戰馬。只是那兩顆補不上的門牙，常常引人注目。

在東征戰役總結大會上，毛主席講話時風趣地說：「我們東征，打了勝仗，喚起了民眾，擴大了紅軍，籌備了財物，只是海東同志丟掉了兩顆門牙……」

毛澤東這話，說得會場幹部都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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