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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稼先尋找未爆的氫彈

1967年6月17日,中央專委主任周總理親自安排下,聶榮臻元帥親臨現場指揮,成功地進行了我國第一顆氫彈試驗,提前實現了毛澤東主席在1958年6月關於「搞一點原子彈、氫彈,我看有10年工夫完全可能」的預言。

鄧稼先尋找未爆的氫彈

鄧稼先像

中國氫彈在世界上引起了巨大反響,國際公認中國核技術已進入世界核先進國家的行列。因為,從第一顆原子彈試驗到第一顆氫彈試驗,美國用了7年4個月,蘇聯用了4年,英國用了4年7個月,法國用了8年半,而我國只用了2年半,發展速度最快。

從籌劃中國第一聲巨響,到更關鍵的技術?—核武器小型化,讓人們記住了鄧稼先的名字。但更值得中國人敬佩和紀念的是,鄧稼先等人尋找未爆氫彈的感人往事。

籌劃中國第一聲巨響

1950年,獲得美國固體物理學博士學位的鄧稼先回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天安門廣場瞻仰新中國飄揚的五星紅旗。1958年夏,二機部副部長、著名核物理學家錢三強選中年輕的鄧稼先,從此投身原子彈研究的行列,進行理論計算。

初秋,鄧稼先領著他親手挑選的28名青年學生開赴北京北郊一片高粱地,開始了向「原子世界」的秘密挑戰。

1959年6月,是令中國人永遠不能忘記的日子,蘇聯中止幫助中國的核科學研究。不久,二機部副部長劉傑把鄧稼先邀到他的辦公室,開門見山地說道:「原子彈的理論設計要由你領導的那個理論研究室來承擔。」就這樣,他被定為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的理論設計總負責人。

製造原子彈,首先必須拿出設計方案。好比要建造一座高樓,首先必須拿出一張圖紙來。這張設計圖就是「龍頭」,何時能擺出來呢?鄧稼先感到了嚴重的責任,感到了肩上的壓力,也預感到未來路程的艱辛!

那時侯也正是經濟困難時期,然而讓鄧稼先真正感到比肚子飢餓更難忍受的是另一種飢餓——大腦飢餓。填充這副飢餓的大腦只有幾本書了。於是他將錢三強教授從國外帶回的幾本書給那28名青年,重新從「原子理論」掃盲班開始,邊學邊干,邊干邊學。

一個不眠之夜後,鄧稼先又給大家上課了,大家被他那深入淺出、形象生動的講述所吸引,但是他那憔悴的面容也使年輕的夥伴們更擔心。正在大家聽得入神時,粉筆從鬆開的手指間跌落下來,「叭」地一聲摔碎了。他被驚醒過來,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問大家:「呀,我剛才是不是睡著了?」「有多久?」「一分鐘吧!」「老鄧,你需要休息,不能再挺著講了!」「時間可耽誤不得,咱們繼續往下進行。」他伸了伸腰身,繼續在黑板上演算那個最難的「轟炸方程式」。

飯,就是每個人有一小盤炒白菜,上面有一塊手指大的罐頭肉。大家歡呼起來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因為部長視察,特別改善生活,才增加了塊罐頭肉。那是什麼年代的人呵!那是一種什麼精神呵!

多少艱難和曲折,鄧稼先終於把原子彈的理論設計輪廓勾畫出來了。在爆炸力學、中子輸送、核反應、中子物理方面,取得了決定性的發展。

1963年初,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理論設計方案按預定計劃誕生了。39歲的鄧稼先在這份歷史性的文件上籤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美、英、蘇三國聯合遏制中國進行核試驗的大背景下,中國的科學家們努力工作,發奮圖強,尤其在核武器的研製方面更取得了一系列重大突破。

彭桓武、鄧稼先、王淦昌、吳世法、陳能寬等進行了爆炸物理試驗研究;錢三強、何澤慧、王方定等人進行了中子物理試驗;惠祝國、祝國梁等進行了引爆控制研究。

1964年6月6日,爆轟模擬試驗,勝利實現了預先的設想。

1964年10月16日,在蘑菇雲冉冉升騰的時刻,人們興奮地歡呼,瘋狂地跳躍。鄧稼先看到人們激動的神情,眼角晶瑩的淚光,他的視野也開始一片模糊,這是經歷了多次挫折失敗才最後取得的勝利呵!

外電讚頌這一喜訊象徵著「亞洲的崛起」,「在中國羅布泊蘑菇雲的輻射下,人類的戰爭即將放慢腳步」。

為了阻止人類核戰爭的腳步,鄧稼先和科學家們又邁出了新的一步——研究計算和實驗氫彈引爆器的可能設計方案。他們提出了最有希望的方案的理論基礎「有關熱核材料燃燒的內在原因和外部要求」等一些關鍵問題。

這一發現依賴於成功地進行大量的計算,要求使用中國最好的計算機。九院派理論部副主任於敏去上海計算,大約過了兩個月時間,他「發現了」通向超級武器的「捷徑」,催促鄧稼先去上海,在那兒他肯定了于敏的發現,向二機部領導彙報了他們的結果:通過「冷試驗促」成了第一次聚變加強型裂變武器的爆炸試驗。

1966年5月9日,轟—6中程轟炸機空投含有鋰—6的20—30萬噸TNT爆炸當量的核彈,試驗成功;12月28日,又成功進行了爆炸30—50萬噸TNT當量的試驗。

兩次成功,證明了鄧的「理論方案」是正確的,然而還有許多技術難關需要攻破,這時正值「文化大革命」,要佔去他們很多寶貴時間。

那時,法國人在加速執行氫彈研製計劃,鄧稼先及他的同事們決心:「必須趕在法國人之前爆炸中國第一顆氫彈。」

為此,理論設計部提出了一個口號:「提前進行氫彈試驗,向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獻禮!」他們加班加點,提前一個月完成了設計。終於在1967年6月17日進行多級熱核彈300萬噸當量裝置試驗——氫彈試驗成功!

尋找未爆的氫彈

1967年6月17日,我國第一顆氫彈爆炸成功了。緊接著,鄧稼先和他的同事,又展開了氫彈小型化、實戰化的科學攻關。

小型實戰化的氫彈試爆前,安裝雷管是最危險的時刻。而這時,鄧稼先的身影總要出現在操作人員的身後。

操作者發現了他,用命令的口吻喊道:「鄧院長,你躲開!」

鄧稼先笑微微地說:「我來給你壯壯膽兒!」

干他這行的人都知道,原子彈、氫彈的裝配車間,就像「閻王殿」。車間里雖然有一流的防護設施,但是,測試放射性強度的儀錶的指針,常常指向盡頭。車間里的工人們似乎能聽到瀰漫在空氣中恐怖的「嘶嘶」聲響。操作人員每一聲輕微的呼吸,都牽動著鄧稼先的心。然而,由於鄧稼先的出現,操作人員那狂跳的心,會得以平靜。他是他們的精神力量,他是那些默默無聞的工人師傅最可信賴的朋友。

1979年的初夏時節,一次偶然的事故發生了——在羅泊布上空,飛機空投小型氫彈,降落傘沒有打開,核彈從高空直接摔到了地上。

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倒計時的信號數碼已經顯示到零,但天空沒有出現蘑菇雲。

氫彈哪兒去了?出了什麼事故?鄧稼先的心揪在了一起。

指揮部立即派出一百多名防化兵到出事現場去尋找。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了,防化兵在彈著點區域里,拉網搜索,但是,沒有發現核彈的蹤跡。

然而,這絕不是一件可以不了了之的事,人們對於日本廣島、長崎當年遭受原子彈襲擊的慘景記憶猶新。

鄧稼先決定親自去尋找。

同事們反對他去,基地司令員陳彬反對他去。陳彬語重心長地說:「老鄧,你不能去,你的命比我的都值錢!」

此時,鄧稼先為生死與共的同事們對自己的真誠關懷所感動。但是,他已經顧不得大家的勸阻了。

放射性鈈,在大自然中的半衰期是二萬四千年,倘若侵入人體,便容易被骨髓所吸收,在人體的半衰期則是200年。也就是說,它進入人體後,將終生傷害受輻射者的身體,永無解除之日。僅一克重的鈈,就可以殺死一萬隻鴿子。

對於上述這些驚人的數字,鄧稼先是再清楚不過了。可是,他還是拒絕了大家的勸阻,毅然走向吉普車。

二機部副部長趙敬璞一看急了,也搶身上了吉普車,一同向戈壁灘深處駛去。

坐在吉普車上的鄧稼先,還不知道是因為降落傘沒有打開,氫彈直接從飛機上摔下去的。所以,他忐忑不安地思考著一連串的問題:究竟是什麼事故?有幾種可能?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怎樣避免損失?

他什麼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鈈對自己的危害。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一定要找到那個核彈,探明事故的原因。

吉普車賓士在戈壁荒灘,車中鄧稼先等人在一步步接近危險的地帶。

其實,對於眼前可能發生的事情,鄧稼先不是沒有考慮,他作為一個科學家、一個軍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車子在戈壁灘烏黑的大鵝卵石上顛簸著,而這些烏黑的大鵝卵又與那枚核彈極其相似,他們瞪大了眼睛,在車子的前方、右方和左方仔細地搜尋著……

找到了,出事現場終於找到了。那顆氫彈的殘骸也找到了。儘管它是一顆沒有試爆成功的氫彈,但是,它畢竟是鄧稼先和他的同事們用心血凝結的寶貝啊!

鄧稼先要汽車停下來。他一下車,立即感到了這個現場對人身的傷害,這是一位核科學家的直感。他堅決阻止趙副部長和司機與自己同行。最後他對著不聽勸阻的兩個人發火了。這是從他身上很少見到的火氣,他大聲說道:「你們給我站住!你們進去也沒有用,沒有這個必要……」

後面的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你們沒有必要白白地做出犧牲」。在鄧稼先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事故的原因弄清楚。如果這個目的達不到,犧牲就不值得。

此刻,這位不為世人知曉的核科學家、中國核武器設計的總負責人,向著那最危險的目標進發了。

面對危險,他感到的不是心悸和恐懼,而是超越生死之後的冷靜與平和,是勇敢的豪情,是挑戰死亡的神聖。

他身穿白色防護服,戴著一副墨鏡,一步一步向著目標走去。真是喜出望外,因為,他最擔心的後果沒有出現。這時,沾染測試員也趕到了,儀器上顯示的數字,使測試員嚇了一跳,原來,鄧稼先站立的地方正是沾染最重的源點,超過沾染限度的幾十倍。人們勸他離開,他心裡也明白,多在這裡站立一分鐘,就意味著生命已經落入死神的魔爪。正如美國原子彈科學家、鈈233的發現者之一約翰·戈夫曼說:「根本不存在一種安全的劑量或安全劑量率,不可能在某一劑量的輻射下危險就會消失。沒有一種門檻式的劑量。」戈夫曼說:「嚴重的是最小劑量的放射物質也會產生致命的後果,這並非『假設』,也不是『理論上的』或是『幻想出來的』。這是千真萬確的。」鄧稼先被這萬惡的、看不見的殺手陷害了多少次呵!但是,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他怎麼能離開呢……

等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吉普車時,臉上露出笑容,他對趙副部長說道:「趙部長,平安無事,平安無事啊!來,我們在這裡留個合影吧!」

但就在這一次,他遭受到了極為嚴重的鈈239的輻射傷害,放射線摧跨了他的健康防線,使體內的癌細胞空前活躍起來,它們瘋狂地吞噬著這個鋼鐵般漢子的生命。

熱血完成周總理的遺願

1985年7月28日,鄧稼先接到了國防科工委的一個通知,要他去北京參加一個高科技學術討論會。鄧稼先利用開會的空隙去301醫院看病。在他空著手和警衛說說笑笑走進醫院大門的時候,萬萬不會想到,竟被當即留下住院。

「住院,要立即住院!」醫生沒有二話,立即開好了住院證。

「不行啊,我不能住院,有個重要會議還等著我去參加。」鄧稼先懇求醫生說。

「這裡不是會議室,這裡是救死扶傷的醫院。」

癌症!

鄧稼先心存已久的疑惑,一下子變得清楚了。於是,他不再拒絕醫生的要求,很冷靜地接過住院證,警衛員為他辦理了住院手續。

1985年8月10日,301醫院為鄧稼先做第一次手術。

天剛破曉,張愛萍將軍就來到手術室外坐下來。核工業部的領導來了。人們相對無語,在焦急地等候。

經過對活體組織化驗,一個無情的判決降臨了:鄧稼先被確診為直腸癌,而且,癌細胞已經擴散、轉移……

當鄧稼先醒來後,張愛萍將軍對他說:「稼先,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沒有,組織上別再為我麻煩了,不要再給國家增添不必要的浪費了。」

他說話的聲音那樣平淡,那樣自然。話是從他心底自然流淌出來的,使得在場的人們都流下了眼淚。

就這樣,鄧稼先被纏在病床上了。開始了醫藥治療、放射治療的生活。就在他生命的最後一段痛苦的日子,他明知生命就要走到盡頭了,卻依然關注著國外的星球大戰計劃,以超人的意志忍受著化療帶來的痛苦,給黨中央寫建議書。

他對科學家于敏說:「在發展核武器這個尖端科學中,世界各大國都在全力以赴地迅跑,我們也必須眼睛盯著,心裡想著,手上干著,用我們手中的核武器制止核戰爭,這是周總理的遺願呵!」

他在病榻上和胡仁宇、于敏、胡思得等科學家多次分析我國與國外的差距,爭取時機,加快步伐的戰略建議,最後終於在氣墊圈上寫成了。但因為嚴重的傷痛,他的臀部被吊架起來。人們知道,正是這一建議推動了核武器小型化的進程,確保了中國自衛核能力的有效性。

在核試驗這條道路上,美國進行了一千餘次,而中國只進行了45次,不及美國的二十五分之一。

在鄧稼先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成了舉世矚目的新聞人物,被記者、攝像機、話筒包圍著。正是鄧稼先為國獻身的新聞報道後,「兩彈一星」這個專有名詞,才在人們記憶中增加。人們不但記住了「兩彈一星」的功勛及大多數默默無聞的功臣,更懂得了中國原子彈、氫彈、中子彈、核武器小型化……是中國核武器研製者們用熱血鑄就的一座座振奮民族精神的歷史豐碑!

周恩來總理曾經握住鄧稼先的手,親切地說道:「小鄧,你是中國的費米!」

費米,美國的原子彈之父。在一次核爆炸時親赴現場測試,他受到原子輻射,54歲便與世長辭。鄧稼先也像費米一樣,一次又一次在核試驗現場觀察測量。

由於勞累他曾多次在試驗現場昏倒過去,二十幾年如一日,他奔波於缺氧的高原、無水的大沙漠、沒有陽光的峽谷。總是下了飛機上火車,下了火車上汽車,甚至上馬車、步行……

生命的火花光澤人間

「紅雲衝天照九霄,千鈞核力地動搖。二十年來勇攀後,兩代輕舟已過橋。」

這次核實驗「中子主體點火正常!燃燒正常!總劑量超過上限,理論和實踐取得全面成功,是核武器科研的一次重大突破」,舉行慶功的酒宴上,鄧稼先即興賦詩。

雖然「二十年來勇攀後,兩代輕舟已過橋。」但總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原想完成一部專著,即一部原子核理論的工具書。手術後的第四天,他用顫抖的手寫信,向九院的同事和家人借來一大堆英文、法文、德文、俄文雜誌和資料送到醫院,好在醫院病床上寫「手冊」詳細的提綱。

手術後一個多月,單位開始黨員登記,他託人把錶帶來,在床上半躺著,忍受著陣陣疼痛逐項填寫,每一個字都工工整整、一絲不苟地寫下去。他對妻子說:「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填寫黨員登記表了,可不能馬虎。」九院同志們看到他們的院長在病床上寫的工整筆跡,都為之動容,流下了淚水。

1986年5月30日,鄧稼先50年前的老同學、老朋友楊振寧到醫院來看望,使他倆回想起1971年夏天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老朋友,你現在在哪裡工作?」

「北京以外。」鄧稼先又補充說,「京外單位。」楊振寧意識到摯友有難言之隱,後來在去上海的飛機場,小聲問道:「我在美國聽人說,中國的原子彈是美國人韓春和陽早夫婦幫助搞的,這是真的嗎?」

韓春和陽早是美國在華工作的生物學家,回答「是」或「不是」都可以證明鄧稼先與中國原子彈有關係,鄧說:「你先上飛機吧,我去證實一下。」

周總理得知了這一情況,電話里告訴鄧說:「你們哥倆還捉什麼迷藏嘛!楊是你同窗好友,更是第一位來訪的美籍華人,你把我的話告訴他,除蘇聯專家在早期有過短期幫助外,中國原子彈、氫彈沒有一個外國人參加,更不用說核潛艇了。」

楊振寧離開上海回美國之前的宴請會上,接到鄧稼先的信,他已經證實了,在中國原子武器工程中,除了1959年以前曾得到蘇聯極少幫助外,並沒有任何外國人參加。這封信給楊振寧極大的感情震撼,他一時熱淚盈眶,為中華民族自豪,還為鄧稼先感到驕傲!

在醫院,鄧稼先對妻子許鹿希說:「我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但沒想到它來得這樣快。」他拉住妻子的手,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惋惜,「我並不悲嘆死亡」,他接著說,「父親生前說過,『死是一個哲學問題,也是一個讓我的心靈得以凈化的美學問題。』莊子就將生死當作無差別境界。以『逍遙』之游,超越死亡,達到精神的絕對自由。莊子視死如生,對死達觀通脫。所以,他能做到以快樂之心去赴死。只是,我覺得對國家貢獻還少,我選擇了核武器,就意味著選擇了犧牲和付出,還應該多做一些事。」

這時,許鹿希流淚了。他撫摸著妻子的頭,勸慰道:「希希,不要難過。生命來自大地,最後回到大地,這是很自然的事。清人龔自珍曾在詩中寫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古人還這樣深情,我們不應遜於古人。」「我一生從沒有向組織和領導要求過任何事情,死後也不麻煩任何人,不開追悼會,不舉行遺體告別。骨灰埋在母親的身邊。」

1986年7月29日,62歲的鄧稼先安睡在鮮花叢中。他那歷盡艱辛的清瘦的面孔,平靜而安詳,往昔炯炯的雙目已緊閉不再睜開,他懷著對祖國、對民族、對同志和親人的忠誠而深切的愛,離開了人世。大家向他的遺體最後告別,表達最深切的悼念之情。

鄧稼先50年的朋友,有半個世紀情誼的楊振寧(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含著熱淚,久久地凝望著鄧稼先的遺像,深情地對許鹿希說:「稼先為人忠誠純正,是我最敬愛的摯友。他無私的精神與巨大的貢獻是你的也是我的驕傲。」「如果稼先再次選擇他的途徑的話,他仍會走他已走過的路,這是他的性格與品質。能這樣估價自己一生的人不多。我們應為稼先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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