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否決挖乾陵，郭沫若不甘心挖武則天兒子墓，結果挖出一女人

大唐永泰公主墓考古

本文作者 倪方六

在中國史上各朝中，唐朝無疑是故事最多的一個王朝，從風流韻事，到官場秘聞，到民間八卦，多得說不過來。其中，武則天與其孫女永泰公主之死的關係，一直是話題之一。到了1960年代，這一話題升溫，疑點增多。為什麼，因為永泰公主的墓被挖了，挖出了她的墓誌。

（永泰公主墓）

這篇文章，就來說說永泰公主之死和她的墓葬被挖的事情。

永泰公主名叫李仙蕙，是中國歷史上惟一女皇帝、大唐高宗皇后武則天的親孫女，即唐中宗李顯的女兒。對於永泰公主之死，雖然史書記載有出入，但在1960年代之前並無實質性爭議。

之後，因考古發掘出了永泰公主的墓誌和遺骸，把問題弄得複雜起來，學術界推測其死因的文章、專著很多，弄得讀者一頭霧水。

（永泰公主墓壁畫）

俗話說禍從口出，永泰公主之死還真是這麼回事。據史料記載，僅因與老公武延基和皇兄、時為邵王的李重潤一起「嚼舌頭」，議論面首張易之、張昌宗兄弟倆與皇帝奶奶淫亂後宮的事情，獲悉後的張氏兄弟將此事密報武則天，武奶奶一氣之下，將這個三個不識好死的孩子一起處死。

具體死法，新舊《唐書》上記載皆不同，前後矛盾。《舊唐書·則天皇后本紀》記載讓他們自我了斷，即「令自死」；《舊唐書·懿德太子傳》稱他們是被活活打死的，即「令杖殺」；《舊唐書·張易之傳》稱系用繩帶勒死的，所謂「令縊殺之」就這個意思。

（永泰公主巨大棺槨）

反正，不論到底怎麼死的，武則天處死了永泰公主的史實，並沒有人懷疑過，但因一次考古，把這個問題弄複雜了。

提起這次考古，還從周恩來否決挖乾陵說起。

這一年，共和國開展了建國後首次全國文物大普查。當年6月，陝西省文管會會同乾縣相關部門，對包括乾陵在內的縣境內的文物進行普查。

（梁山夕照，「雙孔頭」即為乾陵神道兩邊闕台，見下圖）

同年l2月，乾縣在梁山上、緊鄰乾陵的西側，修建水庫，此即乾陵水庫。建庫前，出於文物保護的需要，省文管會派出專家，對乾陵陵園做地貌勘查。這次勘查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找到了通向乾陵地宮的隧道口。

而在此之前，在修建西蘭鐵路上山採石時，當地人已發現了裸露的人工石條。

（永泰公主墓發掘時，在第六天井附近發現了一個盜洞，洞內有一副人骨架，旁邊還有一把斧頭，四周散落金玉飾物等。推測這副骨架是唐末五代一個盜墓者，或被貪財同夥砸死洞中，或盜洞塌方被活埋）

1960年元月，陝西省在《關於成立有關縣(市)名勝古迹整修委員會的通知》中，首次提出了「乾陵的整修和發掘工作」。通知是春節前下發的，節後陝西省便批准成立了「乾陵發掘委員會」，著手發掘乾陵。

隨著隧道的發掘清理，乾陵地宮石門近在咫尺，就等著一聲令下。當時，考古介對發掘帝王陵興趣很濃，之前北京明「十三陵」中的定陵已被發掘。出於慎重考慮，陝西方面派出了五人小組，帶著精心準備的《乾陵發掘計劃》到京，申請發掘乾陵。

（周恩來與郭沫若，當年郭沫若為考古原有興趣，北京十三陵內的萬曆皇帝墓定陵就是他力主挖掉的）

時任國務院總理的周恩來看到後，果斷否定了這個「挖墓申請」，並親筆批示：「我們不要把好事做完，此事可以留給後人完成。」

不久，國務院又作出了「全國帝王陵墓目前暫不要發掘，一切力量集中於工程地區，配合清理文物」的指示，給當年的帝王陵墓發掘熱強行降溫。

（幽長墓道，台上壁畫罩內為永泰公主墓誌）

而當時陝西挖乾陵的工作已作了很長時間的準備、發掘班子都已成立。在當年的大形勢下，時國家文物局副局長、正在陝西調研的庄敏了解情況後，或許是出於安慰的考慮，同意發掘班子選擇一座陪葬墓進行發掘。就這樣，離乾陵很近、封土高大的「章懷太子李賢墓」，遂成發掘對象。

但在打開地宮，才知道挖墓了，挖出了一個女人。找到《大唐故永泰公主志銘》後，發現此墓並不是武則天之子李賢墓，而是她的親孫女李仙蕙——永泰公主墓，這在當時國內考古界引起世大轟動。

（當年考古現場）

（墓室，四周繪滿壁畫，充滿女性人性魅力）

（永泰公主夫妻入葬想像圖，博物館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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