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走夜路被打暈埋屍田裡,村裡每晚響起簫聲幫我找到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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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往事?是既已成定局,人已無力回天!
1
夜涼如水,魯江一個人走在山村的道路上。
前幾天去女兒家看小外孫,本想著多待幾天,沒想到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和女婿因為孩子的姓,吵了起來。
魯江妻子去世得早,就一個女兒,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都是男孩,本想著讓小外孫姓魯,以後也好有個人繼承香火,沒想到女婿一家就是不同意。
親家婆竟然還罵他,「你個老不死的,如意算盤打到我們家頭上了,趁早滅了這份心思,趕緊滾蛋。」
借著酒勁,一氣之下,魯江大晚上的,直接就走了。
出來後,被冷風一激,酒醒了,現在這叫一個後悔,又不好意思回去,只能一個人借著月光,繼續往家走了。
「誰!」魯江猛然一回頭吼道。
這一路上就始終感覺有人跟著自己,仔細看了看,長舒一口氣,是自己嚇自己。
回過身接著走,就聽到後面傳來「沙沙」的聲音,魯江直接站住了,大氣都不敢喘,慢慢地轉身,「嗖」,一個大老鼠從野草堆里竄了出來。
「媽的,嚇死老子了,冷汗都出來了,再出來嚇唬老子,弄死你。」魯江看清是一隻大老鼠之後,罵罵咧咧地說道。
「砰」地一聲,一個人影閃過,一悶棍就敲在了魯江的後腦上。
「誰砸老子。」魯江說完,就暈了過去。睜開眼,看見自己被綁在一把椅子上,嘴裡塞著一塊破布,一個人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幹什麼。
「嗚……嗚……嗚……」魯江嘴被堵著,想說什麼,只能「嗚嗚」出聲。
「醒了,我刀也快磨好了。」那個人轉過身來說道。
「嗚嗚……嗚嗚……」魯江發音更急促了。
神秘人一把扯掉魯江嘴裡的破布,「是你,你想幹什麼?」魯江吼道。
「你自己要慢慢看著。」神秘人說完又把魯江的嘴堵上了。
「當年你是怎麼對她的,你還記得嗎?這麼多年來,每當我一閉上眼,就能看到她沖著我笑,好像在說『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但是我內心的煎熬,你們誰也不知道。
「當年是我懦弱,保護不了她,現在是到還債的時候了,包括我在內。」神秘人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對著魯江說。
「嗚嗚……嗚嗚……」魯江好像預感到什麼了,拚命「嗚嗚」著。
「我學過幾年殺豬的,你還記得吧,好多年了,手都生疏了。」神秘人舉著刀說道。
「咔嚓」,魯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右臂被一刀砍斷。一聲悶哼,冷汗順著魯江的臉就下來了,那是疼的。
「放心,你死不了,當年你把死了好多天的老鼠,剁碎,強逼著她吃。今天,嘗嘗自己的肉吧,我剔骨剁肉很有一手的。」神秘人說道。
魯江親眼看著神秘人,把他的右臂剔好,把肉一點點切好,甚至把骨頭都拿斧頭給剁碎,端到他到的面前來。
魯江瞪大眼睛,拚命搖著頭,神秘人一把扯掉破布,「吃!」一聲怒吼。
「你這個變態,你這個惡魔。」魯江大喊著。
「砰」,神秘人一拳砸在魯江的小腹上,魯江「啊」的一聲展開了嘴,神秘人直接把肉倒在了魯江的嘴裡,用力地捂住,不讓魯江吐出來。
「自己的肉,好吃嗎?」神秘人紅著眼睛吼道。
月上中天,一陣簫聲幽幽地傳來,打破了小山村的寧靜。
老村長披著衣服,來到院子里,「唉,30年了,每天晚上,這個時候,都要吹上一曲。」老村長輕嘆道。
2
1995年,喬兵退伍之後,轉業到老家的一個小縣城灤橋縣,當了一名刑警,到現在為止,已經五個年頭了。
在邁入新世紀的第一年,喬兵也如願地升職了,成為了刑警大隊隊長。
「呦,我們喬大隊長,打扮得這麼帥,又要去相親嗎?」下班的時候,喬兵換了一套西裝,正往外走,剛好碰到回來取東西的警員趙桐,被他打趣地說道。
「喬隊,你前天升職,還沒請大家吃飯呢,要不然今天大夥和你一起去,也順便幫你把把關,怎麼樣,。」警員曹興大笑著說道。
喬兵還沒回答,裡面傳來一個聲音,「春天到了,萬物復甦,又到了交配的季節……」
喬兵一回頭,原來是趙桐,正掐著嗓子,學著某電視節目的開場聲音在說話,不過怎麼聽,都有一種電視劇里太監說話的尖銳感,也惹得其他同事一陣鬨笑。
喬兵弄了個大紅臉,說道:「去去去,都一邊去,今天成了,明天一起請你們吃飯。」
「那我們等著明天看嫂子了。」趙桐笑著說道。
喬兵實在受不了這些人了,趕緊跑了,不過怎麼看,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離灤橋縣百公里左右的一個小山村,名叫瀏河村。
春耕的人們還在忙碌著,對於普普通通的勞苦大眾來說,沒有朝九晚五,什麼時候天色徹底黑下來,才會收拾工具,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爺爺,我們時候回去啊,我餓了。」老孫頭的小孫子,奶聲奶氣地和爺爺說道。
「乖,爺爺犁完這些地,咱們就回。」老孫頭說道。
「啪」,說著的時候,老孫頭沖著老黃牛甩了一鞭子,「哞」,老黃牛揚起頭,叫了一聲,加快了速度。
這片地是今年村民合起伙來,準備新開出的一片耕地。
去年底,政府徵用了一片耕地,給的錢還那麼少。如果不新開荒一些耕地,農民們都快沒有地種了。
看著大傢伙都在忙,老孫頭也不好意思提前回去。
「爺爺,好臭啊,我要回家,哇。」小孫子說完就開哭了。
「是啊,孫大爺,你那塊地犁出什麼了,怎麼有一股腐臭味,剛才就有,不過沒有這麼濃,都快把人熏吐了。」邊上幹活的虎子說道。
老孫頭聳了聳鼻子,這味道,比自家的廁所還難聞。
「快找找,把這味蓋上,要不然怎麼做活啊。」老孫頭說道。
天色漸暗,視線受到影響,大傢伙找了將近20分鐘的時間,才在老孫頭家的犁耙下面,找到味道的源頭。
「這是什麼東西?」虎子打開手機,借著亮看了一眼,說道。
「嗯,那還有個人頭。」老孫頭看了一下說道。
「人頭,死人啦!」老孫頭一聲尖叫,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
灤橋縣最好的餐廳里,喬兵按著約定時間走進餐廳,看見靠窗桌子那裡,背對著自己坐著一個長發飄飄,穿著一身淡藍色連衣裙的美女,桌子上擺放了一朵鬱金香。
「是自己要等的人,看背影很漂亮,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一回頭……」喬兵心裡不敢想下去了。
「您好,我是喬兵,是吳阿姨介紹的。」喬兵走過去說道。
美女一回頭,驚愕地叫道:「喬兵。」
喬兵仔細一看,也愕然地叫道:「蕭……蕭艾。」
喬兵怎麼也沒想到,母親大人給自己託人介紹的竟然是警局法醫蕭艾。
「怎麼會是你?」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原來,之前蕭母給蕭艾說今天去相親。
本來就對相親厭煩,蕭艾也沒問男方是做什麼的,只甩給母親一句話,「是男的就行,別說我是法醫,說我叫蕭蕭,別的你看著辦。」
喬兵也是這種情況,才有了今天晚上這一場尷尬的見面。
3
喬兵與蕭艾相對無言,誰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破沉默。
突然,喬兵的手機響了,尷尬地搖了搖手機,是趙桐打過來的,心裡想著,這個電話打得太及時了,自己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喂,什麼事?」喬兵說道。
「喬隊,在瀏河村發現死屍了,你快過來吧,我們正在往那趕呢。」趙桐說道。
「快走,出事了。」回到餐廳,喬兵說完,拉起蕭艾就跑,都沒容蕭艾問什麼事,就莫名其妙地被拉走了。
喬兵和蕭艾趕到的時候,鎮上派出所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大燈,把事發地照得亮如白晝。
一下車,撲面而來的一股腐臭味,直欲作嘔。
「怎麼回事?」喬兵問道。
「是村民在地里做活的時候,發現了碎屍,然後報的案,還把一個老大爺嚇暈了。」趙桐說道。
「碎屍?找全了嗎?」喬兵問道。
趙桐一指正在挖地的警員,說道:「還在找,現在找到唯一的完整一點兒的就是那個人頭了,別的找到的,都是一塊一塊的碎肉,剁得像做紅燒肉的肉塊似的。」
「咦,你能不能找一個別的形容詞,以後你還讓我怎麼吃這道菜。」邊上的曹興一臉嫌棄的表情說道。
「蕭法醫,我們一起去看一下找到的碎屍吧。」喬兵回頭對著蕭艾說道。
趙桐用肩膀撞了一下曹興,對著喬兵和蕭艾的背影,努努嘴。
「做什麼啊?」曹興疑惑地問道。
「笨啊,今天晚上喬隊的相親對象不會是蕭法醫吧,他們一起開車來的,而且蕭法醫今天可是穿了裙子呦。」趙桐拍了曹興腦袋一下說道。
「那這個可是大新聞了啊!」曹興興奮地說道。
「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還不去幫忙。」喬兵回頭喊道。
一陣簫聲從遠處幽幽地傳來,驚醒了睡夢中的喬兵,今晚案子弄得較晚,老村長安排警察們就住在村裡了。
蕭艾也醒了,走到院中問道:「這個笛音聽著這麼傷感呢,這是什麼曲子啊?」
「不是笛音,是簫,吹的是《梁祝》。」喬兵回道。
「你怎麼知道?」蕭艾瞪大眼睛問道。平時從沒聽說過喬兵懂樂器,沒想到他這麼肯定是簫。
「我平時也會玩一玩,算是一個愛好吧,不過沒有這個吹得好聽。」喬兵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
「好了,去睡吧,明天有得忙了。」喬兵接著說道。
經過一個上午的努力,和在村民的幫助下,把這一片埋有碎屍的地,給翻了一個遍,終於有了重大的發現,竟然發現了死者的上身。
這是目前為止除了頭顱,找到最為完整的肢體了。
兇手和死者到底有什麼仇恨呢,為什麼會把死者切割成一塊一塊的,但又把上身肢體保留了下來,這有什麼寓意嗎?喬兵看著面前的碎屍,心想道。
「喬隊,找到的碎肉和肢體,可以確定死者為男性。
「而且屍體上面有腐敗巨人觀的出現,死亡時間大概4天前,具體的一些,要帶回局裡做驗屍,才能確定。」蕭艾說道。
「那你帶著碎屍回警局,我們在村子裡走訪一下,看最近有沒有人失蹤,或者有沒有外來人口經過村子。」喬兵說道。
看著蕭艾即將上車,喬兵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等案子破了,我再請你吃飯。」蕭艾愣了一下,紅著臉點點頭。
「呦吼,喬隊,請我們嗎?」趙桐起鬨地說道。
「都給我滾去幹活,起什麼哄。」喬兵臉一板,沖著邊上的一群人吼道。
4
傍晚,忙了一天的警察們,在村頭集合了。
「喬隊,村裡沒什麼人失蹤,最近也沒有外來人口。」曹興說道。
「那我們先回局裡,看蕭艾那邊有什麼結果了。」喬兵說道。
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喬兵還一直想著老村長的話。
今天喬兵去問了老村長,晚上為什麼會有人吹《梁祝》,那麼悲傷的曲子。
老村長說:「那是一個可憐的人啊,自己愛的人,已經去世30年了,他每晚都會在這個時間吹一首《梁祝》,說是吹給天上的她聽,30年來,從沒有間斷過。
「唉,年輕人要把握好身邊的人哦。」
喬兵想著老村長的話,眼前不由得浮現出,那一抹淡藍色的身影。難道自己真的對蕭艾動心了,那為什麼之前沒有這種感覺呢。
瀏河村口,天剛微微亮,齊燕已經出來等車了。
聽說村子裡死了人,城裡兒子打電話回來,讓母親過去住一段時間。
齊燕焦急地看了看手機,每天這個時候,車已經到了,今天難道是因為大霧的關係,所以車比較慢。
「齊大姐,等車呢。」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把齊燕嚇得一哆嗦,差點兒把手機扔掉,回頭看了一眼,說道:「要死啊,嚇死個人了。」
「對不起啊。」身後的人,沖著齊燕詭異地一笑,說道。
齊燕也沒在意,剛好聽到有汽車鳴笛的聲音出來。
車終於來了,齊燕心裡想著。
突然,身後的人上前一步。一下子勒住齊燕的脖子,沒等齊燕張嘴喊出什麼,一塊破布直接就把齊燕的嘴給堵上了。
喬兵帶人昨天回到警局,就一直在辦公室等著蕭艾的報告。看著蕭艾紅著眼睛走了進來,喬兵馬上迎了過去,說道:「剛買回來的粥,喝一點兒。」
蕭艾點點頭說道:「這是報告,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先別吃早飯了,我怕你們看完,直接吐了,浪費。」
「我就不信這個邪。」趙桐邊喝粥邊把報告接了過去。剛看了幾眼,就直接捂著嘴,狂奔向洗手間,留下身後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們。
喬兵看完之後,說道:「看完之後,吃的會吐出來,沒吃的,也吃不下去了。」
蕭艾看了一眼大家,說道:「還是我來說吧,死者,男性,年齡53歲,我們只找到了死者的上身軀體,頭顱和腿部,沒有找到上臂。
「死者的雙臂,都被兇手剁碎,餵給死者了。我們解剖之後,發現死者的胃裡和腸道殘留大量碎肉和碎骨,經過檢測,證實就是死者本人的雙臂。」
聽到蕭艾說完,又有人跑出去了,步了趙桐的後塵。
「叮鈴鈴」電話響起,「喬隊,鎮派出所打電話來,有人報案,說自己父親失蹤了,是瀏河村人。」曹興接起電話說道。
「瀏河村?」喬兵眉頭一皺問道。
「是的,我已經讓他們把報案人送到縣公安局來了。」曹興回道。
5
齊燕看著眼前綁住自己的人,拚命地搖頭。
「當年要不是你,她也不會遭那麼多的罪,你們還是最好的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嗎?」男子幽幽地說道。
齊燕還是在拚命地搖頭,嘴被堵著,什麼也說不出來。
「魯江死了,所以你要跑,是嗎?還沒還債,你想去哪裡呀?」男子把臉湊到齊燕的眼前說道。
「看到那盆碳,和那把刀了嗎?當年你做過的事情,你也來體驗一下吧!」男子夾起一塊滾燙的碳說道。
齊燕掙扎著,一點點地往後退。
男子一把薅住齊燕的頭髮,把她拉了過來,扯掉破布,把碳直接就塞到齊燕的嘴裡,過了大概有七八分鐘,才把齊燕放開。
齊燕涕淚橫流,嘴裡不斷發出「嗬……嗬……」的聲音,掙扎著跪起來,不斷地沖著男子磕頭。
「現在悔恨嗎?晚了啊!」男子說道。
「唰」地一聲,男子手中的刀,划過齊燕的臉,血順著傷口流淌了下來。齊燕癱坐在地上,知道今天躲不過去了,也就放棄了掙扎。
這麼多年了,該還的終究要還,躲不過去了,自己也可以解脫了。
男子取出一張黑白照片,四邊已經泛黃了。
照片上面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男子的手,溫柔地划過女子的臉龐,輕柔地把照片貼在自己的胸口,無聲地哭泣。
霧已經散了一些了,老村長出來溜溜彎,很遠,就看一個人影,拖著一捆東西迎面走了過來。
「溜達呢,老村長。」走過來的人開口說道。
「嗯,你這是?」老村長問道。
「沒事,這捆柴用不到了,我拖走。」來人回道。
老村長狐疑地看了一眼對面的人,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魯欣欣一路上都忐忑不安,想著鎮派出所警察和她說的話,「前些天在瀏河村發現了死屍,你父親又失蹤了,沒準……」
警察的話,沒有說完,魯欣欣就被叫上車了。
「喬隊,報案的人已經到了,名叫魯欣欣,父親叫魯江,已經失蹤四五天了,和死者死亡時間吻合。
「蕭艾已經拿去了她的一根頭髮,去做DNA檢測了,看死者是不是她父親。」曹興說道。
「失蹤四五天了,怎麼才報案?」喬兵問道。
「女兒說,父親和婆家鬧了點彆扭,這幾天打電話沒人接,也就沒太在意,今天回家去看看父親,才發現父親根本就沒回去。」曹興說道。
「我們去瀏河村,結果出來,讓趙桐打電話告訴我。」喬兵說道。
瀏河村村民共用一口水井,虎子看著今天打出來的水,怎麼裡面有紅色,這都是第五桶了,到底怎麼回事?
「虎子哥,還沒打完水呢,老婆在家都等急了吧。」一個村民拎著水桶過來說道。
「水都是紅色的,我都打了五桶了。」虎子沒好氣地說道。
「是嗎?那你拉住井繩,我下井看看。」村民說道。
「虎……虎子……哥,快拉我上去,下面有死人。」下井的村民結結巴巴地喊道。
6
警局,「喬隊,瀏河村又死人了。」趙桐看著往外走的喬兵說道。
「什麼?」喬兵喊道。
老村長看著從井裡打撈上的屍體,輕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警察一眼,默默地轉身走了,剛好被喬兵看到,村長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喬兵心裡想著,晚一些去問一下。
「喬隊,死者,女性,年齡52歲,是被兇手勒死的,不過臉上被划了十幾刀,已經徹底毀容了,是全裸被兇手拋屍到井裡的,死亡時間是今天清晨。」蕭艾說道。
「為什麼會把死者丟到井裡去呢,這不是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嗎?」喬兵說道。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需要你們去調查。」蕭艾說道。
「喬隊,經過村民從體型和衣服上辨認,死者應該是齊燕。而且,剛才局裡打來電話,第一名死者是魯江。」曹興說道。
「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關係嗎?有什麼仇人嗎?」喬兵問道。
「根據村民們說,沒什麼關係,魯江年輕時是個混混,上了年紀,已經好多了,沒聽說有什麼仇人。」曹興回道。
警局,「喬隊,我們在齊燕的臉上傷口裡,找到一根短髮,經過檢測,不是死者本人的,我們懷疑是兇手的。」蕭艾推開喬兵辦公室的門,說道。
「走訪排查過了,瀏河村沒有外來人口經過,兇手有可能是本村人,那如果讓所有村民,都提供一個樣本,我們檢測,需要多長時間,能找到兇手嗎?」喬兵問道。
「時間上會慢一點兒,但這也是一個方法。」蕭艾回道。
「我們已經是第三次來到瀏河村了。」曹興說道。
「希望這次能抓到兇手。」趙桐說道。
車子剛駛進村頭,喬兵就看到老村長一個人在村口坐著,看到警車進來,老村長走了過來,說道:「去我家吧,我知道你們要抓的人,是誰。」
「都坐吧,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是有人放不下。」老村長敲了敲自己的旱煙袋說道。
喬兵沒有說話,就靜靜地看著老村長。
「你們還記得,之前晚上聽到的《梁祝》嗎?你們要抓的人,就是他。」老村長接著說道。
「那還等什麼,抓他去啊。」曹興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坐下!」喬兵喊了一聲。
「老村長,您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蕭艾說道。
「唉,30年前,也就是1970年,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可是,文革中有一些東西,早就變了味,傳到這個小山村之後,就更加變本加厲了。
「魯江就集結起來一些地痞混混,打著口號,整天不是批判這個,就是打倒那個,還欺男霸女。」說到這,老村長深吸了口旱煙。
老村長接著說道:「庄蘭蘭是3年前,嫁到我們村子的。可是不到一年,男人就去世了,成了寡婦。
「人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蘭蘭人又長得漂亮,就被魯江盯上了。可是,這個時候,蘭蘭已經和向子義好上了,但是村子裡沒什麼人知道,只有蘭蘭的好朋友齊燕知道。」
「那他們兩個為什麼會死?」蕭艾問道。
7
老村長沉默了,吸完了手中這一鍋旱煙,才說道:「魯江找過幾次蘭蘭,不是被罵走,就是被打走。魯江懷恨在心,又沒有辦法報復。
「後來,齊燕向魯江告密,蘭蘭和子義在一起了。在那個動蕩的年代,這算是『搞破鞋』,後果很嚴重。
「魯江終於找到機會了,糾結人,開始批鬥庄蘭蘭,天天戴著高帽子,讓蘭蘭遊街示眾。」
「齊燕為什麼告密,現在庄蘭蘭在哪呢?」趙桐問道。
「已經死了,30年前就死了。」老村長說道。
「為什麼?」蕭艾問道。
「齊燕告密,是因為她喜歡向子義,也嫉妒蘭蘭比她長得漂亮。蘭蘭是跳崖自殺的,受不了這種屈辱了。
「魯江天天遊街沒有新鮮感,就變著法地折磨人,把死老鼠剁碎,強逼著蘭蘭吃下去。
「齊燕後來也加入到裡面了,把蘭蘭的臉劃花了,而且,還把蘭蘭的衣服扒光,倒吊著沉到井裡,再拉上來,如此反覆。
「村民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啊。」老村長說道。
「就是齊燕被拋屍的那口井嗎?」曹興問道。
「不是,那口井後來被填平了,又重新打了一口。唉,明天又要新打一口井了。」老村長嘆道。
「真是一幫人渣。」蕭艾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那向子義呢?」喬兵問道。
「他替蘭蘭出了幾回頭,被打得很慘,還被打斷一條腿,後來也就不敢了。」老村長說道。
「那文革之後呢,國家不是給平反了嗎?」蕭艾說道。
「平反的都是一些官員,學者,哪輪得到這些小老百姓,向子義找過幾回政府,不過都被打發回來了。」老村長說道。
「喬隊,向子義不在家。」這時,趙桐走進來說道。
「我知道在哪,和我走吧,今天是蘭蘭的忌日。」老村長說道。
瀏河村後山崖頂,喬兵和老村長他們趕到的時候,向子義背對著他們站在崖頂。
「子義,已經過去30年了,你這是何苦呢?」老村長說道。
向子義沒有說話,拿起手中的簫,默默地吹起了《梁祝》。
一曲吹罷,向子義背對著眾人說道:「蘭蘭當初最喜歡我給她吹《梁祝》聽,我們怕人知道,就每天晚上跑到這裡來,一起看月亮,一起聽《梁祝》。」
「走吧,回警局。」喬兵對著向子義說道。
向子義沒有回答喬兵,喊道:「30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自責,當年我軟弱,保護不了蘭蘭。30年了,我每一天都在想著怎麼殺了他們兩個,可是我不敢。
「前些天,蘭蘭給我託夢了,說讓我去陪她。在我去找蘭蘭之前,我決定送蘭蘭一份禮物。」
向子義聲音越來越小,淚水早已打濕了胸前的衣襟。
眾人靜靜地看著向子義,沒有人去打擾他。突然,向子義縱身一躍,跳崖而下。
喬兵衝到崖頂的時候,崖下早已看不到向子義的身影了。
一陣山風吹來,一張四邊泛黃的黑白照片,落在喬兵的腳下,照片上面的人,微笑著。
往事不要再提,可是舊事如針,往事如刀,每每觸及,要人命地疼,又有多少人可以放下!(原題:《命案之往事》,作者:無月夜。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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