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水怪》——王小波的第一篇科幻小說

「我們好像在池塘的水底。從一個月亮走向另一個月亮。」——《綠毛水怪》

重讀《綠毛水怪》，並非精心雕琢的文字仍然顯示出了強大的力量，穿越時空，穿越生死抵達應該到達的地方。王小波何以有如此奇特的想像力，把那個特殊年代裡陳輝和楊素瑤的細碎小故事寫得不落窠臼。

這種情感不是愛情，是超乎友誼與愛情的一種更為靜默又複雜的情感，就像天上的月亮與海中月亮的倒影，彼此蒼穹萬里，卻永世凝望。

令人惋惜的是，王小波年僅45歲就已病逝，還沒來得及對自己稚嫩的「小說原石」進行打磨，讓更多讀者接受。

老陳坐在公園的長凳上，十分傻氣地給老王講了這麼一個不那麼令人信服的故事，被揍了一頓收場。揍得好，看完這個小故事，讀者也想把作者揍一頓的。

王小波仍然是幸運的。正如《三體》里雲天明購買了一顆肉眼看不見的恆星，在安樂死之前聽到的，「你仍然很幸運，這世界大多數人到死都沒向塵世之外瞥一眼。」 至少他們已經瞥過一眼星辰大海。

《綠毛水怪》里提到多本書，其中一本書名叫《涅朵奇卡·涅茨瓦諾娃》，「我看了這本書，而且終生記住了前半部。」這本書講的是卡加郡主和涅朵奇卡的友誼。

童年時建立的友誼也許最終都會以進化成為不同的物種而結束。

就像陳輝和楊素瑤，也像人類和綠毛水怪。

陀思妥耶夫斯基《涅朵奇卡·涅茨瓦諾娃》，榮如德譯，回複電子郵件地址，可收到全書電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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