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20年,曾拒絕張藝謀,36歲熬成女主,紅不起來卻想演到60歲!
有這樣一個演員,你或許說不出她的名字,但你一定看過她演的角色。小巧精緻的五官,嬌小的個子,卻一次次詮釋出反派女二的美艷狠辣。
15歲開始拍戲,出道20年,她卻多次與機會失之交臂。從18歲先後拒絕張藝謀、趙寶剛,到22歲拒演《玉觀音》,當年那些錯失的角色,成就了後來的董潔、羅海瓊、孫儷。
同班同學佟大為、馮紹峰、嚴屹寬等人,有成名頗早,有的已第二輪走紅,年齡最小的她,卻一直待在「有顏值有演技卻紅不起來」的演員榜單上,不溫不火。
如今36歲的她,終於等來了出演大女主的機會,正當粉絲們都期待她的爆紅時,她的角色卻突然被另一位18歲當紅花旦頂替,她就是楊蓉,最近也頻頻在綜藝節目里出境。
張藝謀等她4小時,趙寶剛等她1天,海岩沒等到她
那年13歲,她第一次離開雲南到上海,參加謝晉恆通明星學校的考試,謝晉導演親自面試。被問到報考理由時,其他考生都說熱愛電影、熱愛藝術、仰慕謝導。只有楊蓉連撒謊都不會:「不是叫明星學校嗎?我想當明星。」她連謝晉都沒聽過,還害怕是騙子。15歲時,楊蓉第一次觸電,在謝晉執導的電影《鴉片戰爭》中演一個小丫鬟。
在明星學校學習了三年後,她以專業前三的成績被上海戲劇學院破格錄取,成為班上最小的學生。所有老師都對她說:「你16歲進校,20歲就畢業了,很多人20歲才進校,你比別人多那麼長時間!」年少懵懂的她,哪裡知道這是一個女演員莫大的優勢,她更沒想到的是,今後的數年裡,這個優勢一直沒能成為她的優勢。
作為班上的「小妹妹」,楊蓉在大學時代一直飽受照顧,慢慢養成了簡單直率的性格。說話直接的她有時不小心傷害了同學,大家都不跟她計較。「我跟佟大為之間就有這麼一件事情,我很愧疚,心虛逃避了,他忙也顧不上。畢業十年,一次在活動上碰到他,他一點芥蒂都沒有,說蓉蓉快抱抱,好多年不見!搞得我很心虛,我說『大為,有件事情……』他馬上說,『你別說了,你是小妹妹嘛』。」
或許正是這樣的個性,讓今後的楊蓉一次次與走紅擦肩而過。2000年張藝謀的《幸福時光》選女主角,最先找到了楊蓉。為了保密,劇組對她說,想請她拍個廣告,但是是非常有名的導演來拍,讓她一定要去試鏡。
可是想拍戲的楊蓉對拍廣告根本不感興趣,再有名的導演對她來說也沒有區別。試鏡前一天,副導演終於在電話里跟楊蓉攤牌,說是張藝謀親自選電影女主角,叫她一定過來。可當天的楊蓉已經接了別的工作,較真的她認為,不能因為是大導演試鏡而爽約。
等楊蓉完成了手頭的工作去試鏡,已經遲到了4個小時,張藝謀匆匆見了她一面,「喔,你還是來了啊!」然後趕飛機離開了,留下副導演給她試了下鏡,結果當然不了了之。最後董潔憑藉這部《幸福時光》走紅,成為當時的新一代「謀女郎」。
董潔《美好時光》劇照
錯過張藝謀的楊蓉,很快又再一次錯過了趙寶剛。當時他導演的電視劇《像霧像雨又像風》,在選女一號方紫儀時,最後就在楊蓉和羅海瓊之間糾結。簽約的前一天,趙寶剛想最後見一見兩人,當晚楊蓉接到電話通知,要她去學校附近的一個地點。
已經躺在床上的楊蓉心想,現在過去太麻煩了,還得化妝打扮,第二天還有早課,於是在電話里拒絕了,「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吧,明天再說吧。」第二天楊蓉下課後去找趙寶剛,他說:「楊蓉你來晚了,我們已經和羅海瓊簽約了。」而且劇中其他女主演也都全部敲定,楊蓉徹底失去了參演這部劇的機會。
羅海瓊飾演的方紫儀
覺得十分可惜的趙寶剛遞給楊蓉一張名片,「楊蓉,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我想我們以後一定會合作。如果你來北京,可以打電話給我。」後來這部經典電視劇捧紅了陳坤、周迅、陸毅、孫紅雷、羅海瓊、李小冉、廖凡等人,隨便一個拎出來都是今天耳熟能詳的演員,可這之中本也該有楊蓉的名字。
楊蓉說,趙寶剛的那張名片她至今還留著,但電話一直沒打。
《像霧像雨又像風》劇照
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三次,就真的讓人「恨鐵不成鋼」了。04年作家海岩的《玉觀音》拍電視劇,女主角「安心」本來非楊蓉莫屬。因為當時導演拿到的備選女孩資料中,楊蓉是最符合的。不光因她外表氣質清純美麗,更巧的是,楊蓉就是雲南保山人,和劇本中的「安心」如出一轍的相同!
接到去北京試鏡的通知後,保守的楊蓉卻覺得離上海太遠了不方便,考慮了一下後,還是不想去,讓劇組如果來上海的話,再打電話給她。
結果大家都知道,《玉觀音》讓新人孫儷一炮而紅,同學佟大為也憑藉這部劇躋身一線小生。
或許當機會來臨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儘力去抓住,可楊蓉卻說:「我是那種即使機會就在我面前,對我說,『楊蓉你伸手,你只要伸一下手,就能抓住了』,我也不會去抓的人。我認為是我的就是我的,它就應該掉在我頭上,而不是需要我伸手去抓的。」
或許正應了那句「性格決定命運」吧,對於楊蓉來說,當年的選擇放在當時的情境下來看,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可我們只看到遺憾的結果,具體的細節卻不得而知,所以並不必為她捶胸頓足,如果能重來一次,誰能保證她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重回演藝圈,轉型成為反派專業戶
其實,在這期間,楊蓉也出演了許多作品,但大都是戲紅人不紅。
《少年天子》中的驚艷四座的佟臘月,和鄧超飾演的順治帝有精彩的感情戲。
《少年包青天3》中靈氣逼人的小風箏。
然而多年的不溫不火,讓當時年近三十的楊蓉陷入了迷茫。
那時,她遇到了同門師兄於正,後者剛憑藉《美人心計》《宮鎖心玉》兩部古裝劇的編劇而名聲大噪。在楊蓉事業的瓶頸期,於正果斷地簽下了她。
為了給她找到突破口,於正決定讓她顛覆形象演反派。演慣了善良討喜的角色,楊蓉起初十分抵觸。於是他花了很長時間說服她:「楊蓉你有沒有想過,你演了那麼多年的戲為什麼就是不紅?你不敢去演反派,你很介意,你會有很多角色都無法挑戰,因為你演不了反派,你不能夠成為一個好演員。」
這一番話讓她不得不反思,或許是時候嘗試改變自己了。在《宮鎖珠簾》里,楊蓉飾演了她的第一個反派角色,讓人恨得牙根痒痒的女配角襲香,從此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演這些不討喜的角色,楊蓉也想過放棄。
但作為演員,常常是被動的,能主動選擇的機會不多。演反派的第一年,她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角色的負能量和壓力讓她喘不過氣。「我簡直恨那個角色,但我又要成為她。」
但楊蓉演技上的突破有目共睹,她漸漸演成了反派專業戶。「之前我覺得自己演不了,經過一兩部之後,發現我身上還有那種強大的氣場,反派也發掘了我的潛力。」
爆紅在望,苦等多年的女主角卻一朝被換
為了不讓反派成為自己的唯一標籤,楊蓉決定不再接拍這類角色。
結束了她的反派生涯,楊蓉嘗試進一步開拓戲路。把古代、民國、現代都演了個遍。
去年愛奇藝的年度大劇《美人為餡》,算是把她的事業推上了一個高峰。不光播放量水漲船高,話題討論度也火爆非凡。
在《美人為餡》收視高歌猛進的同時,萬眾矚目的下一部熱門古裝IP劇《鳳囚凰》也被提上了楊蓉的日程,女主角劉楚玉是包養面首無數的狠角色,和楊蓉的氣質十分契合。
可萬萬沒想到,就在大呼過癮的粉絲們預測著楊蓉的爆紅時,這個三年前就定她為女主的好劇本,卻在前陣子突然慘遭換角,由18歲的「國民閨女」關曉彤頂替。
或許是迫於賣劇的壓力,必須要聽從投資方的選擇。在他們看來話題度還不夠的楊蓉,擔當熱門大IP女一存在一定風險。
楊蓉發微博回應: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懵懂懂敢於拒絕機會的小姑娘了,但不擅炒作的性子,使得她註定難得投資方的心。
因為現在的演藝圈,投資方挑演員主要看熱度和話題度,早已是約定俗成的第一守則,哪怕楊蓉與角色契合度再高,沒有話題度,也會被市場所排斥。
其實隨手翻翻楊蓉的微博,就能知道她每年大部分時間都在拍戲,偶爾順從工作室安排宣傳新劇。但她總跟公司說,但凡能推掉的宣傳都推掉,宣傳會影響她拍戲的感覺。
工作之餘,她專心生活,看書、陪父母、和朋友旅行……信仰佛教的她,微博里多半是素顏照和人生感悟,和其他女明星不同,楊蓉喜歡還原一個溫暖真實的自我。
其實,這種突然被換角的經歷,對她來說已非初次,正如她所說「我早已習慣錯過」。12年於正連發微博暗示旗下演員因拒絕陪酒而被臨時替換,網友都猜測是楊蓉當時參演的某部電視劇,而該劇導演則稱「潛規則」子虛烏有,替換原因是楊蓉「耍大牌」。
面對鋪天蓋地的質疑,從小被保護得很好的楊蓉,第一次陷入輿論的旋渦。「經歷了一段灰暗的日子,我特別想解釋這個事情,想告訴大家真實是什麼樣的。後來我沒有,覺得不重要了,了解你的人不需要解釋。而且解釋難免會傷害到別人,那又何必。」
作為那個年齡段少有的跟謝晉合作過的女演員,她常常回憶起自己拍攝處女作《鴉片戰爭》的經歷。當時演一個小丫鬟的她,在片場看一個女演員演哭戲,怎麼都哭不出來。謝晉說算了不拍了,女演員請求對戲的男演員狠狠扇自己耳光,耳環都被扇飛了,她才一下子哇哇大哭,導演直接喊『過』。
15歲的楊蓉站在旁邊看到,也開始哭。那個時候她就開始明白,當明星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而面對艱難辛酸,惟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堅強。
也許比起當一個明星,楊蓉更適合當一個演員。從13歲學表演以來,所有老師和前輩都教她:「認認真真演戲,清清白白做人。」這句話根深蒂固地影響了她,從小當明星的想法在她心中變得越來越不重要,「我希望演到60歲,也希望這句話能一直陪我到60歲。」
周圍很多朋友紅了又紅,對她來說多少會有一些刺激。
但她也很慶幸,「我以前跟比我大20歲的人搭戲,現在跟比我小10歲的搭戲,這麼長的跨度讓我起碼慶幸我直到今天還都在。」
「紅不紅不是某一個人說了算,一切順其自然,我會盡全力做到最好,結果如何我不在意。我不想曇花一現,熱度、爆紅都不是我的路。」
是啊,面對突如其來的不如意,能夠坦然面對,重拾微笑,繼續出發,就是最好的自己。而最好的人生,是順從內心,不困於喧囂名利,不陷於萬般悔恨,那些時光錯過的選擇,相信終會在未來一一溫柔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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