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提議奔跑,堅持在跑的卻只有我
文 | 黃島主夫人
姑蘇無雙原創首發
晚九點半,說故事說心情的時間
小雋畢業後,父母希望她回老家工作,常伴他們左右。不過男友阿吉卻想留在讀大學的城市,他望著一幢幢高樓大廈,希望在這裡找到自己的位置。
小雋很愛阿吉,頂著父母的壓力,留下來陪阿吉追夢。他們租了個單身公寓,雖然房子不大,小雋把它打掃地乾乾淨淨,帶著希望搬了進去。因為都是職場新人,他們的工資不高,所以必須有規劃地花錢。
小雋是個勤快賢惠的女人,為了節省開支,她提議在家吃飯。每天為了讓阿吉多睡會兒,她早早爬起來做好早飯。午飯他們都在公司食堂解決,飯後她會去附近的集市把菜買好,下班回家趕著做晚飯。阿吉公司較遠,基本到家後,就可以吃上現成的熱菜熱飯。晚飯後小雋會主動洗碗和做家務。因此她的每一天都很忙碌。
朋友勸過小雋,不要對阿吉太好,把他伺候地像大爺一般,這樣他也不會珍惜。不過小雋認為在感情里不應該計較得失,她愛這個男人,所以心甘情願為他付出。她希望阿吉把更多心思花在工作上,所以她把家庭瑣事都包掉了。他們卡上的存款在一點點增加,雖然速度很慢,但小雋還是很開心,她覺得只要彼此有愛,一切困難都可以克服。
阿吉的心態卻不太好。畢業時他握著小雋的手,說盡了動人的誓言,但實際行動就不那麼好看了。在大城市打拚,熬上幾年甚至更久才能攢個首付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才過了一年多,阿吉就開始焦躁不安。他動不動就怨天尤人。他總是說:「命運真是不公平,那些城裡人本來就有房,不用奮鬥就擁有了一切,我們累死累活,省吃儉用也只能對著房價嘆氣,這種生活完全看不到希望。」
小雋總是耐心地勸他:「這個城市裡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年輕人,都是一步步熬過來的。當初我問過你,是否要回老家,過平淡的日子,你並不願意。既然我們選擇留在城市,那必定要做好吃苦的準備。當然有可能吃了苦也混不出名堂,不過我覺得只要儘力而為,就不要後悔。如果你覺得壓力太大,我們可以現在回老家,一切還來得及。老家雖然沒那麼多發展機會,但是會過地比較輕鬆些。」阿吉馬上否定:「那可不行,現在回去,我們的大學就白念了,更會讓你父母笑話,我一定要出人頭地。」小雋鼓勵他說:「那你就擺正心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話雖這麼說,阿吉的改變並不大,因為心浮氣躁,和上司關係不好,他連換了兩份工作,收入一直原地踏步。反觀小雋,因為踏實肯干,被領導賞識,得到了加薪機會。
面對小雋的進步,阿吉並不是真心祝福,還酸溜溜地說:「果然女人好命,也沒見你做什麼就給加薪,你們領導該不會對你潛規則了吧。」小雋生氣地說:「你不可以無端污衊我,我是憑自己努力才獲得提升的。」阿吉說:「努力有什麼用,都是騙人的。我們公司就很不公平,領導把一個親戚弄了進來,什麼事情都不幹,收入卻比我高,還整天對我指手劃腳。我要辭職,不受這鳥氣。」
小雋說:「社會上哪裡都有不公平,你再抱怨也不會改變現狀,只會消磨自己的鬥志。對於我們這種沒有背景的外地人來說,除了拚命努力,並沒有什麼捷徑可走。你一有委屈就辭職,頻繁換工作很不利於發展。」阿吉卻沒有理會,不久後就把工作辭了。小雋很生氣,覺得阿吉太不成熟。阿吉認為小雋目光短淺,他說:「莫欺少年窮,我總有一天會飛黃騰達。」這是他第三次辭職,他決定以後自主創業,不再替人打工,看人臉色。
小雋堅決反對:「你一無本金,二無人脈,怎麼做生意啊?」阿吉說:「我可是重點大學的畢業生,一定會找到賞識我的伯樂。」為了這事兒,兩人鬧地不太愉快。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的矛盾徹底激化。
阿吉沒打聲招呼,就從共同的儲蓄賬戶里取走了一萬塊錢。小雋問他錢的去向,一開始他還不肯說。被追問後,他說請人吃飯和送禮,謀求創業機會。不過錢花掉了,創業機會卻沒瞧見,阿吉暫時還是失業人員。小雋說:「你不肯好好工作,創業又飄在空中,拿著辛苦攢下的錢肆意揮霍,我希望你踏實一些啊。」
阿吉說:「人生總有潮起潮落,我只是不想受制於人,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你非但不支持我,還冷嘲熱諷,我對你感到失望。」小雋不再言語,心裡很難受。
後來阿吉說朋友找到了個好項目,要一起創業。他需要十萬塊啟動資金。小雋覺得這個項目聽聽就不靠譜,而且不是阿吉所擅長的專業,根本就是出完錢後聽天由命,與其說是創業,不如說是賭博,所以她堅決反對。不過阿吉還是趁她不注意時取走了這筆錢。結果可想而知,項目和朋友一起沒了蹤影。
小雋強忍怒氣,對阿吉說:「凡事不試過不會死心,你現在也知道盲目創業的後果。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只求你從今以後好好工作,我們踏踏實實過日子行嗎?」阿吉卻生氣地說:「這都怪你,還沒開始創業就不看好我,好運都被你說成霉運了,你一點也不旺夫。」
在苦勸阿吉找工作無效後,小雋終於向他提出了分手。一開始阿吉滿口答應,等小雋搬走後,他才漸漸發現對方的重要性。沒人洗衣做飯,更沒人在他失業時養他,於是他開始死乞白賴要求複合。遭到拒絕後,惱羞成怒的阿吉到處在同學間中傷小雋,說她嫌貧愛富,狠心拋棄了他。
對此小雋倒是很平靜,她說:「也許校園和社會真是兩回事。以前我們單純學習就好,工作後卻會面臨各種煩惱。我認為如果選擇平凡,要學會淡然,如果選擇拼搏,要學會忍耐。一個人骨子裡貪圖安逸,又妄想一夜暴富,終究難成大器。是他提議奔跑,堅持在跑的卻只有我。我不在乎他跑地慢,但是無法忍受他根本不跑。」
感情里最可怕的就是你我相約攜手同行,可是距離遙遠到我一回頭,連你的身影都無法看見。並非我狠心棄你而去,只是我早已等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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