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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六十年做好一件事

王永鈞坐診。 唐夢霞 攝

浙江在線4月7日訊(浙江在線記者 唐夢霞 通訊員 徐尤佳) 他半路出家,從一個病人改行中醫,卻融古通今、學貫中西。

他學術精湛,卻為人謙和,病人都發自內心地尊稱他一聲「王爹爹」。

他桃李滿天下,許多學生都已成為省級名中醫,83歲高齡的他,卻還天天坐診、查房。

醫者,仁心仁術。從醫60年,他說:「醫好病人才是第一位。」

●病房裡住著一個無人照顧的患者,由於利尿劑的作用,不時起床解尿。那天,王永鈞查房,患者剛解完,看到痰盂已滿,費力地蹲下欲拿痰盂。王永鈞一步上前,從床邊拿起滿滿的痰盂,轉身去廁所倒掉,然後將洗刷乾淨的痰盂放回床邊,再為患者檢查。當時,在旁一起查房的醫生目睹了這一幕。「王老的身教是無言的,絲毫不做作,他做得那麼自然,卻影響了我們。」

秘方,為患者服務

一顆赤誠心

4月5日,清明小長假剛過,王永鈞像平時一樣來到了門診室。

半個月前,他的門診室從一棟老樓搬到了現在的新大樓。進門就能看到窗邊擺著案,面對面坐著王永鈞和助手。案上除了電腦、病歷和挂號單,還有一個裝滿水的透明水杯,是王永鈞的。

記者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側觀察,老舊的金屬框眼鏡後面,一雙眼睛由於常年伏案工作,又近視又老花。

按照預約時間,病人一個個進來,沒輪到的也安安靜靜坐在門邊等。病人看完臨走前都要和王永鈞打個招呼:「王醫生,再見哦。」「王爹爹,再會」……

早就聽說,王永鈞坐門診,不起身不喝水,專心致志看病。果真,一整個下午,他沒起身上過廁所,連伸腰、伸腿的動作都沒有。

窗外,溫暖柔美的陽光慢慢消逝。霓虹初上,車流如織,天黑了。

窗內,王永鈞專註地問診、寫病歷,一字一行,字體清秀,清清楚楚。

一下午看完16個病人,王永鈞這才起身,雙手叉起腰放鬆放鬆筋骨。

王永鈞的學生、腎病科醫生李濤告訴記者,王老師平均一個病人要看15到30分鐘,「大家都開玩笑說,跟著王永鈞坐診是要餓肚子的!」

原來,王永鈞看病不僅問病情,還看病人情緒,問家中情況,問地域風情。中醫「天人合一」觀念認為,人體的變化與自然界密切相關。王永鈞給記者舉了個例子:「比如,北方人高血壓和中風多,南方人痰濕重和心梗多。」

找王永鈞看病的腎病患者,複雜的病例居多,大多是輾轉多家醫院最後才到這裡。「很多年看下來,病人比較急躁,年輕醫生和這些病人溝通有時不順,但在王醫生這裡,這些都不是問題。」王永鈞的學生楊亞珍醫生說。

上古有一種治病方法叫祝由術,最早記載於《黃帝內經》。王永鈞介紹,祝,告也;由,病之所由來也。「我會耐心地把病情規律向病人解釋清楚,一些複雜的醫學原理,也用簡單的方法講給病人聽。」

湯先生很早就在王永鈞這裡看腎病。他向王永鈞訴苦:「王爹爹,我最近不大好,尿都是白色的,我心裡很慌……」這個21歲的小夥子臉上寫滿了灰心和無助。

王永鈞鼓勵他,醫療技術一直在進步,給你配的葯都是近年才研究出來的,要相信,會有辦法的。心態要好,和醫生要配合好,一起戰勝它。

他還將一些醫學理論,像教孩子讀書一樣講給對方聽。說著說著,小夥子重新振作起來,眉間緊鎖的「山」字也慢慢解開。

為什麼病人這麼信賴王永鈞?他的學生張敏鷗醫生說:「王醫生並沒有什麼『秘方』,有的是一顆為病人服務的赤誠之心!」

有時,王永鈞會碰到門診患者因為帶的錢不夠而不能及時配藥回家。對那些家在外地的患者來說,就意味著要再來一趟醫院,多一筆路費。這時,王永鈞也會拿出自己的錢遞給患者。因為他理解病人身體抱恙時的無助感。此時,若能伸手相助,對病人來說,是極大的溫暖。

醫生關愛、尊重病人,病人尊敬、相信醫生。這背後,還有很多溫暖的故事。

溫州人程先生看好了腎臟病,幾次登門送禮道謝都被王永鈞拒絕。程先生被王永鈞的醫德感動,後來讓自己的兒子也去學醫。

「我和病人關係蠻好,我們之間從來都不會有醫患糾紛。」談起和患者如同朋友一樣的關係,王永鈞滿臉笑意。他覺得自己對病人的付出很值得。「把病人看好後,心情就會非常好,有的病人也會終生難忘。」有一次,他和家人辦事經過河坊街,突然有人從街邊衝過來一把拉住王永鈞的手,激動地說:「我的命是你救的!」

●王永鈞做醫生,緣於60年前的一場大病。

18歲時,他得了腎病綜合征,看了3年多,多家醫院束手無策,甚至有醫生告訴他,這病沒得治了。後來經過一位民間中醫的中草藥治療,王永鈞康復了。他切身感受到疾病的可憎以及醫藥之事的功莫大焉,從此改行學醫。一開始做中醫學徒,先後拜了7位老師,後考進大學,學習現代醫學知識,走上了中西醫結合之路。

王永鈞把所有的心血和熱忱,都投入到了對腎臟病的研究治療中。醫學發展需要創新,需要膽識,更需要一顆堅韌之心。這三者,王永鈞都有。他潛心研究慢性腎臟病數十年,融會貫通、開拓創新,在中西醫結合治療腎臟病領域闖出一條路。

20年前,王永鈞發現慢性腎病患者很多,尤其IgA腎病發病率相當高,遂決心研究它。IgA腎病是以反覆發作性肉眼或鏡下血尿,腎小球系膜細胞增生,基質增多,伴廣泛IgA沉積為特點的最常見的原發性腎小球腎炎。

經過長期觀察,王永鈞發現:IgA腎病患者的臨床表現各不相同,一時不能明確判斷它的病因、發病機理等。這時,就要靠辨證了,王永鈞在這方面下足了功夫:先收集病例。

記者在王永鈞的辦公室看到,辦公桌上堆起了一包包的資料,不僅桌上有,地上還有一箱箱的。這些都是王永鈞看過的病人案例。

王永鈞苦心探索,廢寢忘食。首先開展IgA腎病的證候學調研,王永鈞和團隊在對1148例IgA腎病患者研究分析後,首創IgA腎病的五型辨證:風濕、腎虛、瘀痹、肝風、溺毒,並發現了疾病發展規律是由風濕侵擾,並逐步導致腎氣陰(血)虛、腎絡瘀痹、肝風內動、溺毒內留。他考慮,如果能將中醫的整體觀融入到西醫臨床實踐上,從中西醫結合角度揭示IgA腎病進展機制,就能創建出治療IgA腎病的新方案。

在王永鈞看來,B超、CT、內窺鏡等也是中醫「望聞問切」的範疇。他利用現代科學技術拓展「望聞問切」,提出「識病—辨證—治病/證」的診療思維,辨證思維介入尿蛋白定量、血壓、腎病理檢查,明顯提高了辨證的正確性,指導臨床診療獲得更好療效。

數十年努力鑽研,使傳統中醫和現代醫學技術結合煥發出強大活力。王永鈞團隊成功建立了中西醫結合治療IgA腎病新方案:個體化、聯合、序貫療法。個體化,即疾病是同一個,但個體不同,表現不同,治療手段也應不同;聯合,即中醫用藥的「君臣佐使」,由多種不同的藥物共同發揮作用,可以是幾種不同的西藥聯合,也可以是不同的中藥和西藥聯合,各司其職,各擔其責,有條不紊;序貫療法,例如,長期使用一種藥物後,換一種藥物,避免產生副作用。

王永鈞團隊參與的「IgA腎病中西醫結合證治規律與診療關鍵技術的創研及應用」,特色是中西醫結合「理論-辨證-治則-新葯」研製的全鏈條創新,該方案顯著提高了IgA腎病知曉率和治療率,使因IgA腎病導致的新發尿毒症下降10.5%,有專家估算,僅此一項全國因此減少醫療費用21億元。IgA腎病系列課題所取得的多項成果,被推廣應用至1700餘家三甲醫院,使廣大患者受益。

王永鈞說,這是給古老的中藥賦予現代科技含量、使其「煥發青春」的成果。

●記者看到一張照片,是2016年9月,王永鈞和夫人在西藏的合影。這個年紀上高原真是厲害了,但後來才知道,這是王永鈞從醫60年來唯一一次休假出去放鬆。以前每年都有假期,但他說「沒有時間啊」。

嫁接,「中醫叛徒」終成一代大家

一個好醫生,永遠領跑在時代前列。

「雖然他很年長,但我們還要跟著他跑!」張敏鷗醫生告訴記者,很多腎病相關的新發現,反而是年邁的王永鈞告訴他們的。王永鈞訂了一堆醫學雜誌,經常翻看。只要是有利於腎臟病人的前沿技術、理論,新出來的藥物、設備,他都能很快了解並和學生們交流。

「醫學發展太快,一星期不看,就感覺自己趕不上節奏了。」王永鈞說,醫學上的觀點一變,很多對疾病的認識和判斷就會發生變化。如果醫生跟不上,就會延誤患者。「醫學進步,可不認你的年齡。只要你一直在行醫,只要你還是一個醫生,你就必須不斷學習!」

不僅行走在學術的前沿,王永鈞還帶領團隊遍讀古代中醫文獻,探尋中醫學裡和腎病相關的珍寶。用王永鈞自己的話說,「和學生們一起埋頭在故紙堆里。」

他讀《黃帝內經》《內經知要》和《傷寒論》,又讀《金匱要略》《金匱要略今釋》和《傷寒質難》,再讀元明清時期的醫書。這些書,王永鈞有的當小說讀,有的則精讀。「有了傳統中醫和現代醫學的知識,再來讀這些中醫典籍,就能觸類旁通,妙趣橫生。」

王永鈞說,源於中華文化的中醫藥學是一個巨大的寶庫,其中蘊藏的中醫藥學理論及經驗,亟待利用現代科學技術去發掘、闡釋、發揚,造福於人類。

50多年前,王永鈞去學西醫,當時有些老中醫開玩笑地說王永鈞是「中醫的叛徒」。但他心裡卻明亮得很:良醫沒有門戶之見,學西醫,並非改投門戶,而是「師夷長技」,取長補短。

「西醫的手段不僅要用,而且要用得行雲流水、爐火純青。」王永鈞說,病是同一種病,不管中醫西醫,只要能看病就行。一個醫生,既能掌握傳統中醫學,又能掌握先進的現代科學技術,便是如虎添翼。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數十年來,王永鈞帶領團隊在腎臟病治療方面,作出了諸如「風濕致腎病」等一系列開創性的理論。這不僅拓展了中醫、中藥治腎的臨床研究思路,而且為傳統醫學與現代醫學找到了銜接點。

在王永鈞的帶領下,杭州市中醫院腎病科開始建設自己的實驗室,這在全國中醫院的腎病科是首創。

但中西醫之辯由來已久。有些人認為,中醫是國醫,西醫是洋醫;或者認為,西醫是新醫,中醫是舊醫。但王永鈞不贊成這兩種稱法:「中醫,西醫,研究和服務對象都是病人,和疾病鬥爭時,應該並肩作戰,是親密戰友。西為中用,古為今用,只要對病人好,就應該學習借鑒,融會貫通。」

王永鈞說:「西醫是全球醫藥界都在研究,中醫學則主要是我國研究較多,但中國醫藥學是一個巨大的寶庫,我們要好好挖掘。中醫藥有幾千年歷史,是祖國的寶貴財產。如果任其衰落下去,那就是我們的罪過。」

醫學有理可循,疾病變化萬千。王永鈞似乎有翻不完的山、跨不完的河,要對疾病進行永無止境的追尋和探索。這種緊迫感和責任感,是大愛賦予一個醫生的責任和擔當。

正如王永鈞自己寫的一首詩,寄託了他對中西醫結合治療腎病的期望:

三十而立敢擔當,創新發展夢飛揚。法古融今中西合,願我腎科源遠長。

仁心大醫 甘做小草

瘦,高,面容清秀;一襲白大褂,走路帶風,步履矯健。很難猜到,面前這位醫生已是83歲高齡。

第一次見面,是採訪他和團隊獲得國家科技進步獎一等獎。王老獨自一人進會議室,不坐最前面的講台,徑直走到記者們背後一排坐下。記者們都看著他,他呢,樂呵呵地打量著我們,微微笑著。

他不僅是名醫,還曾是副院長,卻沒有半點架子。一口杭州話,很是親切。在介紹他的研究時,王老就像老師一樣,耐心給我們講解。我心想,這樣的醫生真是不多見,對醫學沒有門戶之見,又精湛醫術,執著研究,還如此平易近人。

我得好好認識認識這位老人家。

第二次見面,在醫院呼吸科病區醫生辦公室。開門進去,20多位醫護人員圍成圈開早會,王老就站在正對著門的窗邊,認真地聽著。

這是醫院每周一次的三級大查房,醫院其他科室的3位老專家考察呼吸科醫生的查房表現。

查房開始,呼吸科所有醫生以及王老在內的專家魚貫而入。圍繞著一位病人,先是住院醫師彙報病情,再是主治醫生補充歸納,最後是主持查房的副主任醫師評價、提問。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小時。結束查房走出病房後,我不經意聽到身後的一位實習醫生小聲和同事說:「我聽得都快睡著了。」

的確,病房裡開著暖氣,半小時一直站著不走動,再加上醫生們說的很多術語聽不懂,我也是強打精神。可王老站在床尾,認真觀察,偶爾上身微微前傾,湊近些去看,儼然一個痴迷醫學的學生。

第三次見面在門診。整個下午,我觀察他看病,採訪他的病人。從開始看第一個病人到最後一個病人,全程跟蹤下來,我口乾舌燥。可王老,滿滿的水杯擺在面前,一口沒喝。

終於看完了。我端起水杯提醒他,喝口水吧。他這才想起來,摘下臉上的口罩。由於空氣不好,多年的老毛病咽喉炎又犯了。

我問:「累嗎?」

他答:「還好。」

我說:「已經6點了。」

他回:「6點算早了。」

他還是微微笑著:「今天趕得上回家看『新聞聯播』,老伴兒也不會嘮叨我回家晚了。」

從王老的口中得知,夫人常絮叨他太晚回家,一個人在家等他吃飯等到七八點是常有的事。

我和王老說,想見見他夫人,了解夫人心目中的王老。王老脫口而出:「不合格的丈夫。」我聽了,心裡不是滋味。王老的夫人也是醫生,10多年前退休後在家打理起居。「我們兩個人都是醫生,都很忙,總要有一個退下來照顧家裡。」王老說。

雖已是國家級名老中醫,至今還堅持每周4個半天的門診,3個下午,一個上午。王老總是清晨早早到醫院,天黑才離開,幾乎天天如此。每次門診,下班鈴已經響過多時,他還堅持耐心為病人診治。由於口口相傳、聲名遠播,每次都有掛不上號的患者遠道而來,他就一次一次地為患者加號,半天的門診時間常常延長到五六個小時。

他坐診看病時常看到很晚,早些年門衛下班就把大門鎖了。那時候還沒有電話,一下子也叫不到人,他不得不帶著病人一起爬窗而出。

有一次因為與別的會議安排有衝突,助手為他調整了時間,把原來上午的接診時間改到了下午。王老知道後,批評道:「我的時間不是我自己的時間,那是很多病人的時間。有很多病人從外地趕過來,也許回程的車票都買好了,我怎麼能隨便改時間呢?這會給病人帶來多大的麻煩!」

看到早搏頻繁、日漸消瘦的王永鈞,學生們很擔心,在他不注意時勸走要求加號的病人,院方領導也提出讓他限號。「可是,面對被疾病折磨的病人,尤其是外地趕來的,我怎能忍心限號?」

王老的兒子王真告訴我,家人心疼王老,希望他坐上午的門診,這樣,至少晚上可以早點回家、早點吃飯。可王老不同意,因為「他的很多病人是外地趕來的,上午門診的話,會因此提前一天到杭州住一晚,開銷又多了一筆」。

除了工作日,他每個周末也都在工作,只是把地點換到家中的書房。整理醫案,寫論文,改學生的論文,研究前沿的學術文獻……

我問他:「您都83歲了,考慮過退下來,陪陪家人嗎?」

他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既放心不下病人,病人更需要我;又放心不下身邊的學生們,還沒能獨當一面。」

太多的使命和責任,讓王老沒有停歇下來的理由。

隨著經濟高速發展,越來越多人追求精緻和享受,而像王老這樣的大醫真不多見了。

多少生命因為他而重放光彩,我不得而知。但我看到的他、聽到的他,是一個在腎臟病臨床和科研領域孜孜不倦、堅韌不拔的學者;是一個全心全意牽掛患者、宅心仁厚、不斷創造生命奇蹟的好醫生。

在和王永鈞線上交流時,我發現王老玩微信也玩得很溜。他的微信名字叫「小草」,我問為什麼取名「小草」?

他回復:小草啊,到處都是,最不稀奇。可他「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堅強,堅持,堅韌,總感到只要努力總有機會。醫生治病也是這樣啊,有時真能絕處逢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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