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周伯通」專業戶,差點墜海身亡,如今獨居深圳
在TVB,老牌演員走一個少一個,關海山、鮑方、石堅、陳鴻烈、王偉……有些面孔是大家口中的「金牌綠葉」,我們很熟悉卻都叫不出名字。
好幾年前,有位資深演員也差點去世——他是秦煌,曾在多部金庸劇里飾演「老頑童」周伯通。體重高達126公斤的秦煌是TVB綠葉中最肥的一塊,他曾經走紅,可是多年後,「老頑童」幾乎被遺忘。
秦煌原名叫梁日成,其藝名是大導演李翰祥幫忙改的。想當年,導演想給他改個威風的藝名,最後就決定叫秦煌——寓意來自於秦始皇。但是,秦煌的演藝事業並沒有像名字那樣威風。
他最風光的時期是在金庸劇中演過4次「老頑童」周伯通:1976年版的《射鵰英雄傳》和《神鵰俠侶》,無論男主角是白彪還是羅樂林,老頑童都是他。1983年版的《射鵰》,與黃日華翁美玲嬉戲的老頑童依舊是秦煌。後來再翻拍《神鵰俠侶》,與劉德華陳玉蓮配戲的,還是他。
他的老頑童形象深入人心,但第一次演這個角色時,秦煌才28歲。
秦煌說,那都是機緣巧合,「原本我只是演一個傻傻的蒙古兵,負責看守郭靖,沒有對白。演老頑童的原本是一個播音界的老前輩(鍾朴叔),但第一天出外景,我們要拍在海里騎鯊魚的戲。那個老前輩有心臟病,也不懂得游泳,所以演不了。情況很緊急,當時我們已經租了船,做好了道具,不能不拍。監製找來找去,臨時才拉我頂替。我的水性很好,可以從8米高的船上跳到海里啊!拍了幾天,我就從兼職演員變成正職了,後來還在《神鵰俠侶》繼續演老頑童。」
一個年輕人怎麼飾演90歲的周伯通呢,他說,訣竅就是當成小孩子一樣去演。「周伯通是老頑童,性格像小孩,於是我就開始觀察小孩的動作和情緒,有樣學樣。沒想到《射鵰》一出實在太轟動,最誇張的是,後來內地好多地方都不給播放,因為大家只顧著看電視,不做事了!有一次我到內地,在醫院外走過,沒想到醫生護士病人都從窗戶里看著我!很多人不一定記得我的名字,但都叫我周伯通。」
其實秦煌也有機會做大明星,他曾為大導演李翰祥拍電影,還做過男主角,與艷星邵音音拍戲,影后惠英紅當時演他的妾侍。
後來李翰祥賞識秦煌,邀請他北上做副導演,可23歲就結婚的他要照顧家庭,無法放棄一萬多元月薪,最終秦煌沒做成大導演,而在TVB安分守己演了33年戲。
可是多年來,除了那個老頑童角色,秦煌便沒有多少代表作,他漸漸被觀眾遺忘。直到好幾年前,秦煌突然醉酒墮海成為一時新聞,才讓金庸迷再度追憶當年的老頑童。
那天,秦煌和一群朋友喝酒,他喝了紅酒兌啤酒,然後就出事了。喝完酒,大家準備上船從長洲碼頭回港島,秦煌走去碼頭的那500米都沒出事,可是一上碼頭入閘,腦子就突然斷片了,完全忘記發生什麼事!
後來他失足掉進海里,被救起來送到長洲醫院,再被直升機轉送到東區醫院的深切治療部,但這些事情,他醒來以後全無記憶。
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失足的那一刻,有朋友第一時間拉住他,但不成功,反而被他一起拉下水了!結果,他掉進海里,朋友就撞在碼頭邊的石頭上,導致臉骨碎裂。
他運氣很好,一落水就有9個水手跳下來救他。當他清醒時已在醫院,全身插滿管子,他的後腦撞到木樁,縫了7針,因為腦部沒有淤血,康復進度奇快,住院第二天就拔掉喉管,躺了幾天就出院了。
1983年版《射鵰英雄傳》至今仍留在觀眾腦海里,想當年,秦煌是比較重要的角色,其實,劇中還有更不起眼的「綠葉」,後來成為天王巨星。
例如,周星馳作為金兵乙只出場了4次,一共有4句台詞,最後一次,他一回頭就被梅超風打死了,連句台詞都沒有。
劉嘉玲飾演華箏的侍女,在劇中有一句台詞,當時她對華箏說:「公主,駙馬醒了。」
吳鎮宇在劇中出現了3次,最開始是演王府中一個看門的,第二次出場是演小乞丐,第三次則飾演一個身中劇毒的村民。
而歐陽震華,在劇中第一次出現是扮演家丁,第二次出場時演的是小乞丐,被吳孟達飾演的彭長老打了一頓。
多年後,這些小綠葉變成大人物,而秦煌還是原地踏步,甚至漸漸被遺忘。
上世紀80年代,曾有人找秦煌跳槽去其它電視台,但喜歡安定的他一直沒走。他說:「我和TVB的監製關係很好,感情很深,從大門口的保安到司機都和我很熟,完全沒必要跳槽。」
如今秦煌已是半個內地人,10多年前,與妻子分居的他在深圳羅湖區花80萬買了110平方米的房子。在那之後,秦煌每天過關開工,即使半夜三四點收工,他都會花一個多小時回深圳的家。
秦煌的太太莫佩文是播音界紅人,他們23歲就結婚,秦煌40多歲就有孫子了。這些年來,秦煌事業不濟,夫妻感情也出現了問題。
他說:「在我走紅時,斷斷續續有女人向我示好,但我沒有做過錯事,一次也沒有!我很害怕有麻煩的。後來,我事業下滑,接近我的女孩少了,連太太都開始嫌棄我。現在我們已分居了20多年,我們沒有正式離婚,年紀大了也不需要這些形式。」
當年秦煌墮海時,送他入院的是好友李家聲,接他出院的也是李家聲。而太太只是去醫院探望過他一次,之後極少聯繫。如今秦煌獨居,家裡請了個傭人,他說,自己或許要孤獨終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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