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兩斤玉米買的女人，最後讓他財色雙收

文/吳宏慶

民國年間，天下大亂，天災人禍不斷。孫家莊有個叫孫安的人，是個佃農。他父母早年間病故，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後來有一天，一男一女兩個逃難的人昏倒在他門前，他救活他們後，用兩斤玉米買下了那個女人。

女人叫小花，洗凈臉上污垢後，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小花說自己是江南人，家鄉遭戰亂後，逃難路上與父母走失後，是那個叫貴祥的男人救了她，所以，那兩斤玉米其實就是給貴祥的謝禮。

貴祥三十多歲的樣子，他得了玉米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在莊裡荒廢的房子里住了下來。孫安隱隱有些不安，懷疑貴祥是因為小花而留下來的，進而懷疑二人的真實關係。

有一次，孫安發現小花竟然在偷偷地拿食物給貴祥。在這個遍地餓殍的時候，一口吃的就是一條命，而家裡的食物兩個人吃都已經捉襟見肘了，他忍不住地罵了她。

小花淚流滿面地說：「貴祥大哥身體有病，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以後我可以不吃，求你把我省下來的給他吧。」

夜裡，孫安去了貴祥的住處。貴祥躺在坑上，已是餓得氣若遊絲了。孫安拿出一個玉米棒子，剝下幾顆玉米放在他嘴裡。人一餓，哪都沒勁，但牙齒卻倍加有力，貴祥咬碎玉米粒後，似乎有了些精神。

孫安放下玉米棒子，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貴祥在他身後問：「你就不想問問，我跟小花是什麼關係？」

「我本來是想問的，看到你之後突然就不想了，因為我根本不怕你搶走她。你什麼也沒有，而我至少有口吃的，最重要的是，我待她好。」

孫安對小花確實很好，從來不讓她干粗重活，也從不打罵她。莊上那些人都笑話他，說這哪是買個老婆回來啊，分明是買個小姐回來了。他也不惱，笑說：「你們不知道，她就是個貴小姐，還識文斷字呢。」

小花確實能認字，在孫安看來，能認字的都是大小姐。小花還教他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呢。這樣的女人，他怎麼捨得打她罵她讓她干粗重活呢。

這樣過了大半年，孫安和小花夫唱婦隨，生活艱難卻也很幸福。這時貴祥的病也已痊癒，常來走動。孫發發現，他對小花雖然很好，但確實不關男女之情，也就放了心。

有一天，孫安出門做工回來，發現小花不在家中，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忙去了貴祥的住處，發現他也不見了。詢問別人後，他得出了二人一同離庄的結論。一瞬間感覺天昏地暗，想不通過去她對自己的好難道都是在演戲？

半個月後，一輛莊上人從沒見過的小汽車在孫安門口停下，先是下來貴祥，隨後貴祥又攙著一位大老爺下來。孫安見貴祥還敢回來，衝上前準備跟他拚命，那老爺冷哼一聲，問：「你就是孫安？」

「是我。你是？」

「這是我們張老爺。」貴祥說著，將隨身攜帶的箱子打開，裡面是滿滿一箱亮得耀眼的銀元，「小花就是張老爺的女兒，我是她的下人。這些錢是老爺給你的，就當是答謝你對小姐的活命之恩。」

孫安沒想到，小花竟然真的是位貴小姐，一瞬間，之間想不通的也就想通了。他黯然搖頭，說：「你們把錢拿走吧，她在我這裡每天粗茶淡飯的哪值這麼多錢。」

「不，值的！」車門打開，小花淚流滿面地從裡面跑出來，撲在他懷裡，「值的，你對我的一顆心遠比這些錢更值錢。」

孫安愕然，看到張老爺和貴祥二人都是面帶滿意的微笑，於是明白，這是他們試探自己的，如果自己選擇了銀元，那就會永遠失去小花。很慶幸，他的選擇是對的，他緊緊地抱住了懷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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