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上床,不算出軌
01
好疼!
陶沫沫被一陣撕裂疼痛驚醒,下意識想要尖叫,可是唇舌卻被什麼狠狠的堵住糾纏。
陰暗的房間,兩人在奢華的大床上糾纏。
她迷茫睜開眼睛,看到汗水從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流下。
這是夢嗎?
她尖叫著抓住男人肩膀,指甲深深掐入肉里,閉眼痛呼出聲:「疼!」
男人灼熱氣息略過她耳畔,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泛紅的耳垂,嘴裡發出滿意的低喘:「乖,我可不想讓隔壁聽見我們在做這種事!」
她費勁地想看清在身上起伏的男人,可他突然用力往前一挺。
「你···到底是···」
男人霸道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舌,炙熱的呼吸噴洒在她脖頸,讓她無法思考。
良久,陶沫沫以為自己會死在男人身下時,狂風驟雨終於停歇。
男人毫不留戀地抽身離去,陶沫沫憤然抓起身下的浴巾砸過去:「強姦犯」。
她原以為這是一個夢,到最後才發現這竟然真的。
她顫抖著手,拉過被單想遮擋身體,但依舊擋不住青紫的痕迹。
她下面傳來的疼痛是那麼清晰、真實,這些都在提醒她這不是夢。
她真的被一個陌生男人給侵犯了。
房間陰暗,她看不清他的臉。
可她知道,那雙銳利的眼眸一直盯著她,像一把懸空在她脖子上的刀,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她死死抓緊被單,指尖捏得泛白。
當女性被侵犯,應該做什麼才對?
可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她身體小心蜷縮成一團,在那個男人面前她應該做什麼?
汗水順著男人寬厚誘惑的脊背向下滑落,他聲音又冷又冰地砸來:「婊子而已,裝什麼清純!」
這句話像一個無形的巴掌扇在她臉上,陶沫沫死死咬著嘴唇罵回去:「你個鴨子而已,裝什麼高冷。」
你才是裱紙,你全家都是裱紙。
她下巴憤怒一抬,對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威脅道:「我告訴你,我是有老公的人,我老公勢大利大,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這個惡劣的男人後背微微僵硬,她冷哼了一聲:怕了吧。
沒想到男人竟然輕嗤一聲:「見過出來賣的,倒是沒見過用老公名號來賣的?」
轟的一下,她覺得頭頂像是劈下一道驚雷,整個人都傻了。
他、他說什麼?
他竟然說她用老公的名號出來賣?罵她老公可以,罵她就不能忍了。
陶沫沫伸出顫抖著的手指:「你是誰家的牛郎這麼沒素質?我要去投訴你。」
她淘寶這麼多年都沒給過差評,這次必須給差評,還是退貨的那種!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一細條縫,當他是鴨子?
很好!
威脅半天沒反應,陶沫沫不由得有些著急,萬一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後果···
陶沫沫牙一咬,忍著身上的疼痛,踉蹌向男人撲去。
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狠狠威脅他:「我老公愛我愛到了骨子裡,他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姦夫,所以你最好閉緊嘴巴,別向外胡說八道,否則讓他知道你跟我發生了關係,你就等著屍骨無存吧!」
他垂眸落在她手上,居然沒有想像中的排斥。
突然想到什麼,他詫異眸光一收,語調驟然冰冷:「放手。」
他聲音低沉又涼薄,散發出駭人的威壓。
嚇得陶沫沫手一抖,立刻鬆開他的手腕。
男人眸中閃過一絲未達眼底的笑,抿著好看的薄唇:「愛你到骨子裡?」
「怕了吧,不怕死你就試試···」
當她靠近那張英俊的臉,終於看清楚他精緻的五官。
陶沫沫囂張的臉瞬間就像戳破的氣球,蔫了。
男人擁有鬼斧神工的容顏,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樑,細長的眸子像璀璨星空,玫瑰色的薄唇還帶著歡愛後的頹靡。
陶沫沫看著面前英俊的男人,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她突然放手轉身就跑,跟火燒了屁股一樣。
剛走一步,她的脖子就被男人拎起來,細長的腿在半空中晃蕩,像弔死的木偶一樣。
陶沫沫雙手死死扯著領口:「咳咳,你...你...」
「怎麼是我對吧?」男人伸手將人提到面前,森然一笑:「我-親-愛-的-老-婆。」
陶沫沫被嘞得說不出話來。
男人宛若惡魔降臨,暗沉的眸光跟三年前一樣,閃著懾人的壓迫,「我是不知道我們的婚後協議里:有用我的名號招嫖這一條。」
「......」拚命晃動腳尖中。
怎麼破,她好想饒他一臉。
衣領勒得她無法呼吸,臉色由白變青,由青轉紫。
他忽然鬆開手,她一下子跌倒地上,跟死魚擱淺似大口呼吸,喉嚨跟火燒一樣疼。
顧擎寒隨手扯過一條毛巾,拚命往自己手上擦了又擦,彷彿剛才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
「有婦之夫招嫖,別再讓我抓到第二次。」
招嫖?
她連自己怎麼出現在這裡都不知道。他單憑几句話就斷定她招嫖,憑什麼?
陶沫沫氣得眼眶發紅,嘴角卻掛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以為我願意嫖你,如果有你這樣不敬業的牛郎,早就餓死了。」
既然她認為她招嫖,那她就招給他看。
反正三年的契約時間已經過了。
顧擎寒臉色刷的一下黑得厲害,像被墨水染過一樣,渾身上下散發出冷冽的氣息。
這個女人,她竟然真的敢招嫖。
這時候,陶沫沫竟不怕死的再補了一刀:「剛剛你一進來就秒丟,這樣的持久度,真不知道那些年你睡過的女人,是怎麼過來的。」
四周溫度瞬間降到冰點,那道目光銳利彷彿要將人穿透,短暫的幾秒,她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漫長。
她下巴猛然疼痛,被迫仰頭對視他,那雙銳利的長眸彷彿看穿她的靈魂。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想到侵犯她的人居然是他,她名義上的老公。
她心裡亂糟糟的,那剛剛她說的那些話···
反正三年契約已經過了,她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屋內空氣凝結成冰,狠狠抓住她的喉嚨,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以為這次死定了,沒想到他只是嘲諷地笑了一下,就鬆開了她的下巴。
她揪緊了拳頭,心都懸到了嗓子眼,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遊走在恐懼的邊緣。
他那雙古井深潭般冷眸盯著她,用非常公式化的口吻:「支票或者現金你選一個,我睡女人都是這個價——就算是老、婆也不例外。」
說罷,男人毫不猶豫地向浴室走去。
那高大冷漠的背影,看得陶沫沫心間一陣抽疼:「混蛋。」
三年前,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這副模樣。
民政局是他們三年中唯一一次見面。
直到三年契約結束,她以為她會擺脫掉這個枷鎖,萬萬沒想到居然跟他發生了一夜情。
她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她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陶沫沫艱難起身,屋內碎成一地的衣服宣示了昨晚的瘋狂,她隨手將男人的衣服穿在身上。
她目光落在桌上的支票上,眼中露出一絲憤慨。
支票!
三年前是支票,三年後又是支票。
他居然用支票羞辱她,有錢又怎樣,有錢就可以隨隨便便侮辱人嗎?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艱難把視線從支票上移開。
陶沫沫忍著全身的酸疼,撥出酒店前台電話:「馬上送來兩個技巧高超的少爺,要重口味的。」
前台遲疑:「那不是顧總裁的房間?顧總裁怎麼可能...」
她語氣驀然嚴厲,打斷前台小姐的話:「總裁想要做什麼,輪得到你們插嘴嗎?」
前台小姐怪異地看了眼來電顯示,連忙點頭答應,「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安排。」
掛斷電話,陶沫沫看著浴室方向冷哼一聲,隨手把支票撕個粉碎。
居然敢羞辱她,她絕對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她攏了攏男人寬大的衣服,提著包包離開房間。
這份大禮,就當她還給他的。
他不是喜歡嫖嗎?她就送幾個重口味的給他。
浴室里。
顧擎寒打開淋浴,狠狠搓洗身體,直到搓出血絲,他才一拳捶向面前的鏡子。
沒人知道他跟她的關係,那個女人到底怎麼過來的?
究竟是給他下的葯?
想起剛剛觸碰她的時候,他竟然一點都不排斥。
想起那個女人,他小腹竟然不由自主冒出一邪火。
他深邃眼眸微眯,那個女人···
良久後他從浴室出來,他看到碎了一地的支票,以及女人破碎的衣服。
他強壓下體內洶湧的躁動,他大步向床頭走去,腳下卻忽然踩到一團什麼。
他低頭一看:雪白的枕套上,那一團暗色的紅赫然撞進了他暗沉的雙眸,然後他腳步再也移動不了分毫。
一團鮮紅色的血跡,明晃晃的揭露出之前的那個女人,他名義上的老婆。
居然還是個處女?
看起來他臉色毫無變化,但心底卻有說不出的怪異,他想了很多種她來勾引他的理由,卻唯獨沒想到她居然是第一次。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兩個妖嬈的男子含羞帶怯地走了進來:「顧爺,我們是來伺候您的。」
顧擎寒臉色驟然陰沉下來:「誰讓你們來的?」
「剛剛有位小姐用您房間電話打到前台,吩咐一定要口味重的,您放心我們的技術是最好的。」
稍微年長些的男人小心翼翼看著他說道,越說向最後,聲音越發低了下去。
「滾出去。」
顧擎寒眼神結了千年寒冰,嘴角抿成一條線,琥珀色的瞳仁露出意味深長。
好!很好!
陶沫沫,三年不見,長進還真是不小!
02
陶沫沫看手機倒影出狼狽的身影,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疼愛了的模樣。
她鼻頭頓時一酸不知道怎麼辦,她還不敢報警。
當初契約中有一條協議: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雖然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根本就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可昨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
如果亭風知道了這件事,後果她簡直不敢想。
她以為三年期限快到了,她就能夠解脫了,然後跟她喜歡的人在一起。
萬萬沒想到昨晚她居然跟別的男人一夜情,她眼眶倏地一紅,伸手摸向被他咬破的嘴唇,放佛還留著他炙熱霸道。
她只記得昨晚跟著父親去參加宴會,之前父親一直都是帶著她去參加宴會,一切都很正常。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她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卻只記得那個霸道冷漠的男人。想到他,她立馬恨得牙痒痒,以後出門一定要看黃曆。
陶沫沫站在家門口有些躊躇,本來今天是帶亭風家長的,沒想到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她心底很愧疚,以後該怎麼面對亭風?
早知道會這樣,她應該早點把第一次給亭風。
「哎呀,你好壞啊,居然在家門口,嗯嗯,你快點。」
嬌媚的聲音傳到耳邊,陶沫沫腳步一愣,下意識走到花叢邊,然後看到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
那個男人的背影隱約有些熟悉,她覺得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柔兒,你好棒。」
熟悉的聲音灌入她耳朵,她身體重重一顫,臉色蒼白一片。
那個男人的聲音那麼熟悉,熟悉得讓她渾身發涼。
那是顧亭風嗎?
她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不可能是顧亭風。
她跟亭風都要見家長了,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是顧亭風?
雖然這麼想,可她渾身僵硬站在原地,一步也無法挪動。
她狼狽隱藏在花叢後,怔怔看著面前的動作戲,小臉從震驚到絕望:她的男友怎麼會跟她的姐姐在一起?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她耳邊的聲音就好像一場酷刑,一刀一刀將她凌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場殘忍的戲才落幕。
顧亭風停止動作後,陶柔挽著他,兩人親密依偎走向屋內。
陶沫沫木偶般走到門口,聽著裡面傳出來的歡笑聲。
「媽,我還有一個好消息,我懷孕了。」
「雙喜臨門,這孩子不等人,可要趕緊跟親家約好見面,把婚期定下來才好。」繼母秦雲笑得嘴都合不攏,這可是嫁入顧家的籌碼。
顧亭風猶豫了一下,在他心裡陶沫沫一直都不讓碰,性格脾氣也沒有陶柔體貼,再加上柔兒說沫沫只是一個私生女,他就覺得沫沫的身份確實有點配不上自己。
反正都是顧家的女兒,柔兒也不錯。
最後顧亭風點頭答應:「你們決定就好,我父母挺喜歡柔兒的。」
挺喜歡陶柔?
那她算什麼?
顧亭風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落在她心底,像是在她心底捅了無數刀。
那句話將她傷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漓。
陶沫沫氣得發暈,直接推門而入:「顧亭風你對得起我嗎?」
她的突然出現,打破了現場的其樂融融,良好氣氛也驟然消失。
顧亭風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陶柔卻露出一副懇求的表情:「對不起妹妹,我真的很抱歉,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真的太愛亭風了。」
陶柔走到她面前,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愛,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委屈:「雖然你是私生女,但是我一直把她當做親妹妹看待。這次是我的錯,妹妹你打我罵我,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成全我們。」
成全他們?
呵呵,那誰來成全她?
陶柔一直拉住她的手不放,表面上哭得哽咽快要背過氣,但假惺惺的模樣讓她作嘔。
從三年前到現在,陶柔一直都是白蓮花的模樣。
處處扮柔弱,三言兩語就把責任全部推到她身上。
陶沫沫最討厭的就是陶柔這副模樣,她冷著臉開口:「滾開,不用你假好心。」
她剛要甩開手,陶柔竟然自己摔倒,恰好摔向了顧亭風。
顧亭風將陶柔護在懷裡,冷眼瞪著她:「陶沫沫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惡毒,我以前真的看錯了你。」
陶柔靠著顧亭風,語氣委屈:「你別怪妹妹,她昨晚應該玩得不開心,所以我不怪她。」
陶沫沫眼底閃過難堪,卻死死挺直腰背,不想讓人看笑話。
顧亭風這才注意到陶沫沫的異常,男人的衣服加上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明晃晃揭露出昨晚的頹靡瘋狂。
陶沫沫絕對跟別的男人上了床!
想到這裡,顧亭風臉色猙獰:「沫沫,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顧亭風一直沒捨得碰她,沒想到她私底下居然這麼放蕩,對誰都能張開大腿,虧他還把她當做女神呵護著。
剛才顧亭風還有點愧疚,現在是一點都沒有,甚至還有點慶幸。
慶幸他最後選的是柔兒,而不是陶沫沫。
繼母秦雲假意溫柔開口,實際上卻字字如刀:「沫沫,雖然你沒有母親教你,但我也多次提醒你,不能跟外面的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名聲壞了怎麼嫁的出去?」
陶沫沫握緊了拳頭,好像變了一個人,眼眸冷冷盯著秦云:「把剛才那句話收回去,你不配提起我母親。」
他們侮辱她可以,但是母親是她的逆鱗,絕對不能容忍。
繼母故意害怕後退,語氣惋惜:「我是為你好,千萬不要像你母親那樣當小三。」
「閉嘴,你才是小三,我母親才···」
「哎呀,亭風我肚子好痛。」陶柔見勢不對,立馬捂著肚子。
這時候顧亭風抱著陶柔去醫院,臨走前還朝她放下狠話:「陶沫沫,要是孩子出事,我不會放過你。」
陶沫沫慘淡一笑:不會放過她,那她要放過誰?
被背叛的人,明明是她啊。
每次都是這樣,陶柔都會搶走她手裡的東西。
這一次,陶柔連她男朋友都搶了。
顧亭風一走,繼母就露出了真面目,像潑婦一樣惡毒謾罵她:「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亭風是用來配千金小姐的,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柔兒爭。」
陶沫沫嘲諷一笑:「一個學歷造假的私生女也配是千金小姐?」
三年前,她被他們哄騙,將自己考上的重點大學讓給了陶柔,而自己去上陶柔的專科學校。
現在她真的好後悔,當初也是傻,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你。」繼母氣得臉色發青,恨不得撕爛她的嘴。要不是三年前出了那件事,她怎麼可能把這個小賤人找回來添堵。
「住口,你是怎麼跟你母親說話的?」
陶成山恰好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陶沫沫罵人的話。
陶沫沫雙眸冷冷:「我的母親只有一個,她才是小三。」
氣得陶成山大罵:「混賬東西。」
聽著背後的謾罵,陶沫沫頭也不回的去了樓上,她要收拾東西離開這個家,一刻鐘也不想呆在這裡。
她只拿了重要證件,站在屋內看著,她住了三年的簡陋卧室,跟陶柔大家閨秀的房間簡直天差地別。
對於父親明顯的偏心,心不能說是不痛的。
可是心疼又怎樣?羨慕又怎樣?
這裡終究不是她的家。
陶沫沫剛要轉身走,突然她頭皮傳來一陣劇痛,在一股大力撕扯下,她身體不受控摔制倒在地上。
陶成山拖著她的頭髮,氣急敗壞開口:「昨晚好不容易牽上了王總的線,你竟然跑去跟別的男人鬼混。白養你這麼多年···」
他剛剛接到電話才知道,陶沫沫昨晚根本沒跟王總睡。
他早上回來看到陶沫沫身上的男人衣服還有歡愛後的痕迹,他以為已經睡過了。滿心歡喜以為明天就能拿到王總的錢,沒想到煮熟的鴨子飛了。
陶父一腔怒火,恨不得將陶沫沫重新送回王總床上去,那可是真金白銀的錢啊。
這個時候陶成山眼底只有錢,陶沫沫就是一個換錢的東西。
聽到陶成山這番話,陶沫沫漠然眨眨眼睛,父親的話是什麼意思?
昨晚、王總、鬼混?
她突然想起昨晚宴會上對她一直色眯眯的老頭子,那個老頭子就姓王。
電光火石之間,真相大白。
原來昨晚的幕後黑手是自己的父親陶成山,是陶成山做的手腳。
陶沫沫心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疼,看著陶成山開口:「昨晚是你把我送到酒店的?」
03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之間出現在酒店,原來是父親把她送過去的。
父親應該是要把她送給一個老頭子,但為什麼她醒來後,跟她在一起的卻是顧擎寒?
陶沫沫大腦登時一片空白,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她心底好亂,也好疼。
她心疼得無法呼吸,為什麼啊?
她流著血淚大聲嘶吼:「你是畜生嗎?我是你的女兒啊。」
繼母趾高氣揚指責她:「你是怎麼跟父親說話的,這麼沒有教養?」
教養?
她紅著眼歇斯底里大喊:「他賣掉我,難道還要我給他數錢才是教養?」
她是他的女兒啊,他怎麼下得去手?
「看上你是你的運氣,老子帶你出席宴會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人看上你。」陶成山語氣理所當然,根本沒有一點內疚。
陶沫沫身體重重一顫,臉色更加蒼白。
呵呵,原來父親只帶她出席宴會,只是為了將她賣個好價錢。
她真傻,還以為父親是看重她。
秦雲笑得一臉得意:「快把她給綁了給王總送過去,拿到錢後,正好用來操辦柔兒的婚禮。」
「你們放開我,我要報警,你們這是犯法。」
陶沫沫這時候慌了,她用力廝打,那裡掙扎得過?更何況她剛剛跟那個男人瘋狂過,她雙腿酸痛無力。
她萬萬沒想到撕破假面具後,他們竟然這麼喪盡天良,居然還要綁她回去。
用賣掉她的錢,給姐姐和她的男友辦婚禮。
她忍著頭暈,睜開眼看向父親臉,以前那張慈祥的臉,現在就像是惡魔一樣在她眼前晃著。
陶沫沫縱然氣得渾身發抖,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陶成山將她綁起來,重新塞到車后座,並將車門鎖住才離開。
直到陶父鎖上車門那一刻,她這才徹底死心。
徹底相信陶成山是真的想要將她送回去賣掉。
她死死咬著嘴唇,難道就這麼放棄了嗎?
害怕的眼淚猝不及防從眼角落下,滴落在她身上,她猛然回過神來。
她不能出事。
母親還在醫院需要她照顧,她不能放棄。
她蒼白的臉上溢滿了不甘心,在她拚命掙扎的時候,突然被什麼膈了一下。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底湧出狂喜,那是手機。
她有救了。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神情緊張注意著車門外,然後把手繞過去夾出手機,她費勁的撥出顧亭風的電話。
她記得顧亭風的電話號碼。
她現在被陶成山綁架了,希望他能來救她。
電話接通後,陶沫沫驚慌開口:「亭風,我被陶成山綁架了。」
可電話那邊卻傳來他濃烈厭惡聲:「陶沫沫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的柔兒的孩子沒了。」
她心底一痛,連忙呼救:「亭風,我真的被綁架了,你救救我。」
「拙劣的謊言,就算你真的被綁架,我還要拿錢感謝綁匪。」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她的心也被狠狠划了一刀,鮮血淋漓。
顧亭風居然說還要拿錢感謝綁匪?
她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甚至想,她乾脆這樣死掉算了。
最後她死死咬緊牙關,對,報警。
她還不能就這麼放棄。
她眼眶含著淚水,費力拿起電話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她眼眸露出驚喜,吃力用手背滑過接聽:「喂。」
「先拿我的名號招嫖,用我的錢叫牛郎?」電話那端的聲音依舊溫婉如玉,卻無端冷得她後背一涼。
「陶沫沫,誰給你的膽子?」
陶沫沫身體猛的一顫,一股寒意從後背湧上來,將她渾身凍得僵硬。
微微張著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居然會是他打過來的電話,她猛地眨了眨眼睛,對了,這件外套是他的。
所以這個手機也是他的。
陶沫沫顧不得他現在是不是生氣,慌忙開口:「你···」
這時候陶成山突然打開車門,看到她打電話這一幕。
「吃裡扒外的東西!」
陶父氣急敗壞,奪過手機反手就給了她一耳光:「我告訴你,最好是乖乖伺候好王總,拿不到錢,你媽也活不了。」
陶沫沫被打了一耳光,半邊臉頰紅腫生疼,幾乎沒有一點知覺。
只不過再疼,也比不過心疼。
她的心寒成一片,這就是她的父親,禽獸不如的父親。
「你跟你媽都是陶家的喪門星,攤上你們我倒八輩子血霉。」說著話,陶父狠狠將手機踩碎,「還想報警,老子管女兒天經地義,誰也管不了。」
陶沫沫看著手機被摔碎,她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她身體僵硬成一片,再也無法動彈一絲一毫。
「這次可要看好這小賤人。」繼母看著狼狽的陶沫沫,覺得特別解氣,聲音尖銳刺耳:「野種就是野種,配老頭子你也賺了。」
陶沫沫眸中狠狠刺痛:「你們會下地獄的!」
沒有人性的畜生,陶沫沫咬破了嘴唇,滿眼絕望,滿心悲涼。
陶成山親自開車,將她送到酒店,親手把他的女兒賣給別人。
呵呵,陶沫沫苦笑。
陶成山直接將她抱出后座,直接從專用通道上去,避免遇到陌生人。
來到總統套房後,陶成山盯著陶沫沫:「如果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那要死不活的媽,從醫院接出來。」
陶沫沫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跟她同歸於盡:「畜生,她是你結髮妻子。」
母親的病,出院就等於送死。
他怎麼下得去手啊?
「哼,一個病歪歪,一個吃裡扒外。真是一對喪門星。」
陶成山罵完後,粗魯將她扔在床上。
陶沫沫躺在床上看著陶成山,她渾身的血都涼透了:「你難道忘了,我已經結婚了?」
她已經結婚了啊。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父親已經死了,直到三年前才找到父親,說自己做生意失敗了沒敢回家。
她真傻。
她竟然相信了這個拋棄了她們母女十幾年的男人真的一直在找她們,直到三年前她們去找他。
三年前,一找到他。
陶成山就以公司破產需要錢,讓她嫁給一個神秘男人。
一個神秘得連陶成山都不知道的人。
為了父親,為了母親治病,她答應了三年契約婚姻。
那個神秘男人,她也是在民政局前見過那個男人一次,第二次就在昨晚。
陶成山冷笑:「沒出息,三年婚期都過了,你居然連他是誰都沒弄清楚,我要你幹什麼?」
本以為看著陶沫沫的神秘老公出手大方,還以為釣上金龜婿。沒想到三年期限都過了,那個神秘男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陶沫沫嫁給那個神秘男人,除了最初那筆錢,其餘的什麼也沒撈到。
陶成山想想就覺得這筆生意虧本了,反正婚約也到期了,將這丫頭重新賣個好價錢。
陶成山看著她陰森開口:「老子告訴你,乖乖伺候好了,你媽媽才沒事。否則的話···」
陶沫沫死死咬住嘴唇,身體涼成一片。
她不甘心就這樣淪為刀俎,任人魚肉。
她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這時候,門突然開了,走進來一個老頭子,渾身散發著腐敗糜爛。
陶成山討好似的開口:「王總,人已經送過來了,您看錢···」
「錢不會欠你的。」
陶成山也不敢多說什麼,然後直接轉身,親手將門帶上。
老頭子噁心的手摸到她身上,眼眸色眯眯:「小美人,我就喜歡馴服你這種女人。」
陶沫沫感覺到臟手不斷在她身上遊走,噁心的想吐,但是她強忍住露出僵硬笑容:「王總,我錯了還不成嗎,人家的手好痛啊。」
老頭子毫不在意將她的繩子打開,另外一隻手還在不的撕扯她的衣服。
「撕拉。」
她的衣服被撕開,露出嬌嫩的肌膚,白裡透紅散發誘人的味道。
「果然是極品。」老頭子飢色的撲了上去,迫不及待親上去。
陶沫沫手得到自由後,靈活往旁邊一閃,故作嬌媚推了老頭一下:「去洗澡拉~」
「一起去。」
色老頭順便還用濕膩膩的手摸了摸她的手,她忍著想吐的感覺,假裝笑得開心:「您先去。」
老頭於是一臉飢色將衣服脫掉,顫顫巍巍走向浴室。
在老頭轉身以後,陶沫沫嘴角一勾:機會來了。
她立馬抄起一邊的花瓶,對著老頭狠狠砸了過去。
她也不管砸過去會有什麼後果。
反正再也不會有比她現在的情況,更糟糕的了。
她一定要逃出這個地方。
「砰。」
在她把花瓶扔出去的那一刻,門口傳來巨大聲響,闖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逆著光看不清他的樣貌,不過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駭人的威壓。
老頭頓時嚇得雙腿一軟,身體踉蹌了一下。
於是花瓶直接越過老頭,朝著門口的男人飛了過去。
男人沒有防備,花瓶直接砸到胸膛,啪的一聲,花瓶光榮碎了一地。
顧擎寒垂眸看了一眼砸在他身上的花瓶,深不見底的雙眸醞釀著風暴。
陶沫沫大腦登時當機。
現場一片死靜。
走進來的男人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王,強大氣場狠狠捏住在場人的心臟。
老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害怕得顫抖:「顧···顧。」
顧擎寒看到床上的半赤裸的女人,以及被扔在一邊的外套,她肌膚裸露在空氣里,還留著他昨晚留下的青紫痕迹。
他眸色狠狠一變,宛如出鞘的寒刃,危險吐出一個字:「滾。」
「是、是。」老頭連滾帶爬,如蒙大赦般的滾了出去。
陶沫沫木訥站在原地,她這是在做夢嗎?
那個男人?
居然是他來救她了。
顧擎寒冷眸一轉,暗沉的眸光看向床邊的人。
他走過去居高臨下,伸手狠狠擒住她的下巴,「我記得昨晚說過,如果再讓我逮到你招嫖,我會讓你看到屍骨無存四個字怎麼寫。」
冰冷無情的話硬生生砸在她心口上,以至於被他救後的喜悅跟感激都消失了。
陶沫沫當下憤怒又委屈,兩隻紅腫得跟桃子一樣的眼睛一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他媽眼瞎啊,分明是我被強迫,我要是主動招嫖能找那麼丑的?特么比你還丑。」
他手一頓,眼眸微眯:「牙尖嘴利。」
他目光落在那件他的外套,眸光一沉,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為什麼還穿著他的外套?
難道說她真的被迫送過來的?
豪華套房寂靜無聲。
顧擎寒隨意坐在沙發上,優雅把玩著打火機,英俊的側臉清朗如明月,狹長的眸色沉沉打量著她,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陶沫沫艱難的挪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腳,將胸前風光遮擋起來,恨不得將面前的男人眼睛戳瞎。
他薄唇似揚非揚:「遮什麼?A而已。」
陶沫沫心底頓時湧出怒火,叔叔可忍,嬸嬸都不能忍。
「你才是A你全家都是A,我長得隨爹不行?」
再說了,她明明是B好嗎?
陶沫沫不甘心下巴一抬:「看一次一百萬,你從剛才到現在,看了好多眼,趕緊給錢。」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薄唇慵懶吐出一個一個煙圈兒,眼神深邃又遙遠。
陶沫沫呼吸一窒,臉色通紅,真是一個妖孽男人。
三年見他的那一次,只覺得這人冷漠又霸道,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麼sao的一面。
他看到她花痴的模樣,嘴角微勾卻沒有一絲笑意:「看我也是要收費的。」
「鬼才看你。」陶沫沫窘迫低頭嘟囔,她才不想髒了她的眼。
「那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在看你。」
「···」
卧槽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他抬手將香煙碾滅,將合同拿在手裡:「那現在談談賠償的事情。」
他聲音冷冽沒有一絲波動,帶著商人說話的口吻,一點也不像是對著妻子說話。
陶沫沫後背一個激靈,先聲奪人:「你的手機不是我摔碎的,是我父親,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他。」
他眸中似乎浮現一絲笑,卻沒有到達眼底:「冤有頭債有主。」
陶沫沫眸光瑟著一縮,儘管這句話沒錯,但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她就覺得有問題。
顧擎寒倏然起身,偉岸的身軀朝她步步逼近:「三年前。」
「三年前,我們早就錢貨兩清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說完這句話後,她發現他的臉色變黑了不少。
渾身散發出低氣壓靠近,她不斷的往後挪,想要逃離他的威壓。
他長臂一伸,霸道將她拉到身下:「那算算三年後,你欠我的。」
儘管面前這個男人是笑著,那笑意中也全是冷漠。
她立馬警鈴大作,搶先開口:「我一窮二白,感謝你救了我,好人一生平安。」
好人一生平安?
他的手指摩擦著她的唇瓣,聲音涼薄又曖昧:「昨晚你強了我。」
「我強了你?」
陶沫沫聲音徒然拔高,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你、你一個大男人,我一個女的都沒讓你負責,你···」
他薄唇輕啟打斷她的話:「我是第一次,所以你要負責。」
神馬?陶沫沫眨眨眼睛,這句話宛若五雷轟頂,炸得她里焦外嫩。
他是第一次?豬都要笑了好嗎。
他還有第一次這種貞操觀?
她仰頭看到那張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俊臉,那雙銳利雙眸不動聲色看著她,像是能看透她在想什麼。
她挑眉直視他:「雖然我書讀的少,但你這麼大年紀還是處男這種話,莫名有點喜感。」
四周空氣一滯,曖昧瞬間消失不見。
他抽身去拿過沙發上的文件,語氣低了不止一個溫度:「陶小姐應該很熟悉婚姻法吧。」
婚姻法?什麼意思?
她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臉戒備看著他。
「婚內強姦,該怎麼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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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出軌了,你卻還放不下
※沒出軌,沒家暴,她還是離婚了
※沒出軌,沒家暴,我還是想離婚
※我把自己綠了,不算出軌吧?
※「我媽出軌了,可我卻不恨她」
※我這樣做到底算不算出軌?
※沒出軌,沒家暴,我還是離婚了
※聊騷算不算出軌?他們聊的不是騷
※只是給前任點個贊,又沒啪,這算不算出軌?
※「你出軌吧,這樣我們就可以離婚了」
※我不出軌,不是因為沒有機會
※還不算出軌?都讓她坐副駕了!
※真為了孩子著想,你就不會出軌了
※我和妻子沒感情,又不想離婚,所以才會出軌!「你就是個渣男!」
※老婆,我是出軌了,可並不想離婚呀
※「你出軌吧,這樣我們就可以離婚了!」
※老公說,我只是網上聊騷,不算出軌 ……
※沒出軌就不是渣男?我呸…
※「男人真的不應該出軌,不然把妻子惹惱了,她什麼事都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