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被女傭鬧得頭痛，竟無奈到給她15萬元打發走人？

聶紺弩一個耳光討稿費

聶紺弩（1903-1986），是我國現代著名作家、編輯家。在《中華現代名人掌故》一書中還記載：1934年3月，聶紺弩受上海《中華日報》社老闆林伯生的聘請，主編了該報的副刊《動向》。由於魯迅和「左聯」朋友們的支持，他把這個副刊辦成了無情揭露國.民.黨黑幕，敢笑、敢怒、敢罵的進步刊物，使該刊影響日增，銷路迅速擴大，為老闆賺了不少錢。然而因其宣傳的進步色彩，卻受到了當局的打壓。

到了年底，林伯生迫於當局的壓力，只好將《動向》副刊停辦了，聶紺弩也被迫辭職。但是，報館欠聶紺弩的一大筆稿費卻遲遲不給，甚至企圖賴賬。聶紺弩去討要過多次，管此事的經理總是推脫說：「過幾天就給。」當聶紺弩再一次去要時，經理仍推脫不給，聶紺弩見他故伎重演，就從容坐下來，說：「每次來都說過幾天，到底過了幾個幾天了？你故意害我白跑腿呀，我再也不上當了。你說給不給？不給我就不走！」經理陪著笑臉，發誓說：「再過幾天一定給，不給就......」聶紺弩正色地追問道：「你接著說，再過幾天不給就怎麼著？」經理被他抵到這份上，順口說道：「那，那你就打我耳光！」

「好！一言為定！」聶紺弩說罷悻悻地走了。

過了幾天，聶紺弩如約而至，經理還是死乞白賴地不肯給。聶紺弩二話沒說，抬手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場的人們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經理也沒有想到他真的打了，用手捂著臉，一時說不出話來。聶紺弩從容地說：「不給就打你耳光，這是你說的。這幾天我再來，如不給，再打！」

你別說，人就是欺軟怕硬，聶紺弩這一記耳光還真管用。又過了幾天，老闆林伯生主動把聶紺弩請去，把欠他的稿費如數奉還，此事才算了結。

聶紺弩的風格歷來如此，雷厲風行，敢作敢為。面對賴賬者的無賴嘴臉，一記耳光無疑是給其最好的禮物，別無他法。

周媽討債不怕死

維護自己的勞動成果，絕不能含糊，必須一追到底，才會有成效。在民國還有一個討債的典型，這可是一個老太太，她要是橫下心來，天王老子也得還錢。

據《民國官場笑林》一書載：袁世凱稱帝時，為了要顯得「順乎民心」，就暗示各省都要聯絡各界名人發電擁戴。當時，湖南有位名士叫王闓運（1833-1916），是著名的經學家、文學家，名重一時。袁世凱要湘督湯薌銘勸說王闓運列名在擁戴電之首。此老雖是名士，卻愛財如命，認為這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就開價要銀30萬元，才願意署名。湯薌銘看款額巨大，就致電請示袁世凱，袁見到電報後，笑著說道：「哈哈，一字10萬金，聲價未免太高。但此老名重，謀大事者不可惜小費，給他吧！」可是，湯薌銘卻認為太多，只給了王氏15萬元，但王闓運非要湯都督給他寫張欠條才肯簽名，湯無奈只得寫了欠條。後來，短命的洪憲帝制垮台，湯薌銘也不再給余的下錢了。王闓運很是惱火，白花花銀元不能就這樣沒了，立即派了女傭兼姘頭的周媽拿了他寫的一封親筆信及湯薌銘寫的欠條到北京去找袁世凱討債。

袁世凱在自己的辦公室新華宮春藕齋接待了周媽。周媽拿出信及欠條向袁要錢。袁世凱先是推給湯都督，但周媽反駁說湯都督不管，湖南已經宣告獨立。袁就攤牌：「如今帝制已取消，何談那15萬！」周媽膽大潑辣，聲稱袁如不付15萬元，她決不離開袁的寢宮新華宮。袁威脅道：「如再不離開，就要趕了！」周媽毫不懼色地說：「即逐我，也不去，必得款才去！」袁世凱大怒道：「那我就殺了你！」周媽可不是軟蛋，毫不懼怕，大吵大鬧地說道：「我是代表主人來討債的，你不還債，還要殺人，你就殺吧！我區區一個代主索債的老婦何足惜！你殺了我，世上自有公論。我家老爺也不會罷休，你是給錢，還是殺我，隨便吧！」這下子輪到袁世凱傻眼了，這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呀。後來，袁世凱的幾個姨太太得訊，忙來勸說，把周媽好生安置在一處。袁世凱起初還不想給這筆錢，但周媽在新華宮到處亂竄，而且每日去春藕齋找袁要錢，鬧得公府內議論紛紛。

後來，袁世凱的姨太太洪氏勸他，犯不著為了這點錢讓一個女傭在此胡鬧。袁世凱也被鬧得頭痛，無奈就給了她15萬元將她打發走了事。

周媽的勝利，是堅持者的勝利，是無畏者的勝利，更是保護勞動成果的勝利。

*作者：劉永加，魚羊秘史原創專欄作家。文史學者，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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