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進工廠被隊長強姦，到表哥家養胎，表嫂卻逼我到地窖生孩子

講述：瀲漪，年齡：50歲

我的老家在農村。17歲那一年，我有幸被招進了市裡一家工廠當工人。當時，在農村能成為城裡的正式工，那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那就意味著你已經是非農業了。

一進工廠，我被分配到一個車間工作。參加工作不到3個月，由於我打過籃球，再加上我瘦瘦的、一米七多的個子，廠里就把我抽調到廠籃球隊打籃球。

能進籃球隊，那是很多工友羨慕的事情。籃球隊隊長是一位30多歲的男工友，他打球技術好，人也較隨和。我們幾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就在他的指導下練習打籃球。為了迎接縣裡的比賽，我們天天練球，有時還要加班練球。

一次，我患重感冒，躺在宿舍里。大家都去球場練球去了，靜靜的宿舍里就剩下我一個人。我迷迷糊糊地睡著的時候，就覺得一個人趴到了我的身上。我睜眼一看是隊長。當時我年齡小，只知道害怕，嚇得說不出話來。

在我嚇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隊長把我強姦了。事後，隊長告訴我，如果我說出去，不僅丟人，可能還要丟飯碗。那一次，我哭了好長時間。從此，我由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變得鬱鬱寡歡。後來，隊長又約了我好幾次，我不敢不去。

縣裡的籃球比賽結束後，我又回到了車間。不曾想，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想去流產，可是不敢去，因為怕別人知道。這件事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可就真的完了。在我的猶猶豫豫中，秋去冬來，我的肚子也大起來了。好在穿的衣服厚實，再加上我的個子高，別人看不出來。

臨近生產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恰好廠里大修。趁這個機會，我回到家告訴父母，廠里派我到外地學習，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拾掇點東西就離開了家。

到哪裡去呢？我突然想起邊遠山區我有一個遠房表哥。我買了點果品，乘坐公共汽車，然後又步行了三四里路，來到表哥家。我對錶哥謊稱我結了婚，與對象鬧彆扭，到他們家來散散心。我給了表嫂20元錢作為生活費，看我帶來那麼多東西，又給了錢，表嫂很高興。

於是，我就在表哥家住了下來。沒事的時候，我就問表嫂，生孩子痛不痛、孩子出生後該怎麼辦等問題。陽光明媚的日子，我就到村外的山坡上轉一轉。真的好奇怪，臨近生產了我的心裡卻非常平靜。

農曆十一月底的一天，天氣陰沉沉的，寒風呼呼地刮著。上午11時許，我突然感到肚子有點疼，表嫂說可能要生了。說完這句話，表嫂突然說，你不能在我們家生啊。我知道，農村有一種說法，在別人家生孩子，對人家不好，可能有血光之災。

聽了表嫂的話，我笑笑說，你放心，嫂子，我不會在你們家生的。說完，我就帶著我的包，走出表哥的家門。走到村外，天空飄起了雪花，我的肚子也疼得厲害起來。寒風颳得更緊了，我感覺這個世界冰涼冰涼的，我的心也冰涼冰涼的。我到哪裡去呢？這時，淚水順著我的雙頰流下來。

我突然想起村外有個廢棄的地窖，就到那裡去避避風寒吧。我下到地窖里，發現這個地窖1米多深，1米多長，半米多寬，上面用薄石板蓋著。地窖里儘管能避風雪，但是仍然冷颼颼的。傍晚，開始下起大雪來，一陣陣的雪花落到地窖里。

坐在寒冷的地窖里，我想，外面一定是白雪皚皚了。寒風呼嘯著，一陣比一陣緊，我的肚子也一陣比一陣疼得厲害。午夜，孩子降生了，是個女孩。我拾掇好孩子，用小棉被把她包好。我把孩子抱在懷裡，等待著天明。

清晨，雪停了。我抱著孩子爬出地窖。只見田野是白色的，村莊是白色的，丘陵也是白色的，整個世界都是白色的。曠野里靜靜的，惟有我一個人提著包抱著孩子，在雪地里一步一步艱難地前行。

當天色大亮的時候，走到一個村口，我把孩子放到了路旁一個顯眼的地方。然後，我流著淚，一步一回頭地看著孩子，艱難地走回城裡。」

講到這裡，瀲漪已是淚流滿面。她接著說：「如果孩子還活著的話，已經30多歲了。」我問她，後來你去找過孩子嗎？她搖了搖頭說：「沒有，我不想打破孩子的寧靜生活，把我的恥辱與不幸再帶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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