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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快停下,我老公回來了!!!



念念是被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給吵醒的。


  錦雲苑這棟別墅,她一個人住了兩年,一向無人打擾,怎麼會突然這麼吵?


  難道是?


  夏念念覺得心突突跳得厲害,是他回來了嗎?


  她幾乎是立刻從躺椅上彈了起來,拉開門朝樓下奔了下去。


  原本清清靜靜的客廳里,燈光曖昧昏暗,音響里放著響徹震天的音樂。


  夏念念正在疑惑,傳來一個女聲:「那個誰,你給我拿點冰塊來。」


  夏念念側頭,看到一個打扮嫵媚的女人,一隻手端著紅酒杯,用另一隻手傲慢地指向她。


  女人見她不動,不耐煩地揚了揚下巴:「你聾了嗎?去拿冰塊!」


  「你是誰?」夏念念皺眉。


  女人瞳孔一縮,抬起眸子,把她全身上上下下掃了個遍。


  當目光落在夏念念一身毫無特色的棉布睡衣上時,像是看土包子一樣輕蔑的一笑。


  女人非常不耐煩地揮揮手:「我知道了,一會兒再給你簽名,你現在先去給我拿點冰塊。」


  「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夏念念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依照她的性子也不願意和人起爭執,乾脆沉聲道。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轉身,打算上樓打電話叫保安。


  突然有人從後面抓住了她的手臂,她一回頭,一杯紅酒便迎面潑來。


  她來不及避開,臉上頭髮上全濕了,酒液順著濕漉漉的髮絲滴了一地。


  夏念念還沒有回神,就聽到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


  「怎麼回事?」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夏念念全身一震,動作僵硬緩慢地抬起了頭顱。


  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全身散發出高不可攀的氣質。


  淡墨色的發垂著,一雙讓人沉迷其中的桃花眼,唇角勾起的淡淡微笑足以讓女人瘋狂。


  「晉北!」女人衝過去,像八爪魚一樣掛在莫晉北的身上。


  纖細的胳膊摟著他的身體,妝容精緻的側臉從他的懷裡探出,揚著小臉,狀似無辜地說:「她是誰啊,為什麼在你家?」


  夏念念站在樓梯上,看著那張曾經讓她神魂顛倒的臉,驚訝的表情收都收不回來。


  莫晉北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抬頭,眸子與她撞在一起。


  只是淡淡的一眼,便移開了。


  他好聽的聲調里沒有半分起伏:「她是我家的傭人。」


  他好看的唇角揚起,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伸出胳膊抱起懷裡的女人,朝著卧室走去了。


  夏念念全身顫抖著,她想要立刻跑開,可是神經已經驅使不了身體。


  她覺得自己此時像是一個傻瓜,站在原地,任由頭髮上的紅酒滴落。


  她知道,這種時候她應該離開,留給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可是,神使鬼差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人就出現在了卧室的門口。


  半掩的房門內,衣服丟了一地。


  「啊!晉北你好厲害!」


  一道道高亢尖銳的聲音傳入耳膜,大床劇烈的搖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那兩種聲音相互交疊就像是這世上最鈍的一把刀,用極大的力道在一片片地攪割著夏念念的心。


  那是她的房間、她的床,還有……她的丈夫。


  夏念念的腳步倏然一頓,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了滿懷,讓她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一張小臉刷得變得慘白。


  房內的女人還在肆無忌憚的大聲叫喊,夏念念伸出顫抖的手指狠狠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深吸一口氣,終於回神,然後轉身離開!


  她腳步倉皇無措,辨不清方向,才走了幾步便一腳踏空,從旋轉樓梯上滾了下去!


  全身的骨架似乎要被跌散,後腦一陣疼痛。


  樓上男女的喘息還在繼續,這裡讓她覺得窒息,她知道她需要靜一靜,有些東西,真的已經夠了。


  夏念念的唇角綳成了一條直線,堅定地走出錦雲苑。


  當初結婚的時候,莫晉北只是露了個面,在民政局匆匆辦完手續便消失不見。


  婚後兩年,這是莫晉北第一次回來,卻不成想竟然是這樣。


  她只能從各種八卦新聞中得知他的消息,比如他帶著某女星出席活動,和某名模餐廳約會等等。


  他是御尊集團總裁,這個城市大半房地產都是他旗下的,還涉及金融、酒店、娛樂等各個行業。


  雖然已經成家兩年,但他對女人向來溫柔大方,來者不拒,幾乎整個T市的上流名媛都是他的緋聞對象,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妻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們都說,那只是個不受寵的棄婦,莫晉北早晚都會和她離婚。


  錦雲苑位置有點偏,下山的路蜿蜿蜒蜒,夏念念面無血色地走了不知道多久,才走到一個公交站牌等車的長凳坐下。


  她的頭髮、臉上全都是沒有干透的紅酒,手臂、小腿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她的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夏念念的眼中閃著一絲決絕,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她沒辦法過下去了。


  夏念念在外面坐了一夜,回到錦雲苑的時候,孫嫂見到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太太,你沒事吧!」


  夏念念疲憊地搖搖頭:「沒事。」她朝樓上看了一眼,然後狠狠地抿了抿唇:「先生呢?」


  孫嫂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先生和那位小姐已經走了。」


  夏念念上樓安靜的收拾行李,很快就拖著行李箱下了樓。


  孫嫂大驚:「太太,你要去哪裡?」


  夏念念臉上的笑容異常平靜:「我要離開了,謝謝你這麼久的照顧。」


  孫嫂搖搖頭,低聲嘀咕了句:「造孽啊!」


  走出錦雲苑的時候,夏念念的腳步輕快,輕輕上揚嘴角,給自己一個微笑。


  兩年了,該醒了。


  有些東西,不該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任憑自己在幻想里尋找安慰,那不是忠貞,是愚蠢!


  她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句:「我搬出來了。」


夏念念在路邊的長凳上坐了二十分鐘,隨著一聲急促的剎車聲,一輛大紅色的奧迪停在她的面前,緊接著從上面跳下來一個女人。


  女人紅色的外套配著牛仔褲,一頭捲髮明亮張揚。


  她風風火火地蹦到夏念念面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口沫橫飛:「夏念念,你這個死腦筋終於想通了?決定離開莫晉北那個渣男了?」


  夏念念被她的大嗓門吼得有點懵,隨後習慣地揉了揉耳朵才開口:「悠兒,幫我找個房子。一居室,三環以內,月租兩千左右。」


  「住我那裡不就行了?」


  夏念念搖搖頭。


  李悠兒見她的模樣疲憊,臉色蒼白,一副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樣子,氣得一把拉過她的行李塞進了後備箱。


  房子很快就找好了,簡單的一居室,兩人又添置了些東西,布置得很溫馨。


  李悠兒沒形象地躺在沙發上,輕嗤道:「說吧,這回莫晉北那個渣男又幹什麼好事了?」


  「莫晉北」三個字像把刀子狠狠地扎進夏念念的心口,疼得她猝不及防。


  她咬緊牙關,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不該有的情緒壓下去,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悠兒聽完,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雙眼冒火,一副要去找莫晉北干架的模樣,咬牙切齒地說:「那個渣男帶女人回來亂搞,還說你是傭人?」


  夏念念閉上眼眸,臉上閃過一絲狼狽,再睜開時,已經沒有了那些心痛和憤怒。


  她平靜地說:「我想……他根本就不記得我長什麼樣吧?」


  李悠兒氣得破口大罵:「都怪夏家那群白眼狼,他娶你就是因為你好欺負,他可以在外面隨便玩女人……」


  見夏念念滿臉的恍惚,李悠兒有些心疼:「算了,不提這個噁心的渣男了,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夏念念放在腿上的縴手握起,掌心被指甲掐出了紅印,她想了想,認真地說:「我要先找工作,等到有能力養活自己的時候,就提出離婚。」


  李悠兒動作潑辣地拍了下她的肩膀,伸出拇指微微一翹:「這事包我身上,你不是學服裝設計嗎?我朋友公司正好缺個服裝助理。」


  夏念念眼睛一亮,沒想到這麼容易找到工作。畢竟兩年在錦雲苑裡住著,什麼都沒有做過,她有些激動:「我沒工作經驗,行嗎?」


  李悠兒大氣地揮揮手:「那有什麼關係?我介紹的,誰敢說什麼?」


  「悠兒,謝謝你!」


  夏念念幼年時母親病死,父親再娶,她被送到了鄉下,一直跟著外婆長大。


  兩年前夏家突然提出接她回去,並且承諾會照顧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外婆。


  夏念念為了外婆,不得已回了夏家,後來才知道夏家是為了商業聯姻。


  她還記得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被帶進了夏家的別墅。


  她帶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胡亂地綁在腦後,T恤衫配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髒兮兮的布鞋。


  莫晉北和夏父站在二樓的欄杆處,夏父指著她說:「這就是念念。」


  陽光把莫晉北周身都鍍上了一層光芒,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會發光,他竟比夏念念這輩子看過的世間萬物都還要好看。


  「念念?」莫晉北低聲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他的語調不疾不徐,拿捏得恰到好處。


  夏念念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名字可以被念得那麼纏綿好聽,她的眼裡浮現出了一抹驚艷。


  只是莫晉北早就習慣了那樣驚艷的眼神,撇了撇嘴,吐了一句:「明天民政局見。」


  夏念念曾想過,像莫晉北那樣優秀的男人為什麼會甘願商業聯姻,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


  新婚之夜他便帶著小明星在外面酒店過夜,她成了全T市八卦雜誌嘲笑的對象。


  夏念念原本以為是自己不夠優秀,才不能吸引莫晉北。


  兩年的時間,她學瑜伽、學化妝、學禮儀、學茶藝……


  她改頭換面成了端莊的大家閨秀,可他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她自欺欺人的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莫晉北的花心,直到他帶女人回家。


  夏念念冷靜下來,決定先找一份工作,她能獨立負擔外婆的醫藥費,才能和莫晉北提出離婚。


  -


  夏念念在李悠兒的介紹下,進了一家廣告公司做服裝助理。


  這家廣告公司的業務主要是和明星雜誌合作,拍攝廣告照片。


  「今天給劉碧麗拍攝照片,大家都打起精神來!」部門主管陳姐拍著手掌,大聲提醒。


  陳姐轉頭看向夏念念,叮囑道:「夏念念,你是新人,這個劉碧麗的脾氣出了名不好伺候,一會兒多注意點吧!」


  拍攝時間定在下午一點鐘,可是到了三點,劉碧麗都不見人影。


  廣告公司工作人員全都在等她,租好的攝影棚可是按小時計費的。


  陳姐打了無數個電話,劉碧麗才在經紀人和助理的陪同下,姍姍來遲。


  片刻後,化妝間里便傳出一串不滿的女聲。


  「我說過我只用Lamer的化妝品,我的皮膚很嬌嫩的,用了其他牌子會過敏,懂不懂?」


  「這是什麼破爛衣服?這樣Low的衣服讓我怎麼穿?」


  「還有,我的咖啡呢?都五分鐘了,為什麼還沒有來?」


  說話的女人,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可一世的囂張,化妝師、服裝師還有助理們不停的在化妝間進進出出,把衣服和化妝品換了又換。


  化妝間外,陳姐在和劉碧麗的經紀人極力爭取:「我們所有工作人員在這裡等了劉小姐三個小時,希望劉小姐能夠配合我們的拍攝。」


  經紀人斜睨了陳姐一眼,傲慢地說:「你知道我們碧麗現在有多紅嗎?她可是御尊集團力捧的新星!你們工作做不好,怎麼還說起我們來了?」


  陳姐吸了口氣,賠著笑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大家都是為了工作。」


  旁邊有幾個工作人員非常不滿的小聲嘀咕:「我從沒見過像劉碧麗這麼愛耍大牌又難伺候的女明星,訂好了時間還遲到,現在又各種挑剔。」


  「她還不是仗著勾搭上御尊集團總裁莫晉北了。」


  夏念念呼吸一滯,忍不住朝化妝間走去。


  她從門縫裡看到劉碧麗那張驕縱傲慢的臉時,她才知道昨晚莫晉北帶回家的女人就是劉碧麗。


  陳姐走進了化妝間,抱著衣服小心討好地說:「劉小姐,這些都是這一季最新的服飾,您要不要試試看?」


  劉碧麗一臉鄙夷地哼了一聲,抓起化妝台上一本雜誌朝著陳姐砸了過去:「你們公司一點品味都沒有!今天我沒心情了,不拍了!」


  這可是廣告公司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拍攝,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請到劉碧麗,如果被搞砸了,那他們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陳姐不顧被雜誌砸紅的臉,走過去連聲說好話,賠禮道歉。


  可劉碧麗還是堅持要往外走,陳姐忍不住伸手阻攔……


  「誰准你碰我的!」劉碧麗在陳姐的手碰到她的瞬間,狠狠地甩了陳姐一個巴掌。


  在這個圈子裡,明星打工作人員早就不是新鮮事了。


  陳姐挨了打,還是忍氣吞聲的討好:「劉小姐,真對不起,您別生氣。」


  「垃圾!」劉碧麗不耐煩地罵道,抬起手準備再給陳姐一巴掌,然而她的手剛舉到一半,便「哎呀」一聲。


  劉碧麗一抬頭,就對上了夏念念的眼睛。


  那對清麗的黑眸像是一潭古泉,看似沒有波動,可是卻莫名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勢,彷彿這樣一雙眼睛帶著絲絲寒冷的殺意一般。


  劉碧麗嚇了一跳,眼前的女人長發隨意紮起,穿著一身簡單的長裙,漂亮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直直地刺進了她的心。


  這張臉,有些眼熟?


  昨晚劉碧麗喝了酒,夏念念又是穿的睡衣打扮,所以她沒有認出來。


  隨後劉碧麗下巴一揚,語氣傲慢地說:「你是個什麼東西?」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夏念念輕笑了一聲,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劉碧麗的臉上!


  劉碧麗被打得後退了好幾步,高跟鞋一扭,差點沒摔在地上!


  夏念念臉色平靜如水,淡淡地開口:「你又是什麼東西?」


  她腰挺得筆直,下巴微微揚起,氣場攝人。


  劉碧麗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夏念念,被她的氣勢震住,竟然忘記了罵人。


  化妝間里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過了好半天,劉碧麗的經紀人最先回過神來,衝上去扶她,劉碧麗對著夏念念狠狠地說:「你竟然敢打我?」


  夏念念居高臨下,氣勢凌厲,聲音不帶半點猶豫:「是你先動手打人的,自己不懂得尊重,還怪別人不尊重你?」


  「我不拍了!不拍了!」劉碧麗撒潑似地狂喊。


  夏念念語氣冰冷:「劉小姐,你和我們公司簽訂了合同,合同白紙黑字寫著你必須要配合我們的拍攝工作。衣服和化妝品都是我們公司提供的品牌,你無權拒絕。」


  「如果你現在不拍,也完全可以。不過就是違約,根據合同,只要賠償三倍的違約金就行了!」


  說完這些,夏念念不以為意,環顧四周,才發現所有人都盯著她看。


  「你知道我背後是什麼人嗎?我要告你!」劉碧麗惡狠狠地指著夏念念的鼻子。


  夏念念淡淡一笑,毫不在乎地說:「你大可以讓你背後的人親自來找我,我隨時恭候!」


  她早就受夠了,莫晉北親自來找她最好,大不了一拍兩散,正好離婚!


  說完這句話,她就揚著頭,像個女王般踩著高跟鞋走了。


  劉碧麗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教訓過,愣了幾秒,想衝上去報復,夏念念人已經走遠了。


  她氣得拿手不停地捶在旁邊經紀人的身上:「你別走,我要告你!要告你!」


  夏念念站在走廊上,陳姐走了過來,不好意思地說:「剛才的事情,謝謝你。」她頓了頓,抿了抿唇,又說:「不過……」


  夏念念乾淨利落地說:「陳姐,我明白的,我馬上就辭職,不會讓你難做。」


  陳姐臉上紅了紅,尷尬地說:「劉碧麗出了名的難搞,我也是為了你好。她和莫晉北關係曖昧,莫晉北你知道吧?就是御尊集團的總裁,我們實在惹不起。」


  夏念念輕輕搖了搖頭,淡淡道:「我不怕他。」


  夏念念明明才是莫晉北法律上的結髮妻子,哪裡輪得到劉碧麗這個小三這麼囂張?


  更何況,劉碧麗輪得上小三這個位置嗎?


  莫晉北是個商人,最知道利益二字。


  不看別的,就看這個劉碧麗的傲慢舉止,也絕對不會為了她真做多少事情,一個玩弄的小明星而已。


  辦完了辭職手續,夏念念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走出了廣告公司。


  突然旁邊駛過一輛汽車,輪胎壓過路邊的水窪,夏念念來不及避開,被濺了一身髒水。


  司機將車窗落下,沖著她惡人先告狀:「走路不長眼睛啊!」


  夏念念本來就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司機還這麼無禮。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她衝上去拍打駕駛室的車窗:「你怎麼開車的?最基本的避讓行人都不懂嗎!」


  司機將車門打開,下車用手指颳了刮被她拍過的地方,沖著她趾高氣揚地吼道:「亂拍什麼,這麼高檔的汽車你拍花了賠得起嗎!」


  夏念念用手抹了抹臉上被濺上的水漬,氣憤地說:「有錢了不起嗎?明明是你不對在先,還這麼囂張!」


  爭吵聲引來了過路行人的圍觀,看到夏念念的裙子被污水弄得一塊塊的黑印,司機不僅不道歉反而還罵人,路人開始紛紛抱不平。


  「你這個司機太過分了!」


  「現在你是弄髒了別人的衣服,要是你撞了人也這麼囂張嗎?」


  「拍照發微博!看他還怎麼欺負人!」


  立刻有人舉起了手機,司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這時汽車後排的車窗落下一半,傳出一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老王,怎麼回事?」


  聞聲,夏念念突然愣住,下意識的轉頭,透過擋風玻璃沖著車裡看去。


  隔著數米的距離,夏念念從後車座上看到了一張熟悉而又俊美的面孔。



  深邃的眼睛,挺拔的鼻樑,線條完美的下巴……


  「莫總,對不起,出了點意外。」司機急忙走過去,彎腰恭敬地說。


  「快點處理好。」莫晉北語氣淡漠。



  竟然是莫晉北……


  儘管他就那麼隨隨便便地坐在車裡,可夏念念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矜貴氣質迎面撲來。


  莫晉北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原本垂著的眼帘突然間掀開,漆黑的眼眸,對上了她的眼睛。


  夏念念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身體忽然僵硬,宛如一幅靜止的圖畫,一動不動地站著,和他隔著一層擋風玻璃靜靜的對視。



  車裡的他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一般,只是極為短暫的一眼,便淡淡的將視線撇開。


  夏念念用力掐了掐掌心,直到感覺到尖銳的疼痛,她才意識到自己還能呼吸。


  他們是夫妻,卻形同陌路,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司機走了過來,沖著她語氣生硬的道歉:「抱歉小姐,弄髒了你的衣服。我們老闆趕時間,還請你原諒!」


  夏念念仍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莫晉北看,直到司機的聲音響起,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趕時間?


  劉碧麗在這附近拍廣告,所以他現在是著急去看她嗎?


  夏念念愣怔的神情,越發的僵硬。



  冬天已經過去,正是春意盎然,溫度宜人的時候,可夏念念在一剎那,卻覺得全身冰涼。


  司機耐著性子陪著她站了好一會兒,看她始終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忍不住說:「小姐,你可以原諒了嗎?」


  夏念念回神,視線緩緩地落在司機的臉上,開口的聲音無比乾澀:「我接受你的道歉。」


  司機鬆了口氣,這一次沒有等她開口,便直接道別:「那我就先走了!」



  司機坐到駕駛室後,汽車重新發動。從她的面前開過的時候,莫晉北那張冷峻的側臉,她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夏念念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的手,下意識地握緊。


  -


  劉碧麗挨了打,氣得在攝影棚大發脾氣,放出話來必須要剛才打她的夏念念出來跪地道歉。



  誰知道夏念念竟然直接辭職走人了,氣得她把工作人員挨個罵了個遍。


  正鬧得不可開交,突然經紀人匆忙跑來通知,說莫晉北來探班了,就在外面。


  劉碧麗捂著臉,跑到莫晉北的車上,一見到他就撲了過去:「晉北,我被人欺負了!」


  劉碧麗哭得眼妝都花了,黑乎乎地黏在眼睛下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莫晉北昨晚喝多了,就近帶著劉碧麗去了錦雲苑,覺得意猶未盡,正想帶她再找個地方玩玩,誰知看到她這副醜態,立刻沒了興趣。


  他有些嫌惡地推開她,脫掉了被她碰髒的外套,漫不經心地問:「你又耍大牌,惹是生非了?」


  劉碧麗假裝哽咽著說:「人家哪有?就是衣服不和心意,抱怨了兩句,那個服裝助理就打了我一巴掌!」



  劉碧麗一邊說,一邊還把臉往莫晉北面前湊。


  從近處看,她那張抹了厚厚的粉底的臉毛孔粗大,起皮,脫妝的假眼睫毛搖搖欲墜。


  莫晉北非常嫌惡地把她推開,還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手,直到把修長的手指一根根擦乾淨,才隨意地問道:「你就沒打回去?」



  劉碧麗咬牙道:「那個小賤人打完我就辭職了!」她又扭著身子湊上來,捏著嗓子撒嬌:「晉北,你一定幫人家教訓她啦!」


  莫晉北皺眉,漫不經心地說:「人都辭職了,還怎麼教訓?你最近新電影要上映了,不能有打人這種負面消息。」


  莫晉北說話的時候語氣散漫,顯得非常隨意,但是字字句句卻不容置疑,話里不著痕迹的壓迫力讓劉碧麗抖了抖,垂頭小聲地說:「我知道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莫晉北說完就把她推下了車。


  劉碧麗氣得在原地直跺腳,她以為抓住了莫晉北的心,卻沒想到他竟然連給自己出氣都不肯!



  趕走了劉碧麗,莫晉北閉眼坐在車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后座散發著幽冷氣息的年輕男子,恭敬詢問道:「總裁,現在要去哪裡?」


  莫晉北睜眼,卻沒有說話,過了半響,才語氣清淡地說:「去明德醫院吧!」



  明德醫院環境清幽,是T市最高級的醫院。


  莫晉北每個月都會來這裡一趟,他很低調地走到VIP病房門口,護士看到他恭敬地喊道:「莫總!」


  莫晉北揮手,示意護士出去。


  病房裡靜靜地躺著一個女孩。


  莫晉北站在門口許久,門外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的周身都泛著一抹淡淡的憂傷光芒。


  過了很久,他才邁動步子,動作緩慢地走了過去。


  女孩安靜地躺在床上,靠著呼吸機維持生命,臉色蒼白得像是透明的白瓷,彷彿隨時都會失去生命一般。


  莫晉北看到她蒼白的臉,眼神微微閃了閃。



  他彎腰附身,握著她的手,佯裝她可以聽得見,自欺欺人地說:「煙煙,你今天看起來好多了。我很努力在為你找合適的骨髓,等找到了,你就有救了。那時候我就會娶你,你才應該是真正的莫太太……」



  莫晉北輕聲在女孩耳邊說了許久的話,眉目間帶著他從未有過的溫柔。


  他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女孩的臉頰,像對待全世界最珍貴的珍寶。


  兩年前,御尊集團的內部鬥爭進入白熱化,莫晉北一時大意被綁架了,關在一座倉庫里。



  後來倉庫起火,濃煙中多虧了冷煙煙將他救了出去。


  他們素不相識,她卻用嬌小的身體艱難地扛著他逃了出去,只是出來後,兩個人一起昏倒了。


  他醒了過來,她卻沒有。


  醫生說,冷煙煙患有白血病,濃煙誘發病因,才導致她此時的昏迷不醒。


  御尊集團內部鬥爭正烈,莫氏家族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娶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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