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八慘案後，段祺瑞長跪不起素食終生，為何主席說他在「作秀」

民國十五年（1926年）3月18日，一個黑暗的日子。當時的中國政府，殺死了47名示威者，魯迅稱這一天為「民國以來最黑暗的一天」。有報道說，段祺瑞面對死者長跪不起，從此素食終生，為何毛主席說他是故作姿態呢？

據說，在得知衛隊開槍打死學生之後，時任政府總理段祺瑞頓足長嘆:「一世清名，毀於一旦!」隨即趕到現場，面對死者長跪不起。對各個學校舉行的各種悼念活動，以及全市的「國民追悼大會」和各種報刊的廣泛而詳盡的報導，政府也沒有加以阻攔。

在國會通過屠殺學生的「首犯應聽候國民處分」的決議之後，他處罰了兇手，又按照國會要求頒布了對死難者家屬的「撫恤令」。對於國務院要求「閣員總辭職」，他照辦執行。

為了表示真誠的懺悔，段祺瑞從此素食終生。1936年，段祺瑞的身體病痛不斷，已經相當虛弱，醫生建議他吃點肉以增強體質，他以「人可死，葷絕不能開」回答，仍然食素如故，乃至不治而死。

筆者認為，「三一八慘案」發生後，段祺瑞為死難的學生終身吃素，其實是假的。

首先從時間上就不對。段祺瑞的摯友曹汝霖寫了一本回憶錄，《一生之回憶》，裡面記載了段祺瑞信佛吃素。並沒有說段祺瑞是為了贖罪而吃素。

而據段祺瑞家的僕人王楚卿的回憶，段祺瑞早在1920年就開始吃素了，而「三一八慘案」發生在民國十五年（1926年），也就是說段祺瑞在吃素吃了六年之後才發生「三一八慘案」。

上述說法的由來，均出自段祺瑞的三女兒段宏巽的一篇回憶文章。她說：「三一八」時段祺瑞曾下令不準開槍，但賈耀德置之不理，終釀成了血案，後來段祺瑞為之「長齋禮佛，以示懺悔」。這實際上是說慘案是由賈耀德造成的，段祺瑞不僅與之無聞，且事前加以了阻止。

對此，毛主席則認為：「不難想像，沒有段的命令，賈敢下令向學生開槍嗎？至於吃齋念佛，不少下台軍閥都是這樣做的，不過是故作姿態罷了。」

1920年直皖戰爭結束後，段祺瑞在天津做寓公時已經吃齋念佛了。1920年7月，段祺瑞兵敗之後，把家搬到天津日租界壽街，從此吃齋念佛，這與他對慘案懺悔並無關係。

換言之，毛主席批語的意思是：即使「三一八」慘案後段祺瑞確曾「吃齋念佛」，心中有所歉然，那也只是「作秀」，與後人理解的「懺悔」並不相同。

可見，段祺瑞吃素，是為了贖罪，可不是為了死去的那些學生，可能是為了自己以往軍旅生涯中造下的殺孽而懺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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