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失蹤後出租屋總傳出惡臭味，幾天後我竟在床下發現她屍體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七烏烏 | 禁止轉載

1

警察在一個破舊的出租房找到我的，據警察說我髒兮兮地坐在輪椅上，臉色無比蒼白，我從警察的口中才知道張美麗死了。

「小姑娘，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被弄到那個出租房的嗎？你知道你媽媽平時得罪過什麼人嗎？」

張美麗是被捅死的，兇手慘不忍睹，硬生生地捅了好幾刀藏到床下，要不是臭味傳出，住在隔壁的一個鄰居報警了，警察看到蛆蟲爬滿了這個女人，好多人都吐了。

看到張美麗的屍體的時候，她已經腐爛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這還是那個潑辣的張美麗嗎？

我大哭，眼淚從臉頰一顆接著一顆滴下。警察勸我想開點，他們知道我和張美麗相依為命不容易，她一死我這個癱子也沒人照顧了，才哭得那麼傷心欲絕吧……

警察叔叔不斷地安慰我，越是安慰我越哭得厲害。

張美麗怎麼就這麼走了？

警察問我什麼我也不說話，估計他們以為我受到了刺激。

我是怎麼到了那個出租屋的？

2

我叫張起靈，父母給我取的名字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別人都叫我張家那癱子，長年依賴輪椅的生活讓我厭倦透了，我不止一次想過自殺，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我和我媽張美麗住在政府安置的小區里，這全靠張美麗老公因公殉職加上我這個癱子和她不要臉的精神，死纏爛打才有了這個地方安身。

張美麗她人就如同她的名字那般俗氣，逢人就說自己的不容易，年紀輕輕就做了寡婦，還得帶了個癱子，小區里的人都無比同情她。偶爾也有人給我們送來吃的，政府每年都會給我們發些救濟糧，張美麗拿我說事，所以她從來不用工作，因為她要照顧癱瘓在家的女兒。

我越來越不愛說話，每天被張美麗推到各處，聽別人說她的不易。我早以習慣，我已經不再掙扎，我就像張美麗手裡的洋娃娃，她愛咋樣就咋樣。我從來不會反抗，一度別人以為我還是個啞巴，直到聽到我喊張美麗我餓了，別人才知道我會說話。

這樣的日子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張美麗也不再年輕。還好她給我一副美麗的皮囊，雖然我癱瘓了，但是還是偶爾有人垂憐我的美色，至少我自己那麼想。

張美麗最近對我越來越惡毒了，也許中年喪夫她根本不像在外面那麼對我呵護有加，她從來不打我也不罵我，她只是強調我病了。我明明好好的，她卻說我發燒了，硬是拿著冰袋給我退燒。

我感覺有病的是她，真真把我弄發燒了送到醫院，然後有了新的事給別人說，我的女兒從小身體就不好，不僅癱瘓還多病，讓醫生和護士都無比同情這個堅強的女人。

在學校張美麗也會告訴老師，我身體不好，我孤獨地坐在教室里看著別的同學在體育課上奔跑著。我無比羨慕，沒辦法，我身體不好又是癱瘓，我多希望我是一個健康的孩子。

我以為生活軌跡會這樣到我死去，結果我認識了學校里混跡社會的小混混成哥，他不帥也不高，十足的一個小混混，說起認識他，我知道他是我們隔壁班的，主要是他把我的錢搶了，一次又一次，後來我直接給他。久而久之我們就認識了，偶爾他也會逗我笑。

張美麗不久就發現了我這個小秘密。

「張起靈，你知道嗎？你有病，你不能談戀愛。」

「是，我有病最大的病就是有個神經病的媽。」

「你，你，你……」

看著張美麗被我氣得說不出來話了，我有種無比快感油然而生。

「靈靈啊，你爸走得早，我又要照顧你，我沒了自己的工作，你又長年多病，我命咋那麼不好……」說著說著張美麗又大哭。

張美麗每次都拿這對付我，久而久之，我相信我有病，喝著張美麗給我喂的五顏六色的葯，我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差到我懶得跟張美麗吵架。

張美麗又跟學校請了一個長假，小區的人都知道我又病了，我所有的開銷政府都會給我報銷。張美麗看到我那麼順從她，她似乎很開心，偶爾也允許成哥來看看我，畢竟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他在張美麗的口中，也開始同情我，也不再伸手問我要錢了。

漸漸地成哥對我那種好已經超出了同情，還有種說不出口的東西，也許就是情竇初開吧。他開始給我送各種各樣的小東西，我也開心不少，越來越愛笑了。

鄰居都說我最近氣色不錯，張美麗卻不高興了，一回家張美麗給我吃大把大把葯。

「靈靈乖，吃了這些葯病就好，也可以下地走了，乖。」

「我不吃，我沒病。」

張美麗粗魯地按著我，強迫我要咽下那些葯，我每天被她喂著我也不知道的葯，我似乎又病了。

3

「你家瘸子真是活該，一輩子都得躺在輪椅上度過。」

「你家才活該，小心那天你兒子也成了瘸子。」

我正夢見我和成哥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奔跑著，就被張美麗刺耳的吵罵聲吵醒。

又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小區里有條叫多多的小狗，老是把小便拉到我們門口，張美麗這種人壓根是受不了，一次次跟多多主人吵架。這次更嚴重了，多多口吐白沫死了，好像是被毒死的，最大嫌疑就是張美麗。

張美麗頂著死不要臉精神，打死也不承認還罵死得好。張美麗知道多多是那家人唯一的精神支柱，孩子不在身邊，把多多當作兒子養，她還罵人家活該，死得好，那個主人氣瘋了。

張美麗一死，多多的主人成了最大的懷疑對象，多多主人那麼寶貝他的狗，為了寶貝狗報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警察把目標鎖定在多多主人家。

多多的主人疑點重重，小區的監控錄像顯示張美麗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匆匆開車離開，警察展開了調查。

很快多多主人就排除了嫌疑，有不在場的證據，出事的時候，多多的主人剛好出差了。

我剛剛想張美麗真是活該，有什麼可查的？

4．警察篇

一時間張美麗成了懸案，情殺？不可能，張美麗為了道德的「制高點」，仇殺？不可能，除了和鄰居吵吵嘴基本沒得罪過誰？入室搶劫殺人？也不可能，家裡根本沒丟任何東西。

屍檢報告顯示死者致命傷是背部的那一刀。

唯一可能的就是她女兒撒謊。

她的女兒是個癱瘓，怎麼到了出租屋的？肯定有同夥，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

剎那間所有的疑點又重新聚集到我的身上了。

「張起靈，你不要再撒謊，說張美麗出事的時候你去了哪裡？」

我知道警察儘管懷疑我，但是一個癱瘓在輪椅的殘疾人怎麼才能殺了她？我使勁地哭泣……

警察叫得我眼淚嘩嘩直流，也許他們也覺得對我太殘忍了，語氣放鬆了許多，我不敢掉以輕心，生怕他們看出了什麼貓膩。

「你不要以為哭泣就可以解決問題，你不坦白怎麼還你媽媽一個公道？」

「我也知道你很傷心，希望你能配合……」

不管警察再怎麼詢問，我除了搖頭就是哭泣，警察拿我也沒辦法，我暗暗慶幸，成哥的辦法還是挺管用。

我想見成哥可我不敢，我知道警察早已把我監控起來，我開始想念那個破舊的出租屋……

5．張起靈篇

成哥被抓走了，一時間小區都說是成哥殺了張美麗，為了綁架我，我氣急了，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成哥乾的，我一把推開照顧我的人，我再也不要裝那個楚楚可憐的張起靈了。

我在眾人驚訝的表情中跑出去了，是的，我會走，我壓根沒病，那一切都是張美麗強迫我裝的，為了就是騙取政府救濟款和安身之處。

終於見到了成哥，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臉上開始冒出了胡茬，瞬間蒼老了許多。我知道他不可能供出我，我只需要繼續保持我是癱瘓者，我依然可以過自己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

警察也無比驚訝我會走，不，應該是認識我的人都驚呆了。

我不住地哭泣，斷斷續續講著我和張美麗的故事。

我爸是個小片警，因為是農村出身還沒來得及買房子。一次出警中遇到了一個搶劫犯，窮追不捨，結果惹惱了搶劫犯，被捅了幾刀。從此我和張美麗就成了烈士家屬。生活的窘迫，沒房又帶了一個拖油瓶，張美麗突然就對外說我摔斷了腿成了癱子了，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和輪椅相伴。

警察給我了一張紙，我擦了擦眼淚。

張美麗像個潑婦一樣帶著我到政府大鬧，政府不得已給我們解決了住房，這一發不可收拾，張美麗動不動就讓我喝葯說我身體不好來索要她想要的。

我有次看見別的小朋友在玩捉迷藏，我突然跑下去了，還在樓道口就被張美麗堵住了，她沒有打我罵我，給我喝不知道什麼葯，特別苦，我不喝她就不給我吃飯。

我強忍著喝下去了，喝著喝著我就生病了，從此只要我不聽她的我就得喝葯，喝葯喝著喝著就身體難受了。我也妥協了，我只能在我的小卧室跑跑跳跳那是我最快樂的事。

我沒有朋友，我只有張美麗，直到遇到了成哥，我知道我戀愛了，張美麗也知道了她怕我泄露了這個秘密，那天我們吵得不可開交……

我說我不想裝下去了，我勸她我們搬出去吧，她就像瘋了一樣給我喂葯，大把大把的葯。我不喝，她拚命地給我喂，她說她現在成了楷模，怎麼可以一下子成了大家眼裡的騙子。我使勁一推她磕到桌子上，暈倒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我拿了刀捅了她……

突然我發現警察見我的眼光有些異樣，我拽著自己的衣袖，除了哭我也不知道做什麼，我被關在看守所了。

6．成哥篇

警察又提審了我。

我的爸爸就是殺了張起靈的爸的人，在她爸爸的追悼會上我看見那個哭得傷心欲絕的女孩，我註定了這輩子都要還債。

在學校第一次見她我就認出來了，搶錢只不過是幌子，只是為了接近她而已，她很可愛，面對一個搶錢還主動上交不哭不鬧，我一下子對她感興趣了。

我的媽媽帶著我改嫁，繼父對我也好，一切似乎都變得幸福，夜深我總夢見那個小女孩哭泣到心碎的模樣。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成了癱子，似乎也沒有任何朋友，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上學她媽媽送她，放學她媽媽接她，也沒有聽見她說過話，唯一就是她們老師再三強調她身體不好，同學們要照顧她。每個人都對她充滿了同情，而她又拒絕著別人的同情。

漸漸地我發現我對她不止是愧疚，還多了一份說不出的情愫，我開始送她各種小禮物看到她開心地笑，我也很開心。

靠近她後，一次去找她，我發現她和她媽媽大吵一架，她推倒了她媽媽，她很害怕，拿了一把刀搖搖晃晃地跑掉了，我無比驚訝她居然能走！

我進去的時候，發現她媽媽肚子在流淌著血，還在動我嚇壞了，她叫著讓我報警找人救她，我害怕極了，趕緊把她推到床下跑了。

終於在一個橋洞里找到了瑟瑟發抖的張起靈，我把她帶到了一個破舊的出租屋，這是我爸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她每晚都會說夢話做噩夢，她說張美麗找她償命，直到警察找到她。

7

警察又對多多的主人進行了調查，發現那天成哥跑了後，門沒關，多多主人進入後看到血流成河，發現了床下奄奄一息的張美麗。想到了自己的多多，又朝背上補了一刀匆匆而去，偽造了不在場的證據……（原題:《我殺了我媽》，作者：七烏烏。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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