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幾乎絕跡的職業:這個解決男人襠下問題的職業也沒了
06、縫窮
縫窮是北方話語,在南方就直接呼為「補衣服的」,聽起來不好聽,但人已經落魄到替人補破爛,是窮人在賺窮人的銀子,也沒有什麼好聽與否了。從事縫窮的是些中老年婦女,勞動力逐漸喪失了,又不願意成為家裡的累贅,靠著多年來在針線上的修鍊,賺點小菜錢而已。
到了這個份上,別人給多給少都隨便,正因如此,來補衣服的多是些光棍漢,也樂得來這裡,有個歇腳抽煙喝茶的時候。在十幾年前,還經常見到一些干體力活的漢子,褲子的屁股上補了兩個整齊的大圓疤,這叫「補鍋盔」,因為跟燒餅大小差不多。往往是別的地方又爛了,但兩「燒餅」仍然完好如初。她們可以對鉤壞的衣服進行織補,完全看不出來。
有篇小說,就寫縫窮寡婦給一個漢子補衣服補出了感情的事。文筆清淡而執著,讓人頗有傷感的印象。這幫婦女平素也做些針線東西出賣,比如鞋墊、尿布、千層底布鞋、布襪子等等,都是用零碎布做出來的,但拼接合理,富於美感,紮實耐用,很受下層人的歡迎。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縫窮已經改叫縫補匠了,她們除極小部分還在山村裡,很大部分都到了城市的火車站或汽車站裡,在裡面攬生意。旅客衣服劃破了,背包帶子脫落,褲子拉鏈開裂,肯定要立即處理。所以,縫補匠老在瞅別人的衣服和褲子,不知道的話,可能還以為是小偷呢。
05、翻瓦匠
翻瓦,本只是一個泥水匠的小工序,之所以發展成了一個職業,還是因為需求量較大的市場促使的。過去,城市裡平房很多,而且一般使用小青瓦,年代久了,塵土、枯枝樹葉堵塞瓦溝,雨水倒灌瓦縫,或者瓦片碎裂了,就必須請翻瓦匠來翻瓦。
翻瓦匠多為三五個人一夥,分工細緻,人人爭先,進度往往出人意料,他們必須搶在天黑之前完成所有工作。兩人在房頂翻瓦,一人站在房檐邊接,下面的就把瓦擺放整齊,另外一個人根據更換情況,去磚瓦窯買瓦。待一座房頂瓦梁全部露出來,用掃帚清除掉雜物,再開始重新蓋瓦。蓋好後。
還要把瓦楞、屋檐重做,稍微講究些的人家還要求翻瓦匠在瓦脊兩頭刻蓮花、龍頭。大戶豪宅更在瓦上塑些神話傳說人物,這就不是翻瓦匠能夠勝任的了。瓦匠以石灰加剁斷的麻筋作粘合劑,來處理房檐、壩水槽的縫口,比較堅固,一般一個晚上就幹了。翻瓦匠苦幹一整天,主人一般要免費供應茶水、香煙,中午晚上兩頓飯,然後再結算費用。
工價一般按房子的面積以及補的新瓦數量計算,涇渭分明,清白明晰。這個時候,多是傍晚酒後,瓦匠在酒力的燃燒下,哼著一些小調或很流行的曲子,披著一身月光,工具在屁股上哐當哐當撞擊,在很遠的地方,聲音仍是那麼清晰……
04、守墓人
對墳墓的敬重,體現在中國人的傳統倫理思想中,可以說是空前的。不要說皇家陵園的威嚴和氣勢,單就是在民間,也是體現忠孝情緒的關鍵所在。一個家族,往往會把逝世的閑人埋葬在一個地方,既便於祭奠,又便於管理。
守墓人就是墳墓的最高權威。守墓人多是與家族血緣遠些的孤寡老者,黑衣黑褲,沉默而瘦削,也許長期在墓園吸納朝霧和夕輝,總給人陰氣瀰漫的感覺。守墓人的生活費用,均由家族供給,他主要的工作有兩樣,一是打掃墓園,清理雜草,種植花木;二是守夜,防止盜墓賊和野獸打擾先靈。
守墓人一般都是有神論者,對亡靈在周圍的活動非常清楚,他充滿敬畏地看待一切偶然的事件,諸如樹木死亡、墓碑垮塌、長蛇顯身、螞蟻搬家等等,他就會迅速報經家族,然後進行妥善處理。守墓人都是行善之人,對別人的請求,從不拒絕,傾力幫助,總堅信今生修行、來世有報答。
墓人有很多故事,如果他願意開口,當代的很多文學家,就不需要胡編亂造貽笑老百姓了。斗轉星移,時代更替,墓園已經納入政府的土地管理範疇,不得隨意建造,浪費耕地。守墓人連同那些墓園和幾乎凝滯的時光,好像一併消失在歷史的塵煙里了。只是在起伏疊嶂的山區墓園裡,守墓人的身影像《聊齋》中的人物,悄無聲息地穿過黎明的夢境……
03、收荒匠
什麼東西呢?是鍋、碗、盆、筷子、糖果、捲煙、白酒、草紙等等,百分之百的生活必需品。他們通過門路,搞到這些處理品,再以物易物,實現商品的兩次利差,就比純粹付錢更划算。在什麼生活物品都需要票證的年代,老百姓首先就被琳琅滿目的家什吸引住了,哪有收荒匠的鬼腦筋?常常是一幢宿舍,就把收荒匠的東西換光了。
收荒匠賺得缽滿碗滿,笑得露出一口黃牙。還得雇拖拉機來將破爛運走。後來,隨著生活的改善,老百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就拒絕收荒匠的處理品了,拿錢來!多麼理直氣壯。收荒匠只好開始蘸著口水數鈔票了。他們身上全是1角2角5角的角票,摸出來一大摞,顯示自己資源充足,實際上沒多少,所以從沒聽說過收荒匠被搶的事。
其實呢,收荒匠經濟處境都比較富裕,一般都修有樓房,裝修得像收費公廁,這些不外露,他們永遠是一副擔子,穿著老土,奮力奔走在致富的康莊道路上。現在,很多家庭居室豪華,破爛立即就扔了,還賣什麼錢?收荒匠就到垃圾堆里尋寶,但每每又跟「垃圾王」發生爭執!收荒匠跨行業了,就叫越俎代庖……
02、流動照相
流動的照相師傅,從20世紀初就奔走在鄉村與城市之間。那時候,人們認為照相不但取走了人影,還把魂給「攝」走了。從此,這個人容易患蠱病,並開始語無倫次。逐漸,照過相的人並無什麼意外,關鍵是這張讓人們驚喜的相片可以送給摯友情人,留下時光的形象和證據。
遍布城市裡的照相館,使攝影成了百姓生活中的一部分,而流動于山村的照相師傅,其實也是文明的傳播者。由於交通不便,師傅照完相,要隔兩三周才會送來照片,讓望眼欲穿的姑娘後生等得很不自在。實在要快,辦法只有一個:加錢!這就要師傅第二天再跑一趟!那個年代,照片上的顏色都是用顏料染的,姑娘看到自己鮮紅的嘴唇和臉蛋,就很歡喜了。
這種照片還不易褪色。逐漸。照相館與美容美髮店都佔領了鄉村,使流動照相的師傅失去最後的根據地。他們不得不另外開闢領地,在風景區轉悠,攬生意。有的流動點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相機在煞有介事地閃光,其實膠捲都沒裝,基本上就是一種變相搶劫行為了。
有的流動點為了招徠顧客,就使用快照相機,立等可取,在一定程度上滿足遊人的需要。需要說明的是,這些流動照相的師傅,攝影技術都不怎麼樣,僅僅是能夠按動快門而已。與攝影家的要求,有雲泥之差!稱師傅,都抬舉了他們。
01、電話總機
作為聲音的二傳手,電話總機儘管是工人編製,在很長時間都是受到尊敬的職業,不少人通過各種手段,做夢也想當上總機。但我發現總機大都是有燕語之聲的年輕女人,估計還有點姿色。以前,由於電話難打,體制內的電話總機聽多了上司欠缺禮貌的聲音,自己也變得不耐煩起來,接到陌生的電話就冒火:「接哪裡?說清楚,你耳朵聾了嗎?」對這種命令,人們已經習慣,必須忍受,就以溫柔款款的語調,讓沙啞的聲帶播送出來:「小姐,您是總機吧,喂喂喂……」線路已經被掐斷。
由於總機執行全天候值班,拚命打毛線,瞌睡沒有睡醒,偶爾深夜來電話,總機顯得有氣無力,「哪裡,哪裡?我說哪裡?哦,是張股長啊,接哪裡?沒什麼,哪裡,哪裡,沒關係!」這一驚一乍,人也清醒了,就全神貫注地守著接收機,把自己想像成《永不消逝的電波》里的人物。
以前的總機並不要求一定要講普通話,後來大型的私營公司從節約出發也設立總話台,就要求必須說普通話,給客人以賓至如歸的春風般溫暖。但由於電話進出都很艱難,再溫情恐怕也無濟於事,而公司要的就是這麼一種美好的形式。隨著電話的普及,內線都可以轉為程式控制電話,連電話總機也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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