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男人念念不忘的女人是怎麼樣的？

茹娘

文：浪小妞

01

茹娘是帶著孩子嫁到張家村的。

這一日，一陣急促迅猛的雨點噼里啪啦從天而降，揚起一陣陣塵土，遠處的山間纏繞著一層層灰白色的雲霧，山色空濛。

剛從城裡送完豬肉的張大山一個急剎車，將腳下叮咚作響的單車停靠在路邊的一間草屋下。他拍了拍褲腳上的泥土，隨便找了張四方桌坐了下來。

「老劉，來快西瓜。」

他朝屋裡喊了喊。

那時候，鄉間道上就只有這樣的一間間用倆三柱子，幾片茅草搭起的簡易驛站，供路上來往的人休息。

「好嘞」

一個朗爽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大山從上身襯衫口袋裡掏出一根卷好的草煙，又往褲子兜里掏了掏，摸出一盒泛著油光的火柴。

他調整了下身子，背著風，「咔吧」一聲，他將嘴裡的草煙湊到那火苗上滿足的吸了一口。

大山這才發現草屋邊緣的陰影里，站著一對怯生生的母子。

女人看上去二十歲左右，一身灰色素衣裙像被樹木枝椏刮破了好幾處，腳下黑色的繡花鞋沾滿了土黃色的泥巴，不知道在哪弄的有些髒的臉色卻遮掩不了她精緻的輪廓。

手裡牽著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濃眉大眼，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草屋最裡面擺著一快快西瓜的八仙桌。

老劉弓著身體，將西瓜放在了桌子上。也坐在一旁，抽起了旱煙。

「她們來了有好一陣子了，我叫她們坐下來休息一下，她們恁是站在那」

大山嘴裡的煙剛好抽完，他拿起桌上的西瓜「嘶卡」一聲，掰成倆半，走了過去。

淡紅色的西瓜汁順著他的手掌，滴落一地。他將小的一塊放在男孩手裡，男孩沒有接，只是抬頭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身旁的女人。

大山覺得這小孩有點意思，要是村裡的那幫小混球，早跳到你手裡來搶了。

女人直盯盯的看著大山，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大山看著雨漸漸停了，心想也該走了。

山裡人沒什麼講究，他將倆快西瓜一股腦塞在女人手裡。

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有些微涼，像山間夏夜的風。她朝大山抿嘴笑了笑，將手裡那快大點的西瓜給了男孩。

女人微低著頭，微微張開嘴，小抿了一口，抬頭挑了挑頭髮看了一眼大山。

習慣了三兩口一塊西瓜的大山從沒想過，原來有人吃西瓜也可以吃的這麼美。

02

雨停了，大山跨上那輛老舊的自行車，又回頭看了一眼。

煙雨朦朧的天空，她的長髮在風中輕輕飛舞，明眸閃爍。

大山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只見女人抱著男孩跟著後來一陣小跑，他停了下來，心裡有些歡喜，隨即又皺了皺眉頭。

「你們走吧，不要跟著我了」

女人的額頭沁出了汗水，臉頰緋紅，有些急切的筆畫著什麼。

大山這才明白過來，她是一個啞巴，不由又有些心疼起來，他胡亂將口袋裡的錢都掏了出來，一毛五角倆塊，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一股腦的將那些看上去有些油膩的錢塞到女人手裡。

女人不要，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大山嘆了口氣，只好任由女人跟著他回家。

大山爹媽看著大兒子回來了，身後帶著一個牽著孩子的女人，眼裡有喜有憂。

喜的是這姑娘身材勻稱，明眸皓齒。

憂的是還沒過門就帶著個孩子，難免不被村裡人嚼耳根。

看著若有所思的倆老人，女人怯怯的站在一旁，緊緊抓著身上的麻布裙。

大山給阿媽使了個眼色。大山媽這才反應過來，她急忙解下身上的圍裙，拍了下頭。

「你瞧我這上了年紀，來了客人都忘記招呼了」

說完，她一手牽著女人一手牽著小孩走進屋內去洗簌。

大山爹抽著旱煙，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跟大山說。

「是該娶個媳婦了，你弟弟二山腿有殘疾，一家子的重擔都落在你肩上，這麼多年也是苦了你」

大山媽帶著女人和小孩出來的時候，大山爹和大山都看呆了。

只見那女人皮膚白凈如凝脂，玉指如蔥，亭亭玉立。小男孩，有七分像她，白凈，眼睛炯炯有神。

大山媽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問她叫什麼。

女人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了倆個名字。

茹娘，青雲。

03

一夜之間，村裡人都知道大山帶回一個有孩子的女人。

女人雖然是一個啞巴，但十里八鄉都找不出比她模樣更俊俏的女人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村裡的男人經過大山家的時候，總會忍不住往裡面瞅上幾眼。

一眨眼，茹娘嫁到大山家倆個多月了。之前瘦瘦弱弱的身體一下子豐腴起來，紅潤的臉頰像抹了胭脂，明艷艷的，讓村裡的男人移不開視線。

茹娘來的這一年，張家村以及這一帶發生了一件怪事，那就是大旱。也許是巧合，除了茹娘來的那一天之後，張家村再也沒下過雨。

村裡附近的溪流水源都漸漸乾涸，地里的莊稼也眼看著全都要枯死了。

聽村裡的老人說上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還是十多年前。幸好村尾有一口古井，才不至於大家煮飯都沒有水。

道士是村長請來的，他一手拿著桃木劍一手搖著鈴鐺，在村裡走了一圈，最後停在大山家門口，嘴裡念念有詞的說著一些大家聽不懂咒語。

村裡的人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對著那門口大大的喜字指指點點。

村長看道士好像找到了緣由，便走了過去，恭敬道，

「道長，可有發現」

道士用桃木劍指了指大山家的門，

「災從中里，這是異鄉人身上的煞氣破壞了此地的風水，所以才會恰逢大旱」

聽了道士的話，不知道是誰帶頭，一聲洪亮的女聲響了起來，

「趕走茹娘，趕走茹娘」

一時之間，村裡的女人紛紛附和，畢竟沒有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己的男人成天一雙眼神掃在別的女人身上。

村頭平日里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金寡婦帶頭推開了大山家的門，一群女人一擁而入。

大山送完豬肉的回來的時候，正看到金寡婦正手抓著茹娘的頭髮往外拽，他頓時從車上跳了下來，飛奔過去。一掌推開了金寡婦，金寡婦頭上磕出血。

她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大夥來評評理，這天煞孤星為我們帶來了多少麻煩，我也是為了大家著想，再這麼下去，我們早晚要渴死」

這時，平日里幾個喜歡和金寡婦嘮叨的婦人一把沖了過去，扭拉著茹娘的手，頭髮，腿。

大山眼裡冒著火，也顧不上那麼多，抄起腳下的掃把就是一頓狂掃，看著自己娘們被欺負，一群男人也忍不下了，頓時，數十人圍著茹娘和大山打了起來。

人群里，一雙半眯著的眼睛和道士對視了一下，笑了起來。

04

大山被警察帶走了。

夜深了，村頭的月牙掛在樹梢上，遠遠還能聽見山上傳來的一陣鬼哭狼嚎。

茹娘聽到一陣敲門聲，以為是大山回來了，她披了件衣服起身連忙去開門。

「咿呀」

木門被推開， 只是站在門外的不是大山，而是喝的有三分醉的村長。

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茹娘有些敞開的胸口，茹娘想叫一聲，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她只好往家裡跑。

村長一把拉過她，張開嘴就胡亂往茹娘臉上蹭著。

「你個小騷貨，平日里你家大山大門都不讓你出，今晚可讓我逮到機會了」

村長一邊淫笑著，一邊粗暴的脫著茹娘的衣服。

「砰」

一記悶棍打在村長身上，不料木棍上有一顆銹釘，

血流滿地。

茹娘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張開嘴，卻怎麼也喊不出那個熟悉的人名...

∞

未完待續

浪小

妞

：

一個行走江湖，

放蕩不羈的天蠍姑娘，寫得一手好文，開得一手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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