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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每晚夢遊去墓地睡覺,我找大仙破解,他掐指一算也嚇壞了

女兒每晚夢遊去墓地睡覺,我找大仙破解,他掐指一算也嚇壞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敘白 | 禁止轉載

1

陰陽齋換了個牌匾,新牌匾是本市民俗學會送來的,據說是大師邱來安老先生親筆題名。

葉苗忙上忙下,把新牌匾換上了,畢竟陰陽齋就是開門做生意的,這點虛名還是很有必要的。

忙活了大半天,葉苗吭哧吭哧喘著氣,從外頭四十度高溫里走進陰陽齋,霎時間被凍得打了個噴嚏,葉苗喃喃自語道:「冷熱交替,容易感冒,我這是用生命在給他陳公虞打工啊!」

泡了杯感冒靈,還沒來得及喝,陰陽齋的大門就被嘩啦推開了,葉苗還沒反應過來,一名中年婦女就大哭大喊著沖了進來,撲通往地上一跪,抱住了葉苗的大腿:「葉老闆!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一家子吶!」

這陣勢把葉苗嚇了一跳,好在後頭跟進來的中年男人還算是理智,把哭哭啼啼的女人從地上拽了起來,一面斥責她,一面向葉苗道歉:「葉老闆,抱歉抱歉!好不容易打聽到,您這裡專門解決一些別人解決不了的事,我們夫婦從鄰市專程來這拜訪您,我太太愛女心切,著急了些,沒嚇著您吧?」

比起女人的蓬頭垢面、痛哭流涕,男人則顯得理智且文質彬彬。這男人大約五十來歲,自稱姓傅,是大學教授,葉苗禮貌地稱他為傅老師。

傅太太看著精神狀態有點糟糕,葉苗點了一支寧神香,又給夫婦倆倒上了熱茶,陰陽齋有些冷,葉苗將自己的外套貢獻出來,披在了傅太太身上。

「說吧,傅老師,傅太太,你們大老遠找到這來,肯定是遇上麻煩了,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葉苗一本正經地坐在了這對中年夫婦對面。大白天的,陳公虞那隻厲鬼通常不在,否則這裡頭該更冷!

傅明嘆了口氣,妻子靠在他的肩頭無聲地流眼淚,對面的葉老闆雖然年輕,但畢竟名聲在外,傅明不敢輕視:「葉老闆,我們要說的事,也許您不信……」

葉苗撲哧一聲笑了,給他們續茶:「說笑了吧傅老師,來我陰陽齋的可都是遇著稀奇古怪的事。剛才你們說到愛女心切,看來苦主是二位的女兒了,我瞧著兩位面相有異,恐怕是要面臨中年喪女的災禍,二位的女兒被鬼纏上了,命不久遠。」

傅太太聞言,不禁又是嚎啕大哭,嚇得葉苗連忙安慰道:「不過嘛,你們也不必太擔心,驅鬼避邪是我們陰陽齋的事,既然你們找到這了,說明事情有轉機。」

2

傅明雖然理智,不像妻子那般情緒激動,但看得出來,家裡的事已經將他折磨得精疲力盡,徵得葉苗同意後,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掏出煙和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火。

葉苗看向齋內木質的樓梯,只見陳公虞藏青色的身影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的,真是應驗了那句「神出鬼沒」。他掃了眼傅老師手裡的打火機,傅老師剛剛打出的火便被莫名地熄滅了。

葉苗尷尬地笑了笑,她忘了陳公虞不接受除香火外的煙火,傅老師也只好作罷,垂頭喪氣緩緩道來:「我和太太有個女兒,叫傅悅詩。悅詩很聰明,本碩直博,從來沒讓我和她媽媽操心過,可就是最近,悅詩身上發生了一些怪事!」

傅太太情緒激動地握住葉苗的手,打斷傅老師的話,直入主題道:「悅詩最近總是精神恍惚,每晚我親眼看著她睡下,可第二天早上,悅詩竟然都會在離家四五十公里外的公墓里醒來!我問了,悅詩她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什麼也不記得。可你說,就算是夢遊,誰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事情發生多久了?」葉苗皺起了眉,這事情有些棘手。

「得有一個多月了!」傅太太雖然情緒激動,但思路清晰。

「每天早上悅詩都狼狽不堪地回來,好像一晚上都在翻山越嶺。起先悅詩說她早上醒來竟然在公墓里,我們還不信,以為這孩子做夢做糊塗了。後來我們老兩口就整宿整宿看著她,是親眼看到悅詩半夜裡爬起來,鞋也不穿,開門出門,我們怎麼喊怎麼叫也喚不醒,只好一直跟著。她走了一整晚,我們就跟了一晚上!」

「她在那裡做什麼?除了二位的女兒,你們有沒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

「就悅詩一個人,大半夜的,誰去那啊!她就去了那,不在家睡,反而在那睡了一晚,早上起來卻什麼也不記得。」傅老師說到這就直嘆氣,他原本是不信鬼神的,但事發在自己女兒身上,他不得不信。

「什麼也不記得?」

「不記得,我們問了!她什麼也不記得!每天早上在那種地方醒過來,孩子都嚇壞了!我們請了大師來家裡看看,可一點用也沒有。起先我們想著一到晚上就把悅詩綁起來,可是沒用,她拚命撞,拚命撞,撞得破皮流血,我們心疼,再也不敢捆著她……聽人介紹了陰陽齋葉老闆的本事,我們一刻也不敢耽擱地來您這,求您救救我們一家!」

傅太太哭得岔了氣,心疼女兒心疼得不行。

「這事有些古怪。」葉苗一時也做不出判斷,眨巴眨巴著眼睛看向一直作為一名冷漠看客的陳公虞,敢情陰陽齋的生意和他沒關係是吧?

「鬼迷眼。」陳公虞表了態:「須得親眼見一見苦主。」

「葉老闆!您可一定要幫我們想想辦法,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至於傭金……您只管開口!」傅明見葉苗一聲不吭盯著空空如也的齋內,唯恐她見死不救,懇切地請求道。

「改日我會親自登門看一看,把你們的地址留下吧。」有了陳公虞的表態,葉苗知道這單生意不接也得接了。

老夫妻倆一聽這話,當即彷彿抓住了葉苗這根救命稻草,急切道:「我們在鄰市,開車得五個小時,葉老闆,我們開車來了,專程來請您過去一趟。」

葉苗連忙推辭,借口回絕了老夫妻倆,並答應他們次日一定登門拜訪。老夫妻倆放不下家裡的女兒,得趕在天黑前回去,便也匆匆告辭了。

此刻外頭艷陽高照,陳公虞雖然是只厲害的鬼,但畢竟是鬼,正午陽氣最盛,還是有所忌諱。

3

收拾了東西,當天夜裡,葉苗開了四五個小時的夜車,登門拜訪。

老夫妻倆一個是大學教授,一個是家庭主婦,房子不大,但收拾得整整齊齊,也沒有不幹凈的東西。

「這個家裡不像是招惹了不幹凈的東西,我瞧著夫妻倆人都挺好,也不太可能得罪人。」葉苗在房子里溜達了一圈,回到客廳對陳公虞說道。

此時是凌晨三點,老夫妻倆都不在家,他們口中的傅悅詩也不在家,如果夫婦倆描述不假,一家三口大約要到天亮了才回來。葉苗手裡拿著傅老師家的鑰匙,老夫妻倆一看就對葉苗十分信任。

陳公虞覆手站在窗前,看著底下的馬路,這個時候的車流量很少,只有環衛工人打著呵欠勞作在一線。房子不大,地段安靜,風水不錯,陳公虞緩緩開口:「傅家人的壽命都不短,且都是壽終正寢的好命,如果不是有人干預了這家人的氣運,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可他們能得罪誰呢?」葉苗打了個呵欠,開了一晚上夜車,她窩在傅家的沙發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和陳公虞討論道:「誰這麼缺德啊……」

剛剛迷迷糊糊地睡下,葉苗就聽到屋子裡傳來說話的聲音,立馬醒來,抬手一看,這一眯就眯了三個多小時。此時外頭的天已經亮了,傅明夫婦和女兒傅悅詩已經回來了,就在傅悅詩的房間里。

葉苗在客廳里沒見到陳公虞,倒是剛好從房間里出來的傅太太見葉苗醒了,不好意思道:「葉老闆,你醒了?剛剛見你休息,沒敢叫你,是不是我們說話的聲音把你吵醒了?」

葉苗擺了擺手,直接去了傅悅詩的房間,想看看苦主。傅悅詩是女博士,房間也多是專業書籍。葉苗在床榻上見到了這個女孩,比她大幾歲,臉色蒼白,身上有幾處擦傷,睡得沉沉的,看起來十分疲憊。但還是看得出來,傅悅詩很漂亮,身量也很高挑,傅明夫婦就守在女兒身邊。

葉苗進來的時候,陳公虞就已經站在傅悅詩床頭了,她略有些不滿地瞪了眼陳公虞,責怪陳公虞沒有叫醒她。陳公虞完全沒理會葉苗這些小情緒,只抬頭淡淡看了她一眼:「你過來看看。」

看來陳公虞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葉苗這才不情不願地上前,也沒明白自己跟陳公虞這隻鬼有什麼好計較的,她上前檢查了一番傅悅詩的身體情況,傅明夫婦也不敢說話,只是神情緊張地守在旁邊。葉苗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剛要收回自己的手,立馬發現不對勁了,當即皺起眉來。

「葉老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女兒到底怎麼了?」傅太太緊張地追問。

葉苗捧起傅悅詩的手,只見傅悅詩手腕之上隱隱約約出現了一條紅痕,彷彿是突然從肉里長出來的似的,這紅痕和葉苗手上的同款,她臉色不善道:「你女兒被人暗算了,和鬼訂立了冥婚。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或者近期有沒有得罪了誰,接觸過哪些奇怪的人?好好想想!」

「冥婚……」傅太太一聽,當即情緒激動地暈了過去。

4

傅太太醒來時,已經在自己房間內了。

葉苗和傅明正在商量著什麼,見她醒了,葉苗湊了上來,安慰道:「傅太太,你也不用太操心,我看你們確實是遇到了業內人,你女兒被人動手腳結了陰親,所以每晚才會往公墓那去。不過我看你女兒白天醒來什麼也不記得,說明事有轉機,這陰親還沒禮成呢。不過你得好好想想,最近到底接觸了哪些奇怪的人。」

此時就連一直好脾氣的傅明都焦躁地責怪起自己的妻子來:「早就告訴你,有些事情你急不來!你非逼著女兒去相親,連對方什麼底細都沒有打聽清楚。現在弄巧成拙,如果不是請了葉老闆來,你女兒遲早要被你害了!糊塗!」

傅太太忽然哭了起來,不斷扇自己的耳光,自責道:「怪我,都怪我!我見女兒博士都畢業了,都三十歲了,連個男朋友也沒有!別的姑娘三十歲,孩子都多大了,我勸她多交些朋友,她也不聽,成天就知道和她爸爸似的,實驗實驗,她總不能和實驗過一輩子吧?

「我一著急,老姐妹說她有個兒子,和我女兒一樣大,一表人才,也還單著呢!我一想,就當交個朋友也不錯,就讓悅詩和小夥子見一見,誰知道……誰知道……」

葉苗算是聽明白了,可憐天下父母心,也只好無奈地問道:「那小夥子的父母你可認識?家庭情況你打聽清楚了?家庭地址你可知道?」

傅太太愣了一愣,搖頭:「老姐妹是在跳廣場舞的時候認識的……地址,沒有地址,只給我留了個電話,這兩天怎麼也打不通了。」

葉苗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行了,就讓你們的女兒好好休息吧,今晚她肯定還會再去那地方,到時候我會和你們一起去一趟,過了今晚,一切問題都會解決的,就別擔心了。」

5

傅悅詩和那男鬼之所以還未完全結成冥婚,大概是因為那對做了手腳的男方父母尚有良知,不忍心動手吧,畢竟一旦事成了,傅悅詩遲早是要橫死的。

不過眼下葉苗來了,陰陽齋最近風頭正盛,傅家夫婦求到了陰陽齋那,男方父母肯定是收到消息了。葉苗估摸著,今晚那對男方父母肯定要動手了。

夜裡,掐著時間點,葉苗開著車,按照傅老師給的地址,提前到了他們所說的那座墓園。墓園位於郊區山上,葉苗找到了小夥子的陰宅,傅悅詩每天晚上都會到這來,就靠在小夥子的墓碑前睡著了。墓碑上貼著小夥子的照片,名字叫葉山來,倒是和葉苗一個姓。

這葉山來看著二十齣頭的模樣,倒是清秀,英年早逝也是可憐。

墓碑和墓碑之間的密度很大,看來就算是墳墓都是寸土寸金,葉苗感嘆道:「活著買不起房子,死了也買不起陰宅啊!」

「你不需要。」陳公虞此時正站在葉山來墓前,聽了葉苗的話,輕飄飄地丟了一句出來。

葉苗愣了一愣,當即回味過來陳公虞話里的意思,她就是死了,也是入他陳公虞的陳家村祖墳,因此不需要購置什麼陰宅。

情話,是情話吧?葉苗鬱悶地想,這好端端的情話,怎麼怪瘮人的。

葉苗出發前交待了傅老師和他的妻子一個任務,今夜葉山來的父母肯定是要動手腳的。

要促成冥婚,若是新人雙方皆為陰人,那好辦,以靈媒做法將二人生辰八字做成人偶一起燒了即可。若是其中一方為陽人,那就麻煩了,活著的那一方,首先得得到其父母或至親長輩的指血書寫婚書,然後當著兩名新人的面焚燒,這事才算成了。

葉山來的父母今夜肯定要想方設法拿到傅老師夫婦的指血,然後趕上山來焚燒婚書,今天傅老師帶了幾個青壯的親戚在山下攔截。不過葉苗也擔心以傅太太之前那稀里糊塗的行事作風,也許葉山來的父母已經拿到指血了而他們不自知,因此特意讓傅老師留心,無論如何阻止葉山來的家人上山。

至於傅悅詩,傅明夫婦雖然放不下心讓她一人上山,但葉苗的話他們也不能不聽。

6

夜裡,葉苗裹緊了外套,雖然是仲夏夜,但這種陰魂聚集的墓園,夜裡還是怪冷的,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個陳公虞。

大約是凌晨三四點,葉苗見到了傅悅詩,她看起來窈窕漂亮,只是臉色蒼白蒼白的,眼睛雖然是睜著的,但焦距模糊,儼然就是一副夢遊的樣子。

直到傅悅詩旁若無人地走到葉山來墓碑前,葉苗終於感到周圍的磁場有了變化。

葉苗先禮後兵,給陰人葉山來倒了杯白酒,也正兒八經地獻了束花,然後才點燃請靈香,燒了黃符紙,請葉山來的鬼魂現身。

像葉山來這種鬼,不比之前的小嬰靈,小嬰靈是投身到鬼胎里去了,也算是有肉身寄託,葉苗不得不用請靈香把小傢伙請出來。但葉山來純粹是遊魂,陳公虞的鬼氣就能把他逼出來,但葉苗到底可憐對方英年早逝,模樣看著也不錯,因此才用這種文縐縐的法子禮貌地請他出來。

葉山來的鬼魂看著是青灰色的,身上穿著病號服,看來是病死的。葉苗之所以對葉山來客客氣氣,也是憐憫他,但在見到葉山來的鬼魂時,葉苗頓時皺起了眉來。

居然有這麼濃重的怨氣,看來不好對付。

「你日日鬼迷眼,將傅悅詩帶到這裡來,到底想做什麼?」葉苗倒不畏懼,口吻嚴厲。葉山來的怨氣再大,畢竟她身後還有個厲鬼中的厲鬼坐鎮呢。

葉山來抬起頭來,眼睛紅得要滴血,十分猙獰:「我要她懺悔,可她沒有!她死不悔改!」

葉苗不悅,此時她往傅悅詩眼睛上抹牛眼淚,黃符紙往傅悅詩的背後一貼,令其暫時擺脫葉山來的控制,醒了過來。

果不其然,醒來的傅悅詩嚇得臉色蒼白,驚恐得放聲尖叫,她終於見到了葉山來的鬼魂,害怕得蜷縮成了一團,情緒激動,不許任何人靠近:「滾開,滾開!你給我滾開!我這就叫我爸請人,把你打得灰飛煙滅,永不超生!滾開!」

葉苗的臉色不太好看,她竟不知,苦主和男鬼,居然是事先認識?

7

葉苗以為,就算傅悅詩和男鬼認識,這也應該是個人鬼情未了的故事,纏綿悱惻,但令葉苗意外的是,葉山來和傅悅詩相互厭惡,相互憎恨。葉苗勸道:「葉山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們彼此厭惡,既然如此,何苦一定要結成冥婚,害得傅悅詩橫死不可呢?」

葉山來冷笑了一聲,霎時間鬼樣發生了變化,指甲變長、變尖利,五官也發生變形,可怖至極,周身怨氣大作:「這是她欠我的,想擺脫我?做鬼也別想!她想請人將我打得灰飛煙滅?我看先死的會是你們!」

葉山來的怨氣太大,忽然將矛頭對準了葉苗,他大概是猜到,葉苗就是傅悅詩口中她爸爸請來的高人。葉苗連忙要從背包里抽出桃印符來,此為桃木製作的厭勝物,可以鎮住暴走的鬼魂,一把黃泥混丹砂,與桃印符一道作用在鬼身上,可以令其動彈不得。

葉苗正要取黃泥丹砂,不料葉山來忽然沖了過來,冒著被灼傷的風險將葉苗的丹砂打落。因為事發突然,葉苗受到了衝撞,身體瞬間有虛浮感,是自己的魂魄差點被衝撞了出來。

一般的鬼在見到葉苗的法器時是不敢這麼做的,一旦損傷到其中的三魂七魄,別說不能投胎,就算投了,也是天生缺陷。

「冥頑不靈!」陳公虞瞬間冷下臉來。

葉苗頓時感到身後一陣冰涼刺骨的鬼氣洶湧,陳公虞一手抵住了葉苗的肩,將踉蹌後退的葉苗扶住了。因為葉苗受到了衝撞,身體虛弱,很容易被其他惡鬼鑽空子,陳公虞不得不將葉苗置於自己的鬼氣之下。

他的神色看起來不太好,陰婺鋒利,另一隻手抬起,雖然遠沒有觸及到葉山來的鬼魂,但葉山來的鬼魂忽然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一般,懸於半空,動彈不得。

葉山來一直以來都察覺得到陳公虞的厲害,但陳公虞畢竟是鬼,葉山來沒有想到陳公虞會為了一個陽人突然發難,頓時眼睛凸出,彷彿要爆出來,艱難而兇惡地齜牙咧嘴道:「你不要……多管閑事!」

陳公虞冷笑了一聲,只見葉山來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團陰森森的白霧,霧氣中,彷彿有一座連接陰陽的橋樑架了起來,陳公虞面色森冷,口吻嚴厲:「人鬼殊途,不論你是什麼原因,妄想與陽人結陰親,以此糾纏不休。不同道,殊途橋,你非走不可!」

陳公虞說著,將葉山來丟進霧氣中,霧氣散,殊途橋消失,連帶著,葉山來的鬼魂也被陳公虞強行驅逐至了陰間。

殊途橋,通陰陽,葉山來早該去陰間了,卻留在陽間作惡,陳公虞這麼做,雖然簡單粗暴,但對葉山來來說未必是壞事。

8

葉山來雖然解決了,但傅悅詩卻被鬼氣所傷,又因為親眼見到了葉山來的鬼魂,打擊過大,顯得痴痴傻傻。

就連葉苗的生魂都受到了衝撞,更別提傅悅詩了。

「兒啊!爸爸媽媽對不起你!你已經死了,就算了吧,算了吧……好好投個好人家吧,兒啊!」

就在此時,一對陌生的夫婦忽然撲到了葉山來的墓碑前哭泣。

夫婦倆的年紀看上去要比傅老師夫妻還要大一輪,蒼老憔悴。他們雖然看不到鬼魂,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的緣故,竟能感覺到葉山來已經走了不成?

葉苗倚靠在陳公虞懷裡,一時也沒力氣說話。

葉山來的老父老母上山後,傅明夫妻倆也緊接著追了上來。傅太太情緒激動,幾次哭喊著要衝上去廝打葉山來的父母,恨恨道:「你們怎麼這麼狠心,你兒子死了,還要害我女兒!卑鄙,陰險!」

傅明邊攔著妻子發瘋,邊將自己精神狀態痴痴傻傻的女兒摟在懷裡,手忙腳亂而無措地向葉苗尋求幫助。

葉山來的老父親被傅太太的拳腳打到,也不反抗,只憔悴而老淚縱橫道:「我也不想,我們不忍心……可阿山日日給我們託夢,說他在地下冷,說他孤獨,說他想要傅悅詩下去陪他……我們遇到了大師,教了我們給兒子結冥婚的法子,可好端端的丫頭,我們怎麼捨得,但兒子實在可憐,他日日託夢……」

「你兒子可憐,關我女兒什麼事?!他們根本不認識!」傅太太歇斯底里,又被丈夫攔著,只能不斷痛哭。

「他們認識……山來,恨我們。」(原題:《殊途橋》,作者:敘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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