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吃齋念佛並非為懺悔，原因卻讓人毛孔悚然

一段時間以來，常見報刊上載有1926年「三一八」慘案之後段祺瑞為死難者「吃齋念佛」的傳聞，還有的文章索性標題就是非常煽情的《段祺瑞為劉和珍下跪》。有的文章說：當年執政者「段祺瑞在知道政府衛隊打死徒手請願的學生之後，隨即趕到現場，面對死者長跪不起，之後又處罰了兇手，並從此終身食素，以示懺悔」云云。

關於「三一八」慘案的歷史細節，因事件發生時的特殊氛圍、當事人和後人記憶的偏差、個人情感等多種因素，在相關的回憶和記述中多有失實之處，前述所謂段祺瑞在慘案發生後趕到現場，或在慘案死難同胞大會上面對死者長跪不起的細節，以及表示從此終身食素以示懺悔，等等，全系傳說。因為當時如果段祺瑞果真出現在事發現場抑或悼念大會上，不可能沒有新聞的報道。然而，當時的各大報紙及相關文獻，均無相應的記載。至於上述說法的由來，均出自段祺瑞的三女兒段宏巽的一篇回憶文章。她說：「三一八」時段祺瑞曾下令不準開槍，但賈耀德置之不理，終釀成了血案，後來段祺瑞為之「長齋禮佛，以示懺悔」。這實際上是說慘案是由賈耀德造成的，段祺瑞不僅與之無聞，且事前加以了阻止。對此，毛澤東則認為：「不難想像，沒有段的命令，賈敢下令向學生開槍嗎？至於吃齋念佛，不少下台軍閥都是這樣做的，不過是故作姿態罷了。」

其實，所謂段祺瑞的「吃齋念佛」，即其為何而「食素」，事因並非出於「三一八」慘案，而是1920年直皖戰爭結束後，他在天津做寓公時已經吃齋念佛了。1920年7月，段祺瑞兵敗之後，把家搬到天津日租界壽街，從此吃齋念佛，這與他對慘案懺悔並無關係。換言之，毛澤東批語的意思是：即使「三一八」慘案後段祺瑞確曾「吃齋念佛」，心中有所歉然，那也只是「作秀」，與後人理解的「懺悔」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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