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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讓科爾看見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今天是騎士VS凱爾特人的第二場,我想全世界的籃球微信公眾號應該都會寫這場比賽,我冒著有可能沒有關注的風險為大家獻上這篇還算是偏門的文章。很多球迷的關注重心都在那些最出名的球星身上,很少人會關注老一輩的球星、教練,更別提他們背後那些鮮為人知的故事了。




好了,廢話有點多,科爾的故事送給你們,原作者是John Branch,譯者是歐文,文章會有點生澀,希望你們能耐著性子看完,這位冠軍主教練的傳奇故事值得被更多人知道!


大多數的人都只知道科爾是勇士的主教練,比較資深一點的球迷可能還會知道他是公牛王朝的一員,曾經也在馬刺拿過總冠軍,再更資深一點或許還有聽過他在亞利桑那大學的事迹。但是萬萬都想不到他背後的故事其實是這樣子的:大學校長的後代,從小過著像是外交官一般的日子,親身經歷過一般人只能在報紙雜誌電視電影上才能接觸到的悲劇。




貝魯特(Beirut),是史帝夫.柯爾的出生地,那時候這塊土地充斥著無情的槍支與彈藥,他乘著車子離開,也是他最後一次看見家鄉的景色,當時距離父親被刺殺大概只有六個月的時間。




在機場已經關閉的情況下,大家討論著幾個方案,像是搭著遊艇到賽普勒斯,或者由外交大使陪同一起搭直升機到特拉維夫(Tel Aviv),甚至是坐上巴士橫跨到以色列,曾經有架前往開羅(Cairo)的軍用飛機有空位,不過已經被捷足先登。最後還是雇了一位司機載著科爾翻山越嶺跨過敘利亞邊境到大馬士革,之後又跑到約旦首都安曼。



他的父親麥爾坎.科爾,是貝魯特美國大學(American University of Beirut, aka A.U.B.)校長,在1983年8月寫給家族其他成員的文字中提到:





"我擔心所有的不確定性以及不方便會讓史蒂夫對於貝魯特絲毫沒有好感,甚至還沒有提到人身安全方面的危險,我覺得他會對於為什麼我們要待在這裡有所疑問"。




幾個月之後,麥爾坎在辦公室外被槍擊,後腦被射中兩槍。



史帝夫18歲時沉默並且對運動著迷,被召募進亞利桑那大學,那時候這所學校在籃球方面還不出名。




後來的故事大家應該都很熟悉,球員和教練時期都拿下過NBA總冠軍,現在在帶領金州勇士。




對於現在51歲的科爾在公共議題上持續發聲也許並不令人意外,他討論的不只有籃球,還包括槍支管制、國歌抗議事件、總統選舉以及中東政策。他用文明且和平的方式參與討論,探討這個世界上的灰色地帶,其他相同地位的人通常對於這些議題唯恐避之不及或者是不甚了解。


在許多方面他就像是父親的翻版。





麥爾坎在一本名為「1967年6月的以阿衝突:一個阿拉伯人的觀點」的散文集中寫下前言 :





"真正文明的人應該要有同理心"



他的認知當中,在其他文化下成長的人所擁有的思維和他截然不同,對他來說很自然的事也許對其他人而言是荒謬古怪。




今年秋天,科爾談論到父親的逝去以及家族在黎巴嫩和中東的深耕,非常少見的,數次情緒起伏很大,有些話聽起來相當熟悉。





設身處地為別人想,從宏觀的角度去看待它,我們身處在這個擁有許多灰色地帶的複雜世界,如果只有黑與白、善與惡,人生將會美好許多。




對於當今政局和文化做出評論並非科爾必須做的事,有一群體育迷,也許佔大多數,會希望運動員和教練將他們非體育的意見留給自己就好,覺得他們該做的就是唱國歌時站得挺挺的,對於自己的好運抱著感激的心,言行舉止謙卑謙卑再謙卑,最好是能夠一直保持著微笑和無限量供應簽名。




科爾當然了解這一切,對於大多數跟隨他們的人而言體育就只是娛樂消遣,但身在其中的人是非常認真看待自己,這樣的認真也是他和勇士富有魅力的其中一個原因,也了解到體育是美國文化的縮影,球員的組成同樣複雜,他們來自不同的背景、種族、宗教和環境。


科爾家族和大部分家庭相比擁有迥異且較為寬廣的觀點,祖父母離開美國到中東工作,父親是在那邊成長,對於恐怖主義也有最親身的經歷,麥爾坎不是隨機殺人的犧牲者,他就是目標。這讓科爾有了發聲的資格,他的工作給予他一個平台,如果想要述說一些事,大家都會聽他說,並且很有分量!





對於911的憤怒而妖魔化穆斯林,但顯然事情比那更複雜許多,絕大多數的穆斯林都是愛好和平的人,就像是大多數的基督教徒、佛教徒、猶太教徒和其他宗教教徒一樣,人就是人。




他鑽研過現代中東歷史,像是關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和納粹大屠殺以及1948年以色列的建立,或者是1967年的6天戰爭,抑或是和平協定、以巴衝突、伊拉克戰爭跟美國因為自身利益的亂搞。





我爸有全部解釋給我聽,至少讓我了解到這一切很複雜,妖魔化其他人是很簡單的事,有許許多多不同的因素隱含在內進而創造出現在我們身處的文化。




他在少年的時候吸收這些觀念,現在長大了開始應用在生活上。



麥爾坎在UCLA擔任教授長達20年,這間綠意盎然的房子是過去他們在加州時所居住,擁有平坦的車道以及卡在車庫頂端的籃框。史帝夫花了無數小時在車道上練習投籃,也讓他的生涯三分命中率紀錄至今依然屹立不搖,不過並不是所有在車道上的記憶都跟籃球有關。



「我記得當大衛營協議簽訂時,其中一個好朋友大衛.祖克曼(David Zuckerman),他是個猶太人,他的父親是英文老師。祖克曼先生和大衛載我回家,剛到車道上爸爸看到我們就跑過來,祖克曼先生的名字是馬文(Marvin),我爸叫著"馬文你有沒有看到今天貝京(Begin)和沙達特(Sadat)的照片?"這在那時候是最大條的新聞,就跟道奇贏了世界大賽差不多,他因此感到非常興奮,因為一直真心期盼中東和平,那是他的夢想,我永遠忘不了那天。之後沒多久沙達特就被殺了」(大衛營協議是1978年由以色列總理梅納赫姆.貝京(Menachem Begin)和埃及總統穆罕默德.艾爾.沙達特(Anwar El Sadat)所簽訂)




沙達特刺殺發生在1981年10月,在麥爾坎被殺害的27個月之前。




麥爾坎的雙親,史丹利和艾莎,他們都是美國傳教士,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在中東認識,他是為在土耳其的American Near East Relief工作,她則是去伊斯坦堡學習土耳其話並且教書。他們在1921年結婚後就搬到黎巴嫩,在A.U.B.教書長達40年。




麥爾坎是他們四個孩子中的其中之一,先到美國讀預科學校,之後從普林斯頓畢業,後來回到A.U.B.讀研究所,就是在那邊認識安(Ann Zwicker),那時候她是加州來的西方學院學生,到海外讀書一年。




貝魯特是個位於地中海的國際大城市,終天烈日,其中的基督徒和穆斯林彼此井水不犯河水,A.U.B.創立於1866年,成為擁有自由思想和豐富多樣性的一個地方,歡迎所有的族群和宗教,近幾十年中東動蕩不安,這裡是唯一一片靜土。




麥爾坎和安生了四個孩子:蘇珊(Susan)、約翰(John)、史帝夫(Steve)和安德魯(Andrew)。前三個是在貝魯特出生,那時候麥爾坎在A.U.B.教書,當史帝夫嬰幼兒時期全家人住在加州,之後又搬回中東。




史帝夫在開羅待過兩年,有幾個夏天是在貝魯特和突尼西亞(Tunisia),還有一年是在法國,全家人常常開著露營車在地中海到處旅行,但他總是感到沒勁,因為要離開朋友還有舒服的加州,同時也討厭缺席運動營以及UCLA的籃球和美式足球賽,他們擁有季票。




回過頭來看,因為家族長時間待在中東,將近100年前就開始,將他形塑成現在的樣子。





這是個美國故事,有時候對於我祖父母所做的事感到非常驕傲,就像是終於有一刻美國人真的有去世界各地幫助人,美國其中一個被喜愛的理由就是因為我們所提供的幫助,不管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像我祖父母,或者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我有點懷念那樣子的感覺,我們過去是好人,在成長階段時真的有這種感覺,當過去住在埃及或海外時,美國人在中東大部分地區是被尊敬的,所以看到這些年所發生的事讓人有些難過。




1982年科爾正在讀高中,他的父親被任命為A.U.B.的校長,這是麥爾坎夢想中的工作,不過這時候黎巴嫩被捲入內戰,亞西爾.阿拉法特(Yasir Arafat)的巴勒斯坦自由組織(P.L.O.)被從敘利亞趕走,他們總部就在貝魯特。伊郎什葉派就進入黎巴嫩,讓原本的小眾逐漸壯大起來,也使得基督徒人口萎縮,黎巴嫩因此卡在以色列和敘利亞中間。





蘇珊在回憶錄中寫到父親在1982年3月跟她說自己很有可能會很早就被殺死,1982年6月,在麥爾坎就任的前幾個禮拜,以色列入侵黎巴嫩,另一邊伊朗也派兵過去,大戰一觸即發,因此就待在紐約沒有過去,但是時任校長大衛道奇(David Dodge)被綁架,極需要有人領導,他就在8月的時候過去。



全家人穿著貝魯特美國大學的衣服,右一是史帝夫.科爾。





高四時史帝夫開始在籃球場上發光發熱。




我希望他能夠到場,不過我知道他正在做他喜歡的事,當你16、17歲時,什麼事都往肚裡吞,腦中想的就是玩和做自己的事。




麥爾坎幾乎每天都會給家裡寫信,內容像是和政治領袖氣氛緊繃的會議、貝魯特最新的攻擊事件或1982年黎巴嫩選舉的刺殺案,絕大部分都還滿樂觀而且幽默。有一次他寫到」如果聖誕節能夠待在加州真不知道該有多好,希望我能夠及時趕到,看幾場史帝夫的比賽以及安德魯洗車」。




1983年夏天史帝夫和他的母親以及兄弟安德魯一起到貝魯特,幾個月前激進份子才放炸彈炸美國大使館,總共有63人被殺害,17個是美國人,不過這次的旅行就像是戰爭中的小確幸。




我們去爬貝魯特的山,在地中海游泳,住在學校裡面的校長宿舍,真的很漂亮,這一切太不真實了,那裡有個管家,我們在那邊非常開心,晚餐後還會在外面打牌。



新宿舍外觀。





麥爾坎在A.U.B.時所居住的地方。




但就像是灰姑娘一樣,12點到了,安和史帝夫八月要坐飛機回美國。





當時會有飛機是否能夠平安飛出去的疑慮,畢竟那裡很多事正在發生,我們在航站中,突然就有東西爆炸,雖然是在跑道上。所有東西都被凍結住,每個人都呆掉,大家開始有"我一定要逃離這個鬼地方"的想法,我媽緊緊抓著我,然後跑離航站穿過停車場,超級恐怖,我記得那時候心裡在想"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時候開始在想怎麼讓史帝夫逃出去,他們得知外交管有一架私人飛機要去美國海軍基地,那邊或許會有空位,花了幾個小時,也跟軍方通電話,最終還是得到沒有位子的答案。最後他們安排司機載著史帝夫翻山越嶺穿過敘利亞到約旦。





(那位司機是整個家族長久以來的好朋友,1985年在貝魯特被狙擊手殺掉)




1983年10月某天早上,一台卡車炸彈毀掉四個軍營,總共有220名海軍以及21名其他人員死亡。





我記得之後再看這些照片,看著這些最好的人,他們帶著我們在基地旁邊逛,只是試著完成自己的維持和平工作,結果竟然有卡車炸彈?有一名牧師那時候很保護我們,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科爾說著說著眼淚奪框而出,擦乾眼淚深呼吸後問到:「已經多久了,30年?這一切還是會讓我掉淚!」




12月約翰到貝魯特探訪他的父母,同時帶去幾個禮拜前史帝夫在亞利桑那第一場比賽的影片,影像很模糊,也沒有聲音,甚至無法辨別誰才是史帝夫,但這一切都不要緊。





"我想他投進三球,我們應該有看了十遍之多,一直倒帶,為的就是品嘗所有細節"




這段話是約翰寫在家族的剪貼簿中,為的是紀念父親的逝去,他稱這一段為"父親和我身為體育迷的最顛峰"。




在1984年1月的某個深夜,科爾在宿舍接到一通電話,來自於家族的好朋友同時也是A.U.B.的副主席Vahe Simonian,告知他父親已經被殺害的不幸消息。




刺殺發生在1984年1月18日,這是國際大新聞,被刊登在紐約時報的頭版,52歲的麥爾坎踏出電梯要往他的辦公室前進,後腦被擊中,兩名不知名刺客逃逸無蹤。




根據報紙報導,科爾教授深受師生們的愛戴,朋友們堅稱他會被殺害並不是因為他的作為,而是因為現在軍營和大使館戒備深嚴,他是在黎巴嫩的美國人當中最容易攻擊的,他們這樣做是為了威脅美國人,讓他們離開黎巴嫩。



科爾家族在貝魯特追悼會的照片,左起蘇珊,安德魯,安和約翰。來源:A.U.B.





安德魯那時候才15歲,是在A.U.B.附近的一間商店聽到廣播得知父親的死訊。安是在警衛室得知,她馬上衝過去,發現先生躺在地上,面朝下,手提包和雨傘散落在旁邊。




追悼會在幾天後舉行,約翰從開羅趕過來,蘇珊則是從台灣,史帝夫是唯一個沒有到的孩子,另一場辦在普林斯頓的他也沒有到,只有去在洛杉磯的。





這聽起來糟透了,籃球也不再重要!




在父親死亡的兩天後,史帝夫有爆發性的表現,帶領球隊擊敗世仇亞利桑那州大,原先野貓戰績是2月11敗,但最後14場比賽贏了8場,隔一年則成為豪強。




四年後,某一場比賽科爾成為亞利桑那州大學生辱罵的目標,有一群學生大喊著「P.L.O.」(巴勒斯坦自由組織的簡稱)、「你為什麼不從軍然後回到貝魯特」。





當我聽到的時候將球丟掉然後搖頭,坐下一陣子,我承認他們影響到我,眼眶中充滿著眼淚,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這讓我想起爸爸,另一個原因就是人們做這樣子的事讓人感到難過。



安再婚後住在加州。





安.柯爾.亞當斯現在82歲,留著短短的頭髮,她是UCLA FullBright計劃的長期負責人,開了一門課叫作「認識美國以外的世界」,也是A.U.B.的榮譽董事,現在只有在要開會的時候才會回貝魯特。在2008年的時候再婚,她和凱.亞當斯(Ken Adams)同居在加州。




莊嚴的大廳擺著一台大鋼琴,擁有能夠看到太平洋的景色,用許多那時候到處旅行時所留下來的珍藏裝飾著,像是開羅的蝕刻畫、安自己畫的突尼西亞的水彩畫以及壁爐上掛著史帝夫和安德魯在摩洛哥花海的照片。




「我會說史帝夫這十年來突然開竅了,但我不認為他像麥爾坎」她說。他們都熱愛體育,而且都非常幽默,但他比爸爸還要有外交手腕。



柯爾的自畫像





其中一間客房過去是三兄弟睡覺的地方,史帝夫和安德魯一起睡的上下舖已經不在,但有一副史帝夫小時候畫的畫還在,是畫他自己穿著UCLA的衣服,戴著道奇隊的帽子以及金黃色的頭髮蓋著他的耳朵,整間房間都是他的畫布,衣櫃則是掛海報的地方。




柯爾.亞當斯在走廊上停了下來,指著一張照片說:「

這是史帝夫的照片,他小時候非常頑皮,拍照的時候總是喜歡擺出一副生氣的表情,現在他卻得保持著微笑,真是有夠諷刺。」




過了走廊後則是麥爾坎工作的房間,小孩的美好記憶中裡面充滿著他敲擊打字機按鍵的答答聲,以及他最喜歡的爆米花的味道。




後院有著寬廣到誇張的海景,一不留意有可能會扭到脖子,左邊開始是洛杉磯,到右邊則是聖塔莫尼卡山,到了禮拜天下午,常常會有教授們、鄰居、來訪的貴客、和來自世界各方的朋友來串門,這都是因為家族和中東之間的連結,使得他的童年獨一無二。





如果沒有這些會全然不同,完全地不一樣,不只沒有辦法旅行以及與人們互動,也沒辦法在桌上聊一些政治話題,或者在烤肉的時候無法說著以前去過世界上的某一個地方。



科爾家族和親朋好友的籃球時間。麥爾坎是中間穿格子褲那位,史帝夫是右邊的小男孩。





房子四周更多的是道奇隊以及棕熊隊的東西,麥爾坎過去是個傑出運動員,長大的時候是籃球選手,後期則是一名充滿激情的網球球員,他和史帝夫很多時候都會在學校打球,有時候則是會跟兒子在車道上比拼。





「他是左撇子而且勾射很不賴」科爾笑著說。




柯爾將現在在場邊的好行為歸功於他的父親:「他很冷靜沉默,從來不會嚴厲斥責選手。」





當我8、9、10歲的時候脾氣很差,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像是沒有投進或者將球碰出界就會非常生氣,這很令人尷尬。打棒球的時候最慘,要是保送人就會將手套丟在地上,我就是那樣的屁孩,他和我媽就只會冷冷地站在那邊,直到我們到家後才會告誡我,他覺得我必須自己學習,在我冷靜下來後他說的任何話意義更為重大。




科爾說他的父親是每個父母應該學習的榜樣,冷靜且隨興,不會一開始就開口,總是用溝通代替教導。





他是個觀察家,讓我自己學習和經歷,我現在也試著給予球員們很多空間,只有在對的時機才會開口,現在回頭看,爸爸對我和我的教練生涯有巨大的影響。




柯爾曾經為歷史上最棒的幾個教練效力過,像是亞利桑那的歐森(Olson)、芝加哥公牛的菲爾.傑克森以及馬刺的格雷格.波波維奇,如果以籃球教練為標準,這幾個人的思維和其他人全然不同。





我記得菲爾曾經在隊上和大家談論槍枝管制,他那時候問球員說"你們有多少人有槍?你們有多少人知道當你在家裡有槍,你有更大的可能死在家裡?",這是一次真誠的對談,某些人也說我們需要某些程度的保護,因為在很多方面其實我們太容易被攻擊。





記得某一次總統大選期間,也許是2000年,那時候我在馬刺,我們分兩隊在投籃,銀隊對黑隊之類的,那時候波波下指令"民主黨的一邊,共和黨的一邊",我想那時候兩邊的人數大概是12比2,所以還需要調整一下兩邊的實力,不過他讓練習變得有趣。




科爾擁有三個孩子-他們都已經長大,從未在球隊面前提過他的父親,勇士球員們對他家庭背景的了解都很模糊。






從波波和菲爾身上了解到可能可以將我個人的經驗運用在自身的教練生涯上,和球員們打成一片,以及試著保持正向的態度,讓這一切變的有趣,而不是嚴肅。




當科爾在馬刺時,經過多年的深思熟慮後,決定控告伊朗政府,因為他們相信由伊朗人資助的真主黨是刻意殺掉麥爾坎。





我並不需要復仇,也不需要結束這一切,所以對於訴訟與否保持中立,不過這對於家庭中某些成員來說是重要的,尤其是我的妹妹和弟弟。




當2002年12月需要在聯邦地方法院作證時,科爾那時候在馬刺,正在進行球員生涯的最後一個球季,他不想缺席比賽。





沒有人比波波更適合談論這些事,跟他說"我不想要讓別人知道這些",不想要引起注意,也不想讓別人以為我受傷了,波波就說"說是因為個人因素休兩場就好,這是很重要的事,你的名聲會替你背書,不會有人問怎麼了",他是對的,告訴我的隊友之後,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在空蕩蕩的法庭上作證,缺席馬刺兩場客場比賽,科爾家族兩個月之後得知他們贏得官司。




「這提供一個管道讓人們能夠透過正義和司法表達自己的感覺,而不是什麼事都必須自己來。給予被害者一個能夠專註的方法,那是我們應該有的文化,不應該以暴制暴,我很確信那就是為什麼史帝夫會談論槍枝,一切都有關聯」蘇珊說。她現在也在從政,擔任政務委員,出了一本書詳述家族訴訟的經歷。




在勇士要進白官見奧巴馬慶祝2015年NBA冠軍的前一晚,他和安德魯共進晚餐,後者現在在華盛頓一家室內設計公司上班,他們討論也許史帝夫能夠跟總統說些什麼,安德魯建議可以讚美奧巴馬在槍枝管制方面所做的努力,科爾也照做了。




六月時,當和灣區體育專欄作家Tim Kawakami的訪談進入尾聲時,科爾問他是否能夠再多說一些話。





每當得知有人家裡成員被槍殺都讓我非常難過,像是在奧蘭多發生的事。更讓我難過的是看到政府向N.R.A.低頭,保障這已經不入時宜的權利。




自此之後他就成為那個發聲的人,有點讓家人吃驚,因為小時候他是最安靜的那一個人。





他現在在用另一種方式關心家裡的事,過去他絕對不會做和運動無關的事,現在層次已經不同,擁有說出來的機會,他有足夠的智慧了解能夠做什麼。



柯爾和勇士進白官。




訓練營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對於科林.卡佩尼克(Colin Kaepernick)的決定議論紛紛,他是舊金山49人隊的四分衛,為了抗議一個手無寸鐵的黑人被警察殺害,在唱國歌的時候沒有起立,這時候科爾又跳出來了。





這件事你站在哪一邊都不重要,對於現在所發生的事所有人都應該要感到厭惡。我了解人們都在袒護自己的立場,也許是軍眷或者在戰爭中失去過家人,國歌對他們來說意義比一般人還要大,但你換個角度想,對於這些和平抗議者來說又是如何?這不就是美國,我們的國家。




11月時在總統大選後,數名NBA教練,當然也包括科爾,還有波波,公開批評川普演說時不當的政治言論。






有人拿了許多錢上電視並且對彼此吼叫,這是體育還是政治還是娛樂,我想以後政治都變成這樣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突然之間你必須面對你的領導者不斷用一些種族歧視、仇女和侮辱的話。




科爾同時也對中東有所意見,就像他父親幾十年前一樣,覺得美國的政策已經弄髒了那個地方。問題的核心就是缺乏為兩方設想的解決之道,伊拉克戰爭只是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引用柯林.鮑威爾(Colin Powell)的話 - "如果你打破它,你就擁有了它",所以我們現在擁有了它,但現在就像是"噢,等一下,事情比我原先所想的複雜許多",所有人回過頭來看都覺得不要發動戰爭會比較好,這真的是蠢到家了,但歷史一直不斷在重演,那時候其實也不需要進入緬甸,但是當時的環境、愛國主義、憤怒和恐懼導致戰爭的發生,這就是歷史,現在所發生的事讓我非常害怕,是我人生中最害怕的時刻。



菩提樹,麥爾坎骨灰灑落處。來源:紐約時報的Bryan Denton




在貝魯特,A.U.B.依然篷勃發展,現在能夠俯瞰地中海的宿舍是翻修版,舊的已經在1991年被炸彈炸毀。在宿舍和禮拜堂中間的草地有一顆菩提樹,樹下有一個漂亮的碑,是家人為了標記他骨灰灑落的地點所立。




有一段話刻在碑上,」1931年到1984年,麥爾坎的人生過得多采多姿,我們很驕傲我們的父親以及丈夫來到了A.U.B.」




史帝夫從來沒看過這個碑,自從父親被殺害後就沒有再回來過,但父親的聲音一直在內心深處迴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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