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習生到美國「第一夫人」，康姐的努力有多可怕？

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之後，他女兒伊萬卡風頭很勁。她作為總統助理，不僅屢屢出現在鏡頭前，甚至能影響特朗普的決策。有人說，伊萬卡比她的繼母、特朗普現任妻子梅蘭妮亞更像美國的「第一夫人」。

真的是這樣嗎？

在特朗普團隊里，有一位女軍師，她半途入伙，幫特朗普登上總統「寶座」。現在她又以顧問的身份輔佐特朗普，是除了正副總統之外唯一享受特勤局24小時貼身保護的官員。她就是凱莉安娜·康韋（上圖），《紐約》雜誌為她冠以 「特朗普的美國事實上的第一夫人」之頭銜——功能型的第一夫人。

甚至有人問：康韋會不會在四年後參選總統？

本文來自《紐約》雜誌2017年4月刊，原文有1.5萬字，我們節選了最精華的部分，以便讓大家更了解世界。

文 | 奧利維亞·努濟

白宮三樓，柯林頓擔任總統期間，其夫人希拉里使用過的辦公室，現在是凱莉安娜?康韋的辦公室。白宮的辦公室，通常都很擁擠，但這裡卻足夠寬敞：辦公桌、會議桌、一個沙發、一個書架……像白宮所有重要的辦公室一樣，打開窗帘，可以遠眺「華盛頓紀念碑」。

從白宮看華盛頓紀念碑，只能看到側面。

恨她的人，恨死她；愛她的人，愛死她！

凱莉安娜?康韋是中途改換門庭，在選舉的衝刺階段，才加入特朗普的團隊的。勝選不久，她就與美國特勤局協商，接受了「藍莓」這個代號。在白宮，她是除了總統、副總統之外，唯一享受特勤局24小時貼身保護的官員。

特勤局是應特朗普的特別要求，才為她提供保護的。起因是，勝選後，她曾收到過可疑的白色粉末，網路威脅更多。康韋說，「威脅、恐嚇的絕大多數，都很具體。發出威脅的有些人，有好幾位還有『前科』，但最終因為種種原因，這些人並沒有被正式起訴。」

童年時，康韋在新澤西州的南部採摘藍莓，1984年她16歲，因為採摘藍莓和裝車的速度快，獲得了「新澤西藍莓公主」桂冠。當特勤局讓她選擇一個字母B開頭的代號時，她說，「哦，很簡單，就叫我『藍莓』吧。」（註：藍莓的英文單詞是blueberry）

三歲的小康韋

即使她去超市，特勤也會形影不離。身為競選經理併兼任特朗普的新聞發言人，康韋的容貌早被選民熟知。常會有人加快腳步，搶前幾步走到她前面說：「您應該感到羞愧！您應該照照鏡子！」每逢此時，她都會友好回應，「好的，我馬上去照。」然後，她就對著手腕輕聲呼叫：「過道八，藍莓去照鏡子」（對講機綁在手腕上）。

更多時候，她會遇到粉絲。很多女人會笑著向她走來：「啊呀，我媽媽會驚訝死的，如果她知道你現在就在我家門口的超市裡。」特勤也會向局裡報告康韋的位置：「藍莓，抵達LGA」，意味著康韋已抵達紐約的拉瓜迪亞機場；如果是「藍莓，到達皇冠」，那就說明已抵達白宮。

「我是四個孩子的媽媽，儘管如此，有哪個女人願意帶著保鏢進洗手間呢？哦，天吶，我根本沒有隱私！瘋了，真是瘋了！」她說：「我見不到其他人，有天晚上，我就乾脆邀請他——我的警衛進來坐坐。如果有朝一日，人們都在傳閑話，說『藍莓有了外遇』，那一定是特勤局的人」，她故意粗著嗓子模仿說：「是夫人嗎？藍莓，我是馬力（康韋的保鏢）。」

勝選典禮結束，當康韋走向電梯時，記者以及共和黨的老老少少，紛紛涌過去爭相與她合影。一位女士，不斷調整著合影的拍攝角度，興奮地大叫：「發到Snapchat（一個照片分享平台）上啦！」 一位男士說，「謝謝你拯救了世界！」 「哦。」康韋說，「我們才剛剛開始。」

有人高喊，「請允許我對她做個介紹——凱莉安娜?康韋——美國歷史上第一位在勝利陣營中，擔任『競選經理』的女性！」人群歡呼雀躍的聲音，很快蓋過了那人的聲音，然後，支持者中突然響起了通常唱給政客、運動員、音樂家的讚歌，「凱-莉-安-娜，凱-莉-安-娜」。

伊恩·沃爾特斯——音樂家兼美國《共和黨通訊》編輯主任，抱著他那未滿周歲的女兒，擠了過來。剛剛做了父親的伊恩，尊敬地稱她為「凱莉安娜阿姨」，康韋則把尖叫哭泣的女嬰抱進了自己懷裡，溫柔地安撫著這個小生命。攝像機、照相機的閃光燈都對準了這裡，孩子無助地眯起了小眼睛。

「還記得我在共和黨年度大會上說的話嗎？」她問伊恩，「這孩子，長大之後可能成為第一位女總統，這個位子，目前還在競爭！」（註：康韋曾在大會上說，希拉里——不可能成為美國歷史上的第一位女總統，未來的女總統，一定會從在座的共和黨女士、女孩中產生）此刻，伊恩的眼淚正，在眼眶裡打轉，「說真的，我的夢想，就是能見你一面。」康韋笑著打趣說，「換個高點的目標——這孩子，能行的！」

康韋，反墮胎的「保守-女權主義者」

大選結果出爐前，沒有幾家美國媒體相信特朗普會贏。報紙的一張漫畫上，甚至畫著康韋揮舞鞭子，企圖馴服她眼前那位隨口放炮、不守規矩的參選人。轉眼到了2017年1月20日，特朗普宣誓就職，康韋已滿50歲了。

近距離看，她就像一隻迷人的蚊子。五英尺六英寸高，結實的四肢似乎還能像蜜蜂那樣，發出嗡嗡的能量。20日那天，她穿著華麗的紅色連衣裙；今天接受我的採訪，她穿的是寶藍色的短袖，戴著萊茵石項鏈，腳下是黑褐色的高跟鞋。康韋說，特朗普「不喜歡衣著上的守舊者」。

新總統宣誓後，康韋擔任總統的「高級顧問」，她更受特朗普支持者的愛戴，也更受特朗普反對者的仇視——超過以往白宮發揮類似作用的任何人。但是，隨著她身穿迷你裙、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辦公室沙發上的照片流傳開去，民主黨議員開始說：她在那個位子上，看起來非常「老練」。

康韋接受採訪，自然而不造作，這可能與她的童年經歷有關。童年的她，生活在新澤西的一個小鎮，自從做卡車司機的父親離家出走，康韋就一直由她義大利裔的母親、外祖母和兩個姨媽撫養。「我當時不明白，為什麼我要洗碗，為什麼方便之後，我還要把馬桶圈掀起來」，她回憶道。

康韋小時候的家

即使是被這些堅強的女性撫養，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一名保守的女權主義者。她說自己的家庭，並非「政治敏感區」，雖然大人們也會談及「愛國」和「宗教」，但很少談論「選舉」或每天的「政治要聞」。

1990年代，康韋在大學校園非常活躍，但當我建議，你可以將「女權主義」和「厭男症」相提並論時，她卻說，自己並不知道有「厭男症」這個詞。接著，她謹慎地解釋了自己對「保守-女權主義者」的定義：溫順+基本屈從於男性+不贊成流產。

但她同時表示：作為一名反墮胎者，自己永遠不會因為某位女性墮過胎，就輕易對其作出負面評價。她說：雖然我不贊成墮胎，但我仍然同情決定墮胎的女性。「如果你問，我是否知道自己的朋友里，有誰墮過胎。嗯，我當然知道。但如果我的女友需要我的幫助，我會開車把她送到醫院，甚至幫她付錢做手術。」

「當我們年輕時，我只關心她的安危，而不是什麼國家政策。」她強調，「我不認同的，只是『隨意墮胎』。就是說，我不贊成從國家層面制定法律，允許「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在懷孕後的任何時段，都可以墮胎。」她補充道，「我希望從文化上，而不是政治上，給生命以敬畏之心。」

在表姐雷恩的婚禮上，雷恩的丈夫傑夫·雷蒙德給康韋穿絲襪

康韋在華盛頓聖三一大學就讀期間，就開始給國會議員做實習生。從那時起，「她就成了共和黨的活躍分子」。大學畢業後，她做過律師，但很快又被激烈的選舉所吸引。她曾為民調專家弗蘭克工作，後者曾以電話調查方式，了解哪些選舉口號對選民更有吸引力。弗蘭克因這一研究而聲名鵲起。

1995年，她意識到諮詢公司有利可圖，於是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專做選舉諮詢。作為女性，她首先致力於對女性選民的研究。歲月流逝，她的客戶往往是共和黨內反移民的強硬派、反穆斯林的極端主義者。到90年代末，她已享譽華盛頓，成了贏得保守派女性選民的操盤能手。

2001年，她嫁給了喬治·康韋三世。在瓊斯（女，萊溫斯基的閨蜜）狀告柯林頓總統一案中，她的丈夫擔任瓊斯的律師。過去十年，他們夫婦一直住在新澤西州哈德遜河畔的富人區。他們的四個孩子，從7歲排到12歲（其中一對是雙胞胎）。當朋友來家裡做客時，康韋會開玩笑說，「孩子這麼多，未必很幸福。最好還是別讓生育控制了你的生活。」

康韋兩人的婚禮，她的雙胞胎表妹擔任花童。

職業女政客的身份，以及四個孩子媽媽的身份，使她成了爭議焦點。說到底，在性別歧視嚴重的美國政治生活中，開放的《紐約時報》也對她持批評態度。該報在推特上輪番援引網民的聲音，稱：兩黨都不歡迎這樣的女性從政。

康韋則在競選大會上做出回應：我從不抱怨自己遭遇的不公，因為我知道，「沒人會對四個孩子的父親說『你他媽怎麼能做這個工作？』也不會有人問我的丈夫『哦，天吶。你忙著幫人競選，是否錯過了生日聚會？啊呀，你是否錯過了光榮榜（中小學優秀學生）早餐？』」

但當有人追問，「你最近在電視上露面的頻率，是否減少時」，她會說，「我想，我不需要解釋什麼，不論我是一周不上電視，還是我和自己的四個孩子出去看房子、看學校，那都取決於我。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們很多人根本就不明白，怎麼樣做一名四個孩子的母親！」——聽眾們立刻為她的解釋，歡呼起來。

康韋和她的雙胞胎女兒

是什麼激起了左派女權主義者對她的憤慨呢？——毫無疑問，是康韋與總統的關係。特朗普在勝選典禮的舞台上，竟然稱她為「寶貝」！這一事件，已經演變成特朗普歧視女性的新罪狀之一。但康韋強調：特朗普對她認識的女性，其實是「尊重、支持和保護的。」

她和他，已經認識很多年了。康韋夫婦也是特朗普大廈的業主。當大廈的「業主委員會」在特朗普大廈抗議，並想把特朗普的名字從大廈一層的住戶索引牌匾中刪除時，他們夫婦表示反對。

但是，在2016年初的黨內初選階段，康韋是為德州參議員克魯茲服務的，那時候，康韋還稱特朗普是「粗鄙」和「沒有總統的氣質」的，並且再三要求特朗普公布他的納稅表。

但她現在對我說「不過，我們都不在乎這些東西。」

特朗普與康韋，臭味相投還是惺惺相惜？

康韋轉而加入了特朗普陣營，是一次戲劇性的逆轉。

2016年6月，特朗普獲得了共和黨內的提名，但特朗普的民調支持率，明顯落後希拉里。特朗普的家人主張「臨陣換將」，於是，特朗普對第一任競選經理表達「感謝」後，宣布他將「另請高明」。可是，從6月到8月上旬，這一職位始終空缺。直到8月中旬，特朗普才宣布：他已任命康韋擔任自己的競選經理。美國輿論，頓時炸了，有預言稱：這將給特朗普帶來災難，尤其是：特朗普與女性選民，一向不睦。

「事實上，康韋以女性的身份，以四個孩子的母親獲得那一關鍵職位，這本身就是一次特殊的宣傳，必定可以收穫大批傳統女性的選票」，特朗普陣營的外聯主任米勒，在2017年的3月向我做出上述解釋。

班農（特朗普的首席顧問）和康韋，不僅具有相似的反正統精神，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自奧巴馬第二次參選（2012）獲勝後，他們兩人就開始關注非法移民大量湧入美國所帶來的麻煩。米勒回憶道，「總統、班農、康韋，是勇氣與智慧的結合，再加上康韋與總統的私交，很明顯，他們真的都很中意對方。」這才創造出大翻盤的結局。

康韋上任，特朗普的民調略有回升，但10月7日，特朗普十年前的一份錄音資料，又被《華盛頓郵報》拋了出來。原來，特朗普在節目錄製結束、與主持人私下聊天時，並未注意自己佩戴的小蜜蜂（話筒）仍然是開著的。結果，他用粗俗的語言表示，「我確實試著上她，但就是沒得手，她可是個結婚了的女人」。特朗普還說，「我經常被美麗的女人吸引」，「忍不住上去親她們，就像被磁鐵吸引了一樣。」不過，「只要你是個角兒，那就什麼都能幹」。視頻曝光，惡評如潮。希拉里在推特上表示：「這太可怕了，我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當上總統。」

在康韋的建議下，特朗普在7日當天，就對上述言論公開道歉，他說：「那段錄音具有『更衣室閑聊』的性質，它是很多年前的一段私人對話。當年柯林頓在高爾夫球場上說的話，比我這次要嚴重得多，我跟他簡直沒法比。不過，我還是要對所有感覺被冒犯了的人表示歉意。」

7日晚間，特朗普本應接受美國廣播公司的記者採訪，但其實，他更想取消這次採訪，然後直接去紐約第五大道，因為他忠實的支持者，已在那裡集結了。特朗普的競選團隊分成了兩派，他們在爭論：是否該取消已經約定的採訪？康韋堅定地站在特朗普一邊，「這是勝選的一個關鍵」，一位消息人士透露：對特朗普來說，這也是一大轉折點。特朗普意識到，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即使那可能與主流媒體、資深政客的意見相左。

為什麼她與他，如此默契？最簡單的解釋是：特朗普與康韋，都有異於常人的行徑。譬如，她有唯利是圖的忠心，誰出的錢多，誰就能把她挖走；她有獨特的輕鬆感，哪怕是第一次與一名普通工人會見，她也能談笑風生；她那戰士般的天性，則讓她不會退縮或者被說服。最重要的是，她和總統都有點玩世不恭，以及對競選、博弈的狂熱。

勝選的那天晚上，「我的電話在2點30響了」，她說，「是胡瑪打來的（胡瑪，希拉里的親密助手）！胡瑪說，『嘿，凱莉安娜，進展如何？』我問：『什麼？有什麼事嗎？』」「胡瑪說，『嗯，柯林頓國務卿，想和特朗普先生講話。』我問『現在嗎？』她說，『如果他方便的話。』『他現在就很方便！』接著，我打斷了副總統彭斯的話頭，我對他說，『希望您能包涵，現在，特朗普有一個很重要的電話』。我見證了這一時刻：希拉里對特朗普的當選，表示祝賀」。她的回憶，戛然而止。轉過頭，她對我說：「把茶換掉吧，我想要點兒葡萄酒。」——是啊，這可真是不同凡響的見證。

康韋，有朝一日會不會競選總統？

從去年11月的勝選慶典，到今年1月的就職典禮，許多記者都在提出同樣的問題： 「請問，特朗普有充分自信——成為合格的總統嗎?」——"是的，他有。」她如此回答。可是，她剛走下直播台，記者群就發生了騷動，「嘿，凱莉安娜！你剛剛是說『充滿信心』嗎？」一個記者大聲追問，「我已經是第十八遍回答這樣的問題了——是的！」她大聲說。那位記者，只能聳聳眉毛。康韋接著打趣道，「是不是還要我用法語再說一遍？法國總理或許也有類似疑問！」

現在，康韋已逐漸適應了自己的新工作。她的工作重點，仍然是關注輿情。儘管許多人用「觀眾至上」來抨擊她以及總統的新團隊，但她堅信，獲得民眾支持，平息反對聲浪，對新總統至關重要。

「當我想和他談談的時候，我就會去跟他談談」，她強調，「我擁有直接進入的特權」——這意味著，她是為數不多、有權隨時走進總統辦公室的高級顧問。「我跟他談論的內容，85%永遠都不會向外界透露，，我不需要通過視頻，與他交流，想說什麼，我就直接走進他的辦公室。」

康韋這個姿勢，被媒體視作不雅

當總統獨自住在白宮，常常和妻兒分開，有時卻懷念以前競選時的激情與友情時，招來康韋聊天，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而她，也是唯一可以遷就他偏好快餐的高級官員，甚至在總統參加了參眾兩院的聯席會後，她會陪著他，出去買漢堡。

而且，她還建議總統不僅要進行「小變革」，還要進行一場激進的變革。她對我說，總統也希望，在未來的四年里建立起一些政府的新規章。變革的過程中，有些衝突是難以避免的。為此，她曾應邀在右翼電台，大談特談特朗普的醫療新計劃，以及全社會都應關注美國退伍軍人的問題。當然，她也曾在總統的前任國家安全顧問弗林的去留上，栽了大跟頭（過分偏袒弗林）。

採訪期間，我順便提出了網民們關注的問題：你是總統最親近的心腹，你甚至可以開玩笑去扭他的耳朵，但有人說，在推特上——總統取消了對你的「關注」？康韋告訴我：「不是的。事實上，總統從一開始就沒有對我『加關注』。」採訪結束的幾天後，康韋給我回了簡訊，她寫道：「總統過去關注了42人，現在，是43個了。」

康韋推特主頁

媒體曾以為，伊萬卡能在第一夫人梅蘭尼不在華盛頓的時候，接替第一夫人的部分工作。可直到3月，伊萬卡仍和自己的孩子們呆在紐約（註：伊萬卡、庫什納夫婦，那時尚未在華盛頓購房）。作為老闆的得力助手，她始終堅定不渝地維護老闆的利益，竭盡所能完成老闆的指示。也就是說，她是功能型的美國「第一夫人」。

競選期間，特朗普曾不恰當地提出過「出身論」（birtherism，專門為奧巴馬出生問題而創造出來的新詞，指懷疑奧巴馬不是在美國出生的人），康韋就任後，迅速指出：共和黨候選人，已經改正。但隨即，她自己又扔出一顆奇葩炸彈：奧巴馬政府，曾用微波非法監聽特朗普大廈……。難以置信的說法，讓爭論持續了大約9個月，而這，也讓人充分領略了康韋的異想天開和詭辯才能。

就在我的連續採訪即將結束時，白宮新聞發言人正在舉行新聞發布會，康韋則坐在旁邊，在筆記本上記著什麼——就在我一眨眼間，有位記者提問說，「總統曾經認為，他受到過來自民主黨的微波、電視的監視竊聽嗎？」發言人斯派塞回答道：「我認為，有非常可靠的證據表明，用微波監視別人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我想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好啦，開個玩笑，就當放鬆一下吧。」競選期間,康韋拋出的小小謊言，至此總算化解。

康韋40歲生日的時候，她的丈夫喬治·康韋包了專機帶著全家去了洛杉磯。

班農說，他「有足夠多的朋友」，康韋說，「我從不這樣交朋友，我沒有過多的社交，我也不讓外人隨便闖入我的生活。這就像是在海軍，這是一種責任。我不喜歡每天都參加酒會，那根本就不是生活，那只能叫活著。」

在特朗普的「讓美國再次強大」團隊里，康韋已成為「忠誠的英雄」，她比庫什納（第一女婿）、伊萬卡（第一女兒）還要積極；比班農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特朗普的事業之中。她把自己看作是全球民粹運動的一份子。有人甚至在問：凱莉安娜?康韋，四年之後，會不會參選下一屆總統？！

- END -

這是第467次推送，Dong Dong D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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