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小伙十八萬買新娘,結婚路上遇鬼搶親,記者調查牽出幕後真相
陳東有個表哥叫彆扭,臉黑,個矮,小時候又患過小兒麻痹,落下了跛腳的殘疾。前些日子,經人牽線搭橋,年過彆扭總算找到了女朋友。女友比他小8歲,長相很漂亮,脾氣也溫順,花多少錢都值。為防夜長夢多,彆扭準備在後天結婚,特意請陳東回一趟老家,多喝幾杯。
想著電話那端彆扭樂得手舞足蹈合不攏嘴巴的樣子,陳東不覺皺緊了眉頭。花錢,夜長夢多,他這個未過門的新嫂子十有八九是買來的。「表哥,嫂子是哪兒人?」
提出這個問題,陳東最怕得到的答案是越南。可怕啥來啥,只聽彆扭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回道:「是越南人,叫阮秀花。東子,後天一定來啊,哥還求你給錄像呢。」
又是越南新娘。陳東正要提醒表哥多長個心眼,以免人財兩空,表哥卻掛了機。
陳東的擔心不無道理。半月前,受報社領導指派,身為社會新聞部記者的陳東前去逍遙苑大酒店暗訪宰客亂象,恰巧碰上一對新人結婚。聽賓客私下議論,那個生得花容月貌的新娘便是越南人,「零售」價,20萬。職業的敏感告訴陳東,這是個可以深度挖掘的素材。原本打算等婚禮結束後對新郎新娘做個專訪,誰知在敬酒環節,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驚呼:天啊,快看新娘的臉!
陳東所站的位置,距離新娘僅有三五米遠。僅看了一眼,陳東便目瞪口呆——在酒精的作用下,新娘的額頭和臉頰異常清晰地呈現出四個漢字:「我是蕩婦」!
情形突變,所有的人都驚住了。數秒之後,新郎醒過神,惱羞成怒要問個明白,但新娘早不見了蹤影。據知情人稱,最近一段時間,有人從越南「進口」了一批新娘,按姿色和年齡分別定價。價位還算大眾,惠民,多在10萬到30萬之間。
所謂進口,其實是偷渡。售出後,新娘絕不甘心做「一鎚子買賣」,有的洞房花燭夜沒過完就溜之大吉,如商品般再次倒手嫁人,從中牟取暴利。眼下,彆扭買的也是越南新娘,等待他的肯定是個圈套,騙局。陳東越琢磨越擔心,第二天一早就跟報社領導請了假,急匆匆趕往老家白馬嶺。而讓他始料不及的是,隨後發生的一切遠比隱形刺青還要離奇,詭異……
一路疾行,陳東抵達白馬嶺時已近中午。見到表哥彆扭沒寒暄幾句,陳東便提出見見新嫂子阮秀花。彆扭一個勁地呵呵笑:不急不急,媳婦沒過門,還在娘家呢。
陳東一聽,越發納悶:「她不是越南人嗎?娘家在哪兒?表哥,你跟我說實話,總共花了多少錢?」
「彩禮15萬。加上我給她買的項鏈,衣服,差不多18萬。」彆扭掰著指頭回道。
18萬,那可是彆扭在外打了十幾年工、省吃儉用積攢下的全部家當。陳東暗暗叫苦:表哥啊表哥,你想媳婦想傻了吧?明早接親,萬一人家今晚跑了,你哭都找不到墳頭!彆扭似乎瞧破了陳東的心思,連連搖頭:「不會不會,你嫂子不是那種人。當初,我要把彩禮全給她,可她只拿了10萬,說嫁進門再要剩下的錢。」
這叫放長線釣大魚,先穩住你,再掏空你,然後一走了之。可不管陳東怎麼勸,彆扭堅決不信,轉身樂顛顛地拾掇花轎去了。依照白馬嶺的民俗,結婚前一天,新娘必須住娘家,等新郎官招轎前來迎娶。聽彆扭的母親說,阮家兄妹在本地無親無故,她大哥阮山便在白馬嶺東面的清口驛租了間民房,當做臨時娘家。
這次請陳東回來,是想讓他幫忙拍攝迎親的整個過程,以作紀念。情知勸不了彆扭,陳東只好多留了份心。次日早晨,跟隨迎親隊伍來到清口驛,陳東便將鏡頭對準阮秀花的大哥阮山,正面側面來了組特寫。如果將來出事,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在鞭炮「噼里啪啦」的炸響聲中,新娘上轎,打道回府。從清口驛到白馬嶺,只有一條坑窪難行的山路,山路兩旁又長滿了密密匝匝的灌木矮樹。走著走著,只聽「呼啦啦」一陣亂響,三五個手持棍棒的男子冷不丁躥出,凶神惡煞般撲向花轎。
「喂,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彆扭張開雙臂,邊喊邊死死護住轎門。可他畢竟是個瘸子,腿腳不利落,很快被打倒在地。陳東見狀不妙,撂下攝像機正要救助,一根木棍「嗚」地落上腦門,眼前登時金星亂飛,轎夫們也「媽呀」大叫,紛紛抱頭逃竄。趁此機會,一個大塊頭扯掉轎簾,硬生生拖出了一身紅裝、蒙著蓋頭的阮秀花。
「彆扭,出了什麼事?」阮秀花驚驚乍乍地問。
「閉嘴。老子憋屈了七八個月,今兒個也要成親!」大塊頭惡叨叨一揮手,又有兩個傢伙奔來,三下兩下捆住阮秀花的手腳,塞緊嘴巴扛上肩,撒丫子衝進矮樹林,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朗朗乾坤,居然敢搶親,還有沒有王法?陳東揉揉腦袋奔到彆扭身前,急問:「表哥,你沒事吧?他們是什麼人?」
「我,我——」
彆扭傷得不輕,「噗」地噴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陳東大驚,連聲招呼那幾個貓在旮旯里顫顫發抖的轎夫,趕快救人。七手八腳將彆扭抬回白馬嶺診所,一番搶救,彆扭悠悠醒轉。聽著他懊悔不迭的哭訴,陳東這才得知半路搶親原本是齣戲——彆扭年年都進城打工,見識了不少新人推出的新鮮花樣,什麼水下婚禮、空中婚禮、環保婚禮等等,於是,他也想浪漫一把,來個「英雄救美」婚禮。這正是他再三請陳東回來錄像的主要原因。
聽到這兒,陳東哭笑不得:「表哥,你這想法不錯,可意思意思得了,幹嗎要動真格的?差點削死我。」
「我,唉,我沒想來真的。」彆扭接下來說的話,頓讓陳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彆扭只請了兩個人,同村的二黑和柱子。但搶親的人全是陌生面孔,壓根沒有他倆。那他們是誰,又為何要搶走阮秀花?陳東忙調出拍攝下的畫面,讓彆扭和鄉親們辨認。細細端詳半天,有位老者指著那個大塊頭開了口:「除了他,別的我都沒見過。他好像是清口驛老宋家的二小子,是個狠主兒。聽說幾年前打傷人進了監獄,不知是啥時放出來的。」
認出一個,就能牽出一窩。陳東快速趕向清口驛派出所。兩下見面,道明來意,警察卻樂了:「陳先生,你沒病吧?」
什麼意思?陳東問。警察從卷櫃里抽出一份函件擺到了面前:「這是監獄發來的通知。去年9月,宋鐵橋企圖越獄,被當場擊斃。人都死大半年了,還能出來搶親?」
人死了?驚愕中,陳東忽地想起大塊頭說的那句話,禁不住接連打了幾個寒顫:老子憋屈了七八個月,今兒個也要成親!
本想做戲,戲卻成真,聽聞新娘阮秀花被死鬼劫走,彆扭徹底傻了眼。陳東是記者,自然不信鬼神之說,可走了趟清口驛,鄉親們的說法和警察的答覆如出一轍:老宋家的二小子宋鐵橋死在了監獄裡,領屍那天,村長也去了,子彈貫穿後背與心口,留下一個拳頭大的洞。屍體是獄方火化的,宋家人領回骨灰埋在了清口驛的墳地里。哦,那片墳地距你們迎親所走的山路不到半里地。
離開清口驛,陳東又前往墳地,還真尋到了宋鐵橋的墓碑。應邀出演劫匪的二黑和柱子說,按彆扭的吩咐,他倆事先藏進了路邊的灌木叢,可不知怎麼回事竟稀里糊塗地睡著了。看他們的神情,絕不像撒謊。陳東尋思片刻,決定親自去曾關押宋鐵橋的監獄查個清楚。到了地兒,獄方拿出的一摞照片和屍檢報告足以證明宋鐵橋已死。
事到如今,總不能刨開墳去問問宋鐵橋,這缺德事是不是你乾的吧?就在陳東一頭霧水的當兒,白馬嶺又鬧成了一鍋粥——妹妹丟了,當哥的豈能善罷甘休?阮山氣沖沖打上門,非要彆扭給個說法。新娘子是鬼劫走的,我能有啥招?彆扭有口難言,拉住陳東一遍遍央求:東子,當時的情景你都看到了。你快跟他說說,我沒有騙他,真是鬼搶走了阮秀花。
鬼劫親,這種事要從記者口中說出,後果如何陳東心知肚明:一旦讓人添油加醋傳揚開來,在社會上造成恐慌,他定會吃不了兜著走。心下想著,陳東繞開這個話題,一再懇請阮山消消氣,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話音未落,阮山猛地拍了桌子:「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求不高,再給我拿10萬,我馬上走人!」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張口就提錢,這也太心急了吧?陳東說:「阮先生,我表哥家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實在沒錢了。要不,讓我們商量商量,明天給你回信?」
「行。你們聽好,到時不交錢,就把秀花還給我。她要有個三長兩短,咱們走著瞧。」阮山扔下句狠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彆扭強支著身子下了床,雙膝一軟就要下跪:「東子,你得幫幫哥啊。你是大記者,你把鬼劫親的事往報紙上一登,他那面咱也好交代。不然,哥就是賣房賣地也湊不齊10萬塊啊。」
這糊弄鬼的辦法,根本行不通。就算我寫了,報社還要審呢。陳東扶起彆扭,帶上裝有相機和錄音設備的採訪包出了門。他隱隱覺得,阮山一點都不簡單,沒準兒就是他迷倒二黑和柱子,扮鬼綁走阮秀花,想再狠狠敲彆扭一竹杠。
而且,怕嚇著新娘子,彆扭曾跟阮山兄妹提過一嘴「英雄救美」的事。若能從他那兒找到點線索,這事就好辦了。當晚,陳東摸到清口驛,尋個隱秘的角落藏起身,一眼不眨地盯緊了阮山暫居的民房。捱到半夜,依舊毫無動靜,陳東正想起身翻進院,卻注意到一個黑影出現在門口,敲響了緊閉的門板。
看身形,是個女人。阮山一露頭,女人便興奮得嘰嘰喳喳:「大哥,我回來了。這半月沒白住,全到手了——」
「噓」,阮山順手一扯,快速把女人拽進了門。陳東輕手輕腳貼近牆根,偷聽到了阮山和女人的談話。這個女人也是來自越南的新娘,半月前嫁給了三河鎮的一個鰥夫。對方一眼沒照顧到,她便席捲了全部家財逃之夭夭。幾次順利得手,她「嫁」上了癮,讓阮山儘快聯繫下家,最好找個肥得流油的主兒,狠宰一刀。阮山誇讚了女人兩句,說清口驛不再安全,叫她先去獾子崖躲幾天。
獾子崖,坐落在白馬嶺以南10里處,地形陡險,平素鮮有人往。阮山「進口」的新娘騙婚團很有可能都藏在獾子崖,獾子崖就是她們的大本營!
兩個小時後,陳東的猜測得到了印證。他尾隨那個女人,在獾子崖下的深谷里發現了幾間廢棄的木屋。屋內,燈光黯淡,臨時搭起的通鋪上橫躺豎卧著20多個濃妝艷抹、衣衫不整的女人。想想看,一個女人嫁一次,收入最少10萬,這20多名新娘嫁一遭,那就是二三百多萬。
一年若嫁個三五輪,又會賺取多少錢?而她們哪裡想到,像我表哥彆扭所掙的一分一毛都是血汗錢。她們不是新娘,分明是貪婪無度的吸血螞蟥,當然也包括阮秀花。阮秀花肯定就在她們中間。一時間,陳東恨得牙癢,隔窗拍了幾張照片,緊接著貓到一棵大樹後撥響了彆扭的電話:「表哥,我在獾子崖。我找到阮秀花了,你多找點鄉親趕緊過來。對了,別忘了報警——」
「吱呀」,正說著,那個女人拎著一包食品又走出屋,向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走去。悄悄跟上,片刻之後,陳東頓覺涼氣倒吸——獾子崖下,竟然建有一座陰森森的地牢!
看守地牢的,是兩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壯漢。趁那個女人與他們打情罵俏之際,陳東飛快地躲到一道石門後。那個女人扭臀擺胯地走到裡面,搖晃著食品嗲聲說:「妹子,餓了吧?大哥讓我勸勸你,別那麼死心眼。感情那玩意兒,能值幾個錢?不瞞你說,我這次嫁人,又給大哥賺回30多萬——」
凝神屏氣,偷偷一瞥,一個赤身裸體、手腕鎖著鐵鏈的年輕女子映入了眼底。莫非,她才是未曾見面的新嫂子阮秀花?尚未琢磨出名堂,那個女人沖默不作聲的赤身女子啐了一口,擰身回走。陳東緊忙後退兩步,藏進了牆角暗影里。等女人走出地牢,那兩個壯漢瞥著赤身女子,嘿嘿歹笑。
真是可恨,他們動了歪念,要強暴赤身女子。陳東暗叫糟糕,彎腰撿起塊石子扔出了地牢。響動傳來,一個壯漢爆了粗口,持槍往外走。萬幸的是,適才走出的女人並未走遠,蛇一樣纏住壯漢,急不可耐地滾進了草叢。那面嬌喘吁吁「熱火朝天」,這邊的壯漢也慾火燒身,撂下槍撲向身女子。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陳東幾步衝進,抓起槍托重重砸向壯漢的後腦。壯漢反應夠快,回頭就是一拳。恰恰此時,赤身女子跳起來,用鐵鏈死死勒住了壯漢的脖子。陳東強穩住神,緊握槍身照著壯漢的腦門一通猛砸。連番重擊,壯漢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你,你是誰?」赤身女子惶惶地問。
「別管我是誰,走。」話剛出口,記憶力超強的陳東不由一怔。這個女子很是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對,在逍遙苑大酒店,她就是那個臉頰上文有「我是蕩婦」隱形刺青的新娘!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叫阿霞,黎阿霞,他們要殺我——」
「哈哈,不光殺你,還有他!」驀地,隨著哈哈狂笑聲起,阮山和幾個壯漢闖了進來。那個出去快活的看守凶態畢露,奔上前揮拳開打,直打得陳東鼻口流血,頭昏腦漲。阮山也像極了一頭惡狼,扯住黎阿霞的頭髮揚手摑了幾個耳光:「賤貨,誰敢背叛我,只有死路一條。說,還逃不逃了?」
從阮山惡聲惡氣的叫囂和黎阿霞的央求聲中,陳東聽出了個大概。她是被誘騙到這座邊陲城市的,在阮山的安排下,她與男友相識,並談婚論嫁。誰料,經過接觸,她動了真感情。而她萬難想到,阮山早留了後手。為了「嫁」出高價,同時防備新娘們落跑,在「組團進口」前,阮山帶她們都做過整容手術。那些不堪入目的髒話,便是在麻醉中偷偷文上的。平時看不出痕迹,只要喝酒就會顯現。那天,阮山攪亂婚禮,劫走黎阿霞後轉送到了獾子崖。在一干新娘中,黎阿霞姿色出眾,他要繼續控制她賺大錢。可她鐵了心,執意不從,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逃!」
「我讓你逃,我花了你的臉,看誰還會要你!」阮山惡念頓生,掏出尖刀刺向黎阿霞的臉。被壯漢打得搖搖欲倒的陳東使出全身力氣撞開黎阿霞,咬牙大罵:「阮山,欺負女人,你算什麼東西?有種的沖我來!」
「哈哈,你有種,是吧?哼,那我就讓你的種永遠都發不了芽!」阮山刀尖一沉,直刺陳東的胯下。這一刀下去,老陳家可真要絕根了。陳東想躲,卻被壯漢按住雙肩,動彈不得。危急關頭,救星終於來了——彆扭帶領警察和十幾個鄉親湧進山洞,團團圍住了阮山。
好險,只差那麼一頭髮絲就命根不保。陳東不覺冷汗涔涔。彆扭四下一望,急聲問:「東子,秀花呢?」
木屋裡沒有,地牢里關的是黎阿霞,那被綁失蹤的阮秀花在哪兒?不待陳東質問阮山,彆扭突然一拍腦門,拔腿就跑,搖搖擺擺跑得比正常人還快:「東子啊東子,我上你當了。二黑,快跟我去兔唇溝,快啊——」
瞅著表哥慌亂的樣子,陳東大為不解。等警察制服阮山和壯漢、救下黎阿霞,火速趕到兔唇溝後,陳東終於明白,不是彆扭上了他的當,而是他中了彆扭的「英雄救美」計中計。原來,阮秀花和阮山並非兄妹,阮秀花出身貧寒人家,是被阮山誘拐上的賊船。認識本分善良熱心腸的彆扭後,她和黎阿霞一樣想嫁人,好好過日子。為擺脫心狠手辣的阮山的掌控,思來想去,彆扭想到了一個人,不,應該是鬼:越獄被擊斃的宋鐵橋。讓鬼出面,嚇跑阮山,而請陳東攝像的用意也很簡單:兄弟,給哥造造勢,就說你嫂子真讓鬼給搶了去。其實,那些鬼都是彆扭的哥們裝扮的,他們劫走阮秀花,暗中藏到了兔唇溝。如果阮山不依不饒,彆扭也合計好了,賣掉房子賠點錢,然後帶阮秀花離開白馬嶺,遠走他鄉。當他接到陳東的電話,說阮秀花在獾子崖時,他大吃一驚,顧不上多想便召集鄉親兵分兩路,一路趕往獾子崖,一路前去兔唇溝查看究竟。
天剛蒙蒙亮,在兔唇溝阮秀花的藏身處,眾人找到了被打暈在地的順子和另一個男子。陳東翻過他一看,當場愣了神:這不是大塊頭宋鐵橋嗎?
「什麼宋鐵橋,天下長相差不多的人多的是。」彆扭「啪啪」兩個嘴巴子抽醒「宋鐵橋」,忙不迭地問,「大牛,你嫂子呢?」不幸被彆扭言中,阮秀花詭異失蹤,阮山懷疑是彆扭所為,便命得力手下日夜盯梢。順子跑向兔唇溝,恰暴露了阮秀花的藏身地點。那個打手突下狠手打暈順子和看護阮秀花的「宋鐵橋」,劫持阮秀花逃往白馬江。沿著「宋鐵橋」的指向追了大約十幾分鐘,在一座陡崖旁,陳東禁不住心頭一顫,收住了腳步。
白馬江由白馬嶺上洶湧而下,橫穿兔唇溝,江畔兩側處處陡崖,一不留神跌下,想活命都難。而那個打手正押著阮秀花,步步後退:「來啊,你們來救她啊。哈哈,有這麼漂亮的女人陪著,我死也划算了!」
「彆扭哥,別過來啊。你是個好人,我下輩子還來找你。」許是擔心彆扭冒死救她,阮秀花邊喊邊猛力往後一搡,打手腳下打滑,拽著阮秀花失足摔落。彆扭急了,瘋了,縱身飛撲:「秀花,別啊——」
「相信愛,奇蹟總會出現。」這是陳東回城後寫的一篇報道的標題。文中,配發了這樣一幅大照片:陡崖之上,彆扭仆倒崖邊,單手緊緊攥住了阮秀花的手腕。從圖片上看,絕不會有人相信,他曾患過小兒麻痹,是個瘸子。在他拉住阮秀花的那一刻,陳東和鄉親們也沖了上去。相持之中,阮秀花的衣服被撕裂,那個打手發出最後一聲慘嚎,倒仰摔下……
讓陳東和白馬嶺的鄉親們做夢都想不到,老巢建在獾子崖的越南新娘團雖然行蹤遍布數省,詐騙金額高得令人瞠目結舌,卻只是一張涉及偷渡、走私、販毒等重大犯罪活動的無形黑網中的一個小小結點,阮山也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頭目,真正的「大魚」並未露面。根據阮山交代的線索,一場代號為「雷霆」的抓捕行動迅速鋪開。陳東也參與其中,挖掘出大量重磅新聞。而在白馬嶺,表哥彆扭每天必做兩件事。第一,去墳地陪宋鐵橋喝酒:宋兄弟,讓你背了黑鍋,對不住了。來,我敬你一杯。第二,三杯下肚,他便瘸瘸拐拐走上山嶺,守著山路等一個人。
這個人,是越南新娘阮秀花。在被警方遣返時,阮秀花抱著彆扭嗚嗚大哭:彆扭,等著我,我辦好證照就回來找你。你一定要等我啊……
一轉眼,三個月過去。這天,陳東又接到了彆扭的電話。彆扭的嗓門格外響亮,差點震破陳東的耳膜:「東子,我要請你喝喜酒。啥,你嫂子是誰?哈哈,暫時保密,回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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