唄姐,我突然就想到你了
我突然
就想到你了
唄
姐
好嗎好的
2011年9月中旬,我在中北見到了唄姐。
她和導員胡姐是舍友,一起來接我們。
初次見面,她有些羞赧地朝我們揮手打招呼,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她似乎穿了一件紫色的T恤,扎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柔順的頭髮時不時擺來擺去,像一個鄰家姐姐。
由於學校的招待處滿了,胡姐帶我們去五道門外的旅館住宿。行李太多,唄姐推來一輛單車,將大大的密碼箱放在后座。她們一前一後,一人扶著行李,一人推著車。我走在後面,將這幅圖畫收進眼底,心中微微有些觸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安頓好了之後,胡姐和唄姐帶著我們逛校園,見到了稜角鮮明的主樓,走了長長的中央大道,來到了二龍山腳下,走進了秀美蔥鬱的柏林園......
我們一行人初來乍到,大學對於我們來說又太過神秘,於是,我們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這裡看看,那裡瞧瞧。總覺得這也新奇,那也好玩。
胡姐和唄姐耐心地給我們講解和介紹,對於我們提出的那些現在回想起來幼稚至極的問題也一一作答。
那天是晴天,雖然中北的天空有些灰濛濛,但陽光還是穿透雲層照射下來,灑在我們的身上,暖暖的。
記不得唄姐說了哪些話,也記不得那天停下來交談了許久的園子是柏林園還是將軍林,但唄姐的笑容我一直記得,她嘴角勾起,像一朵太陽花,一想到就讓人開心。
好嗎好的
唄姐原本應該是蓓姐,但不知何故,我總覺得「蓓姐」太過於繁重,不如「唄姐」清新脫俗,於是在通訊錄的備註上,任性地將「蓓」字換了去。
再次和唄姐交集,是我想做兼職,問胡姐要資源,胡姐將唄姐的QQ給了我。
唄姐的昵稱有三個句號,甫一見之,我腦海里反映出來的畫面,是有人站在山頂,對著遠方喊著:「嗨,唄.....」
聲音在岩石間來回碰撞,餘音不絕。
一直想問問唄姐這個昵稱的典故,最初因為陌生不敢啟齒,後來熟悉了,每次見面或者聊天,光顧著說其他的,也將之拋在了腦後。這次想要問問唄姐,這個昵稱,是否藏著一段唯美如斯的故事?
寫到此處,我特意翻出唄姐的QQ,果真,時隔多年,依舊是那三個句號。
我用得最長的昵稱大概是三年。後來時光輪轉,多了些牛馬鬼神的經歷,昵稱隨著心情的變化隨時改變。今天叫做「路茲兒」,明天或許就變成了「靄朦妃霧」。直至時光降下幸運,被我拾到些許,雖不足安身立命,但也不再顛沛流離。故昵稱取為「Karma」,隨緣就好。
好嗎好嗎
自從加了QQ,我空間里的每篇文章,幾乎都有唄姐的點贊。她的點贊不同於其他人,只是順手為之,她會認真地看完文章,然後給出衷心的評價。作為筆者,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你的文章被人所認真讀過。我曾經在發完文章後,不停地刷瀏覽記錄,每增加一個人,心裡總是高興不已。
從大一到如今,唄姐是我這個文筆普通、顏值普通的文藝青年最忠誠的讀者之一。在生命中最為黑暗的那段時光,唄姐的每一個點贊和鼓勵使我能夠一點一點撥開黑色沉重的烏雲,見到久違的太陽。
細細數來,與唄姐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只有偶爾在校園裡的蔭涼小道上或者食堂里碰到,簡短地交談兩句,然後揮手作別。
後來期末考試臨近,去圖書館刷題,遇到了考研的唄姐。那會自習室的座位一座難求,哪怕是早上六點到自習室,也只能看著放滿佔座書本的自習室搖頭嘆息。就在我背著書包準備離開時,唄姐出現在我面前,她嘴角微微揚起,開口說話,露出潔白的牙齒,聲音清脆好聽,「春桃,你去坐那裡吧......」
我有些羞澀地撓撓頭,輕聲道謝。
我記不得唄姐幫我佔了多少次的座位,只是每當同學跟我埋怨圖書館的座位不好搶時,我總會頗為虛榮地說:「我每天都有人幫我佔座......」
好
嗎
好
的
唄姐大四畢業那年,我用笨拙的筆觸寫了一首詩送給她。當唄姐朝我走來時,我有些緊張,握著照片的手微微在顫抖。好在電子屏的燈光有些暗,沒人看出我滾燙髮紅的臉。
唄姐接過照片,道謝,臉上的笑容即使在電子屏黯淡的燈光下依然明朗輕快。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我有些恐慌,有些惆悵。我突然想起我還沒有與唄姐暢暢快快聊過一次天,我突然想起我還沒有與唄姐合過一張影,我突然想起五道門外我喜歡吃的那家烤魚沒有邀請唄姐一起去吃過......
那是我們二分之一的畢業季,但與唄姐是真真切切的離別,誰也不知道這一別,再見會在何年何月。更或者,這一生,都不再見。
......
......
時光匆匆,轉眼間,上次與唄姐相見還是在三年前。前段時間得聞她有了歸宿,吃驚之餘,多了幾分感慨。也不知是何方大能,使了何種手段,能博得唄姐芳心?
時光溫柔靜好,歲月寧靜無聲。
唄姐,你要幸福!
生命就那麼短,遇到的人就那麼多。
如果不必錯過,那就存放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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