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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養利/那些年,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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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事

文/陳養利

那些年,上有老下有小,母親年邁多病守家,孩子隨我去新豐鎮辦了一個醋廠,由於守法經營,貨真價實,醋醬銷量卻有限,因此經濟緊張,比起在縣城附近開診所收入差遠了,我由一名醫生卻手握鐵杴攪動發酵的糧食,有時騎人力三輪車去食堂酒店送醬油醋,二者之間風馬牛不相及,但還是咬牙堅持風裡來,雨里去的拚命干,碌碡在半坡上敢放嗎,明明醫生收入不錯,卻在別人的鼓動下下海去經商,投資那些錢全部是借的,也不知商海茫茫,更不知商場如戰場,人急了什麼事不敢幹?把醋廠建起,請師傅把封缸醋裝起的那幾個月里,無收入,有時連買菜錢都沒有,孩子從驪山鎮轉入新豐鎮上學收擇校費,幸虧新豐的朋友多,給學校打了招呼才免了費用,但報名費無法免除,她們上學的費用也不小,面對種種問題,心裡真是十五隻桶吊水七上八下,這該怎麼辦。

咬牙維持了二年,有了後侮之意,但還是風裡雨里在新豐鎮街西一個低哇的地里堅持著做醬醋,送醬醋。

有時想去搶銀行,不敢,有時想去偷盜,不會。

命該如此吧。

何不重操舊業,以己之長克已之短,混到如此田地,差點吃了上頓愁下頓,當年在街西開了燒傷診所,忙了醋,再忙去給病人貼葯療傷,情況很快發生了變化,生意開始陰陽互補,唉,一分錢難到英雄漢,這現實的社會呀,由於技術過關,看好了幾個大燒傷,一個是代王鎮的4歲小孩不慎將腳踩進油鍋,看遍了臨潼西安的診所醫院,可就是無法治癒,而腳面有一處傷口無法癒合,後求助於我,我用兩個半月醫好了孩子的腳,家屬高興萬分,喜出望外,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現在那個男孩己24歲,健健康康,還有一老闆被合閘時的電弧燒傷面部,我同樣醫好了他,還有,還有,太多,太多。

一年後,事情又出現轉機,熟人介紹豐華紡織公司缺少一名銷售經理,通過簡單過關我竟被錄用,為了生活,怎麼老乾些風馬牛不相及之事,醋廠,診所,銷售,干吧。

外行要干內行的事,我把醋廠交給妻子,獨自一人關了診所,去了公司,硬看頭皮學了棉花怎麼變成紗線的,學了紗支概念及用途,就這樣一身虎膽提著一個塑料袋出了門,準備去紡織城去賣我廠的棉紗,幾塊錢的車票把我送到那裡,舉目四望,一切陌生如同出國,步行走遍紡織城,終於在第二天尋到一客戶,裝作很內行的樣子談好價格,付款方式,合作辦法後給廠方打電話裝車運棉紗到紡織城,到貨後,雙方均在歡喜之中,忽然要付款時卻發現是星期天,對方賬戶為公戶銀行休息,無法轉賬,而車拉來4噸棉紗,價值8萬餘元,卸貸後被騙怎麼辦,我懷疑對方騙我,膽怯起來,不卸對方不悅,第一次合作就這樣不愉快以後怎麼打交道,但貨到付款是說好的,對方有錯在先,我私自決定人貨同行,不卸貨睡在車上直至星期一早上,飢餓,蚊蟲,乏困包圍了我,但我例行了職責,感動了雙方老闆,當周一的太陽高高升起時,我和收貨的老闆走進銀行,划過款到我公司的賬上,這才覺得銷售的最高境界是圓滿的完成任務,吃苦耐勞只是個過程,公司的考驗期過了,老闆知道這件事特地誇我對工作負責任,獎勵紅燒肉一碗,蒸饃兩個,真香。

這樣沸騰的生活持續了八年,祖國的大江南北曾灑滿汗水,流下足跡,直到女兒大學畢業,功成業就,這桂破車完成了使命,但時時會想起那些年,那些事,彷彿就在昨天。

主編:莫然

副會長:雲朵

嘉賓:郭進拴、陳沛富(書畫家)

執行主編:徐非也,任亮

特邀評委:劉順洪、程奮只、薛翠珍、楊晨

特邀主播:幸福、念、一生有悔

責任編輯:朱進鋼、若蘭、曹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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