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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清華也救不了我 一位寒門子弟的高考與抑鬱!

又是一年高考季,我的高考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十年的痛苦和抑鬱,換來了中國最頂尖高校的一紙文憑。但是當真的拿到這一紙文憑之後,卻反而已經不在乎了——人生就是這麼充滿諷刺。

高考的陰影

第一次聽到「高考」這個詞,是上了小學之後不久的事情。那個時候,經常有一個鄰村三十多歲的瘋子,跑到學校跟我們這些小孩子玩鬧。他一來了就會扯著嗓門唱「學習雷鋒好榜樣……」,在教室里的我們就知道他來了,下課之後就跟在他屁股紅邊,用各種小孩子的惡趣味來調戲他。後來才知道,這個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村子裡有名的品學兼優的學生,從小就很勤奮懂事,屬於那種家長眼裡的「別人家的孩子」,家裡人一直都以他為傲。而他變成瘋子的原因,是由於在當年的高考中,差大學分數線只差了0.5分——他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於是就精神失常了。

他父親為了防止他到處亂跑,就把他鎖在家裡邊,或者用繩子綁起來。但是他還是經常會想辦法從家裡掙脫出來,只要一出去就會奔著學校的方向。他經常會闖入周邊幾個村子的學校裡邊,聲嘶力竭地唱著在學校里曾經學過的一些歌曲,或者背誦一些當年課本里的詩詞和課文。這個事情發生後,他的整個家庭都被毀掉了。父親撕碎了他從小到大的所有獎狀,扔掉了他所有的課本和讀過的書,母親整天以淚洗面,每次出門都要躲著學校的方向。這是「高考」留給我的第一印象,在我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我不明白高考到底具有什麼樣的魔力,可以讓一個健康、勤奮、優秀的人,一夜之間變成瘋子。

稍微大一點之後,高考和大學慢慢就變成了家人在我耳邊嘮叨的辭彙。但是不管父母怎麼嘮叨,整個童年時代,過得還是非常開心和無憂無慮的,農村的廣闊天地,是釋放我們天性的舞台。我們在大夏天用竹竿綁著洗衣粉的袋子,去抓樹上的知了,然後用鐵絲串成一串烤著吃;一幫熊孩子在田野中找到田鼠的洞穴,使勁往裡邊灌水,等到田鼠實在撐不住跑出來時,我們一把掐住它的脖子,然後扒掉它的皮;還有樹上的麻雀,水裡的魚,草地里的兔子,都變成了我們嘴下的烤肉……

底層的艱辛

直到上了初中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天感覺到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當這種可能是叫做「自我意識」的東西覺醒之後,生活的壓力和重負,一下子向我襲來。那些年,我們當地出去打工的很少,基本上都還是靠種地為生,而人均耕地又很少,那點種地的收入扣除沉重的稅費和生活開銷之後就基本上不剩什麼了。

讀小學的時候,我一直對學校懷有一種恐懼的情緒。因為一到開學的時候,我媽就要帶著我去找校長要求緩交學費。記得當時是一學期一百多的學費,對於我們家來說,已經是比較沉重的負擔了,我媽經常要和校長軟磨硬泡好長時間,才能讓校長答應。即便這樣,班主任在上課的時候也會經常會嘮叨:某某同學的學費還沒有交,回去趕緊再催一催自己的家長吧——這對孩子來說,還是一件滿傷自尊的事情。那些年,父母經常東奔西跑,到處去打零工,才能掙得一點可憐的錢維持基本的生活。貧賤夫妻百事哀,在巨大的生存壓力下,父母也經常會因為一些很小的生活瑣事而吵架。我經常半夜被他們吵架的聲音吵醒,躲在被窩裡偷偷流淚。父親經常唉聲嘆氣的,身體也不好。

那個時候,我突然間明白,為什麼那個人會因為0.5分的問題,就一下子瘋掉。在他那個年代,能不能考上大學,對於出身底層的人來說,基本上意味著兩種命運。考上了大學,那就意味著你跳出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門」,成功地躋身於城市和中上流社會。而如果考不上大學,那等待自己的,將是非常艱辛而殘酷的命運。那個看起來可以忽略不計的「0.5」分,隔開的是兩個世界。

我自小性格柔弱,在父母和親人看來,不是那種在社會上可以「吃得開」的人,所以他們就很擔心我未來的生存問題。父親經常會半開玩笑地說,你如果不好好學習,將來可怎麼辦呢?在那個時候,我也看到了小時候帶著我無憂無慮玩耍的哥哥姐姐們,在踏入社會成家立業之後,被沉重的生活負擔累彎了腰,被壓得喘不過起來。我陡然產生了一種對未來的恐懼情緒,這種恐懼感像毒藥一樣,慢慢開始吞噬我的心靈。而且,當我感覺到自己不再是個孩子之後,一下子感受到了一種對於父母的強烈的歉疚感和負罪感。當時雖然學習成績總體上還比較好,但仍然是比較貪玩的,父親朝我發過好多次脾氣。我覺得這樣的狀態很對不起父母的辛勞,我應該用我的勤奮和努力,讓自己的家庭將來能夠過上一個比較好的生活——而改變命運的唯一方式,只能是高考。

走上抑鬱之路

從進入初二開始,我就開始下定決心發憤讀書——悲劇就是從這兒開始的。這本來不是什麼壞事,可是我的性格看起來比較柔弱,骨子裡卻是一種「要不不做,要麼做絕」的行事風格。既然我要努力了,那我就要努力到極致——當然這對於我來說,也是不得不為。

我當時就讀於我們村子裡的那個初中,校舍都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老房子了。我初二的時候坐的那個座位,一到下雨的時候,外邊下大雨,我那個座位就下小雨,雨不是特別大的時候,我就靜靜地欣賞雨滴滴到課桌上的那種美景,要是雨下得太大,老師就讓我把桌椅搬到最後一排去避雨。有一次雨下得實在太大,學校就給我們放假了,因為擔心校舍會在暴雨的衝擊下坍塌(這在之前是發生過一次的)。當時在學生中間,流行著保羅·威利斯在《學做工》中所描繪的那種工人階級子弟的反學校文化。初中的孩子,正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時候,都有著比較強烈的暴力傾向,打架鬥毆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我一個發小當時因為一些小矛盾,和另外一個同學約架,結果砍了那個同學一刀,雖然沒有引起太嚴重的後果,但還是到外邊躲了很長一段時間。有的老師為了能夠以暴制暴,自己自備了鋼管作為教學武器。還有個初三老師一邊上課,一邊偷偷在外邊販毒(我們當地的一種劣質毒品),結果在課堂上就被帶走了。這就是我當時所就讀的農村初中的狀況。

我們當時根本不知道當地重點高中的名字,所有人辛勤奮鬥的目標,就是能夠考上縣裡的普通高中。我們一屆學生有兩百多人,能夠考上那所普通高中的學生,在10個以內;而上了普通高中之後,考上大學的比例,也是非常低的;即使考上大學,也都是一些相對比較差的學校。

所以我強烈地意識到,在教育質量如此之差的情況下,我如果想要考上大學,一定要付出超出別人很多倍的努力才行。自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有意識地把自己塑造成一架考試機器。我每天都給自己下康德式的絕對命令,我要求自己除了非常必要的交流之外,一句廢話、閑話都不能說。我從早到晚把自己封閉起來,上課學習,下課也學習,平時學習,周末和假期也學習;我屏蔽掉和別人的正常交往,摒棄掉一切跟考試無關的興趣愛好,不看電視不看小說不打球不運動,不把心思浪費在一切非學習的事情上。我不僅追求這種達到極限的學習時間,還要把每一分每一秒的學習時間利用到極致,上課如果偶爾走神或者打盹,我都會在心裡默默地把自己譴責很多遍。

這樣一種極端的學習方式,取得了明顯的效果。一開始的時候我的成績只是屬於中上等水平,等到中考的時候,已經比其他同學高出一大截了。我這一屆最後考上縣裡普通高中的有八九個,其他同學都是剛剛超過普通高中的分數線,而我則是差一點考上重點高中。

在成績越來越好的同時,我的精神狀態也慢慢開始出現嚴重的問題。到初三下學期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太疲憊太疲憊,感覺快支撐不下去了,但是我依然需要強撐著。我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孤獨感,瀰漫在我的心中一直無法排解。家裡人覺得我的性格有點太過於內向了,一直希望我不要老呆在家裡看書,要出去和同學一起玩,可是我已經喪失了與人正常交往的能力。周末回家的時候,我就願意一個人呆在家裡,實在呆煩了的時候,就騎著自行車,在空曠的鄉間公路上騎來騎去,從東邊騎到西邊,再從西邊騎到東邊,這樣來往反覆。有時候遇到下雪,我就一個人在一片茫茫雪原中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走過一個又一個村落,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之後,再一個人走回來,一路上只能看到我和麻雀的腳印。

被異化的考試機器

在這種狀態下,我進入了高中。那時的我,心力已經被嚴重透支和耗竭,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衝勁和精氣神了。可是此時我已然徹底把自己異化成了一個考試機器,如果一旦脫離這種生活,我反而會感覺到無所適從。從高一開始,我就基本上是在以高三的狀態在學習。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的抑鬱症已經嚴重到了一定的程度,我無時無刻都在被各種負面情緒籠罩著。我經常會莫名地感覺到胸悶,一種非常壓抑、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有一次在教室里上晚自習,這種胸悶的感覺讓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向老師請假回了趟家。家裡人以為我生病了,帶我去醫院檢查,可是卻檢查不出任何毛病。那段時間,我反而比較喜歡生病的感覺,因為只有在生病的時候,我才可以名正言順地讓自己的精神和身體短暫地休息一下,所以我經常是盼著生病,生病之後的精神上的輕鬆感已經壓過了生理上的那種痛苦。

一般來說,對於得抑鬱症的學生來說,成績都會出現斷崖式下滑的狀況。可是當時的我成績不僅沒有下滑,反而一直穩步提升。無時無刻的負面情緒縈繞在我心中,嚴重干擾著我的正常思維。為了不耽誤學習,我只能把負面情緒強壓下去,而強壓下去的方式就是讓自己的大腦停止正常思考。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以一種非常笨拙的方式來學習。高一的時候,我能把兩本近現代史一字不落地從頭背到尾,其他科目達不到這種程度,不過也大體差不多。對於理科科目來說,我也是一樣的學習方法。我沒有辦法通過正常的思維來解題,那我就一道題一道題地死記硬背,我一天抄一百道數學題,把同類型的題放在一起抄一遍又一遍,達到看到這樣的題就能夠條件反射地知道怎麼解的程度(這種方法推薦給跟我一樣笨笨的同學來使用,我數學高考成績最後是144分,親測有效哦)。可以說,我每一分的成績,都是用十倍於別人的努力拿到的,而每一分這樣的努力,都使我的精神和肉體受到更大的摧殘。

用這樣的方式,我在我的高中里創造了一個傳奇。高一一年,我從全縣五十多名一直考到全縣第二再考到全縣第一,高二高三兩年總共八次統考考了八個第一沒有一次失手,最高的時候能比我們班第二高出一百多分。在高三全地區十幾個縣市的大統考中,我已經能夠躋身前三名,達到和重點高中的尖子生並駕齊驅的程度。我在學校里享受到了學生所能夠享受到的一切優待和福利,我被免去了學費、住宿費等一切費用,吃飯也可以在教師食堂裡邊和老師們一起免費吃飯,快到高考的時候學校還讓我從宿舍裡邊搬出來,單獨給了我一個房間。

儘管有這麼多的成績和榮譽,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我甚至都已經遺忘了當初這麼發憤的動力和意義了,是為了高考,為了父母,還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這些都不重要了。高考能夠給我帶來什麼,我已經不在乎了,對於高考結束後的生活,我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想。我所做的,只是履行一個我作為一個考試機器的所應該履行的職能而已,這本身已經是我的生活方式,是我的意義所在了。我潛意識裡,經常覺得我註定是會英年早逝的,當我這樣想的時候,不會感覺到一點痛苦,反而平靜地認為這是我應有的結局。

就這樣我走進了高考的考場。在某一門的考試中,由於巨大的精神壓力,我犯下了一個極為低級的重大失誤。最後的結果是,我以幾分之差與北大失之交臂,調劑到一個相對比較差的二本高校。而我們班五十多人中,加上我只有四個同學考上了大學,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三個同學都是剛過二本線。

絕望的掙扎

當從高考考場中走出來之後,我突然間變得很迷茫。支撐我這麼多年的信念一下子沒有了,我不知道人生的方向和意義是什麼。我整夜整夜睡不著,每天在家裡呆著不知道該幹嘛。我覺得我應該調整心態,我覺得我應該開心一些,可是總是處於這樣一種非常痛苦的狀態。後來走進了大學,面對一個陌生的環境和相對複雜的人際關係,我感覺到了極大的不適應。在很多因素的綜合作用下,在進入大學三個月後,我的精神徹底崩潰了。我每天都在與非常強烈的自殺念頭搏鬥著,我去過頤和園,在昆明湖邊徘徊了很久;我考察過我們學校十層以上的教學樓;我站在五環的立交橋上,看著橋下來來往往的車流……

在一次蓄謀策劃的意外事故之後,我終於如願躺到了醫院裡邊,可是我需要面對的,是更多的誤解和更大的精神壓力。而我此時依然不知道,我早就已經患有極為嚴重的抑鬱症。在醫院呆了一個月之後,我辦理了休學回到家裡,開始了一年生不如死的噩夢般的生活。我每天都在床上躺著,從早躺到晚,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煎熬,什麼都不想干,什麼都幹不了。當時我覺得我這一輩子應該就這麼報廢了,以前的種種努力和奮鬥,都顯得那麼可笑。我不敢面對過去,也不敢想像未來。爸媽那段日子也都很無奈,他們說寧願我不上大學,哪怕呆著在家裡邊種地,也不願看到我這樣。

後來家裡才慢慢意識到我可能是得了抑鬱症,帶我找了一些中醫來治病。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應該是喝了一些中醫治療神經衰弱的藥物。我自己也慢慢努力地讓自己恢復起來,找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時間長了之後,心裡的陰霾慢慢散去,開始恢復了一些生命的活力。在復學回到學校後,雖然表面上已經能夠正常地學習生活,但是那種抑鬱的情緒一直長期糾纏著我。

另外一條道路

本科畢業後,我考上了與北大齊名的另外一所高校的研究生。當我最終拿到那張碩士畢業文憑的時候,我已經被抑鬱症折磨了十年了。十年生不如死的抑鬱、痛苦和煎熬,換來了這麼一紙文憑。但是當真正把它拿在手裡邊的時候,卻已經不在乎了。

高考結束後很多年,我一直逃避一切跟高考有關的話題。每年到高考這兩天的時候,網上鋪天蓋關於高考的評論總會勾起我的一些記憶,讓我異常痛苦。在很長時間裡,我不敢回憶自己的青春和過去,我害怕面對過去的同學和朋友,我希望能夠把那段經歷從我的記憶中徹底切除。整個青春時代對我而言就是一場噩夢,或者說我是一個根本沒有青春的人。

現在平靜下來想一想,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其實是沒有別的選擇的。對於一個出身寒門的學生來說,我只能用十倍於別人的努力,來彌補家庭出身所給我帶來的結構性不公平。如果我不在學校里將自己異化成一個考試機器,用自己所有的青春年華來換取改變命運的分數,那就只能在富士康的流水線上接受另外一種更殘酷的異化——這是我大部分同學和親人的的命運。

當然,在社會階層已經固化的今天,我所有的這些奮鬥和努力,也並不能真正改變我自己和家庭的現實命運,只不過是把從一生下來就套在我身上的鏈鎖稍微鬆動一下而已。我的這些經歷,既是我個人的悲劇,也是我所出身的這個階層的悲劇。我痛恨這樣一個所有人都要為資本的利益遭受異化的不合理的社會結構,痛恨這樣一種人和人之間狼一般的社會達爾文式的生存競爭,痛恨這樣一個用甜蜜的誘餌摧殘人性卻無法真正實現階級跨越的教育制度。所以,我並不因為我通過自己的個人艱苦卓絕的奮鬥拿到的那一紙文憑而沾沾自喜,也並不寄希望於通過這一紙文憑過上一種把底層勞動者踩在腳下的「肉食者」的生活。不改變這樣一個不平等的社會結構,我所有的個人奮鬥終歸是狹隘、自私的,所能起到的效果也是很有限的。

就像馬克思在他17歲那篇畢業論文中所說的那樣:「如果我們選擇了最能為人類幸福而勞動的職業,那麼,重擔就不能把我們所壓倒,因為這是為人類而獻身。那時,我們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憐的、有限的、自私的樂趣,我們的幸福將屬於千百萬人。我們的事業是默默的,但她將永恆地存在,並發揮作用。面對我們的骨灰,高尚的人們將灑下熱淚。」我願意像保爾·柯察金一樣,把我的一生、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改造不平等社會結構、把人類從殘酷的異化狀態中解放出來的壯麗的無產階級解放事業。這是一條註定艱辛而坎坷,卻一定會勝利的道路。當將來的我回首往事的時候,一定會為現在的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而無比自豪——這是對我十年抑鬱之路的最好報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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