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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聞:妻子還活著,丈夫卻給她建了一座豪華墳墓

墓園。清晨的天,灰濛濛一片。

安暖手捧白菊站在父親的墓碑前,這已是父親因病離世的第四個年頭了,一切卻都恍如昨日……

「小姐,我們要閉園了,請你現在就離開!」

安暖看了眼手錶,「這還只是早晨,閉園時間不是在下午四點嗎?」

「今天是一位先生他愛妻的忌日,他不希望受外人打擾,所以承包了墓園,停業一天!」看守員說道。

誰這麼霸道?仗著哀悼妻子的名義,就要霸佔整個墓地?!

安暖還想爭執,就被看守員送著離開。

「那塊墓地就是陸先生愛妻的墓。」途經一處墓地,看守員指著階梯上那片萬墓至上的墳墓說道。

墓碑前站著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身後整齊的站著一排又一排數不清的黑衣男子,個個胸別小白花,面色虔誠。

百人在場,卻鴉雀無聲——

「那人就是陸先生,這塊墓他花了一個億打造,是世界上最貴的墳墓。」

一個億?!

墓地奢華的猶如宮殿,面積足足佔了大片墓園,四周被妖艷的紅色曼陀羅花包圍,盛大奪目,若不說是墳墓,都讓人誤以為是居所。

安暖眯眼細看,想知道是誰的墓這麼值錢。

就見聳立的墓碑上寫著鮮紅又熟悉的名字:

愛妻:安暖!

為首在墓碑前的男人挺拔的身高傲立人群,即便遠遠看著,都能感受到他散發的孤傲氣息。

站在墳前,卻又讓人感受到他身上高處不勝寒的孤獨。

「陸先生每年都來祭奠他妻子,這已經是第四年了,每次來身後都跟著那麼多人鞠著躬從早站到晚,一整天下來,回去大家的腰都直不起來,哎……」

「也不知道他妻子怎麼會年紀輕輕,二十齣頭就喪了性命。」

安暖僵硬的看著那塊墓碑。

男人附身,粗糲的拇指眷戀的拂過墓碑上的黑白照……

照片上的遺像正是四年前的自己!

從她四年前『離世』後,這座墓就為她立起。

「陸少,下雨了,小心別淋到雨。」

灰濛濛的天不知何時下起細雨,籠罩在整片墓地,哀傷逆流成河。

「把傘給我。」

陸立擎伸手接過下屬的傘,竟去為一塊墓碑打傘!

他孤傲的身形筆直的立在墓碑前,提著傘一動不動的靜看墓碑上的照片,他渾身都寫滿了孤傲和沉痛。

「許是陸先生怕他愛妻會淋雨受涼。」

看守員道:「往年每回下雨,陸先生都是這麼為他愛妻打傘,有回在他愛妻的忌日里,下了三天三夜的雨,陸先生那天就站在這裡為他愛妻打了三天三夜的傘!」

「哎……如果他妻子地下有知,一定會感動的!」

安暖慘白的臉上早已沒了血色,說出的話都打著隱忍的怒意:「他殺了他妻子!現在他是在贖罪!」

可是,這有用嗎!

過去的她已經死了!

「陸少,剛才有人看見安父墳上有人上墳!好像……是安小姐!」

監控室。

「陸少。」

高源迎上從外頭進來的男人,低聲彙報:「所有監控全都看了,但並沒看到安小姐,也沒看見有和她長得相似的人進過墓園……」

陸立擎眉頭微蹙。

頓時,小小的監控室聚滿一股迫人的黑氣。

三小時後……

被重複看了不下幾十遍的錄像,都沒找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陸少,墓地里沒裝監控,所以錄像只有墓園門口的……」

接著,屏幕上閃現一抹俏麗的身影,「那個手捧白菊的女子,就是給安父祭奠的人!」

錄像暫停。

高源將錄像里的人無限放大——

就見安暖身著一身黑色長裙,手捧白菊進入墓園,面上的表情因錄像被放大顯得模糊,只能粗看五官。

氣氛安靜了數十秒後……

陸立擎頎長的身影站起,吐字都隱著一絲落寞:「回墓地。」

言下之意,錄像里的人並不是安暖——

「是,陸少。」

高源懂自家主子的意思,不敢多問。

人死不能復生,最基本的道理,但卻只要關於她的事,他從來都丟失理智……

公司。

「安暖啊,你今天不是去墓地看父親嗎?怎麼這麼早就回公司里了?」

上司說道:「這幾年來,因為公事你都四年沒去看過一次父親,這回我可是放了你五天假,不用這麼早回來的。」

「我甘願為公司效勞!」

面前,安暖已將一身黑色長裙換成便裝,一身正氣。

上司點點頭,感嘆:「若是公司里所有特工都能像你這麼吃苦耐勞,我也就放心了!」

「我一定會協助你督促其他人!」

「嗯,你有這個心就好。」

上司手指輕敲桌面,開始布置任務:「安暖,最近有一項任務,近年來陸立擎的勢力愈發強大,表面頂著陸氏集團,內部卻做起了生意!」

「公司決定,派你去做陸立擎的卧底!」

陸立擎!

這才剛從墓地回來碰上那個男人,現在居然還要派她去做卧底?!

四年前,她是好不容易才擺脫那個男人!

「為什麼是我……」

「安暖,你可是新面孔,對於陸立擎的人來說,從來都沒見過你!你去再適合不過了!」

上司道:「而且公司已經派了不下十名男職員去,都險些被發現!所以這次改變套路,派女職員去做陸立擎的情人!時刻掌握陸立擎動機,第一時間向公司彙報!」

「尤其,安暖你四年前大火燒傷,面部又做過手術,現在是我們局裡最漂亮的女職員!派你去做陸立擎的情人被相中的可能性也最大!」

情人?!

安暖一口拒絕:「我不去!」

「安暖,這可是公司的決定!」

局長說道:「身為一名職員,應該無條件服從上頭布置的任務!安暖,你可不要辜負大家對你的厚望啊!」

碼頭。

「安暖,今晚陸立擎就會出現在這艘郵輪上,你把這個機器帶上,公司所有人今晚通宵加班,隨時候命!」

說著,組長就將一個硬幣大小的竊聽器塞到安暖手中。

不忘叮囑:「以往常看,他們的人都會搜身,竊聽器最好放在內衣裡面,不至於會被搜查。」

「是,組長!」

「還有,今晚郵輪上的珠寶拍賣,陸立擎的人必定會拿下那條白天使珍珠項鏈!你跟著那條項鏈就一定能找到陸立擎!知道嗎?」

「是組長,我一定全力以赴!」

既然逃不掉與那男人見面,那她就一定要把四年前的血海深仇給報了!

組長又交代幾句,就目送安暖上了郵輪。

游輪上。

無論走到哪都隨處可見黑衣男子,並且每位黑衣人袖口上都用黑線綉著一個『L』字母,象徵著陸立擎的人。

看來,整艘游輪都是他的眼線。

安暖匆匆上了洗手間,將組長給自己的竊聽器放在內衣里,便去了拍賣區。

「進拍賣場所,一律把手機交出來。」

安暖剛到門口,就被遏制。

意料之中,安暖將手機交出後就低調入場。

半小時後……

拍賣會上拿出壓軸物品。

一條白色珍珠項鏈闖入所有人眼球,燈光下珍珠光滑亮澤,帶著五彩珠光,引起一群女人的叫價。

「三千萬一次!」

「三千萬兩……」

「三千萬,美金。」

一道平靜無波的男低音打破喊價。

男人右手舉牌時,安暖就清晰的看見他袖口上刺著一個L!

陸立擎的人!

兩分鐘過去……

都沒再有人敢叫價。

「三千萬美金成交!一會兒我就讓人把項鏈送到陸先生房間!」

後台,安暖進去時,正有三名男子在包裝項鏈,周圍還有幾名保鏢護送,但都不是陸立擎的人。

「陸立擎房間在幾樓?」

安暖拿過那條沉甸甸的珍珠項鏈,嚇唬問。

「在……在頂樓,總統套房!」

說罷,安暖從工作人員身上挖出鑰匙,就把這群人鎖在房間里。

因為組長的關照,怕一會兒上樓會被搜身,安暖特地將證件全都藏了起來,孤軍奮戰。

頂層。

「哪位?」

高源站在門口掃視了眼安暖的裝扮。

安暖手捧項鏈盒,冷靜道:「拍賣會上領導讓我為陸先生來送項鏈。」

高源看了眼後,不出所料,讓旁邊的女特助搜身。

安暖默默舒了口氣,慶幸方才將證件扔了……

才順利進入總統套房——

房門打開,就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沙發上。

男人長腿交疊,單手擱在沙發扶手上,另一隻手兩指夾著長煙,煙缸里都是他扔下的煙蒂。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煙癮變這麼重……

四年前,他們倆住一起時,他都很少抽煙。

這煙為誰而戒,就為誰而起。

「陸少,拍賣會上的項鏈到貨了。」

高源帶著安暖走近。

即便安暖知道自己的樣貌動過手術,已經與過去不同了,但看到這個男人後……還是莫名的心虛。

「拿來。」

陸立擎啟聲。

眉宇微挑,但視線卻未曾在安暖身上落下過,彷彿眼裡只有項鏈,沒有多出的人。

安暖沒出聲,只是將項鏈送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面前——

陸立擎右手夾著長煙,空出的左手伸向項鏈時,就見男人無名指上帶著一枚眼熟的戒指!

純色的白金戒指,圈在男人修長的無名指上,亦如四年前那樣嶄新,沒有丁點因為時間而顯舊。

安暖怔得頓時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不置信的一眨不眨看著陸立擎無名指上的戒指。

都四年過去了!

他居然還戴著他們倆的婚戒?!

別人離婚了人活著都還將戒指取下,她人都已經死了,他還戴著那枚戒指什麼意思?!

安暖的心五味摻雜,說不清的混亂。

「你出去吧。」

高源見陸立擎拿過項鏈,便對安暖啟口。

安暖收了收混亂的心思,這才想起還有任務要進行!

正想著怎樣才能留下,就聽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道:「先留下,項鏈拿去驗貨後再走。」

說著,陸立擎就將手上的項鏈交給一旁的人。

安暖舒了口氣。

再看那條珍珠項鏈,就見一條項鏈有五個人驗貨!

原本顆顆飽滿光澤的珍珠,到了這群人手裡居然每顆珍珠都可以打開!珍珠里居然暗藏白色粉末!

安暖這下算是知道了……

為什麼一條珍珠項鏈能賣到天價!果然暗藏玄機!

「陸少,貨應該錯不了,回頭我……」

「滴——」

一聲機子的聲音從安暖身上發出——

安暖全身頓時一緊——

方才進來時怕搜身會拿電子機器查到她身上的竊聽器,所以一直都沒把竊聽器打開,如今才打開……

居然這個竊聽器開機還有聲音!!

嚇得安暖整個人手心都在冒汗。

沙發上始終沒正眼看過人的男人,這下是成功吸引了陸立擎的注意!

男人鷹隼的眸光朝她投來——

眼中的狠厲如同她侵犯了他的隱私,帶著嗜血的戾氣。

因這眼神,安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陸立擎起身,一八八的身高居高臨下,瞬間將人比下去,看著安暖的眼神,冷漠、絕然,卻沒有一絲熟悉。

她應該慶幸,他沒有認出自己吧?!

陸立擎黑眸漸眯,鷹隼的眸光如同刀尖上的鋒芒,「進來時沒有搜身?」

「陸少,搜過了!」

「是手錶!手錶……」

安暖連忙把自己手腕上帶的電子錶露出來,撒謊解釋:「不信你按了試試,還是這個聲音!」

陸立擎黑眸掃了眼安暖手腕上的電子錶,如同沒有可信度般,目光又頓在她臉上。

沉寂了三秒鐘後……

男人穩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雙手舉過頭,重新搜一遍!」

安暖:「……」

此刻,不乖乖配合,恐怕她就又要再一次命喪他手!

無奈,安暖雙手舉過頭頂……

原以為會是先前那個女人給自己搜身,卻不料這回他陸立擎親自動手!

安暖的心跳都跟著加快,「你別……」

「閉嘴。」

眼前的男人,哪裡給她半點說話的權利!

說著,男人雙手就搭在了安暖肩上,從肩到手臂,從手臂到脖子、再一路往下……

正當安暖以為自己的竊聽器要被發現時……

那兩隻手只是帶著擦槍走火般的電流掠過——

沒有停頓。

安暖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全身又因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讓她身體緊繃。

直到男人大掌停頓在安暖牛仔褲的口袋上時……

陸立擎睨了眼只到他下頷的小女人,眸色清冷。

沒有半點客氣,就把手伸進了她牛仔褲口袋!

一張硬邦邦的卡片被陸立擎掏出——

只見自己的身份證落入這男人手中!!

男人冷漠的鷹眸在看到安暖身份證上的名字後……

身份證上,赫然寫著『安暖』的名字!

自從四年前她從大火里死裡逃生後,就沒再想過要讓這個男人知道她的存在,生怕陸立擎知道自己活著後,又會要她性命……

眼前的男人,落在安暖身份證上的視線,一時都沒收回。

他深邃的目光深不見底,卻又好似在對身份證主人的懷疑。

「你的?」

陸立擎啟口,低沉的嗓音不寒而慄,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提問,卻壓得令人不敢輕易作答。

此刻,她能否認么?

若說身份證上是別人名字也就罷了,偏偏名字與他前妻一模一樣!

這男人不把她皮扒骨頭查個徹底才怪了!

安暖壯膽回答:「是我的!陸先生對我的身份證有什麼問題嗎?」

「名字,得換。」

陸立擎黑眸漸眯,再次看了眼手中安暖的身份證後,就將她的身份證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

轉而,就對身旁的下屬交代:「把人處理掉。」

處理?

當她是什麼了?垃圾么!

安暖一臉莫名,對著背對自己的男人就吼:「憑什麼!」

就准他陸立擎的妻子能叫安暖,別人就不行了?

更何況,她本來就是這個身份的主人好不好!

相比安暖的惱怒,眼前的男人真正是帝王般的冷靜矜貴,陸立擎背著身側眸看向身後的人,精緻的側顏英挺凌厲,目光從安暖的面容一路滑下——

那眼神,充滿了對犯人的審視!

安暖:「……」

頓時,安暖心頭一窒——

剛才,他手速度那樣快,那樣不假思索,卻沒想到……這樣都能碰到竊聽器??

也是,這個世上除了四年前『離開人世』的安暖以外,他陸立擎對女人猶如禁浴般,從來提不上任何興緻。

陸立擎左手微抬,無名指上的婚戒銀光乍現——

如同發號事令般,齊刷刷的一群人就將安暖包圍!

高源指使:「前方八百米有海上雷達干擾,扔了查不出內情!帶走!」

說罷,一群人架著安暖就往套房裡的陽台走去——

陸立擎的人,用人個個身手都是打手,可不比特工局裡任何一個人差!即便安暖身手不凡,但也無法輕易抗衡。

「放開我!」

安暖掙扎。

該死!

所謂的處理掉,就是把她扔海里嗎!?

這男人一定是克妻命!

她安暖這輩子是要死在他陸立擎手裡兩次不成!?

「扔下去!」

黑壓壓的一片黑衣人抬起安暖就將她整個人越過陽台護欄——

安暖在半空中拳打腳踢:「陸立擎!你讓人住手!」

「砰——」

隨著海上的浪花,只一瞬的功夫,身影就被隱沒在深海中……

海面上。

安暖被扔下海沒多久,就藉助手腕上的特工專用表救命設備浮上海面……

該死!

他陸立擎一定是自己剋星!

她都兩次險些命喪這男人手中!欠他的是不是!

五小時後……

再次醒來,已在醫院。

「安小姐,因為你在海里浸泡時間太久,人已經在發低燒,身體也比較虛弱,所以需要留院觀察幾天才行。」

安暖睜眼,就見醫生還有組裡的幾名同事,全都來醫院看自己。

組長一見病床上的人醒來,立馬圍了過來,「安暖,你有沒有事啊?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這次真是為難你了!」

「是啊是啊安暖,這次多虧你身上帶著竊聽器,我們根據錄音里的對話,才定位追蹤過來的!不然你得在這海上漂一天了!」

說話的是組裡的情報員,負責竊聽錄音。

安暖起了起身子,搖頭:「謝謝你們,我好多了。」

「哪裡好了?你這身體……」

「安暖姐,我帶你女兒過來了!」

話還沒說完,門口就進來組裡新來的實習特工。

宋丹牽著一個三歲大的小女孩進了病房,進來就道歉。

「安暖姐,我對不起你!今天我去學校接瀟瀟放學時,就看到瀟瀟被幾個同學欺負了……我問她怎麼回事,她也不說話。」

「什麼!?」

安暖一聽,頓時整個人都冒火了!

像這樣的情況不止一次,因為女兒從小有抑鬱症,不與人交流的她,常常會受到孩子們的排擠和欺負。

安暖也帶她去看過醫生,但原因有很多,有外界也有家庭因素……

安瀟瀟走至病床前,三歲的身高頭頂才剛過病床邊沿。

她披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直發,從進病房開始始終低著頭沒看過任何人,頭髮即便已被宋丹清理過,但還是能看到髮絲上殘留的泥巴和灰塵……

白皙嬌嫩的小臉上,還有被蹭破皮的痕迹。

低著頭,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裡一團,看著就孤苦伶仃的。

「瀟瀟,讓媽媽看看,你的臉怎麼了?還有哪裡受傷了?」

安暖擔心的坐起身,不顧手背上還吊著點滴,伸手就去捧安瀟瀟的臉蛋。

可站在眼前的小人兒,卻畏懼的看了眼安暖和四周向她打探來的目光,接著,把頭壓得更低——

像是恨不得能從這些大人堆里消失般。

「瀟瀟……」

安暖憂心的看了眼女兒,

通常她這樣的表現,都是在害怕和缺乏安全感。

尤其,越是人多的地方,她越會這樣。

「呃……」

組長知道安暖家裡的情況,招呼身邊的人就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安暖也該休息了!」

說著,組長就將病房裡一窩蜂人全都趕走。

只剩安暖和安瀟瀟兩人……

病房裡沉寂安靜,尤其自家寶貝女兒的話又少,顯得病房裡像是沒有人一樣。

「瀟瀟,告訴媽媽怎麼回事好嗎?」

安暖伸手,心疼的捋著女兒細軟的髮絲,一下下,作為安撫。

「噠……」

一滴淚水,無聲的掉在安暖手背上——

因為安瀟瀟把頭壓得很低,以致於安暖都沒發現女兒的臉上已淚流滿面!

而這孩子,哭泣的時候都與別的孩子不一樣,同齡孩子掉起眼淚都是哇哇大哭,到安瀟瀟這邊……就成了無聲的淚水。

平靜、沒有聲音。

與她平時默不作聲的性格一模一樣。

就連哭泣都帶著小心翼翼和害怕。

這樣無聲的掉淚,看在安暖心裡更疼!

「瀟瀟,有媽媽在呢,哭什麼,傻孩子。」

安暖覆上孩子軟嫩的臉蛋,小心翼翼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回頭媽媽給你報仇,明天媽媽就去學校找他們算賬!以後沒人再敢欺負我們家瀟瀟了!不哭了嗯?」

女兒的淚水說停就停,無聲的掉淚,無聲的靜止。

但她的雙目始終都不與人對視,像是不敢去看人的眼睛,始終定定的看著某一處。

不敢與人語言交流,也不敢與人眼神交流。

就連對安暖,有時也是如此。

安暖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女兒小小的一團抱坐到床上,又拿來毛巾細心的擦去她臉上和頭髮上的污漬。

安瀟瀟則坐在病床上,像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一樣,一動不動,很安靜。

安瀟瀟長得和安暖小時候一模一樣,細胳膊細腿兒,臉蛋帶著鼓起的嬰兒肥,圓圓的大眼鑲嵌著,無辜又楚楚可憐,標準的娃娃臉。

若不是安暖面部做過手術,否則一眼就能認出是母女倆。

而現在,安暖看見女兒的外貌,就彷彿看見過去的自己……

「咕咕……」

一陣尷尬的聲音從安瀟瀟小肚腩里傳來……

安暖笑著颳了刮小妮子的小肚子,「瀟瀟是不是餓了?媽媽出去給你買晚飯,你在病房裡乖乖等媽媽回來。」

說著,安暖一刻也不耽擱,下了床就往病房門口走。

「噗通……」

身後傳來小東西跳下床的聲音。

轉身就見安瀟瀟邁著小碎步,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跟在自己身後……

「怎麼了?」

安暖疑惑:「不是餓了嗎?」

「……」

面前的小人兒依舊低著頭,無話。

「瀟瀟乖,等媽媽回來。」

「我……」

安瀟瀟把頭壓得更低,吐字緩慢:「想跟著……媽媽……」

因為膽怯,小東西的聲音很輕,說話時卻又像棉花糖一樣軟綿綿的,聲音很甜。

安暖笑笑,牽過女兒又小又軟的手就出了病房。

走出醫院大門,就見醫院門口一字排停著一輛又一輛的黑色豪車,從遠處看去,醫院猶如被一種黑勢力包圍。

站在車門前的黑衣人,袖管都有著獨特的標記:L!

該死!

她才死裡逃生,這男人就追到這裡來了?!

安暖牽著女兒的手都冒著冷汗,且不說不能被陸立擎發現自己活著,現在她還帶著自家寶貝女兒!

她被發現問題是小,女兒被發現問題才大!

尤其安瀟瀟與自己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偏偏,那個男人又是看著她從娘胎里出生長大的,所以看到安瀟瀟……就必定會令他起疑!

安暖牽著孩子的手就想快快閃人,免得回頭他露了面想逃就難了!

「陸少,請慢。」

耳邊,傳來他下車的聲音……

安暖低著頭,牽緊女兒的手想要默默無聞的路過……

「安暖小姐!安暖小姐!」

偏偏上天像要和她作對一樣!

越是想默默無聞,就越是引人矚目!

接連,身後的人像是重要事情說三遍一樣,又一口氣連名帶姓喊三遍:「安暖小姐安暖小姐安暖小姐!」

醫院門口,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安暖投來——

安暖沒抬頭,都能感受到有道巡視森冷的眸光,落在她和瀟瀟的身上——

「安暖小姐!」

身後的小護士連追帶跑的堵在安暖面前,緩氣道:「安小姐,你的錢包掉了,我從大老遠就喊你,你怎麼越走越快呀?!」

小護士遞上錢包,奇怪道。

安暖尷尬。

因這一動蕩,引來周圍所有路人圍觀。

視線越過護士肩膀,就見站在十米遠的男人,已注意到安暖這邊,長腿一邁,就朝她的方向走來——

每一步的靠近,更似於自己和女兒身份被看穿的靠近。

畢竟……現在的瀟瀟和安暖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而她打從娘胎出生那天,又該死的和這男人住在一塊兒!

整整住了二十多年!

算起來,這男人還是看著自己長大的,看到瀟瀟,一切都不需要道破就穿幫了!

安暖牽著女兒的手掉頭想走。

可護士還嫌沒完。

低頭看向安暖手裡牽著的小人兒,好奇問:「安小姐,這是你女兒呀?」

安暖:「……」

若平時,她必定毫不猶豫的回答,可現在……

不遠處的男人,十米、九米、八米……正一步步向母女倆靠近——

「不對,瞧我這嘴笨的,這女孩兒和你長得一點都不像,哪裡會是呀……」

說著,小護士就見安暖的面色愈發難看。

不敢胡亂多言,找了借口就趕緊閃人。

這頭小護士一走,從遠處走來的男人就立在眼前——

一八八的身高居高臨下,他的出現永遠自帶氣場,讓人不容輕易冒犯。

安暖握了握手裡那隻軟弱無骨的小手,才發現女兒的手冰涼冰涼的,手心都冒著汗!

許是被這人高馬大又來勢洶洶的男人給嚇到了……

「誰救的你。」

陸立擎啟口。

那雙鷹眸穿梭在安暖的臉上,目光就好似在審問犯人似得,只有強迫!

安暖不悅:「陸先生,請你給我一個告訴你的理由。」

一個剛才還殺人滅口的男人,會去關心誰救的自己?

八成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

可安暖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撒謊,只會欲蓋彌彰。

對上他的鷹眸,他眼底沒有半點因自己拒絕動怒,只有波瀾不驚的鎮靜……

陸立擎鷹眸漸眯:「答案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沒有下一次。」

語畢,眼前的男人沒有多語,轉身就走——

正當安暖以為能逃過一劫時,一聲綿軟細小的童音打破平靜——

「瀟瀟怕……」

突而,一直安靜不語的小人兒突然出聲——

眼前的男人腳步頓住。

嚇得安暖整顆心都吊到嗓門口!

這小妮子,平時安靜的金口難開,現在不該說話的時候比誰都踴躍!

安瀟瀟躲在安暖身後,小小的腦袋低著頭貼在安暖的後腰上,不敢抬一下。

對於陌生人,她不敢接觸,不敢交流,不敢相處。

冰涼的手心,以及顫抖的聲音,都泄露了她在害怕。

安暖的心七上八下,「怎麼了……」

陸立擎頓在原地,沒有再走的意思。

睿利的目光看著夕陽下倒影在地上的那一團小小的影子,像是在等待她的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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