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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解鈴2,道門萬法,止於幻

錦州城十年大旱,民不聊生,朝廷的救濟糧款卻被層層盤剝,到了錦州李州牧手上,已經所剩無幾,正在李州牧無計可施之時,得高人指點,找到了城外五里處住著的黑婆婆,祈求下一場及時雨,解救萬民。

那黑婆婆終被感化,率領幾名同樣是黑衣黑褲的老婦人,跪地哭求,最後嘔心瀝血,竟哭死當場,上天也許是感動了,一場久別的甘霖呼嘯而來,這才挽救了錦州方圓五百里的生靈,也喚回了一個生機勃勃,繁華錦繡的錦州城。

李州牧感念黑婆婆對錦州的貢獻,為其建了一座廟宇,供了神像,並親自提筆,寫下「顧念蒼生」四個大字,掛在了正殿之中,希望黑婆婆在天之靈,可以永受錦州百姓的香火。

數十年來,這黑婆婆的廟宇一直香火不斷,每逢三月十七,香客更是爆滿。

這日,錦州城武校尉正妻楊氏,將小兒子武典早早喚起,帶著幾個下人趕到廟宇門前,此時天還未亮,卻見有一架馬車早已停在此處。

楊氏心中懊惱,傳說這黑婆婆是天仙下凡,三月十七是她的誕辰,誰若能給其上了頭香,日後必然飛黃騰達。同時,楊氏也知道那馬車的主人,是武校尉的頂頭上司,孫德廣。

孫德廣有一個小兒子,正好與武典年紀相當,楊氏心中憤憤不平,「當老子的已經壓了我家一頭,這當兒子的再也休想!」當下抓起武典,三步並作兩步,直衝進了大殿當中。

只見一名貌美婦人,正好將三柱香遞給了一名少年,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孫德廣的小兒子,孫英。

楊氏心中苦悶,眼見此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也無計可施,自己總不能出言呵斥對方吧!倒是抓著武典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武典並不在意誰上頭柱香,卻也明白母親的心態,全都是盼自己有個好前程,便上前道:「孫兄且慢!這頭柱香可否讓於小弟?」

孫英相貌堂堂,皮膚更是白嫩,遠遠看去,猶如一個貌美嬌娘,可是武典卻清楚的很,此人仗著他父親有權有勢,經常做些欺男霸女之事,弄得百姓怨聲載道,怎奈他老爹主管城中防衛,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有誰敢輕易招惹?

私底下武典也曾想教訓一下這混蛋,怎奈此人並不如他的外貌一般,不是個花花俏公子,而是弓馬嫻熟,武藝高強,在這錦州城中,年輕一輩的,還真沒有幾人能與之一較高下,武典曾好幾次與這人打鬥,以他的能耐,竟也只是平分秋色,誰也無法奈何誰!

孫英一聽來人的聲音,便知是武典,輕笑一聲道:「吆!武公子也信這套?若是平日里,我卻可以讓你,不過今日嘛!不行!怎的?」

孫英雖然輕言細語,卻是殺機瀰漫,這武典多次壞他好事,他早就想要除掉,只是礙於武典的家世與身手,但今日不同,他父親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貼身護衛,一來保證他的安全,二來此人學識廣博,身手了得,算是他的半個師父。

武典已經感受到了孫英的殺機,此人心狠手辣,他倒也不懼,已經做好了應對措施,兩人凶相畢露,眼看就要動手,卻見孫英身旁一人,白面無須,一隻手輕輕的按了一下孫英的肩膀,笑道:「這位便是武公子了!久仰大名!哈哈哈哈……」

那人不僅打斷了孫英積蓄已久的怒火,更是站在了孫英的前面,以孫英的脾氣,竟然沒有暴怒,實屬罕見,武典心知此人必然不一般,也不好太過得罪,便拱手道:「不敢不敢!」

那人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也完全沒有徵求孫英的意見,直接道:「既然是武公子想上這柱頭香,我等自然是要相讓的!」說完便拉著一臉不情不願的孫英,退在一旁,只是退開之前,有意無意的拿手指點了點香爐中的香灰。

武典明顯一愣,孫英何時如此好說話了?更沒見他如此聽人勸告,就連他父親都不行。

楊氏本來已經打了退堂鼓,只因她嗅到了自己兒子與那孫公子之間的火藥味,「小典,頭香咱們明年再來,今年就算了!」

而另一方,那白面無須男對著孫英耳語一番,孫英立馬轉怒為喜,甚至還對武典做了個請的姿勢。

武典騎虎難下,明知可能有詐,卻又對自己的身手相當自信,即使孫英等人一擁而上,他最不濟也能全身而退,至於他母親楊氏等人,諒孫英也不敢下狠手。

武典心中打定主意,大踏步走上前去,取香,焚香一氣呵成,之後便拜了三拜,這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武典將頭香插入香爐之中後,異變突起

在眾人眼中,武典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盯著那神像觀望,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直到他突然出手,不動則已,動若獵豹,武典騰身躍起,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匕首,寒光閃閃,只是隨手幾個揮砍,那黑婆婆神像的兩顆眼珠子竟然被生生的戳成了兩個窟窿。

直到武典翻身而下,他才算清醒過來,楊氏趕忙上前道:「小典,你,你這是怎麼了?為何?為何挖了神像的眼珠子?」

武典心中明白,自己還是中了別人的幻術,真是防不勝防,只是此舉到底有何深意?神像雙眼被毀,自己必然會遭人唾罵,但也不是無計可施,只要找最好的匠人修補就是,難道孫英等人,只是藉此噁心一下自己?

武典想不明白,自然也就不再去想,只是揮了揮手,帶著楊氏和眾僕人離去,只留下一臉黑氣的孫英。

「你這方法當真有效?」

「公子放心,武典那小子,必死無疑!」

正如那白面無須的男子所說,武典自從回家之後,便說自己頭暈腦漲,昏昏欲睡,可這一睡,便是再也不能起床。

這下連武校尉都慌了神,請了城中最好的郎中,卻都無濟於事,不僅查不出任何癥狀,更別提是什麼中毒之類的了,只是有一件怪事,每到午夜時分,這武典的房內必然會傳出鬼哭狼嚎之聲。

武校尉也是病急亂投醫,郎中不行,那便請法師和尚,此事鬧的滿城風雨,最後還是楊氏點醒了武校尉,他直奔孫府,點明了要見那白面無須的男子。

武校尉等的焦急,只見從後門走入一人,正是孫英,身後跟著一人,白面無須,嘴角掛著有意無意的笑容。

武校尉騰的站了起來,卻被孫德廣一把抓住,「老弟,別急!都是小輩們的胡鬧!」

那人見了武校尉,上前拱手道:「見過武大人,不知武大人這麼急著找小人,所為何事?」

武校尉按下怒火,沉聲道:「你到底對小兒做了何事?致使他沉睡不醒!」

那人聽了笑道:「令公子嗜睡,與我何干?」

武校尉正要發怒,卻聽孫德廣道:「嗜睡也是好事,修養身心,人生美事,也許令郎留戀夢中情景,不肯醒來,我倒是羨慕的緊,你我這等老骨頭了,卻沒有這等福分吶!」

武校尉聽了這話中有話,問道:「說吧,如何才能放過我兒!」

孫德廣大笑一聲,「妙!武老頭也算明白人,你這個位子也坐太久了,不如換個人上去?」

武校尉毫不猶豫道:「好,就這麼辦!我這就交出信牌,寫一份辭呈!只是我兒已經耽誤不得,還請孫長官馬上醫治!」

孫德廣心滿意足,示意那白面無須的男子去救武典,那男子疑道:「救了他兒,萬一武大人反悔,該當如何?」孫德廣聽了,搖頭笑道:「你不了解武大人,哈哈!」隨後擺了擺手,示意那男子無須擔心。

卻見那男子掏出一張符咒,「將此符燒為灰燼,和水服下,今日便可醒來!」只是他心存歹意,就算武典喝了符水醒來,也會變得痴痴傻傻。

武校尉接過符咒,正要信守承諾,交出信牌,卻聽大廳之外,一人高叫道:「賣神仙藥水,包治百病!」

只聽叫聲越來越近,直到一人走入大廳之中,卻是一個年輕的小道士,只是滿頭白髮非常顯眼。

武校尉定睛看去,他是越看越驚,今年已經五十多歲的武校尉,雖然官職不是太高,卻也算是有一批忠實手下,平日里也算有些威望,只是此時的行徑,卻著實雷到了在場眾人。

只見武校尉撲通一聲跪倒在小道士面前,「恩人!果真是你!三十多年了!你絲毫未變!而我,而我卻已經老了!」

小道士名叫白小秋,只是他看著年輕,實際在世行走已有一甲子之久,此時故人相見,白小秋也是感慨萬千,將武校尉扶起,卻見武校尉急迫神態,淡然一笑道:「小武,就你這急脾氣,也真是難為你了!我可曾見過你命都可不要,也絕不低頭。」

武校尉面色發紅,卻聽白小秋道:「別急,你家小兒子我已經看過,你回去肯定能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兒子!」

武校尉聽了白小秋的話,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歸了原位,只是一旁的孫德廣怒道:「哪來的野道士!來人!給我趕出去!」

而那白面無須男子卻更是眼神惡毒,他不知為何,自從見到白小秋的那一刻,就忍不住的心中厭惡,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厭惡。

此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這時心中發狠,便悄無聲息的施展了一個幻術,而後將一根帶有劇毒的銀針,以一個刁鑽的位置插入了白小秋的後心之中。

白小秋無動於衷,在那人看來,卻是不堪一擊,「我道是什麼高人!哈哈!小子!下輩子投個好胎!裝神弄鬼也是會死人的!」

「你本名張一,師從象山五老觀元真子,卻不能正心修道,只專註於旁門術法,山醫命相卜,只知其形,不能會意!」

被白小秋叫做張一的男子心中一驚,白小秋所說的,在他看來,全是胡言亂語,什麼五老觀元真子,他聞所未聞,他只是驚異於白小秋的超強體質,毒針入心,竟然還能泰然處之,不過在他看來,這小道士必然是在死撐,只聽張一冷笑道:「好小子!故弄玄虛的本事不小!我看你能撐到幾時!」

說時遲那時快,這張一閉嘴之前,竟然從中飛出一物,細長黝黑,直取白小秋的右眼。

別人看不清楚,白小秋卻是能夠看清,正是號稱最強毒物的黑蜈蚣,這種東西培養過程異常兇險複雜,一旦被黑蜈蚣沾身,立刻便會化為膿水,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

白小秋知道其中厲害,施展身法躲過要害,手中一把圓頭符劍快速揮出,卻見那黑蜈蚣竟然生出一雙血翅,這下更是迅猛異常,輕鬆躲過了白小秋的一擊,翻身又向他攻擊而來。

白小秋正要施法,先殺了這毒物再說,卻聽張一怒吼一聲,隨後眾人猶如換了個天地般,天空中仙樂響起,百花盛開,更有那無數仙子歡笑而來。而底下卻是滾滾岩漿,不時的還冒出幾隻兇惡猛獸,鬼魅亡靈。

白小秋知是幻術,別人卻是不知,那孫德廣父子一介凡人,何曾見過這等景象,趕忙向著天空跑去,而且越跑越是開心,這種白日飛升的感覺,恐怕修幾世的福緣,都不會擁有。

白小秋看在眼裡,急在心中,他還是低估了張一的能耐,當下默念道語,隨後拔劍怒呵,一道光華射出,直接破碎了那蔚藍天際,只是終究是晚了一步,孫德廣父子死的凄慘,不僅被黑蜈蚣吸走了渾身精血,三魂六魄更是被張一拘拿煉化,從此徹底的消失在天地間。

至於武校尉,則一直跟在白小秋的身後,安全無恙。

只是等幻術散去,留下了孫德廣父子的兩具乾屍,至於張一,則早已逃之夭夭,白小秋無奈道:「修鍊三魂,一魂強於一魂。」

白小秋也不追擊,帶著武校尉回到武府,那武典已經醒來,只是依他所言,只要一閉眼,就見一個黑衣老婆婆張牙舞爪的向他討要眼珠子,要將武典的眼珠子挖出。

白小秋自然知道其中緣由,輕笑道:「你挖了那千年樹精的兩隻眼睛,等於毀了它所有修行,有因自然有果,當年是它毀了此地靈脈,致使天災頻發,也是它心存善念,自毀真身,只留了一線真靈,這才求得上天眷顧,才算保了一方平安,罷了罷了,此事我便助它一臂之力!」

白小秋來到院中,先是念了個咒語,將黑婆婆一絲真靈喚至,然後現了真身,卻原來是一頭數丈高的白虎,只見它伸出前爪,向著天空一抓,口吐人言道:「天門既開!你便去吧!」

黑婆婆的真靈點頭表示感謝,便頭也不回的去了,只是白小秋恢復人型,一頭白髮卻飄飄落落,遠遠看去,成了一個穿著道袍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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