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日本女人屍體後1910年大疫確認為鼠疫，法國人卻跑來奪權

文史 05-26

在「俄日借東三省鼠疫發兵，清副外長前往：我們可以滅災不需要刺刀」一文中，我們談到了由於清政府的忽視，造成沙俄西伯利亞肺鼠疫傳入中國後迅速由黑龍江傳到遼寧、吉林、京津冀、山東。在這種情況下，日本和沙俄準備以「中國失去對東三省的管理，無法抑制災疫」為由再次將軍隊派入東三省。副外長施肇基被挑選為對付疫情的「總指揮」，施肇基又推薦了馬來西亞華僑伍連德為救災總負責人。

德國威廉皇儲

1.施肇基作為伍連德的後盾的歷史價值應該被肯定

施肇基於濱江關道（哈爾濱道）道台任上轉到了外務部任第四把手右丞，他的第一件工作就是迎接德國皇儲弗里德里希·威廉（1882-1951）來華訪問。在外務部最初幾個月里，施肇基和晚清第一貪官總理大臣慶親王、清陸軍負責人載濤、外務部尚書那桐等滿族貴戚。

施肇基較為清廉，對於慶親王本來不想給「贄敬」兩千兩，同時，也和一同負責迎接威廉皇儲的另一位負責採購的官員保持距離。後來，外務部一把手那桐勸他還是給吧，兩千兩已經是擠飽了。後來，他的岳父唐紹儀也勸他，比你小的官兒都要送一萬兩，你呢，已經上任了給他錢不能算行賄。而且，慶親王府開支太大，王府的僕人們沒有薪水，這些是慶親王賞給他們的。

載濤呢。因為老婆有錢經常給他貼錢，所以，載濤較為清廉，例如出入其郡王府竟然不用給紅包。他就提醒施肇基「採購事，不必參預，以保清譽」。施肇基非常感慨，貪腐之風已經無法阻攔了，唯求獨善其身而已。

那桐更不用說了，那位負責採購的人就是比施肇基官小的人，不但給了慶親王萬兩，給那桐也送了萬兩，當時人稱「萬老爺」。

施肇基是晚清非常著名的實幹家，他負責推薦了伍連德、給予伍連德用英語給自己發電報的特權、在北洋醫學院首席教授法國人梅尼要推翻伍連德擔任總負責人、聯繫日本和沙俄鐵路公司方面負責人協助救災、派遣軍隊協助、在全國徵召西醫醫生、對遺體進行火葬等方面，都給了極大地幫助。

可以想見，如果沒有施肇基在北京居中調停，憑藉施肇基對滿人權貴的了解；施肇基在哈爾濱、遼寧為官兩載與東三省官員熟悉；施肇基與沙俄和日本以及鐵路公司方面的熟悉等，伍連德在疫區的工作不可能那麼順利。

畢竟伍連德只是醫生，而且還是弱國中國方面的負責人！

2.確定疫情為肺鼠疫

1910年12月22日，伍連德和駐守林家瑞在疫情發生兩個月後從北京前往哈爾濱，24日下午來到了哈爾濱。第二天聖誕節八點起床後，拜見了濱江關道道台，結果毫無價值。之後前往傅家甸拜訪他的同行姚醫生和孫醫生，他們畢業於北洋醫學院（天津）。現在我們都知道這次疫情是鼠疫，但是當時的中國醫生們並沒有確認。姚醫生以自己抗擊兩個月鼠疫的經驗，很明確地告訴伍連德：這是一種感染肺部的瘟疫。

伍連德在心中記下了。

但因為人員缺少，除了兩名醫生外，只有5位看護，根本無法實行隔離，在此情況下必須要有軍隊或警察出動不可。在這種情況下，西醫方面的醫務人員都佩戴了口罩，並建議相關人等也戴上了口罩。

來到哈爾濱後的第3天，也就是27日早晨，一位嫁給當地居民的日本女人感染疫情死去。伍連德立刻和林家瑞一同前往對日本女人進行了解剖。通過對該女性的血夜、心肺肝脾等的觀察，伍連德確認此為鼠疫，更具體地說是肺鼠疫。

為此，伍連德立刻用專線給施肇基發了電報，制定了初步防疫計劃。綜合起來有：已確認疫情為肺鼠疫；該傳染病為人與人傳播，老鼠可以排除；滿洲里到哈爾濱之間要嚴格管理；應該對合流進行巡檢；提供更多的隔離場所；從南方招募醫師和助手；當地提供足夠的經費；嚴密關切京奉鐵路，一旦疫情出現在北京立刻建立專門的鼠疫醫院和隔離營；請與日本南滿鐵路當局聯繫提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