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連敗！圍棋5高手群毆難敵AIphaGo！田淵棟、顏水成、鄧侃解讀人機協作與團體對戰

新智元報道

新智元獲得的最新消息，在剛剛結束的五名中國棋手（陳耀燁、時越、羋昱廷、唐韋星、周睿羊）對陣 AlphaGo 的比賽中，人類棋手執黑告負，繼柯潔兩連敗之後在人機pk中再輸一場。

在上午結束的圍棋界歷史上首次人機協作大戰中，連笑和 AlphaGo 的組合中盤第220手執白戰勝古力和 AlphaGo 的組合。

在五人團體賽中，人類棋手的每一步棋，都由五名棋手討論後決定。

五個人類真的能抵上一個「阿老師」嗎？就此問題，新智元採訪了幾位專家。

Facebook 研究員田淵棟表示：」這種下法當然很有意思，不過五個人可能不能提高勝算，主要是意見不會太統一。大家想不到的招，五個人一起也一樣（想不到）。」

360首席科學家顏水成表示：「如果配合好，後續算棋時可以算得更准。（機器）有些招式人開始理解不了，只能後面反推才能明白。」

對於上午的人機配合比賽，田淵棟說：「人和機器的協調是挺有意思的。很多時候人不理解機器的意圖，回頭想來覺得機器還挺有道理的，如果機器太強，可能人幫不上什麼忙，如果機器有明顯弱點，那人可以補上。「

資深技術專家、CMU 博士鄧侃說：群毆也無濟於事。五個人的腦子合在一起，算力能抵得過 TPU 嗎？（這種下法能夠）營造熱鬧的比賽氣氛，提高觀賞性，吸引注意力。

古力在解說本場比賽時透露，團隊賽中棋手團隊派出周睿羊為代表，是因為他對 AlphaGo 的棋局有著深入的研究，有「Alpha羊」之稱。古力還透露，柯潔曾自告奮勇要為棋手團隊執子，擔任「機械臂」，但因棋手團隊擔心「柯氏機械臂」自作主張而作罷。

圍棋歷史上首次人機協作大戰

和 5 對 1 的比賽相比，上午的人機協作大戰也許更值得玩味。在上午結束的圍棋界歷史上首次人機協作大戰中，連笑和 AlphaGo 的組合中盤第220手執白戰勝古力和 AlphaGo 的組合。

比賽過程首先是一次人與 AI 的溝通過程。兩方的 AlphaGo 都走出了一些本方搭檔不能理解的招數，讓連笑與古力兩位人類選手有些無所適從。而當人類選手出招發難時，AI 似乎也不能完全理解人類的意圖，並不能完全配合。

這種感覺就像玩實況足球時，你拿球看到空檔，AI 控制的隊員卻遲遲不懂跑位。唯一的區別是，在圍棋中，我們現在更傾向於相信，更聰明的那個是 AI。

有趣的細節有三點：

1. 比賽進行到中盤，連笑和 AlphaGo 的組合明顯處於下風，解說員和現場觀眾紛紛認為勝負已定。此時連笑的 AlphaGo 隊友招數明顯變得激進；不難想像，在 AlphaGo 左右互搏自我訓練的寂寞時間裡，AlphaGo 內部經常有這樣的激烈對招，AlphaGo 因此才成為了今天的 AlphaGo。而今天的比賽，對 AlphaGo 來說，不過是自我對弈過程的外化；

2. 此後，連笑和 AlphaGo 的配合忽然非常順暢，連笑對 AlphaGo 棋路的理解，至少從當時的局勢看，似乎在古力之上，而這一點，也成為了致勝的關鍵；

3. 比賽進行到最後，古力的 AlphaGo 隊友已經提出認輸，卻被古力拒絕；在這之後，古力的 AlphaGo 隊友招數明顯變得保守而消極，正如很多觀戰的人士指出的，古力的 AlphaGo 隊友似乎在「逼」古力認輸。

解讀：人機協作還需探索

David Silver 在烏鎮的演講上曾經表示：「這一代 AlphaGo 如此強大的原因之一，是我們使用了最好的數據——AlphaGo 自我對弈的數據。所以，AlphaGo 實際上成了自己的「老師」，每一代生成的數據都成為下一代、更強一代的訓練材料。我們使用這一過程，訓練了更強大的策略網路和價值網路。」

「具體說，我們讓AlphaGo自我對弈，也就是通過強化學習，生成大量數據，訓練下一代的AlphaGo。這時，策略網路就使用它自己生成的數據，在不進行任何搜索的情況下，自己訓練自己得出最強大的走法，由此得出了目前最強大的策略網路。」

這裡的問題在於，今天對戰雙方的 AlphaGo，都不知道自己在協同作戰。在整個過程中，只有兩位人類選手清醒地認識到他們是在協作，他們會去主動配合 AI 的走法，並預測自己 AI 隊友的招數。而對於兩台 AlphaGo 來說，今天的比賽和它們無數次進行的自我對弈沒有區別。

簡言之，它們只是根據最新的棋盤局面，去考慮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走。它們沒有意識到，接下來的每一步，都仍然需要配合完成。

目前確實還沒有官方消息，顯示 DeepMind 為此役對 AlphaGo 進行了哪些演算法上的調整。但無論是今天場上的局面看，還是從時間點上判斷，這一演算法和與柯潔對弈的 AlphaGo 單打獨鬥版本沒有太大區別。

實際上，關於多智能體協作的研究一直在繼續，但 DeepMind 似乎並未本次參賽的 AlphaGo 上加入相關研究成果，正如新智元此前在文章中報道的，DeepMind 此來，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前新智元給大家介紹過，阿里巴巴認知計算實驗室與倫敦大學學院計算機系合作，以遊戲「星際爭霸1」（下簡稱「星際」）中的微觀戰鬥場景為測試環境，深入地研究了多個 AI 智能體之間的協作問題，旨在通過協作智能解決人類不擅長的問題。

人機協同的未來

仍然是新智元此前的特別推薦：鋼鐵俠 Elon Musk 曾表示，人機協同才是人類的未來——「人類只有一個選擇，成為 AI。」 （點擊【2萬字巨獻】馬斯克腦機融合系統Neuralink：人類只有一個選擇——成為 AI閱讀）

Elon Musk 視通信帶寬為決定人機融合程度的關鍵因素，同時將人機融合程度視為我們未來在AI世界中生存的關鍵因素：我們或者被遠遠拋在身後，全無用處，被當做寵物（如家貓）對待；或者最終找到某種與AI共生及融合的方式。之後他補充道：能被當做家貓還是算是不錯的結局呢。

在完全無法想像未來充斥著 AI 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前提下，在超級智能時代到來之前，通過人機融合實現對人類物種的保護聽起來挺靠譜。AI 時代人類可能會受到的威脅將來自於利用 AI 作惡的人類以及與人類利益相悖的AI。當絕大多數人類都能控制一部分AI，與AI共同思考，利用AI自我防禦，或通過與AI融合，進而基本上能完全理解AI的想法，人類就處於不那麼危險的境地了。

人類會變得從未有過的強大，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但是如 Elon 所講，如果人人都是超人，單個人就很難造成大面積傷害，會有很多限制和平衡加以制約。人類也因此不太可能對AI整體完全失控，因為AI將以多種目的廣泛存在。

從這一角度上，這場比賽的意義又不是作秀那麼簡單。或許我們可以理解為，是一個沒有做好協作準備的 AlphaGo，來參加了一場人機協同大戰，從中，每個人都窺到了未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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