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覺得來不及是什麼時候？

來不及遺忘，

來不及細數。

——《忽而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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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舊故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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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票圈偶得李笑來問答一篇，自覺驚喜，因只在得到訂閱了薛兆豐老師的《北大經濟學課》，額外所得都覺十分珍惜。

李笑來老師的問答題目為「你上次覺得來不及是什麼時候？」。說起來，的確是被這個標題吸引了，打開文章，開頭第一句便擊中要心，他說，每個人的生活中都有這樣的時刻：我要是早知道就好了。

我沒有繼續往下看留言問答，一頭扎入腦海，開始排查自己二十多年來那些數不清的「來不及」，頓然感覺錯過許多人、許多事、許多話。

我是個懷舊之人，喜歡收集舊物，也愛把舊物珍藏。記憶最深刻的一次發火，是在高中，父親閑來無聊，將我房內小學畢業時同學們親手為我做的小卡片連同小學課本一起賣了，我當時急得，恨不得有一隻時光機，穿越過去，將它們如數取回，這可是我最寶貝的禮物。如今想來，在我收到過的禮物中，最遺憾的，還是小學時同學們送的小卡片，我甚至還記得一些小卡片的樣式，它們精緻，可愛，充滿了心意，想起來還是會心頭泛酸。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些事態的「來不及」，我來不及換個地方珍藏，來不及追回，來不及懷念。

或許是熟知了「來不及」的感覺，後來，我時常體會。大學時，我來不及好好考級，來不及好好規劃未來，只是一味的虛度，伴隨著無數的寂寥。我開始後悔，在那般美好時光下，為何不多多努力，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哪怕是錯的，也不至於現在咀嚼起大學生活來，如此索然無味。

我害怕改變，活得就像關雎爾，骨子裡的叛逆絲毫不敢反應在明面上，總想著不給家裡添麻煩便是大幸，要聽媽媽的話，做好「乖女兒」的範本模樣。誠然，還是有所功用，至少在大部分親戚眼裡，我就是個十足的乖小孩，有時候被說難聽點，就是有些「死板」，心想著死板就死板吧，總好過一身污名。後來才發現，「乖」在社會上並起不了多大作用，倒是有能力將反骨展現出來的人，成就了一番事業，從實習到現在，我還是一層不變的活在最底層，而同期的夥伴們，去名企的去民企，去打拚的去打拚，一派欣欣向榮的模樣，而我，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得過且過的過日子。我來不及去較勁，來不及打磨自己，來不及將反骨盡現。

年長一些的朋友，聽到我們90後說「來不及」常常會嘲諷我們不懂事，說年輕沒什麼來不及，其實，這就是一句雞湯。「年輕沒什麼來不及」是說給那些對生活充滿暴戾和負面情緒的人聽的話，對我這種「明知來不及而不為」的人，是無效的。

有多少次來不及，被搪塞在預想之外，總是在回過頭來才會意識到事態的無法扭轉，生活就是無數個蝴蝶效應組成的，每一次來不及都是一些轉折的錯失，或許在未來的某天，你會懊悔當時的那個「來不及」，但時過境遷，我們都學會了諒解自己，自我安慰現在的生活也未嘗不可。

只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能夠多幾個心眼，少些來不及，生活在妙不可言的等待中，等待隨便哪種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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