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在我懷孕期間出軌,還強迫我
要說C城最有名望最富裕的家族,連路邊的小乞丐都能說得出來,那就是最近這幾十年突然冒出來的南宮家!
傳言,南宮家富可敵國,但大少爺南宮宸身患惡疾,是預測活不過三十歲的病怏子。
更傳言,近些年來南宮宸幾乎每年都會娶一任妻子,但沒有一個妻子能夠活過第二天的,原因不祥。
然而,就這麼一個充滿著神秘色彩的男人,白慕晴死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他的第七任新娘。
一個月前,南宮家霸氣地將聘禮下到白家,點名要白家嫡女白映安嫁給南宮宸。
沒錯,人家要的是白家嫡女白映安。
而今天嫁入南宮家的卻是次女白慕晴。
她拒絕過,反抗過,可是最終還是在父親的協迫下成了南宮宸的妻子。
白慕晴從來不相信詛咒,不相信命中注定之說,也不明白作為能夠統領這麼大一個南宮帝國的人為什麼卻那麼寓昧地迷信。
今天是她和南宮宸結婚的日子,沒有婚禮,沒有祝福,除了一枚戒指外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新郎的影子都見不著。
下午南宮家派了車隊將她從白家接走後,就直接到了南宮家的祠堂,領著她拜了一堆東西後,便將她送到一間豪華的大卧室內。
卧室內的燈光昏暗詭異,白慕晴獨自呆坐在床邊,恍恍惚惚一切如在夢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婚禮會是這個樣子的,跟夢想中的場景差太遠了。而最讓她感到不安的是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
想到那位傳說中死過六任老婆的南宮宸,她的心裡就免不了有後怕,環視一眼四周,明明是一間很氣派很豪華的卧室,卻處處都透著詭異的氛圍。
就連無名指上的金鑲玉戒指都在昏晚的燈光下散發出詭異的光茫……。
向來不相信鬼神的她,不自覺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膝,臉上儘是惶恐。
折騰了大半天,她也確實是累了,靠在床上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畢竟是新婚,又是在陌生人的地盤,她不敢睡得太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陣開門的聲音。
後脊一陣寒意襲來,她本能地坐起身子,睡意也在一瞬間逝去一半。
伴隨著開門聲,一個高挑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但是,由於卧室內最後的那盞壁也被熄滅了,她屋內一片昏黑,除了隱約可以看得出來走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高在的男人外,什麼都看不見。
看不見他的長相,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卻能清晰地感覺到源自於他身上鬼魅般的氣息,只一眼,白慕晴便忍不住地倒吸了口氣。
她愣了愣,這就是她的老公?那位傳說中死過六任老婆,活不過三十歲的神秘男?
可是他的樣子看起來明明就挺健康的呀,怎麼可能活不過三十歲呢?迷信,一定是迷信!
白慕晴晃了晃腦袋,她在想什麼呢?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管他是不是迷信?管他以前死過幾個老婆?
南宮宸終於邁開腳步往大床的方向走來,而白慕晴看到他往自己走來,本能地往大床中間縮了些。
南宮宸在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聲音和他的人一般透著陰冷:「聽說你能治好我的病?」
白慕晴張了張嘴,她能治他的病?什麼意思?
連她自己都不信,他居然信了?
「我在問你話。」南宮辰傾身,修長如玉般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有那麼一瞬,他從她眼底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當初看照片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了。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同意老夫人的安排娶她為妻。
明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她,卻還是娶了。
暗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被他眸底的那兩束精光給震懾了一下。
白慕晴猶豫了幾秒,才顫聲答道:「如果……我說不能,你會不會放了我?」
「你說呢?」南宮辰突然甩開她的下頜,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我不……。」白慕晴捂緊了身上的睡衣,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才不要跟他發生關係。慌亂中,她轉身便要從床的另一邊摸索著下去。南宮宸卻先了她一步,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睡衣的一角。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別扯我衣服!」白慕晴奮力地掙脫他,一溜煙地下了床。
南宮宸被惹火了,從床尾繞到她面前,擒住她的一隻手臂粗暴地將她砸回床上,然後欺身上前,一把便將她身上的睡衣扯了下去。
白慕晴感覺到肌膚一涼,知道自己已經被剝了個精光,她又羞又怒地掙扎著嚷道:「南宮宸!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我要告你強姦……!」
南宮宸卻絲毫不被她的威脅和掙扎而動搖,健碩的身體壓上她的,一邊毫不溫柔地佔領著她的身體一邊在她耳邊冷聲低語:「這次最好是對的,否則你的下場會跟她們一樣!」
白慕晴聽著他的話,心裡一片巨寒,跟她們一樣?她們指的是誰?他那六位活不過新婚夜的妻子么?
她惶恐地盯著眼前這張五官模糊的臉,緊咬牙交關,一聲都不敢再吱了。
他的動作粗暴野蠻,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白慕晴掙不開他,只能咬緊牙關強忍,被他粗暴地折騰了許久後,白慕晴也不知道自己是累得睡著了,還是被身上這個男人給折磨暈了,總之她的意識一點一點地從她的體內抽離,什麼都不知道了。
*****
白慕晴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片熊熊燃燒的大火,姐姐白映安伸長著雙手向她求救,她說以前都是她不好,她不應該處處刁難她,欺負她。她說她不想死,不想被毀容。
然後,一個火苗騰空而起,瞬間將姐姐吞噬!
「姐姐!」白慕晴尖叫一聲,倏地從床上坐起,伴隨著滿頭的冷汗。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是她從未見過的。她怔怔地在床上呆坐了一陣,方才驚覺自己的身體如同散了架般疼痛難受。
睡前的記憶一點一點地清晰起來,南宮宸的出現,南宮宸壓在她身上時的情景,她低下頭,看到了自己光裸的身體。然後再扭頭看了一眼身側,隱約中可以看到是一個男人!
她知道,他就是南宮宸,她的新婚丈夫,她們剛剛才在一起瘋狂糾纏過的!
她保持了那麼多年的貞操,就這麼被一位粗暴的魔鬼給奪去了,想想都覺得難過。
南宮宸的手臂還搭在她的腰上,秀眉皺起,她小心翼翼地抬手試圖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推開時,才發現南宮宸似乎有些不妥。
他在幹什麼?在發抖?
沒錯,雖然夜色昏暗,但她還是可以清楚地看感覺到南宮宸的身體在發抖,臉上的表情痛苦,彷彿在忍受著什麼難忍的疼痛。
傳說南宮宸是個病怏子,這是要病情發作的節奏嗎?
白慕晴本能地往旁邊挪了一些,一臉後怕地瞪著他,南宮家的人沒有告訴她該怎麼應付這種突發情況啊!
就在她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南宮宸突然驀地往她撲過來精準地掐住她的脖子,一邊死死地掐著一邊咬牙低咒:「為什麼要纏著我……為什麼……為什麼?」
「我……救命……!」白慕晴一邊掙扎著推打他的身體一邊尖叫。
眼前的南宮宸看起來似是瘋了,行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力氣大得她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她終於知道他那六任老婆都是怎麼死的了,原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成為他第七任熬不過新婚夜的新娘時,南宮宸卻突然放開她,隨即一個翻身從床上滾到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死死地咬著牙關,嘴角甚至有血液在流出。
正在喘著粗氣的白慕晴聞到血腥的味道,意識到他可能有危險,一時間也管不了之前的怨和恨了,抓過床上的被單往身上一裹,追著下床。她想開燈,屋裡的燈鈕卻怎麼摁都沒反應。
看南宮宸的反應像是癲癇病發作了,她左右掃視著,四周一片昏黑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物品可以塞入他口中,遍免他咬舌自盡。
情急之下,她將自己的手腕塞入他的口中。
「啊——!」歇斯底里的尖叫從她的口中欲出,痛……!
她的尖叫終於驚擾了宅子里的人,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陣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條條人影在眼前晃動。
白慕晴不認識宅子里的任何人,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恍惚間她的手腕被人從南宮宸的口中救了下來。沒有人關心她,所有的人都在圍著南宮宸轉。
醫生、主人、傭人……這些人的身影不停地在她跟前變換著,虛晃著,直到南宮宸被帶離卧室,整個過程她都是縮在牆角惶惶中度過的。
卧室內終於安靜了,白慕晴艱難地抬起麻木的左手,感覺手腕上已是血肉模糊。
白慕晴靠在牆角坐了許久,迷迷糊糊間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門外響起一陣粗暴的敲門聲。她被嚇了一跳,睜眼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她正要起身去開門,門板卻被人一把推開了。一位人稱何姐的老媽子領著兩位傭人走進來,用手指住床上的她:「把她押下去。」
白慕晴還沒有搞表楚是怎麼回事,便被兩位手腳麻利的傭人從牆角拽了出來,一路往門口拖去。
「喂!你們在幹什麼?放開我!」白慕晴氣急敗壞也反抗起來。
兩位傭人卻並不搭理她,繼續拽著她往樓下走去。
樓下的客廳里坐著五六個人,南宮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老夫人跟前站著一位穿著道士服的半老男人,剩下幾個都是南宮家族裡的長輩。
白慕晴被兩個傭人用力一推,便摔倒在老夫人面前,疼得她呲牙咧齒。
老夫人睨了一眼地面上的白慕晴,盯著旁邊的老道士冷聲道:「王大師,你給我認認清楚,她是不是白家的千金白映安。」
何姐一個眼神,兩位傭人便上前用手扣住白慕晴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
王大師看了看白慕晴,沖老夫人道:「老夫人,確實是她沒錯,白景平就只有白映安一個女兒。」
王大師說完示意身旁的助手將白映安的相片遞了上去,上面的相片跟地上的白慕晴長得一模一樣。
老夫人瞧了一眼相片,怒道:「不是說他們是命定情人嗎?不是說她能救大少爺的命嗎?昨天才第一晚,大少爺就病了!」
「夫人,這個……。」大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明明人是對的,可是南宮宸為什麼會在新婚夜發病他也很納悶啊!
地上的白慕晴卻在心裡苦笑,這幫笨蛋,看不出來她是假的嗎?
「王大師你倒是給我說話啊!」老夫人情急又惱火:「王大師一直聲稱大少爺必須對她有感覺、並且愛上她才算是真正找到了自己的命定情人,可是……。」
南宮夫人緩步從椅子上走進來,在白慕晴的身側站定後,俯視著她:「就這種貨色,你讓大少爺怎麼對她有感覺?怎麼愛上她?你愛給我看看?」
奮力一推,白慕晴被南宮夫人生生推到王大師的身上,一頭撞上王大師的胸堂,疼得她又是一番頭昏眼花。
可這個時候的她根本顧不得疼,一切都如同在夢中,她甚至在懷疑,昨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會不會是南宮家用來惡整她技倆。南宮宸根本就是個正常人,沒有發病也沒有咬傷她。
想到昨晚,手腕的傷口就隱隱作痛起來。
她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糟糕,髮絲蓬亂,衣衫不整,跟女瘋子沒有什麼區別,也難怪南宮夫人會說出這種話來了。
「那麼夫人的意思是……留還是不留?」
「你說呢?」
「那就是不留了。」何姐沖一旁的女傭使了個眼色:「把她手上的戒指拿下來。」
兩位小女傭也還算醒目,抓了白慕晴便要取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喂!你們要幹嘛?不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可以回家了……?」白慕晴氣急敗壞地掙扎叫嚷起來。是不要她的意思么?她可以回家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是好的!
「你想得美。」老夫人睨著她,面無表情地開口道:「你已經進了南宮家的門,也看到了大少爺的病,所以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白家了。」
「什麼意思?你們想怎麼樣?」白慕晴驚恐地瞪著她。
她看到了南宮宸的病?指的是昨晚他生病時的樣子么?
昨晚卧室內一片昏黑,她根本什麼都沒看到啊!
「眼下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自己選擇一樣東西結束自己。」老夫人一招手,一位小女傭端著托盤走進來,白慕晴愕然地發現托盤內有白綾、安眠藥、水果刀。
她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張了張嘴:「那第二是什麼?」
「第二,明天一早去機場,國外會有人伺候你們的起居。」
白慕晴算是聽明白了,把她扔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囚禁起來,這輩子都不能踏入C市一步。
南宮宸你夠狠!
白慕晴恨恨地甩開上女傭的手,冷著臉道:「我自己來。」
這是一隻金鑲玉的圈戒,上面的黑色的玉石圓潤明亮,戒指看起來像是從古董店裡淘回來的,款式別緻好看。
昨晚王大師將戒指套在她無名指上的時候,她還暗暗讚歎了一把這戒指真別緻,是她見都沒見過的,沒想到還沒有戴熱就要被摘回去了。
當然,這是南宮家的東西,她不稀罕要!
只是......。
她憋足了氣息使勁地拔,戒指卻紋絲不動地卡在她的無名指上,任憑她怎麼拔都拔不下來。
何姐看出了緣故,讓小女傭拿來皂水,可惜依然毫無作用。
「夫人,戒指拿不下來。」何姐親自試過後,恭敬地對南宮夫人道。
「那就想辦法把它拿下來。南宮夫人扔下這句,轉身離開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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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的南宮宸怎麼睡也睡不著,如是從床上翻身坐起,從抽屜裡面拿出一片安定放入口中吞下。
這些年來,他一直依靠藥物才能睡著,而且對安定片越來越依賴,也不知道是不是死期將至的緣故。
好不容易睡著了,卻是一個又一個的惡夢襲卷而來,而每一個片段都離不開囚室里的那個女人,還有那枚怎麼摘也摘不下來的戒指。
明明只有一面之緣,他卻彷彿認識她很久般,越看越覺得眼熟。
畫面一轉,是她一臉絕望凄愴的表情盯著他說,錯過了她,這輩子他就再也找不到真正適合這枚戒指的人了。
南宮宸倏地睜開雙目,從床上坐起。
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滾了下來,他還是頭一次夢到這種夢境,頭一次夢到一個女人。
以往那些女人比她可憐,比她慘烈,卻從不曾進入過他的夢境!
怎麼會這樣?就因為她身上有那個女人的影子嗎?
他用袖子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下床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白開水猛地喝下,然後邁步來到落地窗前,靜靜地凝視著醫院外頭一片漆黑的窗外。
一天一夜的時間裡,白慕晴就這麼被關在後院這間冰冷的囚室里,其間來了幾撥幫她取戒指的專業人士,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
任何辦法都已經用盡了,她的手指也被他們折騰得麻木了,戒指卻依舊在她指間紋絲不動。
白慕晴還穿著昨晚那套睡衣,清秀的小臉睡得很安祥,夜幕中,南宮宸的目光掠過她左手腕那兩排隱隱約約的牙齒印,停了一停,最終將目光落在她的無名指上。
那枚金鑲黑玉的戒指在夜色中爍爍生輝著。
南宮宸忍不住彎腰執起她的小手,然而沒等他做出下一步動作,原本蜷縮在床上沉睡的白慕晴突然瑟縮了一下手掌,躲開他的手。
他的大掌僵在半空中,半晌才往回一收,站直身子。
白慕晴幽幽地睜開雙眼,目光所及之處儘是昏黑。
「睡醒了?」南宮宸盯著她平靜地問道。
白慕晴騰地從床上坐起,左右掃視了一圈後方才發現床前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雖然看不清人臉,但她還是能夠感覺到有一股冷烈的氣息向自己壓抑而來,她記得這是屬於南宮宸的氣息。因為他的氣息獨特誘人,而新婚夜她才跟他在床上大戰了三百回合過,所以清晰地記住了。
可是,南宮宸不是在昨晚的時候被緊急送去醫院了么?為什麼會突然回來?
她瞪著他,一臉惶恐:「我不去那個鬼地方,我不要去!」
「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南宮宸看不太清她臉上的惶恐,淡漠一笑:「我決定把你留下來了。」
什麼?南宮宸決定把她留下來了?不送走她了?
「……直至戒指拿下來為止。」南宮宸將後面半句話吐了出來。
白慕晴好不容易才燃起的希望再次被磨滅,就知道南宮宸這個魔鬼沒那麼好心,原來是為了她手上的戒指。
「是不是等戒指拿下來後,我還是會被送到那個地方去?」她睨著他。
南宮宸搖頭:「不會,只要你好好配合,什麼時候把戒指拿下來,什麼時候放你自由。」
「真的假的?」白慕晴心底那抹剛淡化掉的希望再度燃起。
「你可以選擇不信。」
「不,我信。」如果不信,那豈不是連一絲希望都沒有了?她當然寧願選擇相信她。
「可是……戒指我拿不下來。」她說,昨天來了那麼多專業人士都拿不下來,她怎麼可能拿得下?
「這就需要看你自己了。」南宮宸說完俯下身來,一手捏起她的下頜往上一抬,低頭吻住她的唇。
「唔……。」白慕晴本能地想要拒絕。
南宮宸將捏在她下頜處的手指掐緊,薄唇挪到她的耳際:「怎麼?你想和她們一起住在國外?」
不……她才不想!
「還是……你和她們一樣怕我?嫌棄我?」他的吻更深了一度。
白慕晴不敢再掙扎了,任由著他吻住自己的,聽著他冷漠的嘲諷:「既然你父親把你賣給了我,那就是我南宮宸的女人,願意碰你是你的福氣,懂么?」
明明就是他強買,卻把話說得那麼難聽,白慕晴心下雖然氣憤,卻不敢將怒火表現出來。
就在她以為南宮宸要將她壓倒在床上的時候,後者卻突然放開她,冷笑著走了出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從醫院特地跑回來看她一眼,更不知道看的這一眼裡有什麼意義。
是因為剛剛那個夢么?
早上,何姐將手中的一份文件夾扔在白慕晴跟前,面無表情道:「這裡面的內容你先好好看一下。」
「這是什麼?」白慕晴接過文件夾翻開,大至地瀏覽了一遍,上面大至寫著留在南宮家的日子不能靠近南宮家的祠堂,不能對外透露一個字關於南宮家的秘密,晚上和南宮宸在一起的時候不能隨意開燈……。
一大堆的不能。
不能開燈?這是什麼意思?
難怪兩次見南宮宸的時候,他都沒有開燈,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很醜?不敢見人?還是……他已經病得沒有人形了?
下面還有,兩個月內懷上南宮家的子嗣?
「大少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卻要我在兩個月內懷上孩子?」她表示不能辦到。
南宮夫人冷笑:「白小姐,雖然已經證明你不是大少爺的命定情人,但戒指拿不下來,南宮家只能勉強留你,而留著你唯一的作用就是生孩子。」
剛開始南宮夫人確實是想將她像以前那些個女人一樣處理掉的,轉念一想南宮宸很快就三十歲了,膝下卻無子女。
如果一年內還找不到那位命定的情人,如果如王大師所言過不去三十歲那道坎,那麼南宮家就要斷後了,而如果白慕晴能在這一年中為南宮家生下一兒半女,至少……南宮家還能留下一脈。
「可是……大少爺說只要我摘下戒指就會放我自由的。」白慕晴囁嚅道。
「等你生下兒子,我也放你自由。」
「我不……。」
「白小姐,現在已經是南宮家對你最大的寬容了,請見好就收。」南宮夫人的耐心幾近全無。
什麼最大的寬容,這分明就是換著法子折磨她?
要她生下南宮宸的孩子才給自由?那跟賣孩子有什麼區別?跟她那位禽獸父親有什麼區別?
那麼眼下的情況就是,她不但要拿下戒指,還要生下孩子才能得到自由了?
****
安全地度過一夜,今天是三朝回門的日子,何姐將各式各樣的貴重禮品塞滿意了整個車後尾箱,然後轉身對白慕晴道:「大少爺尚未出院,今天的回門就讓老王陪少夫人去了。」
「沒問題。」白慕晴並不在意,也不敢奢望南宮宸會陪自己回去。
這位雖然有名有實,但卻從未正式見過一次的神秘老公,她只當他不存在。
況且她原本也沒打算回娘家,因為回去了也只會被父親和後媽打罵唾棄。
今天她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且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門了。
好不容易出了南宮家大宅,她直接讓老王將她送到C城最有名的宏恩醫院。
她知道白映安就住在這家醫院的燒傷科,雖然白映安從小待她不好,但畢竟是親姐姐,她不希望她有事。
車子停妥,她剛邁入燒傷科的住院部大樓,在護士台查找了白映安的名字,得到的回應是沒有這位病人的入住記錄。
白慕晴心下狐疑,父親和後媽明明告訴她白映安被大火燒傷,正在宏恩醫院急救的,怎麼會沒有她們兩個的名字呢?
懷著滿心的疑問,她回到了白家大宅。
白景平和訝雅容都到公司去了,家裡靜悄悄的,她邁入客廳,隱約可以聽到廚房裡面傳來切菜的聲音,應該是李媽在準備午餐。
她直接上樓,往白映安的卧室走去。
抬手在門板上敲了敲,沒有人應答。隱約可以聽到一絲怪異的聲音,白慕晴疑惑地將門板推開一些,卧室裡面沒人,聲音似乎是在浴室裡面傳出來的。
當她透過浴室的門縫看到洗手台旁糾纏在一起的兩條人影時,差點沒暈厥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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