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蕊 遇見灕江
遇見灕江
文／李立蕊
上小學的時候，讀過一篇叫《桂林山水》的課文，書中說桂林山水甲天下，就為這麼一句話，桂林讓我魂牽夢繞了幾十年。流過桂林的灕江，成了我那少年夢中的一幅美麗的畫，一首優美的詩，一曲深情的歌。
今年我有幸參加了單位去桂林的學習考察團隊，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桂林山水，看到了灕江。在灕江邊上的一個古鎮碼頭我如願親密地接觸到了夢中的灕江水。
那天早晨，在大圩鎮一位姓李的副鎮長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位於灕江東岸大圩古鎮。這是一個很古樸的小鎮，據說有上千年的歷史，曾經是是桂林水路交通樞紐，更是著名的集市貿易集散地。古鎮商業文化積澱深厚，雖然經過了千年風雨剝蝕，小鎮依然侵潤著歷史傳統的馨香。
古鎮的老街臨水而建，順著灕江綿延，不寬的街道上鋪著大塊的青石板，石板路兩邊是保存完好的青磚青瓦的明清建築風格的老房子。老房子的屋檐下面都掛著大紅的燈籠。老房子里還保留著很多老理髮店，老中醫館、書畫店等傳統手工作坊。歷史的滄桑隨處可見。此時，街上遊人不多，沒有喧鬧繁華，很安祥寧靜。
老街中間，在一條小河與灕江的交匯處，有一座用石塊砌起的穩健古樸的石拱橋，橋兩邊各有二十餘級台階，橋兩側有護欄，橋面以青石板嵌成，橋面上的石頭已被磨得溜光發亮，橋兩邊的台階甚至已有些下陷，石縫間還長著些許小草。李鎮長說，這座古風古韻的石橋就是傳說中的萬壽橋。
橋那邊也是一樣的老街老房子，不同的是路不再是青石板路，卻是用灕江卵石鋪就，別有一番風情。踏著千年石板路漫步古鎮老街，彷彿又回到了歷史的深處，街兩旁的老房子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灕江水流淌，看著世事變遷。江風陣陣悠長的老街彷彿在默默訴說著一個又一個古老的故事。
李鎮長還帶我們去參觀了一個正在開發建設的名叫廣昌布行的飛檐翹角、雕樑畫棟的古建築。據說那是大圩古鎮巨富高廣昌當年的產業。就在高家大門口，我看到了那個叫做塘坊的灕江碼頭。在那我看到了夢中的灕江，那怦然心動的初見，卻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親切。
碼頭是用石板依坡砌級，幾十級台階從老街延伸入灕江水中，據說這個碼頭是古代水驛塘坊，專供官船停泊登岸用的，據李鎮長說，當年孫中山北伐時，到桂林設立的大本營就是在大圩塘坊碼頭登岸的。
站在碼頭看灕江，看到的是滿眼的綠，江水是綠的，山是綠的，江邊上那有著雲南風情的鳳尾竹也是綠的，那深深淺淺的綠，隨著習習江風深深地沁入我心裡。我來了，灕江，多年之後的今天我終於和你相逢了。
走下碼頭高高的台階，我來到了灕江邊，第一次親近了夢中的灕江水。碼頭的灕江水流並不湍急，靜靜地緩緩地流淌著。江水看上去似乎又清又淺，一眼就能看見江底綠油油的水草，看得見江底大大小小的鵝卵石，看得見水底石頭上的濃綠的青苔，看得見青苔上棲息著的黑色螺螄殼。
我蹲下身來，將手伸入水裡，輕輕地左右搖擺著，讓江水親吻我的雙手。此時此刻我想親近灕江，卻又怕會驚醒灕江的美麗的夢。江水不是我想像中的清冷，卻有一種軟軟的溫熱的沁人肺腑的感覺。輕輕從水中撈起一個螺絲殼，放在掌心卻發現這是個有生命的活著的小螺螄。
灕江啊，我不知道我是迷戀你那清清的江水，還是迷戀你那秀美的山峰，只是感覺那山和那水相伴相依，是如此默契，又如此相襯，山的曲線溫柔，水的線條柔美，這情這景很美，很浪漫。
寧靜的碼頭此時停泊著幾支竹筏，竹筏上一位男子靜靜地看著我與水的親近。如果不是隨團出來學習考察，時間由不得我做主，我真想就此一個人坐上一支竹筏，慢悠悠地遊盪在灕江清澈的水面上，細細欣賞灕江那夢幻般的美景。
我們今天下一站是大圩鎮的農業生態觀光園，再下一站是草坪鄉，時間緊，任務重。我得去學習，家鄉眾多的姐妹還等著我回去。儘管心裡還想著與如情似夢的灕江水靜靜相守，但我得緊跟著團隊的步伐離開。別了，我夢中的灕江，請記得愛你的我曾經悄悄來過。
（圖片丨李立蕊）
作者簡介
李立蕊，女，騰衝人，筆名北海蘭，喜歡文字，經常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自己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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