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議央視獨家發聲韓春雨-兼評張田勘一文

再議央視獨家發聲韓春雨

------兼評張田勘一文:「韓春雨事件提示：謹慎看待科研結果」

都世民

2016年5月2日，韓春雨作為通訊作者在國際期刊《自然?生物技術》（Nature

Biotechnology）雜誌上發表了一篇研究成果，即發明了一種新的基因編輯技術――NgAgo-gDNA，向已有的最時興技術CRISPR-Cas9發起了挑戰。論文發表後，在國內外引發強烈關注，甚至被部分媒體譽為「諾獎級」實驗成果。

韓春雨和他的NgAgo得到了無比熾熱的讚美之聲。但是，這瘋狂地讚譽卻在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就出現了180度巨大反轉。

這一篇新聞發布後，筆者寫了一篇文章：央視發聲韓春雨深義是什麼？有人說沒有深義，我認為有深義，在哪些地方呢？

央視發聲韓春雨有深義嗎？

這篇文章有結論嗎？看上去沒有結論，但卻有結論，這個結論是：韓春雨論文沒有造假！這就否定了一些人質疑，猜疑，謾罵等不適之詞。另一個結論是，韓春雨的實驗為什麼不能重複？韓春雨正在尋找這個原因，但是這個原因他知道，那為什麼不講呢？是否與申報專利有關呢？尚且不得而知。

韓春雨論文沒有造假！對這一問題的判斷，是從各方面觀察和分析得到，所有質疑的人沒有充分的證據說明韓春雨論文造假，期刊《自然-生物技術》也沒有認為韓春雨論文造假，央視獨家發聲更表明，韓春雨論文沒有造假。這是以下討論的重要前提。

央視為什麼發這一新聞？

5月9日，Nature Biotechnology雜誌（簡稱NBT）在線發布了一則「編輯部關切」（Addendum: Editorial Expression of Concern）。編輯部最後表示，一旦完成相關調查，將會公布這些結果。

就是因為5月9號，《自然》刊物發表了文章，這是一篇回應的文章，是比較及時的。為什麼要這樣回應？沒有作者姓名，他不是一兩位央視記者的採訪，代表了一定層面的回復，是值得關注的！

央視《新聞調查》表明，國家有關部門已經進行了調查，才發出這一新聞。

另外，也表明國家有關方面對於我們的體制應當更多地支持那些對研究有興趣有耐得住寂寞的學者，作出反應。

請問北大生命科學院教授魏文勝？

被一些人稱為頂級刊物《自然》雜誌，在該刊物所屬期刊上發表論文，通常被認為，該科研成果走在了世界科學研究的最前沿，並有可能對未來科學的發展起到關鍵性作用。

作為我國基因編輯領域最前沿的科學家之一，北京大學生命科學院教授魏文勝稱，「這是一個所謂革命性的技術。能夠治療以前想治不能治的病，比如說像遺傳病，可以通過修改基因組序列進行治療，從某種意義上面講，有點像扮演上帝的角色」。同時他也表示，「正是因為國內的這種底層原創技術太少，才會產生這種格外激烈地反應」。魏教授給韓春雨論文如此之高的評價，應該是出自於上面的原因。

事隔不到一個月，北京大學魏文勝實驗室就宣稱了實驗重複成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就出現了巨大反轉。筆者懷疑魏文勝教授做還是沒有做這個實驗！

著名結構生物學教授顏寧，在微博上首先提出論文結果可重複性的問題。她來得及做重複試驗嗎？她是不相信韓春雨會有此創新。

5月26日，「未名空間」論壇上出現了「純從科學角度分析韓春雨的文章」的帖子，認為韓春雨的論文從Ago理論上看行不通。

2016年5月27日和6月2日，受到魏文勝及論文合作者沈嘯之邀，韓春雨分別在北京大學和浙江大學作學術報告。

2016年6月7日，「基因編輯技術的研究與應用」為主題的香山科學會議在北京香山飯店召開，韓春雨第一次作為受邀嘉賓參加了會議，並在會上作了中心議題評述報告。

6月23日開始，「知乎」，「百度貼吧」等網路社交平台上，關於「韓春雨論文無法重複」的話題開始增加。

7月31日，來自澳大利亞、美國、西班牙等國的科學家在推特上指出，無法重複韓春雨NgAgo系統的基因編輯結果。這些聲音刊登在由顏寧、文小剛、劉克峰三位國際著名科學家擔任主編的《賽先生》科學新媒體平台上。

2016/10/11 9:03:15，被澎湃新聞稱之為「13位科學家」，實名呼籲對韓春雨啟動調查，魏文勝對澎湃新聞（www.thepaper.com）、中國青年報表示，科學家有必要站出來表達看法。「處理不好的話，會嚴重影響中國科學家的聲譽。」魏文勝表示，他願意聊聊他所了解的NgAgo。作為國內基因編輯領域的領軍人物之一，魏文勝在《Nature》、《Cell》等國際頂級期刊發表過研究成果。其實13位並不都是科學家，言過其實啦！

他們來自不同的研究細分領域，他們都是在國外學習或工作過的，都在NgAgo誕生伊始跟進重複和驗證，大多耗時兩個月，數次重複和驗證無一例外的全軍覆沒。

魏文勝到底做沒做實驗呢？如果做了已經重複，為什麼又帶頭把韓春雨論文轉向社會熱點，這有炒作之嫌。還是因為別的專家表示不重複，改變了態度呢？既然他自己都不重複，為什麼不找原因？而去質疑韓春雨呢？這就不可思議了！

請問魏教授，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不是出爾反爾嗎？這是為了國家的聲譽嗎？

張田勘在光明網發表文章：韓春雨事件提示：謹慎看待科研結果，他的文章認為，韓春雨論文事件就是因為不謹慎，對13位學者的做法隻字不提，是不應該的。

在我們國家，科技新聞炒作已經不是一次，曾經轟動國內外的「人造電磁黑洞」，是浙江大學崔鐵軍教授，聲稱自己研製成功。我國官網，「美國科學人」，都刊登了這篇報道，稱之為中國的科學家。事後第二次，又通過天線反射面再次炒作，沒有成功。筆者花了半年多時間，尋找他的問題，發表在新浪網和科學網，後來轉載在AEIC學術網路上。這件事情轟動了國內外，無人處理。

如何對待論文爭論和試驗不重複?

張田勘在光明網發表文章指出：在對待韓春雨團隊的研究結果上，無論是作者本人還是科學界，在一開始都認為發表的NgAgo具有基因編輯功能是正確的，並沒有等待驗證，顯然是把一切科研和科研結果都當成了宗教和真理，不容懷疑。但這恰恰違背了科學的本質和科學精神――科學就是懷疑，並通過懷疑和反覆驗證，才能發現正確的東西和真理。為什麼今天的科技界有如此多的未經過檢驗的研究結果成真理、真相和事實呢？

筆者不同意上述看法，論文作者給出的實驗結果不可能不做重複實驗，特別是對肉眼看不見的研究對象，例如電磁波、微觀、納觀層面，實驗全部自動化，架設困難，不可能去改變每一個環節，它會增加實驗經費，增加完成任務的時間.。另外，測試儀器往往是電子技術，生物學者是不懂複雜電子儀器，對測試精度和測試標準，很難掌握。再加上環境影響複雜。這就造成了測試不重複，應該給出測試精度，測試誤差量值。為什麼每年體檢，同一張CT片，或者核磁片，不同的醫生，對病變有不同的結論，有時要去好幾個醫院去確診，這是十分無奈的事。

筆者不同意一種觀念，認為專業期刊發表的文章都是錯誤的，這種說法不確切，麥克斯韋發表的理論著作，在當時他不是權威，不被承認，事實證明他的理論是正確的，我們不能懷疑一切。但是，隨著時空的變化，科學技術的發展，有些結論會被推翻，傳統觀念會改變，這不表明發表的論文都是錯誤的。

現在有一種傾向，認為在國外的名機構、名家培養的研究生，他們的身價比國內學者要高好多倍，這無形中逼迫他們使用各種方法，在國際知名期刊上發表論文，或者出國鍍金，以提高身價，當然這是少數人。人才計劃選擇的標準，首先應該是愛國，愛自己的祖國，為國家做貢獻，不是以論文多少和發表刊物作為唯一標準。

韓春雨論文中的Figure 4，是論文爭論的焦點，不重複都體現在這個圖上。如何對待這一爭論？出現了分歧，有人懷疑造假；有人認為去教堂懺悔，有人認為單位要查，國家也要查。韓春雨寫論文有什麼罪呢？憑什麼要這樣做？是因為他不出名，是基層科研人員嗎？是一個不知名的大學嗎？這就很不正常！除非他造假才能這樣做。我們不能這樣去傷害一個年輕基層科研人員。

學術爭論，大家是平等的，真理有時掌握在少數人手裡，不能以為多數人觀點一定正確，通過學術會議來解決。論文的爭議，應該通過期刊來解決，《自然》刊物也認同這一觀點。

張田勘在光明網發表文章指出，產生爭議不是因為人們把科學和結果當成真理的化身，甚至認為科學就是新的宗教。這種說法欠妥。搞科學的人有多少是相信宗教？搞科學的人迷信權威是有的，為數還不少。尊重科學家，這是應該的，迷信科學家不一定妥當。論文質疑，名家發聲，知名媒體「奏樂」，熱點很快形成，有人就開始炒作，科技炒作難以識別，除非爭議雙方都有名家，否則就會一邊倒。只有德高望重的科學家站出來說話，才能平息這種炒作。因為有些質疑者不了解論文的爭議應該提交質疑者論文，由期刊審核後發表。不要把論文的爭議變成社會熱點，給作者施加壓力，給單位和政府施加壓力，這是不妥的。如果韓春雨論文質疑事件處理不好，勢必會打擊很多人，他們就不敢投稿，他們就很難把創新的成果提升為論文。畢竟從事科研的人，絕大多數都是鋪路石，然而創新還是從他們當中產生。另外，要想創新，科研隊伍要團結，要齊心，要艱苦奮鬥。韓春雨的工作是來之不易的，要關愛他。

為什麼一時間輿論幾乎一邊倒？

科技炒作，在我們國家不是現在才有。炒作的方式，是多種多樣。從前有三個畫家，他們就是通過炒作而成名，這是早有先例。如今炒作，首先要選准題目，這種題目大多數是驚世之內涵，是前所未有，是諾貝爾獎級。炒作的目的，一種是抬轎子，另一種是棒打。領頭者都有一定的背景。

韓春雨論文爭議是不是炒作？有炒作之嫌！其根據如下：

1.2016年5月2日，韓春雨論文發表。5月20日，即半個月時間，原清華大學著名結構生物學教授顏寧，在微博上首先提出論文結果可重複性的問題。通常見到原版外刊是半年以後，顏寧教授有特別渠道見到原版外刊，而且迅速評論。懷疑韓春雨論文試驗結果，認為不能重複。

2.韓春雨論文發表後不久，北京大學魏文勝實驗室就宣稱了實驗重複成功。

2016年5月27日和6月2日，受到魏文勝及論文合作者沈嘯之邀，韓春雨分別在北京大學和浙江大學作學術報告。說明魏文勝教授是肯定韓春雨論文創新，並給予很高評價。並請韓春雨作學術報告。

2016/10/11 9:03:15，被澎湃新聞稱之為「13位科學家」，實名呼籲對韓春雨啟動調查，魏文勝是領頭人，此時態度180度大轉彎。魏文勝教授為什麼會這樣反轉呢？是因為再一次實驗不重複，還是因為同行專家懷疑而改變。如果是前者，說明他自己實驗也不重複，那麼他應該自己尋找原因，不應該盲目這麼做。如果是後者，說明他的水平也不高，為了表示自己的水平，挺爾走險，帶頭聯名質疑。他以自己的名氣下了賭注。也因為他的名氣，兩家媒體參與了，助長了這一問題成為社會熱點。如果他本人和兩家媒體，都認為韓春雨造假，這樣做是正確，如果沒有造假，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難道不知道學術問題應該怎麼解決嗎？

3.學術不端行為，在科學網常被揭露，兩次科技論文被批量撤稿，中國科協也發了文件，就是看不見處理，而其中還有些有地位的人，這究竟是為什麼？這在客觀上，會引起很多人懷疑韓春雨論文造假。直到最近中國科協的領導發表講話，再次表示要逐一審查，絕不姑息，還首次提出要一級學會進行討論。

4.崇洋迷外，中國落後論，宣傳西方宗教，被一些知名學者加以炒作，出口轉內銷，頗有影響，有的人在網路上，公開表示對中國航天的成果不認同，認為是外國專家幫助的結果；還有人認為，中國解放軍不敢接近美國艦艇，影響很壞。他們否定了幾代人為航天事業的貢獻，也否定了我軍的戰鬥力。

5.基於以下的事實，獲得很多人的支持。這就是：河北省發改委完成了「2.24億人民幣建設河北科技大學基因編輯技術研究中心」工程項目的批覆，同時開始採購進口儀器設備。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網站上也顯示，為期兩年的「NgAgo基因編輯技術的完善及應用探究」項目獲得了100萬元的項目資金。儘管事後有媒體建議推遲上述措施，但為時已晚。

6.外國媒體澎湃新聞的介入，《自然》刊物也向他們透露了一些情況，這也助長了輿論的一邊倒，此時我國官方新聞媒體沒有表態，採取慎重態度。一年後，央視正式獨家發聲。

韓春雨論文事件如何收場？

盡管《自然》刊物已發表表態文章，央視也做了回應，但問題沒有完全解決，剩下的問題是，韓春雨論文上的4號插圖不重複，只有韓春雨自己知道，別人不知道，期刊要求論文試驗應該重複，但不能要求所有人都知道，論文作者應該保證實驗數據的重複。

韓春雨申報中國專利，尚未公布被批准，他的成果開發應用，還需要時間，它的發聲表明，有一種未知的污染，影響實驗數據的重複，這種污染的解決只有他知道，這表明實驗數據是可以重複的，這不是一句空話。

《自然》刊物發的聲明，沒有最後結論，如果撤回稿件得有充分理由，否則會傷害審稿人和編輯。如果處理不當，會影響刊物的聲譽，也會影響兩國的關係。

如果讓韓春雨來找所有人不重複的原因，那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也浪費國家的資產。還不如去開發應用，獲得更多的成果，為國家做出更多的貢獻，這也是我們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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