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一場墨西哥牆下的AB人生
2017年的2月,紀實類真人秀節目《我們的侶行》中的兩位主角張昕宇和梁紅開著飛機,從俄羅斯勘察加的冬天,飛進了美國西雅圖的春天,隨後一路南下,來到美國和墨西哥的邊境。
不同於過去勇闖索馬利亞、重塑巴米揚大佛的驚心動魄。此次270夫婦走近這面墨西哥牆,感覺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寧靜。撇開討論政治的環節,遇見新聞之外的故事,在侶行中去感受世界的另一面,究竟真實成什麼樣子?
這可能是全世界最特殊的一堵牆,因為它不僅隔開了兩座城市,也隔開了數百萬個家庭。只有在每個周末的早上十點到下午兩點,才是隔離牆的開放日,移民們被允許靠近,和牆對面的家人相見。
被叫做「友誼公園」的這裡,是聖地亞哥的邊境移民者,唯一能見到親人的地方。想要到達的人們,就要沿著一條小徑,穿過一片沙漠,再路過一片沼澤地,徒步1.4英里,才能來到這個用幾層鋼絲網鑄成的圍欄旁。
美國的這邊,不計其數的巡邏點和兩萬多名巡邏員隨處可見,近10米的高牆上,布滿了探照燈、攝像頭和帶刺的鐵絲。如此陣勢,讓這堵牆叫人倍感壓抑。
牆的對面,有人在唱歌,有人在沉默,有人在禱告,有人在哭泣。等待太久的思念終於在這一刻迸發,所有的家庭在這一瞬得到縫合。就算這道牆把你我分隔成兩個不同的世界,但彼此的心還是連繫在一起的。
在人群中,有一個女人,脖間圍了絲巾,唇間抹了口紅,沒有一絲凌亂的碎發,她打扮地如此得體,像是來參加一場難得的聚會。可她始終獃獃地坐在隔離牆邊,也不與其他人交流,只是一聽到邊境樂隊的音樂一響,就邊哼著歌,邊掉眼淚。原來,這位年邁的母親,在美國生了一個女兒後,就被驅逐出境了。(具體原因也是無從得知)從此,她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孩子在哪裡,也不知道孩子是死是活。只能在每個周末,看著對面的美國,紅著眼眶。透過隔離牆的縫隙,向對面永遠也跨不進的世界,揮一揮手。
邊境教堂的角落裡,有一位自帶凳子的男人,叫丹尼爾。他妻子叫桑德拉,他們有兩個孩子。丹尼爾從墨西哥越境到美國,在聖迭戈的工地上做建築工人。因為妻子沒有許可文件,無法來到自己身邊生活,只能留在墨西哥照顧兩個孩子。為了每周都能掙到比墨西哥高達十倍的工資,丹尼爾不得不選擇孤軍奮戰。苦日子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真正讓他感到難過的,就是每當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的時候,那種無力的孤單。於是每個周末的開放時間,便是他與家人最平靜的時刻,如此奢侈的短暫相逢,也是讓他能夠繼續撐下去的。
然而細密的隔離網,卻只能用手指觸碰思念。丹尼爾準備了零食想要去拿給孩子,卻甚至都沒有辦法將整包遞過去,只能將一根一根的薯條通過那個小網眼塞到對面,讓孩子去吃。作為一個父親,丹尼爾對孩子有愛意,也有歉意,因為他錯過了孩子們的成長,錯過了可能在他的生命中相當重要的這部分。但即將擁有合法手續可以回家看望家人的他,對未來充滿信心:「我們現在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以後能讓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能讓孩子過得生活比我們現在的要好。」
欣慰的是,墨西哥的這邊,卻是另一番風景,灰白色的隔離牆被塗上了顏色,除了憂鬱與眼淚之外,這裡還多了些許歡樂的氣氛。是因為隔離牆對面那一方的承擔,才換來這一邊片刻的心安?
來到丹尼爾妻子桑德拉的家裡,屋子很破,土地都是泥濘。她養的5條流浪狗,都是別人不要的,或者從救濟所領出來的。她自己的房間里,除了半牆的指甲油外,剩下的基本都是孩子的東西,簡陋卻溫馨。而桑德拉的床頭,擺放著與丈夫的合影,兩人笑得都很開心。桑德拉說會盡量讓自己的日子過好一些,這樣她先生在美國也會比較放心。原來,丹尼爾和他妻子之所以忍受著這種長距離的分割,都是在積極地努力地為孩子,為兩個人的家庭去創造更好的條件和環境。
雖然他們是移民家庭,可是這不意味著他們就要活在陰影里。他們分隔兩地,只是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雖然很難去得到這樣的答案:比如她的丈夫越過國境到底對不對,這堵牆應不應該修建。但在這裡,270夫婦聽到了一些普通人的聲音,一些可能被政治和新聞淹沒的聲音。也親眼看到了隔離牆下,那些期盼的眼神里,那些對現實無奈的眼淚。
有人說,邊境牆還要被修建地更長。但是,牆,根本攔不住人。因為當每個家庭中的他們想到對方的時候,當彼此全心全意,為一份共同的願望去努力的時候,任誰都隔不開,誰都攔不住,那些「愛」的存在。因為,心的二分之一人生,合在一起,就是一份圓滿。他們,都會等來的。
或許,侶行的目的,是為了看到更大的世界。但是別人眼中和我們想像中的風景,也許都並不是最真實的。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純粹的一面,比如有人是很幸福的,有人是承受痛苦的,有人默默忍受著孤單、誤解,有人靜靜地享受歡愉。但是,有些眼睛看到的,並不是他們的全部。就像「友誼公園」里,冷酷邊境的墨西哥牆下。它記錄著一段歷史,也印證和呈現了兩邊的人們多面的悲喜人生。或許,今天流下的眼淚,是為了明天更好地活著。或許,短暫的離別,是為了長久的團聚。270夫婦想把最真實的一面通過《我們的侶行》,帶給世界,讓更多的人能對未知的境遇留有一絲包容與理解。
每周六、日21:25,騰訊視頻全網獨播,一起關注《我們的侶行》, 一起跟著270夫婦去看看你不曾了解的世界,一起感受來自美墨邊境普通家庭的二分之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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