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敗，醫學科研界勝！NIH20億預算也許又要回來了！

別低頭，錢袋子會掉；莫流淚，特朗普會笑。

這恐怕是這兩天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和科研界朋友們最直接的感受了。

4月30日晚，美國眾議院兩黨公布了新修改的財政支出協議，NIH將在未來五個月內，獲得20億美元財政撥款支持。美國媒體認為，「這狠狠打了美國總統特朗普一記耳光——2個月前，他計劃大幅度削減醫學研究預算。」

作為美國最主要的醫學研究機構，NIH的任務是探索生命本質和行為學方面的基礎知識，並充分運用這些知識延長人類壽命，以及預防、診斷和治療各種疾病和殘障。可特朗普偏偏要減少它18%的財政預算！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3月16日，美國政府公布了2018財年（2017年10月1日至2018年9月30日）政府預算，這份預算打上了強烈的特朗普印記。

最開心的莫過於美國國防部、國土安全局、核安全管理局這些強勢部門。美國國防部的預算增幅高達523億美元，成為最大贏家。衛生與公共服務部、農業部、環境保護署這些部門的預算被大幅削減，最慘的是美國環境保護署，其預算被生生削減31%。

在特朗普的預算計劃中，作為美國衛生和公眾服務部下屬機構，NIH的財政預算也受到了影響。其2018財年的經費將削減至259億美元，比去年減少58億美元，削減幅度為18%。有媒體測算，如果方案真的被通過，NIH的預算將達到15年內最低水平。

雖然特朗普於3月24日正式向國會提交的年度聯邦預算方案中，對NIH的經費削減已經緩和很多，但依然減少了約12億美元，減幅近4%。

如果和奧巴馬時代NIH動輒就領到的「預算大禮包」對比，也就能理解為什麼美國科學界要憤怒了。在美國2016年的財政預算中，NIH獲得了10多年來增額最高的財政預算。

奧巴馬在執政期間還支持了多項重要醫學領域研究。2016年1月，奧巴馬簽署了關於「癌症登月計劃」的總統備忘錄，總預算近10億美元，項目由NIH下屬的美國國家癌症研究所（NCI）承接。2016年12月，美國國會通過《21世紀治癒法案》，批准18億美元用於之後7年的「癌症登月計劃」。

正因為如此，特朗普削減預算的行為激怒了科學界。《科學》雜誌將這一天稱為：「美國科學界一個灰暗的預算日」。他的預算方案也受到生物醫學領域的廣泛批評。《紐約時報》評論稱：「政府預算是國家意志的具體體現，在特朗普對NIH發動粗暴攻擊的時候，國會如何反應將決定美國的未來。」

所以，我們回到本次事件。4月30日最新通過的財政支出協議雖不是NIH2018年正式的預算安排，但它發出了一個明確的信號：美國兩黨一致同意保證對醫學科研的財政支持。

這一精神也是2016年《21世紀治癒法案》中白紙黑字寫明的。根據這一法案，美國將加強新葯開發、審批和使用的力度，在調整通貨膨脹的情況下，法案要求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每年增加3％的預算，為期3年；並在未來5年內，每年提供20億美元額外費用，作為「NIH創新基金」。

上述提到的20億美元創新基金用途廣泛，其中有4億美元用於研究阿爾茨海默病，另有4.76億美元用於國家癌症研究所（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的研究經費。

直到目前，奧巴馬時代的兩個大醫療研究計劃也沒有「人亡政息」：精準醫療計劃將獲得1.2億美元增加補助，用於招募志願者以進行基因檢測和健康跟蹤項目研究。「新神經技術腦研究計劃」將獲得額外1.1億美元，用於人類大腦研究。

值得說明的是，NIH雖然是美國政府部門，但是其行政運行費用只佔美國總預算的5%左右，NIH除了擁有自己的研究所之外，還是全球最大的科研經費管理機構，其每年發出的科研經費超過百億美元，超過80%的預算資金通過近5萬個競爭性撥款，獎勵給全球2500多所大學、醫學院及其他科研機構，而特朗普就想在這筆錢上做扣扣索索的打算。

美國衛生與公眾服務部部長Tom Price表示，如果NIH減少一些「低效的間接費用支出」，那麼，在不影響科研質量的前提下，是可以削減預算的。比如：減少對研究機構的科研投入，少買些實驗設備、削減生物醫學實驗室撥款、縮減物業費用支出等。過去，收到NIH科研經費的很多都是一些研究型大學，這些大學校長們當然對特朗普的預算方案一千個不同意、兩萬個不樂意。所以，他們積極在院外遊說，也成為國會爽快批錢給NIH的一大原因。

另一方面，特朗普對NIH的預算方案在自己黨內也遭到反對。舉個例子，雖然美國國會參眾兩院衛生撥款委員會的主席都是共和黨人，但他們偏偏都跳出來反對特朗普預算方案，還有一些共和黨議員也旗幟鮮明地反對縮減醫療研究開支，比如說田納西州的參議員Lamar Alexander，他雖然是一名共和黨人，但卻是《21世紀治癒法案》的擁護者。

目前看上去，美國的科學界「勝利了」，美國國會兩黨及時「撥亂反正」，為NIH獲得充足資金開展醫學研究吶喊助威，從這個意義上說，也算是美國版的「人民的名義」了吧。

作者 | 湯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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