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熙妍陪父走完最後一天「爸爸,晚安——」跪床邊大哭
記者李湘文/綜合報導
藝人穆熙妍(本名潘欣欣)是太陽能大廠昱晶集團千金,跟爸爸潘文芳感情十分緊密,3日卻傷心透露父親病逝噩耗,「我知道這是解脫,他從此不再受苦,道理我都明白,可我也是真的,捨不得他。」回憶起送走爸爸的最後一天,仍記憶猶新,覺得不真實,「我更願意相信,他只是暫時離開。」
▲穆熙妍爸爸潘文芳過世。(圖/取自穆熙妍臉書)
穆熙妍透露,從小在爸爸嚴格教導下長大,曾怨對方管教太嚴、不公平,直到長大之後才知道父親苦心,「他不是不愛我,而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只能更努力工作;給家人更好的生活,就是他的表達方式。」她感慨,爸爸雖然拚命賺錢,自己卻生活得非常簡樸,唯獨堅持給子女最好的環境,「是這樣的父親,用他的健康與血汗,為我一生的幸福快樂背書。」
然而,穆熙妍的爸爸在2016年檢查出患病,頻繁進出醫院,雖然有3位名醫協助治療,健康狀況仍每下愈況,「他卻堅持樂觀,不願意透露病情,不輕易怨天尤人。如果說一個人得意的時候能看出他的品行,那麼爸爸面對困境的態度,則充分表現他的人格;他就是這麼剛毅忍耐,堅強實際。」因為心疼這樣的爸爸,穆熙妍推掉許多工作,盡量服侍在側,不斷地安慰對方會好起來。
▲穆熙妍透露,爸爸即使在患病期間,依然非常樂觀。(圖/取自穆熙妍臉書)
穆熙妍回憶最後的那段時間,常常看著爸爸入睡,捨不得離開:「有一次,我握著他枯黃的手,說爸爸我愛你;他是個不輕易表達情緒的人,那天卻閉著眼睛,掙扎地開口說,我也愛你。」她請求父親「下輩子,你還要做我爸爸哦!」但對方已經沒有力氣回答,只能帶著淚光點頭,令穆熙妍感慨萬分:「我沒什麼特別信仰,那一晚卻覺得是有神存在的,而且祂特別眷顧我,賜給我千金不換的這一刻,從此用盡畢生運氣也沒關係。」
▲穆熙妍向父親請求「下輩子,你還要做我爸爸」。(圖/取自穆熙妍臉書)
父親過世的那一天,穆熙妍和家人圍繞在旁邊告別,「除了呼吸急促,醫生預期的痛苦和癥狀都沒有發生;大家都說這是最大的福報,我們也認為如此。」在父親過世後,她和弟弟跪在旁邊痛哭,只覺得很不真實,「到最後,他都以為自己會好起來,像個還沒反應過來的孩子,不明白為什麼遊戲玩到一半,一切就結束了。我知道這是解脫,他從此不再受苦,道理我都明白,可我也是真的,捨不得他。」
穆熙妍在父親過世之後,一直隱瞞噩耗,直到3日才在臉書公開此事,「除了不知道怎麼開口,還有就是,我實在捨不得;總覺得如果不講出來,一切就可以不是真的。」她感慨表示,最近心情麻木,想給自己一點時間,當作對方只是暫時離開,有一天會在更美好的地方相見,「生命不是消失,而是流轉。爸爸,晚安。」
【穆熙妍全文】
抱歉最近沒怎麼更新狀態,原因也沒和大家說,除了不知道怎麼開口,還有就是,我實在捨不得;總覺得如果不講出來,一切就可以不是真的。
麻木地做了很多事,但心理上還是無法接受。我只是想給自己一點時間,假裝他還在我身邊。
「露水的世,雖然是露水的世,雖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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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非常傳統,觀念守舊的爸爸。
從小我們姊弟的家教非常嚴格,父親創業時期工作繁忙,回家往往沒有心力再諄諄善誘,有什麼事先怪自己的孩子,是最迅速的處理方式。他會仔細觀察我們平日的言行舉止,如果不合禮數,就會認為丟臉,立刻暴跳如雷。家族龐大,有時我們難免被互相比較,父親的殷殷期待,讓我求學尋職都備感壓力。後來移民國外,他擔心孩子會太過西化,有次一個白人男同學上門找我問功課,他知道後訓了我三小時,從八國聯軍開始講起,口沫橫飛痛心疾首,深怕有天女兒會帶著洋女婿回家。
這就是我的爸爸,有時是個大男人,有時又像個小孩子,說的笑話永遠很冷,觀念古板得像清朝人。比較起來,媽媽比較理解,爸爸與我的想法大相逕庭,溝通不來就拍桌子吵架,可即使這樣,他對我的付出並不因此打折扣。而我還是愛他,這輩子我最愛的男人就是他。
身為女孩,小時候我曾抱怨他管教太嚴,甚至覺得不公平,做姐姐責任太重,爸爸比較疼弟弟;長大後,才知道愛之深責之切的意義。他對我的要求固然高,但自律更苛刻。傳統男人多半不苟言笑,爸爸也是如此,他拙於言辭,嘴硬心軟,很少當面讚美我,要求與教誨比較多,我都要輾轉從別人口中,才知道他以我為傲。
他不是不愛我,而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只能更努力工作;給家人更好的生活,就是他的表達方式。
爸爸是一個很簡單的人,沒有什麼嗜好,最大的成就感就是賺錢,然而他這麼拚命,為的並不是自己。父親的物慾很低,日常用品相當簡樸,他常常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們給他買什麼好東西,爸爸都捨不得用。他最大的寄託和慰藉就是家人,卻毅然決然,捨得讓我們從小移民國外,十幾年來忍受孤單寂寞,只希望孩子能有更好的成長環境。
有一年,他忙得八個月都沒辦法來探望我們,我和他通電話的時候,爸爸難過得哽咽,卻也不懂得喊累,只說真想見妻兒一面。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想回去面對空蕩的家,常常在飯後開車去相熟的古董店和老闆聊天,一晃就是一晚上。
我長大之後,他的態度放鬆,我是愛撒嬌的女兒,出門老勾著他的手,每次他嘴上說我煩人,卻總是轉過臉眉開眼笑,喜心翻倒。出社會第一年,我曾經因為想獨立生活,決定搬出去,帶著兩狗一貓,租了一個僅夠轉身的小公寓住。爸爸完全不能理解,媽媽怕我沒錢吃飯,煮菜讓他帶來,他只願意鐵青著臉停在樓下叫我去拿,絕對不上來看我。熬了一年多,爸爸開始物色房子,還盡撿貴的看,我要他別花太多錢,他卻堅持價格高沒關係,要安全,要精緻。
簽約那一天,我們準時抵達,收了訂金的屋主卻躲在卧室里不肯出來,苦候一個多小時,她才表示要抬價。我霍然而起,和仲介說不買了,想拉爸爸走,卻怎麼使勁都扯不動。在我面前永遠受人尊重的父親,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那天他憤怒到臉色發白,卻忍著不發作,低聲下氣商量:「那她想賣多少錢,我女兒不能沒地方住。」
是這樣的父親,用他的健康與血汗,為我一生的幸福快樂背書。我常對他說,我若有些微值得誇獎的地方,都出自他的教育,沒有爸爸,就沒有我。
前半生內斂自持的父親,在中年過後才比較懂得享受生活,他常常旅行,照片上的姿勢越來越俏皮,每每妙語如珠,和誰都能開玩笑。
我還以為爸爸能這樣直至耄耋,我還以為自己能再陪伴他很久。
去年秋天,他檢查出身體不適,頻繁進出醫院,三位名醫竭盡所能,爸爸雖然飽受折騰,仍然咬牙硬撐,儘力配合。然而治療過程不盡理想,父親的健康日漸下滑,噩耗頻頻傳來,他卻堅持樂觀,不願意透露病情,不輕易怨天尤人。如果說一個人得意的時候能看出他的品行,那麼爸爸面對困境的態度,則充分表現他的人格;他就是這麼剛毅忍耐,堅強實際。
我的逞強就是像爸爸,因此更心疼他。
在這半年裡,爸爸日漸消瘦,我們姊弟儘可能取消工作,服侍在旁。大家不敢告知他實際病況,只不斷安慰他說別放棄,一定會好起來。我往往在他面前強顏歡笑,盡量逗他開心,轉過頭卻忍不住淚流滿面,只能胡亂擦掉,怕他看見。
比自己的生命消逝更悲傷的,是看著深愛之人的生命消逝,而我們只能眼睜睜目睹它發生,束手無策。
我越怕失去他,就越花時間陪伴他,把握每個機會表達對爸爸的感謝,因為不知道哪一天是最後一天,哪一刻就永遠不見。最後的幾個禮拜,我常常在爸爸身邊看著他入睡,捨不得離開。有一次,我握著他枯黃的手,說爸爸我愛你;他是個不輕易表達情緒的人,那天卻閉著眼睛,掙扎地開口說,我也愛你。
「下輩子,你還要做我爸爸哦!」
他已經沒有力氣回答,只能微微點頭,眼角泛著淚光。
我沒什麼特別信仰,那一晚卻覺得是有神存在的,而且祂特別眷顧我,賜給我千金不換的這一刻,從此用盡畢生運氣也沒關係。
一輩子,若似一個漫長的旅程,途中遇到的人事物,相聚都是緣分。我有幸陪伴父親數十年,雖然遠遠不夠,縱使仍然太短,但我會珍惜曾共度的時光。自從爺爺奶奶走後,爸爸一直苦苦思念父母,現在想必已經團聚。
有親愛的人在另一邊等待,那麼死亡並不可怕。
或許以後我再也沒辦法觸碰他,說愛他,無法牽著他的手,走遍很多地方,但我會記得他。記得他的喜好,記得他的教誨,記得他的成就,記得他的為人。對於很多人來說,爸爸是一個成功的事業家,可對於我,他只是一個簡單傳統的男人,將一切都奉獻給家庭,無怨無悔。
身為子女,我們或許還能做得更好,做得更多,但身為父親,他絕對已經做到最好,做到最多。
最後一天,爸爸早上還能去理髮、剃鬚、洗牙,最後雖然有些虛弱,但還意識清楚。我們圍繞在旁與他告別,除了呼吸急促,醫生預期的痛苦和癥狀都沒有發生;大家都說這是最大的福報,我們也認為如此。
父親走後,我們姊弟跪在他身邊,失聲痛哭,他的表情安詳,猶如睡著了一樣,一切顯得很不真實,他好像隨時會睜開眼,笑著迎接這個摯愛過的世界。我緊緊握住他的手,感覺爸爸修長的手指,粗糙的掌心,還有我曾細心修剪過的指甲。到最後,他都以為自己會好起來,像個還沒反應過來的孩子,不明白為什麼遊戲玩到一半,一切就結束了。
我知道這是解脫,他從此不再受苦,道理我都明白,可我也是真的,捨不得他。
我更願意相信,他只是暫時離開,有一天會在更美好的地方與我們相見;我不是沒有爸爸的人,他永遠在我心中。
生命不是消失,而是流轉。
爸爸,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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