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際，過去女人有一隱秘求孕風俗，做的事難啟齒，古人稱惡習

古人告別春天的行為選擇

本文作者 倪方六

轉眼，序至暮春，再有兩天就是「立夏」了，一年四季中最美麗最怡人的春天，即將遠行，而迎來的將是揮灑汗水的「苦夏」。在這個春夏轉序之際，古人如何辭別春天？

這篇文章，就來說說有關女人晚春外游和求孕的風俗，說說這裡面的「小秘密」。

（仕女思春圖，明尤求《人物山水圖》之二，局部）

抓住春天的尾巴游，這是辭別春天的最浪漫、最熱衷的行為，古人稱之為「放春」——把整個人，整個身心，放牧在春天裡，草地上，山水間……暢情春遊，此即《管子·小問》中所謂：「（齊）桓公放春，三月觀於野。」

孔子的弟子曾皙對老師曾流露過如此「志向」：最想在暮春時節，約上同學，沐浴在春風裡，一起嗨一番。即《論語·先進》中所謂：「莫（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其實在古代，整個陰曆三月都是「放春」的時節。具體到眼下的「穀雨」之後，盛事之一是觀賞有「國色天香」之譽的牡丹花。古人所謂「穀雨過三天，園裡看牡丹」，就是這個意思，此時的古人會舉辦「花會」，以吸引遊人。

（后妃賞牡丹，現代表演再現）

在觀賞美景之外，對古人來說，最熱衷的是參加各種群體性活動，放鬆身心，這方面以以進廟上香的「春祈」活動為多。

從三月初的上巳節，到三月底的「香會」、「錢幡會」，古人都有很多「出去走走」的機會。以北京來說，「香會」是古代北京在春天將盡之時的最大盛事。

明沈榜《宛署雜記·民風一》記載：三月二十八日，「民間每年各隨其地預集近鄰為『香會』，月斂錢若干，掌之會頭至……是日行者塞路，呼佛聲振地，甚有步一拜者，曰『拜香廟』。」

同一天，在南方則有「錢幡會」。據清乾隆《奉賢縣誌》，上海一帶的歲時民俗是，「（三月）二十八日為『錢幡會』，先是諸巫舁宋信神，沿戶互唱索錢，結縷為勝，以奉岳神。至是日，鼓樂儀從，群至松郡岳廟而散。」

（仕女賞玩圖，天津楊柳青版畫）

而在吳地（今蘇州），三月二十八日也有類似活動，清顧祿《清嘉錄》稱： 「城中玄妙觀有東嶽帝殿……俗以誕日前進香者，鄉人居多，呼為『草鞋香』。」

古代三月底的「民間狂歡」現象，是全國性的。如在湖北，三月二十八日的活動安排也頗為豐富。據民國四年《漢口小志》，「男女多游洪山。童子放風箏，鬥百草，打鞦韆，皆間一為之。」

雖然古時三月下旬的活動名目不一，但以三月二十八日這一天活動最為隆重。為什麼？原來傳這天是東嶽神（泰山神）的生日。據《岱史》，「岱（泰山神）乃天帝之孫，群靈之府，主世界人民官職、生死、貴賤等事。」

這神權也太廣大了，迷信的古人敬之當然格外虔誠。實際上，這不過是春天將盡之際，古人放鬆心情的又一理由。

俗話說「穀雨前後，種瓜點豆」。在暮春將盡，新夏來臨的時候，古人也會想法子給人類自己「種瓜點豆」，以增加生殖機會。

（古代男女郊遊尋愛圖，明·王聲繪））

通觀全部陰曆三月，古人都在為適婚男女創造交流、互動的條件，三月的「上巳」、「清明」、「穀雨」、「香會」，都在為他們出去「尋芳」便供方便。

三月中下旬，是古人在整個春季里的活動最為頻繁的一段，其中三月十八和三月二十八這兩天，是古代女性，特別是已婚、有生育女性最在意的日子。

三月十八日，一些有婚育目的的男女會「郊禖」，給掌管生育的后土娘娘上香，「祈嗣」。據民國二十一年《同官縣誌》，在今陝西銅川一帶，「十八日，士女出城祀后土廟，祈嗣。」因為該日「男女羼雜」，保守的古人認為「最為惡習」。

三月二十八日，男女交流、互動更頻繁，有「游山」、「香會」、「錢幡會」等形形色色的聚會活動，男男女女都會到廟裡上香。民國九年《重輯張堰志》記載，今上海張堰一帶，過去「二十八日游秦山，士女連袂而去，竟日始返。」

（女士上香場景，現代表演）

在江南一些地方，還有婦女住進廟裡、夜不歸宿的現象，謂之「坐夜」或「坐蒲墩」，不言而喻，這是婦女主動尋求「出軌」，目的自然是求孕，為了家庭續上香火。

清嘉慶十年《黎里志》中有這樣的說法：「聞舊於二十七日夜，先有婦女宿殿上，謂之『坐蒲墩』」。因為行為污穢，不被提倡，「此最近褻，今久無是俗。」

老婆在外「過夜」，夜不歸宿會做什麼？老公、婆婆，甚至鄰里都心知肚明，不會點破的。雖然她做的羞事難啟齒，但不會怪她作風不好的，反而支持。為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這裡面就不只是女人個人的隱私了，而是她的一種責任。續上香火，種上瓜再說，至於是不是我的種，則在其次！

（野宴，南宋佚名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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