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事兒：盤點那些曾經被「下馬」的項目與工程

今天下午，一則「C919安全著陸上海浦東機場，國產大飛機首飛任務圓滿完成」的消息，佔據各大媒體的「今日頭條」。

這個讓國人自豪的「巨無霸」，曾經也是作為一項「下馬」的工程。

上個世紀最後十年，隨著冷戰的結束，世界進入了一段相對的「和平與發展」期。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一種觀念認為，世界大戰打不起來，沒必要在國防建設上花費錢財。於是，大量的國防科研項目、國防科技重點工程紛紛下馬。

據說這些下馬的項目與工程，延緩耽誤我軍建設整整20年，使我國科技尤其是軍工的發展，在原來落後的基礎上，又落後了30年。

當年的紛紛「下馬」，是對當時大勢的正確應對，還是對未來的研判失當？後來的大量「上馬」，是不是又是適時而動，順應了大國崛起的需求？這一「上」一「下」，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究竟是此一時的權衡利弊，還是彼一時順勢而為，究竟如何評價？

鍾使君無力妄斷，只是對當年「下馬」的項目與工程，稍作整理，略舉數例，請讀者諸君明斷。

1.運10飛機。這個不用說了，地球人都知道。中國到現在還造不出大型運輸機。

2.截至1982年，中國空軍總計下馬項目31項。其中主要有：

遠程轟炸機；

對地強擊機；

空中優勢戰鬥機；

大型軍用運輸機；

武裝專用直升機；

地空遠程、中程、近程導彈。

「運10」飛機

3.截至1982年，中國海軍總計下馬項目11項。其中主要有：

現在才出來的「093、094」核潛艇；

「092G」大型導彈SLV驅逐艦；

中國早期航母

4.截止1982年，第二炮兵部隊下馬項目多達45項。其中主要包括：

多彈頭形式的「DF6A」

固體發射的「DF7A」「DF12」空射火箭。

下面具體介紹幾個重點項目現場情況

1.直-7下馬

直-7是中國空軍原定於設計製造，用來替換早期研製的mi4即直－5使用的。它的最大運載能力與適航性，均達到了前蘇聯產米8的基礎。而在同時代出現的法國AS332，其性能與直－7設計參數十分接近。

該機1975年定型後，在1978年原計劃投入試驗生產。但是，1978年就把這個「文革產物」 砍掉了。

如今21世紀，我國面臨救災和國防需要，卻缺少大中型直升機運輸能力，唯一可靠的竟還是為數不多的俄國產的麋鹿和美國的黑鷹。要是當年直7搞下去，汶川救災哪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至少你不賣我自己可以造。現在自己又造不出，買又買不來，讓別人牽著鼻子走。

要是青藏高原真的有事，裝活塞式發動機的直5是飛不上去的。靠那24架使用了30多年的黑鷹怎麼行?現在，據說中國又在仿製米17，性能和直7差不多。走了30多年，又從頭開始，本來只比人家落後幾年，現在比人家落後幾十年了。

2.直-8

現在的直-8，性能完全比不上已下馬的真的直-8。真的直-8是中國早期設計的武裝直升機。其設計諸元類似前蘇聯設計的米24。其性能絕對可以與當時歐美國家的武裝直升機匹敵。原定於1979年試驗生產！結果1980年下馬，原型機於當年被解體。

3.殲8II一拖再拖

真的殲8戰鬥機，並不是今天我們看到的I型，而是在1974年就定型的殲8II。雖然中國國家軍事刊物對此作出了「技術處理」，但是，早期設計的痕迹依舊顯露了殲8II不屬於80年代的特徵。按照正常計劃，1982年應該上馬的殲八8，並不是後來再一次重新翻新的「放大樣」長鬚鯨I，而是殲8II。1984年在美國格魯曼公司首肯下，定型並且與格魯曼公司聯合進行所謂改進「和平典範」計劃，也稱「軍刀1」。空軍為此耗費了10年的拖延時間，自己製造出來的樣機還被美國扣押，美國根本沒做任何事情，就把我們的飛機扼殺了。

4.殲9下馬

殲9戰鬥機設計定型於1975年。這是中國早期設計的前鴨翼布局的戰鬥機。其設計好於殲8，是用作中國主力制空戰鬥機的項目。與同時代出現的美國F14A、法國幻影IIIV。都是同一個級別，其性能與作戰能力均不在後者之下。原定於1979年生產的殲9戰鬥機，隨即在80年初被下馬，原型機按照要求應該在當年內解體，好在的中國設計者冒著風險保留了它，使得今天老百姓可以在航空博物館一睹其容顏。

5.殲10擱淺

原計劃的殲10戰鬥機，是在殲9基礎上持續研發的，它的氣動布局遠比現在的半以色列、半F16要好很多，採用大批的當時較為先進的設計，其技術諸元含量不低於同時期出現的美國F16A、F15A，而且它是中國早期設計定型的重型制空戰鬥機。但是，改開初期，也強令被迫擱淺。好在以色列人慧眼，把它拿過去，改成了鷹獅，反過來還要賣給中國。

F15鷹式戰鬥機

6.多項核潛艇被幹掉

093核潛艇計劃，是中國海軍早期定型項目。這個項目包括雙殼耐壓殼體建造、流式冷卻散熱核技術、潛射早期導彈、魚雷10A尾流指導武器、反艦魚雷管道發射導彈、CH1型作戰指揮中心系統、K1型水下無反饋衛星接受系統、自導魚雷規避系統，等等13項重要科技。

094型是同時期定行的。它採用前者同類型類似的核技術，而且加入了消音瓦概念，是早期設計核潛艇中的佼佼者。對比美國70年代的核潛艇，它絕對不遜色於「培臨斯」級。如果按照原定計劃，它將以中國最習慣使用的方法「邊設計，邊改進」。順延到80年代，它的能力與兇悍可見一斑。但是1981年它與它的姊妹093被強制擱淺。而隨後應該在1982原定上馬的095、096級核潛艇，均在1980年被幹掉。

7.反導項目被扼殺

反導計劃，中國早期設計於上海的衛星試驗中心，曾經設計並且在西昌發射了1箭多星。而DF6型彈道導彈是中國研製的早期最大的3枚搭載彈頭計劃。這是中國在人造衛星出現以後，又一次叫美蘇震驚的舉動，它的出現將使得中國獲得與美蘇幾乎同步的「多彈頭」能力。而且它具備了「二次載入」機制，這是美國在1979年才開始引入的最前沿技術。然而，在80年代對和平的幻想中，它砰然倒地。甚至被作為「文革」產物遭肢解。1998年，有人在廢舊紙堆裡面找到了它的設計原型圖紙，上面沾滿了污穢。

8.DF7慘遭肢解被銷毀

DF7計劃，它的最大搭載能力達到6枚分彈頭，每枚當量12萬噸。在搭載3枚真彈頭、2枚欺騙彈頭的條件下，最大飛行距離已經可以覆蓋美國。導航機制採用了慣性導航引導技術。這是中國首批採用這樣設計的導彈。而同時期美國、蘇聯也剛開始採用。但是，它被自己國家肢解銷毀。

9.大型驅逐艦計劃遭雷轟

這是中國海軍自1949年開始，僅有的一個大型水面艦艇計劃，它是在原有基礎上，重新設計完成。為了適當解決當時南部中國海域與越南問題，威懾南亞國家，延續擴展12海里使用的。它的設計與法國海軍同時期的「花月 」、「梅臨」同等級，採用了早期的箭樓整體結構，引入了作戰指揮中心結構。為此研製了大型平板雷達即最早期的多普勒三座標雷達，它是相控陣技術的前身。而美國海軍斯普魯恩斯於1975年建造，1978年下水。它也是第一艘安裝了A型早期相控陣的美國海軍驅逐艦，同時也是採用了大平板三座標多普勒技術。但是中國原本與他同級別、同檔次、同等能力的准宙斯盾驅逐艦。最後也遭到了下馬的命運，連圖紙都被銷毀。

10.十年未造1艘核潛艇

整整20年後的1997年、1998年，中國才與俄羅斯聯合研製（實際引進俄羅斯技術），使得093級核潛艇達到俄羅斯VIII級技術標準，但是這與中國早期設計的標準幾乎倒退了1個量級。094也是如此，中國海軍為此卻拖延了整整17年。在這17年內，美國海軍發展了約6代，俄羅斯海軍發展了3代，法國海軍發展了2代，英國海軍發展了2代。而中國，從1979－1989年，沒有製造過1艘核潛艇。

11.激光武器研究下馬，考慮到保密，這個就不細說了。

在國防重點項目紛紛被下馬的同時，在國防科研部門推行市場化、自負盈虧、軍轉民等政策，一大批有豐富經驗的軍工科技人員被轉業、轉崗、失業。

重大民用工業和科技項目的下馬，更是觸目驚心：

1.自動放棄長城、曙光大型計算機項目

1980-19884年，中國果斷選擇了大型機計劃即「863工程」的1代長城（曙光最早前身）。而日本，此時無論技術、無市場，中日都基本與美國同步。但是，一貫自大的日本人，感覺自己在大型機方面完全可以崛起於亞洲。因此，不切實際地盲目開始大型機算計研製。但是，在設計研發中，諸多技術難題解決不了，至使日本感到難以前行。而美國為了達到早期的技術壟斷，就以科技交流形式，誤導日本向大型機發展。阻礙其向大型集成電路方向發展，使日本陷入歧途。

曙光計算機

而80－83年，中國自己已經完成長城1代大型機以及曙光1號巨型機的製造與研發。當時中國剛剛改革開放，非常想得到自己與國際高科技的行業內標準相差的距離，生怕自己進入「閉門造車」時代。在親美路線「指導」下，1982年長城2號大型計算機及其重要的技術資料，被那時天真的中國人帶到了"紐約國際科技博覽會""東京新技術交流會"公開。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技術壁壘，低著頭走進所謂的國際科技殿堂去「學習」和「請教」。在東京，日本專家發現中國計算機技術遙遙領先他們的時候，十分卑鄙地以所獲得的美國諸多學術資料來對中國人進行科技欺詐。告訴中國人"你們的長城早已是十分落後的產品了"。但是在美國，美國軍方對中國大型機算機技術的高超，給予了十分高度的關注。在兩者幾乎同時代進入億次計算時代，美國軍方感到很大的壓力。美國人思維不同於亞洲人，他們直線化、單一化。尤其在科技領域有點刻意古板，一是一，二就是二。因此美國希望與中國秘密制定"高級計算機技術協議"來控制這種技術流入"阿爾巴尼亞""羅馬尼亞"這些華約國家。但是，中國沒有答應。

日本則是藉此次交流會機會，借用中國自殘公布的技術，於第二年「自行開發」所謂大型計機算系統"昭和1"。當時，日本精密加工的確比中國好，因此外觀漂亮，不像中國的"土氣"，中國專家們一度放棄了長城、曙光。1984年初「863計劃」全面開始之後，該計劃才沒有被勒令下馬。但是，中國科學院遞交的報告稱：長城、曙光由於技術相對於西方國家，處於落後階段，因此建議只作為民用，不做軍用。多麼愚蠢的舉動！無償出賣了自己最先進的科技，而且還把自己損得一無是處。

2.毀滅世界最先進的軟體開發機遇

1985年"XX"電腦公司，這是美國唯一一家全華人自主知識產權的硬體體系電腦公司。已經超越美國其他計算機公司，率先開發出了當時世界最先進的軟體和操作平台，美國軍方蠱惑XX公司與美國IBM合作。很有愛國心的XX公司不得已，向中國政府求援。而此時，中國出於某種考慮，卻拒絕XX公司回國，日本此時則果斷接受，並馬上提出邀請。但是，XX公司堅決拒絕與日本合作，於1986年宣布破產。自此，INTEL從此打掉唯一個華人競爭對手，與APPLE一起成為美國計算機個人系統霸主。

3.自動放棄工業自動化項目

1985年，日本在所謂的"睦鄰友好合作"大旗指引下，參觀了瀋陽某工業自動化研究所。中國把幾乎整個自動化項目都拿出來讓日本人進行所謂"審定"。當時在日本，完整的工業自動化還只是一個"雛形"，比瀋陽項目落後很多。而中國已經是成形的科技項目，只是尚未大規模推廣而已。日本把我們的東西複製過去，於1986年搶先對外宣布：日本首次製造研發成功整體化工業自動化項目。而此時中國才意識到危害。

英特爾公司

4.自動放棄數字焊接系統

1988年，也就是美國「和平典範計劃」剛剛結束。那個時代，中國人對自己的產品缺乏信心，認為一切國產科技都是垃圾。上海X船舶製造單位與日本進行"友好合作"，把經過自己多年心血研製出來的"XXX型集約化數字焊接系統"無償地交給日本。這套系統是60年代初中國科學家在秘密條件下，利用早期俄國電子機床，自己設計的，可以說是80年代亞洲乃至世界最先進的設備。但是，在日本人"高度審視下"，被勒令下馬。1989年，中日反過來簽署進口日本大型焊接系統，大約是3億左右美金一套。由於我國自己研製的項目被自己扼殺，直到1992年通過與法國XX公司交流合作，中國人才如夢方醒。當時花重金引進的法國12億美元電子數控設備，其中80％是中國在80年代中期，被日本"友好的專家」給「審視」掉的。

5.至於類似諸如「用日本雅馬哈摩托車技術換取中國宇航精確導航技術」之類的所謂對外合作，當時的中國何止這些。要說日本為何至今民用技術依舊強大於中國，其結果80％的貢獻是來自日本的"友好鄰邦"中國，中國對日本科技發展的貢獻，簡直無法用數字來計算。

6.還有眾多的重大民用工業和科技項目的下馬，比如船舶、數控機床、大型工程裝備等等，高科技尖端人才流失則是最為可惜的，也是永遠無法挽回的。

（文章由鍾使君根據網路素材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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