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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活好不好,從外貌就能看出來。




Y市,

  沿海最為發達的一座城市,市中心的位置,一座聳入雲端的白色摩天大樓威然屹立。

  這是Y市最為發達、技術最為雄厚的一家私立醫院。

  今天周五上午,

  男科主任門診室,

  主任醫師雲靜好正在認真的接診病人。

  上午的陽光和煦的照在她的臉上,照的她更加明媚,在男性為主的男科里,她是為數稀少的亮色。

  「叫什麼?哪裡不舒服?」慣常的詢問,雲靜好的眼睛一絲都沒有瞟向捂得嚴實的病號。

  「風炎!」

  華麗、磁啞的聲音像一道夏日裡的清泉,流進她的心田。

  雲靜好微微一怔,視線從電腦上移開,翻過病曆本核對上面的名字。

  果然是風炎。

  男人臉孔微微抽搐,長長睫毛垂下三分,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女醫生的臉上流連不去,似乎要看清她的一切。

  他的真名是風世安,很偶爾用一下這個名字,還是擔心被八卦敏感的女人們發覺。

  接下來,看到雲靜好臉色淡定與沉著,並沒有一絲好奇的樣子。

  最後,讓男人懸起來的那顆心悄悄收了回去。暗道,看來沒有被看穿。

  不過,華麗麗的心卻莫名的有些低沉,還有一絲落寞。男人垂著頭,本來想說,說自己這個地方有病,這樣說太跌面子了!後來乾脆不說了。

  轉念,他改了話題,「我只是婚檢!」這個理由很充足,很給力,關健是給足了面子和里子。他暗暗為自己的快速反應叫好。

  耶!

  男人生怕被別人認出來,所以絲毫沒有敢看女醫生那一張洞察覺分毫的臉。

  「好。」雲靜好輕嗯了一聲,皺眉看了眼捂得嚴實的男人,唇角微勾,下頷一指,「去裡屋。」

  男人愣了下,目光望了下醫生所指的屋子。是這間診室里一個小套間。

  雲靜好淡然的連頭都沒有抬,生硬的擠出三個字,「進檢查室,tuo褲子?」

  「啊!」男人的臉都微微脹紅了一些,這絕對是最有史以來,他聽到的女人最精爆的一句話,上來就脫褲子。

  男人猶豫了一刻,僵硬的身子微微站起來,步子有些不想動,冷爆了一句,「你對男人都這樣嗎?」

  「不tuo褲子,怎麼看病?」雲靜好倒是一點也不矯情,乾脆利索,抬眼回望了一眼戴著口罩的尷尬男人,一邊從診室的操作台上戴上最超薄的橡膠手套,接著又套了一層,一本正經的回頭,

  「進屋,上床!」

  倒,風世安吸了口涼氣,這句,比剛才還給力,想到老媽秋穆清還在門外盯梢,不由的沉下氣來,看樣子,這個女醫是沒有認出自己這個男神。他叮囑自己要淡定。

  挪動步子,不如說是他挪蹭著進了屋子。

  站在檢查室里,

  他環顧四周,檢查室東西兩邊各一個簡單的棕色的小床,床尾處,分別配有一架探照燈似的儀器,風世安是第一次來這種科室,還是被老媽秋穆清逼得。

  「如果不進來,老媽……唉!」風世安暗暗咬緊牙關,一世英名都讓老媽毀了。

  「你愣什麼,趕緊著,後面還有人等著!」舉著戴好手套的雙手,穿著白大褂的雲靜好走進檢查室一步步逼近風世安的身旁,目光嚴肅銳利,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檢查。

  「怎麼還不tuo?」

  「你看著,我怎麼tuo?」他一臉的懊喪,雖然戴著口罩,雲靜好也能看到他眼中的一層衰氣。

  不過雲靜好可是見多了這樣的場面。

  風世安耳根都紅了起來,手指僵硬的摸向了腰間……這是他這輩子干過的最為最為……自尊心受踐踏的一件事。

  口罩後捂得嚴實的整張臉都火燒了起來,風世安偷眼看了下面容姣好的女醫生,風淡雲清、公事公辦的樣子。

  倒,她一點也不臉紅,弄得風世安的心裡開始忿忿的不平衡起來。

  眼睛斜過了她的胸牌—雲靜好,醫學博士!

  她肯定臉皮厚!不過名字還取得不錯,可惜了!風世安暗自咕嘟。

  「用不用幫忙?」

  「不!」驚得風世安連連擺手,他驚慌著,想一頭撞在豆腐上死的心都有了,他的臉更燒了,像天邊的火燒雲一樣,甚至可以滴出血來。虧了這張天下無敵的超級口罩,回頭得好好的感謝助理給買了這樣一個限量版超級大的罩子。

  不然……風世安絕對不敢想什麼可怕的後果了。

  風世安朝自己身後掃了眼床,床有點短,一米八的完美個子也擱不下,他想還是就此散了這個要命的檢查吧。

  「上床!」她沒有一絲猶豫,因為病人要面子,耽擱的病情不少,她作為專科醫生必須為男人們負責,為他們負責,也就是為千千萬萬名女同胞負責,雲靜好就是這樣想的。

  咬牙,閉眼,風世安一百個不情願的平躺在床上,像被待宰的死豬一樣。

  直挺挺的身子綳得很緊像殭屍。

  一絲涼意浸過那一片敏感區域。

  「痛不痛?」雲靜好一邊認真的仔細檢查,手指腹小心的一處處按壓,「這裡痛不痛?」她很小心,很負責的檢查。

  隔著手套,一絲淡淡的餘溫還是從雲靜好的指尖輕輕的傳遞到了他敏感的區域。

  風世安的心中一片燥熱湧起。暗想,趁此機會一定好好的調戲下女醫生,讓她這麼生硬!

  打定主意的風世安眉頭緊皺,哎呀一聲,嚇得雲靜好立刻手指從他的下|體敏感區域迅速的撤回來,「怎麼了,難受,用不用拍片?」

  「不是,不是!」狡黠的風世安看到女醫生一片驚愕的樣子,一下子爆笑出來,「我是說手感不錯,醫生可以再接再厲。」

  ……

  雲靜好的臉瞬間冰冷起來,「這裡是醫院,不是你玩樂的地方!」說罷,利索的從手上摘除下手套,走出裡屋,來到診室外的洗手台,很認真的去洗自己的手。

  風世安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頭,扭過頭,透過沒有關的檢查室的門,一動不動的盯著檢查室外的她,以為她生氣的要罵自己。可是她正安靜的洗手,一洗就是認真的洗了三遍。

  然後雲她頭都沒有回,扔過來一句硬邦邦的話,「穿上衣服。如果不放心,建議做個皮屑標本化驗!」

  ……

  正在這時,

  還沒等門外走廊的護士叫下一個號的時候,一位上了年紀的戴著口罩的中年婦女卻是不顧門口護士阻攔,強行闖進雲靜好的診室。

  雲靜好一愣,揉在後肩上的雙手急急的收了回來,一看是女性,連忙客氣著,「您好,這裡是男性泌尿科,女性……」她剩下的「科室在那邊!」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陣陣冷笑。

  中年婦女竄到雲靜好辦公桌的對面,抬手撕下了口罩,露出一張面孔猙獰的臉,開始破口大罵,「雲靜好,你這個賤|貨。」







檢查室里,

  此時沒有穿上褲子的風世安迅速轉身,悄悄將門關嚴,忐忑的返回檢查室簡易床邊,發覺口罩後面的臉羞得一片發燙,暗詛,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一點兒也不尊重患者的隱私?

  這是自己這輩子遇到過最糗的一件事,貞潔不僅僅被一個女醫生完完全全的摸光,看光光,甚至差一點還被一個老女人看光光……

  不過那個冰山女好像碰到了麻煩,真想知道,那個拽拽的女醫生,現在是什麼情況?

  側耳傾聽,

  他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說話聲。

  檢查室外的門診里,

  助手連忙走向雲靜好醫生的辦公桌前,眼角轉了下,上前伸手一攔,「老人家,這是男科,麻煩您出去下。」

  「滾開,我沒有跟你說話!我找的是她!「中年女人手指一把兇悍的指向桌對面的雲靜好,拋出著惡狠狠的聲音。

  雲靜好一擺手,對著助手說,「你先下去,我來處理。」

  她很淡定,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一動不動,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多了。

  「阿姨,這裡是診室,後面還有人排隊看病,如果你有事?可以直說,但不要侮辱我的職業!」她無畏不懼的直視著對面的中年婦女,面容姣好,皮膚光滑,穿著得體,看上去也是一位有知識的女性,怎麼能這樣罵人?

  「呵呵,還職業,都是下三濫的職業,還有臉說!」這位中年女人眸底聚著濃濃的小火功,一直灼灼的盯著雲靜好的那一張淡定、大氣、賢淑的臉,臉上的氣更濃了。

  當中年女人看到雲靜好的臉上居然沒有什麼反應!她氣得立刻抬起手指,怒吼,「雲靜好,馬上離開聖哲!」儼然是命令的口氣。

  突然間,

  屋子裡一下子靜下來。

  包括裡屋檢查室里穿好衣服的風世安也突然間怔忡住了。

  雲靜好那一抹心中的淡定微微的動了下,彷彿被人狠狠的揉捏過一般,她想得到這個怒火中燒侮辱自己的女人是誰。

  眼角只是一晃,雲靜好並沒有回答什麼,唇瓣微微一勾。

  她靜靜的望著這個中年女人,眸底閃過一層淡淡的失望。

  白皙的手指攤在桌上,隨意的抓住一隻鋼筆,然後筆尖朝下,彷彿在找一個支撐點似的。

  見雲靜好依然不為所動,中年女人聲音抓狂起來,「雲靜好,你天天做這樣的工作,讓聖哲都抬不起頭?你不知道吧?院子的人天天嘲笑得我們聖哲,說得話難聽死了!」

  呵呵,雲靜好冷冷的笑了笑,終於肯定了她的答案,「我們家的聖哲……」她猜到中年婦女就是聖哲的媽媽。

  自己現任男友的媽媽。

  頓了頓,雲靜好很是堅定的迎上中年女人暴怒的眼神,臉上依然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做為醫生,每一個科室都是醫院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更是救人一命的神聖職業,我不認為我的職業,對於聖哲有什麼不好。」

  「你……還沒什麼不好?」中年女氣得臉色難看,顫抖的手指,「你,天天摸男的那個……真是丟死人了。你不知道,我們家都在小區快呆不下去了!」

  雲靜好垂下眼皮,骨節握筆的手不由的力度加大,胸中有一絲異樣的東西在劇烈的高低起伏。

  看到雲靜好還是沒有一絲的反應,中年女人立刻眼珠一閃,轉身對著一面距離自己幾米的牆面,惡狠狠的威脅,咬牙切齒,

  「如果你不離開聖哲,我就撞死在這裡,那樣你就永遠得不到聖哲的心!我會讓出你一輩子都生活在愧疚之中,我就是變成陰魂野鬼也要詛咒你永遠得不到幸福!你這個骯髒的女人!」

  雲靜好的心一顫,咯崩的一聲,手中的鋼筆一下子折斷了,分成了兩瓣,她的心也生生的被裂開兩半。

  一片吃痛。

  十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斷就斷?

  「阿姨,你聽我說!」她站起身子,腿有些麻,身子晃了晃,手扶著桌子,強撐著繞開桌子,身子攔在了中年女人的面前,卑微的語氣。「聖哲他以前也很支持我的職業選擇!我們是相愛的,您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雲靜好的聲音軟了下來,聖哲,他們在一起十年,雖然沒有談婚論嫁,可是他們兩人早就確定彼此是自己終生的伴侶了。

  怎麼能因為他母親的話,一下子就放棄了他們之間十年的感情。

  「雲靜好,你真是高估了自己,一來,聖哲也對你這份職業早已噁心並敬而遠之,二來,聖哲已經被我安排了留學名額,很快就會離開這裡,遠赴瑞典。三,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著嫁入華家的大門,華家是知識分子家庭,絕不允許有你這樣整天摸著男人的那個生/殖/器玩來玩去的兒媳。」

  中年女人嘴角冷哼著,赤果果的拿刀剖開了雲靜好的胸膛,任那裡鮮血橫流,刺艷奪目。

  「你不知道小區里,天天有人對著我家聖哲指桑罵槐,說他女朋友天天給他戴帽子……」中年女人還在喋喋不休。「你讓聖哲以後的臉面往哪裡擱?聖哲跟著你丟不起這個人!」

  「如果你今天不同意離開聖哲,我今天就撞死在這裡,也不能侮了華家門庭一絲清白!」

  中年女人頭向前低,身子弓起,拉開了一副撞牆的架勢。忽然眼角一閃,停下了剛才的動作,想到什麼,「如果你不死心,我讓你聽一聽,聖哲親自想對你說的話!」

  中年女人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器:

  「我不喜歡靜好,更加不喜歡她的職業!我不會再理她!」拍的關閉錄音器的聲音。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好!雲靜好強忍著眼角里一絲紅猩,撐著自己沒有一絲力氣的身體,咬咬牙,「既然聖哲不喜歡我!」她咬咬唇,「我沒有意見,我同意!」

  心彷彿剎那間被割裂了一般,鮮血淋漓。

  雲靜好是要自尊的人,她不允許任何人來污衊自己的喜歡的職業。還有自己的人格!

  治病救人是自己做為醫生的宗旨與本分。

  「既然聖哲都嫌棄自己的職業……」好強的雲靜好沒有再想下來,只是扶著桌子的手開始抖起來。

  中年女人依舊不依不饒,仍然嘲笑,「聖哲這一個月恐怕都沒有和你聯繫了吧,他已經跟我保證過了,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聯繫你!」

  傷心的雲靜好轉過身子,悄悄的擦試了眼角的霧氣。為什麼聖哲從來不告訴自己這些,他不喜歡自己的職業,也不喜歡自己!

  原來的海誓山盟都是過眼雲煙?

  哦,雲靜好終於明白了,她認識聖哲十年,這才是他從來未帶自己進過華家的緣故。因為聖哲認為自己的職業為他丟臉了。

  心頭不禁一痛,一絲溫熱從心裡漫上眼角。為什麼,他從不說起?

  裡屋檢查室的門沒有關嚴,

  捂得嚴嚴實實的風世安透過門縫,看到了所有,幽黑的眸光自動的閃了閃。

  ……

  過了好久,診室里才恢復平靜。





斂回剛才胸口的澎湃,雲靜好調整好自己的心境,臉上一本正經的盯著電腦屏幕,進行信息登記處理,神情很專註。

  只是眼圈微微有一絲泛紅,但不是很明顯。

  「你怎麼還沒有走?」雲靜好質問著一下子從檢查室出來的身材頎長的風世安,眸色驚異的愣了下。

  「難道讓我光著腚腚轉著圈的在門口丟人?還是你想讓全醫院都把我當人妖參觀,還是想讓我LUO奔巡演?」風世安這下沒有好氣了,剛才他差一點全部走光了,都怪這個半路突然間殺出來的老太太堵在了外面。

  他都沒有發現,平時不怎麼言辭的他,今天說得話很多。

  雲靜好愣了愣,本能的想到剛才吵架的事情,不由的眼角一片泛酸,她強壓下心中的悲痛,垂下眼皮,盯了下手旁的病曆本,然後迅速的補上幾個沒有寫完的字。

  病曆本被雲靜好冷冷的扔過來,風世安檢查著上面的清秀字跡,『XX狀態良好,無硬腫塊,無其它病變。』

  他捏著病曆本,驚愕看著一本正經的雲靜好,「我沒有問題?」

  「怎麼?你盼著你有問題?」雲靜好恢復一名醫生的本能,鄭重、認真、嚴肅。

  風世安被結結實實的噎了回來,不過他依舊很高興的眼角掛著一絲淡淡的溫絲,瞧了眼低頭正辦公的醫生一眼,這一眼,他突然間怔住了,

  那女人面容姣好,可是左眼眉眉梢處有一顆芝麻大的紅砂痣,很淡,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還有她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下,上面好像掛著一絲晶瑩的東西。

  空氣彷彿一下子停止了流動。

  感覺頭頂有一層異樣的目光掃過來,雲靜好淡淡的抬起眼皮,強扯了扯嘴角,「先生,你還有什麼要問的么?」

  「不!沒有了!」回過神來的風世安一個勁兒的擺手,而後轉身出了男科診室。

  剛出來,一個同樣裝扮的秋穆清迎了上來,一邊小心的看看周圍有沒有好事跟蹤的娛記,一邊小心的問兒子:「怎麼樣,兒子?」

  「呶,你看看?」風世安趾高氣揚的一把把病曆本塞到她的手中,語氣是自然硬了許多。

  「哦,狀態良好,是不是我可以要孫子了!」掃過手中的病曆本,秋穆清立刻眉開眼笑著。

  「這回信了吧?早就跟你說過沒有問題,你偏不信!」風世安趁機插針擠兌自己的母親,剛才她可說得自己都快要斷子絕孫的樣子。

  「信了,有時間也可以開開葷,不過一定要採取好安全措施……不過當年,媽還真怕你落了下病根,以為你偷偷的瞞著我們不肯說!」秋穆清眼角有一層淺淺的濕潤,臉上卻笑開了花。

  「說明你兒子潔身自好,身處染缸也自清!」風世安一邊炫耀,目光緊盯著她,壓低聲音,「以後不許拿這個事情再噎我!」

  「好好,風家子嗣綿延不息,行了吧!老媽繳械投降,不過趕緊走,一會兒有娛記來了,我們就慘了。」秋穆清還是謹慎的觀察著周邊的環境,生怕有人認齣兒子--這個一代名導出來。

  「對了,你得同意我結婚!」風世安一邊上車,一邊扭頭道。

  「可以!」

  風世安立刻心花怒放,黑黑的眸子都微微露出一絲喜悅。

  「不過良家婦女都可以,唯獨那個女人不行!」秋穆清恢復到嚴肅,一本正經的補充。

  「啊,你不同意,我就出櫃。」

  「出吧,就是出,我養著,也絕不會讓她進門!」秋穆清說得斬釘截鐵,根本不給兒子留一絲餘地。

  「那要不,給你找一個……」風世安想著想著突然惡做劇般的想到了剛才給自己看病的女醫生,他故意拉長語氣,「要不給你找一個男科女醫生當兒媳婦?」

  那個女人的眉梢芝麻大的淺色痣不由的風世安的腦海里晃了又晃。

  「那也比那個女人強上千倍百倍!」秋穆清頓了頓,一絲不容商量的語氣。

  「……」

  風世安徹底的無語了,臉色微沉,他猛的一踩油門,華麗的車子迅速的駛向遠處,他一邊盯著前方,一邊道:「除了她,我不會娶其它的女人!」

  他一改剛才和母親的嘻嘻哈哈,態度變得強硬起來。

  「我不會同意她踏進風家的大門。」風母一副堅定的口吻,一字一頓。

  「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同意!」

  「媽,是我結婚,不是你結婚,能不能給我點自由?」風世安緊緊的踩住剎車,扭過頭盯著母親的方向。

  而另一邊,雲靜好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一輪接一輪的診斷之中,彷彿剛才男友母親的大鬧,讓她以為只是一個夢一樣。

  只有工作才讓她的腦子徹徹底底的忙碌起來,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其實,

  今天上午就診的人特別的多。

  雲靜好累得心裡開始有一些煩燥,秀氣的眉頭時而不時的攢起,好不容易一個病號出去了,她才趁著中間調息的功夫,深呼吸幾口氣,脖子向後仰仰,活動下脊錐,腦海里又浮現幾天前嬸嬸不厭其煩的嘮叨:

  「你說,你都快三十了,還不結婚?過了三十,不知道生孩子危險嗎?」

  「就是!」叔叔也隨聲附和著抬起頭來。「你那個男友,也不準備結婚嗎?準備乾耗下去?」

  這一提,讓嬸嬸更是打開了她最耳朵長漿子的話匣子,「你說說,你們也談了好多年了吧,他不是想涮著你玩呢?」

  「……」她窘。

  「不行,改天我得去他們家問一問,是不是有拖人的嫌疑!」嬸嬸故意威脅她。知道靜好面子薄,不會好意思的談催促結婚這個話題。

  「好吧,我這兩天抽時間會好好和他談一談。」最後,雲靜好還是經不過叔嬸一片炮轟般的勸說,只得準備向男友攤牌。

  ……

  想著,想著家人的話,雲靜好不由的嘆了口氣。現在還用談嗎?華聖哲早就厭倦了自己,華母剛剛已經鬧上門來了。

  談已經沒有必要了。

  她的心又酸又痛。

  「下一個!」雲靜好伸了伸腰,不想再想這些,何況工作一忙起來,什麼就都忘了。

  她要為每一個病患負責到底,這是一個醫生最起碼的道德準則。

  ……






一處普通的住宅多層小區。

  嬸嬸一溜小跑著下了樓,因為雲靜好剛步入小區的那一刻,嬸嬸就在樓上看到了,她快走幾步,迎上了侄女,看到雲靜好一臉的疲憊,頓了頓,推心置腹著,「怎麼樣,和聖哲談了沒有?」

  「嬸嬸,我餓了!」她什麼也不想說,今天的心情全部讓華聖哲他媽這個頑固的老太太給攪黃了,不過,她好在看清了華聖哲的虛偽面孔。

  既然他一直嫌惡自己的職業,為什麼不早說?還耗了自己和他這麼多年?

  雲靜好噔噔噔的迅速的爬上了二樓,拉開叔叔開好的門,穿過客廳,為了不讓叔叔擔心,她一邊強扯出一絲笑容,「叔叔,我回來了。」

  雖然她很小住在叔叔嬸嬸家裡,可是他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看,自己也沒有感覺那種寄人籬下的生活。

  「這個丫頭……」嬸嬸氣喘吁吁的聲音,她被靜好甩得很遠。

  閃進自己的小卧室,

  雲靜好扔下了挎包,坐在床頭開始發獃了下,自己是不是當初選錯了,所有的人為什麼都在嫌棄自己的職業?

  這並不是撓頭的。

  身邊的風言風語,她早就淡然了,可是竟然連相戀十年的男友竟然也如此看自己?當初,華聖哲可是一無反顧的支持自己的職業。

  為什麼現在突然翻了臉。

  很快,

  客廳傳來嬸嬸的呼喚,「靜好,開飯了,你最愛吃的家常豆腐,酸梅小排!可樂雞翅!」

  「來了!」斂去臉上的陰霾,雲靜好扯著笑容拉開了房間的門,不想家人跟著一起擔心。

  飯桌上,

  嬸嬸道,「靜好,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一邊說著,邊夾了一個雞翅放到她的碗里,「最近太累了,瘦了,多吃點肉。」

  「嗯!」她低頭忖思了會兒,還是打算實話實說,不然騙來騙去早晚有露陷的時候,「叔叔,嬸嬸,」她終於抬起頭來,頓了頓。

  「我和聖哲的事情可能黃了!」她小心的說了出來,然後就低下頭不再說話,一個勁兒的往嘴裡扒飯。

  空氣很快靜止下來,

  下一秒,

  「咳咳咳!」雲靜好被rou絲嗆著了。

  嬸嬸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拍拍她的後背,「你看看你,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明天我讓劉嬸,李媽,給你介紹好的,個個都要超過他,哼!」嬸嬸很是生氣。

  叔叔的腳在桌子下狠狠的踩了嬸嬸一腳。

  要是換作在平時,雲靜好肯定一百個理由推三阻四,這一次,雲靜好,卻是很鄭重的放下碗筷,「我會去的,時間地點嬸嬸來張羅就好。」

  「好好,我馬上去聯繫!」嬸嬸很高興就要起身。

  「吃完了再去!」叔叔朝著嬸嬸擠擠眼,意思是先陪靜好吃完飯再去,現在還接著這個話題多賭得慌。

  「叔叔,嬸嬸,我吃飽了!」放下碗筷,靜好很自覺的閃進自己的小屋子。

  雲靜好的職業受貫了白眼,受盡了周圍鄰居的岐視,她問自己,有沒有後悔選擇這個職業?還記得,德國霍姆斯教授給自己講解時觸動她心靈的話。

  「你們國家這方面的女醫生特別少,而且專業性也不高,相對其它的專業來說處於薄弱地位,我希望你能夠選讀它,醫生無論任何在科室,都不分高低貴踐,只在你有一顆醫者仁心就夠了,每個崗位都是治病救人的神聖職業,所以你不但要尊重它,還有珍惜這個專業,會給你們國家這方面的發展推進到一個新的台階。」

  「我相信你!」霍姆斯教授最後安慰的拍著她的肩膀,「你將會救治更多這個方面的患者,是我們作為醫生的責任和義務,我們應該為自己的職業自豪。不要懷疑動搖自己的信念!」

  嬸嬸的敲門聲,

  雲靜好換了一副淡定的神情,拉開門,「嬸嬸,我沒事?」

  嬸嬸親切的拉著她的手,「孩子,」她語長心長著,一臉的嘆息,「我不是催你,不是不想你住在家裡,只是不你也快三十了,再……」她說不下去了,「鄰居們天天罵我們是sao貨,賤人,還詛罵我們嫁不出去,我不怕被戳脊梁骨兒,可你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不能讓他們在嘴下這麼的糟蹋?」

  「嬸嬸我知道你們對我好!」雲靜好暗暗吸了口氣,微笑著,反手拍拍嬸嬸粗糙的大手,「別擔心,我明天就去相親。」

  「嗯嗯,別想著那個華聖哲了,都過去了。你跟他都談了多少年了!他才說不願意,哪有他這麼耗人的,改天見了面,我非得好好的罵他一頓!」嬸嬸理直氣壯的樣子。

  看著嬸嬸也上了歲數,鬢角的白髮多了不少,雲靜好故意笑了一口,「對,我要嫁出去!」她好讓長輩放心。

  「對了,」嬸嬸欲言又止,「靜好,明天相親的時候,不要說自己是男科的女醫生,男人多多少少會顧忌這個。」

  「嗯!」她苦笑了下,心裡也跟著一澀。

  「等生米煮成熟飯,再說也不遲!」嬸嬸的節奏很恐怖。

  倒,雲靜好的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可是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

  「今天靜好可是心思不軸了,要換之前,無論如何勸她相親,她不是找各種理由拒絕,就是死活不肯。」嬸嬸低聲看了看靜好的門緊緊關著。

  「之前是華家和她沒說清,現在看來是真的黃了!」叔叔拍了拍嬸嬸的肩膀。

  第二天下午,還沒有下班的時間,

  雲靜好就收到了嬸嬸的電話,「靜好啊,那個劉嬸介紹了一個,要不要晚上見個面?」她語氣和藹的徵求靜好的意見。

  「好。」

  「晚上早點回家,好好打扮下。」嬸嬸耐心的叮囑。

  「好!」雲靜好掛了電話,臉上一片疲軟,自己真的嫁不出去了,她笑了笑。

  想起了華聖哲在大學裡給自己說的話,心中一動,那時,他們第一次看電影的時候,播放著青春的一個電影,他也深情的告白:「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轉眼這句話已經說了十年,

  而他們馬上就要各奔東西,其實一個月前就已經各奔東西。

  雲靜好有一個月沒的收到過華聖哲的電話了,看來他真的厭倦了自己,看來華母說得是真的,他真的不再和自己聯繫。

  今天病患倒是不多,她看著鐘錶到點了,抬起頭向外面走去,夕陽西下,餘輝灑在她淺綠色的風衣上,融上了一層淡淡溫柔的色彩。

  黑玫瑰餐廳里,

  換了一襲紫色的長裙,讓本來就高挑的她,更多了一絲女人味,比起冰冷甚至掛著一絲淺色微笑的醫生臉來說,頓時清目了許多。

  手是握著一本她非常喜歡的小說《簡?愛》,這本書是她約會的暗號。

  她希望她的愛情與生活平平靜靜,簡簡單單的來愛,用不著驚天動地,一世平安就好。

  唇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清雅,淡然,有點冷,又有點暖,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有一種美叫做朦朧。

  正好在不遠處的風世安正陪著母親喝咖啡,一見到那一抹清雅的笑容,老媽倒是先發現了,一本正經著,「世安,看看這個怎麼樣,不比你的那個什麼女人差多少?」

  「差遠了。」

  他無聊的說著,可是眼角卻有意無意的朝著那個女人看了一眼,發現她並沒有朝著這邊看著意思,這個樣子比她當醫生的時候,顯得溫柔了一絲,沒有那麼生硬了。看上去還很漂亮!清淡嫻雅。

  「男人婆!」他不假思索脫口。

  「我看一點也不男人婆,女人味很濃,還有一種清新雅緻的感覺,不過……」老媽一摸額頭,「我好像要哪裡見過,等一等,我想一想。」







華麗安靜的高級餐廳內,

  「啊!」

  一位路過的年輕女子攜著同伴盯著風世安看了好半天,終於驚叫出口,雙眸閃閃,「這是我們名滿天下的金牌、地球上最帥的導演風世安嗎?」

  「啊?」風世安的臉微一僵,但是迅速的調整過來,自己戴著帽子,頂著墨鏡,穿一身休閑,粉絲們竟然還能認出來,不由的嘴角微微抽動。

  他還沒反應過來,一群老少女人就已經群湧上來……

  他還沒有說什麼,老媽秋穆清倒是先開口說話了,一臉的喜上眉梢,「正是,正是我們風導演。」

  「你是誰,這麼大歲數了,還想啃嫩草,回家先照照鏡子!」其中有一個粉色裙子的小姑娘,一臉鄙夷的眼神戳著秋穆清。

  風世安的眼角直發綠,剛想再說什麼,沒想到老媽倒是意外爽快的一起身。

  秋穆清衝風世安搞怪的擠擠眼,那眼神,一波一電,「記著找一個好的可以泡泡!」然後雙手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你怎麼可以這樣的動侮沒我們的男神!」緊接更多的小姑娘開始敵視起秋穆清走向遠處的背影,並很快把風世安圍了一個水泄不通,「風導,風導,跪求籤一個名兒吧!」

  個個是嬌滴滴的軟語。

  風世安不得不硬著頭皮,墨鏡後的眸底一片苦色,哪有這樣的老媽,真能開溜。不過他的簽名是一次不能超過十個!這是他的準線!

  跳齣兒子粉絲圈,秋穆清本來打算馬上離開餐廳,但是她剛剛走到半截兒,卻發現剛才見過到的高挑、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的紫色長裙女子,她正手執著那本書,低頭專註的閱讀。

  側顏白皙,五官清秀,不知是看了書的緣故,還是其它,她的嘴角微微抿出一絲淡淡的笑,柔媚動人,卻又清新雅緻。

  秋穆清的眼角再次亮了下,腳步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這時,站起身來的一米八多的風世安一下子蓋過了粉絲的黑色發頂,他凝眉轉頭透過人群的縫隙,尋找母親的時候,正好與母親的角度一致。

  他也正好發現低頭看書的紫色女子,優雅大方,清新雅緻,像春天一汪明靜的湖水,給人一種透亮、清澄的感覺。

  突然,

  心好像被什麼輕輕撥動下,一絲沉悶的弦音在心頭砰的響了起來。貌似這個女人穿了裙子比穿白褂子多了幾分嫵媚動人。

  「風導!」

  「風導!」

  「風導!」

  「我的還沒有簽呢!」他周圍粉絲的一片片狂轟爛炸的嘶叫,蜂擁。

  他的耳膜快被叫爆了!

  看著那一道柔媚的影子,他愣了下,

  此時,好似感覺到人望著自己的時候,抱著書看的雲靜好緩緩抬頭,明靜的眸子澄澈,清淡,尋顧四周。

  她不小心的就看到一位高大帥氣的青年男子正望著自己這邊,此時的風世安已摘下墨鏡,反正有人認出來了。

  一抹驚艷掠過她的眼角:

  遠處的男人擁有著精美絕倫的五官,一雙狹長的黑色眼睛,透著一絲清冽的光芒,頭髮好似被帽子壓過一樣,有些熨貼,不過卻一絲也不影響他的帥氣與迷人。

  心微微波動。

  眨眼間,高大的男子被人潮所淹沒。

  緊接著整個餐廳都一片燥動,最後老闆叫來了保安,大家按次序獲得十個名導簽名後,一群粉絲才一臉不舍泛春的離開,有的竟然不捨得離開,還在等……

  最後,受不了狂轟濫炸的風世安躲進了衛生間,才換得一時的平靜。

  再說餐廳另一區域,雲靜好再次垂頭安靜的看書,一絲不為剛才的狂潮所影響,

  「你好!」一位年齡和她相當的男人站在雲靜好對面,禮貌問候,並伸出了手。

  「你好!」雲靜好抬起頭,忽然想到今天自己是來相親的,不由站起身來,嘴角一扯,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對面男子倏的一愣,被眼前女子明媚、閑雅的樣子給震住了,不由的眼睛一片片閃亮,「你好,請問是雲靜好小姐嗎?」

  「是的!」

  男人開始心花怒放,沒有想到剩女也如此的迷人漂亮,不由的心馳蕩漾起來,他可是十分的滿意對這次相親。

  「想吃點什麼?」他高興的把菜單推到雲靜好的面前,眼底卻輕輕一閃。

  她大方的接過,只點了兩個素菜,還有一個果蔬湯汁,一杯咖啡。

  這樣子的靜好讓男人更加的高興起來,對面相親的女人不但長得漂亮,而且還賢惠節儉,會居家過日子,簡直是自己淘到寶的感覺。

  男子搭在腿上的雙手不斷的摩擦著,眼角都彎了下來。

  剛想起來,自己忘了介紹,「我姓馬……」

  「雲靜好!」

  秋穆清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了雲靜背後的桌子上,正好看到雲靜好的後背,卻是豎起了耳朵,聽著這一桌的談活,時而眉眼蹙起,時而嘴角扯了下。

  秋穆清有點撇嘴,對面的男子長得還算忠厚老,不過論長相,氣質還真是配不上剛才的女孩子,

  女孩子很漂亮,很優雅,怎麼就淪落到相親呢?她很不解,不過她倒是越來越有興趣坐下來。

  正在這時,

  姓馬的男子也欣喜的點了兩個素菜,笑著說,「我也是醫生,天天做手術,看到肉就沒有胃口,我們真是食趣相投。」他想著和對面如花的女人套近距離,他對今天的相親實在太滿意了。

  二人不由的閑談起來,他一邊問,「聽說你也是醫生。」

  「是!」

  「哪個醫院?」男子目光有些期望。

  「中心的那個私力醫院!」雲靜好說得很慢,很輕,臉上總是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最大的那個?」男人眼睛放亮了起來,有點小激動,「聽說醫院待遇非常好,是我們公立醫院薪水的好幾倍?」

  「湊合吧!」靜好淡定的瞟了眼對面的男人,心道,他居然挺關心這個。有點世俗。

  「你在哪個科室?」對面的男人依舊很好奇的眼神。

  腦海里想過嬸嬸的話,她的語速緩了半拍,不過,她還是打算說實話,「我在男科!」她很淡定的喝了口咖啡。

  「男科?」囁喃了好幾遍,坐在靜好對面的男人開始不淡定了,眼神有一點慌亂,男科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哪個男科,不會是泌尿科吧?」男人還是想駁回了自己的想法。

  「正是男性泌尿科!」

  男人的眼珠子一下子圓了起來,舌尖打顫,「你是開玩笑的吧?」

  「不是玩笑!」她很鄭重的說著。

  男人坐在椅子上開始不安,大手拽了下領帶口,「你幫醫生打下手吧?」以她這麼好的條件,如果放走了有點可惜,是助手應該轉科室還可以。

  「我是主治醫生!而且目前暫且轉不了其它科室!」她毫不猶豫的否了男人可笑的想法,本身他就是一名醫生,明明知道各個科室沒有高低貴踐之分,都是治病救人的地方,男科怎麼了,難道就低人一等,不過良好的教養和以前的打擊,讓她很風輕雲淡。

  咽了口吐沫,男人還是不甘心,「你是操做儀器的,剩下的事情交給助手來做。」

  「助手有幫忙,不過都是我手把手來教。」

  「啊!」男人駭得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神由剛才的明亮轉得陰鬱、不解,他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盯著雲靜好,

  「你不會每天都摸著男人的那個……摸來摸去?」相親男人最後的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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