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生女兒身上試驗藥物，卻試出了諾貝爾獎

作者：我方特邀作者李金鍚

如果看官了解中國古代歷史，會發現一個問題：古時打仗死亡率是非常高的。一場仗下來肯定有死有傷，傷者比死者多才算合理，但是古時死傷比率完全與現代戰爭不同，難道是因為近身打鬥的緣故？

其實不然，很多陣亡將士並不是當場被打死的，而是抬下來醫治的時候傷口感染而亡。這種情況中國外國都一樣，而且一直持續到20世紀初。

一、女兒受傷了

格哈德·多馬克，德國病理學家。他的「病理學家」是後世人給封，多馬克當時的身份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化學家，供職於德國L·G染料工業公司。

他有個可愛的小女兒，這個孩子非常調皮，有次在玩耍的時候不小心刺破了手。按理說一個不大的傷口現在看來完全不是事，但是在當時卻是天大的危險！過了幾天，女兒被刺破的手指便腫脹起來，而且還發起了高燒。

心急如焚的多馬克將女兒送到醫院診治，得到的答覆與自己估算的差不多，傷口造成鏈球菌感染。說的具體點便是傷口化膿引發了炎症，然後會慢慢轉變成敗血症，整個過程沒有任何醫藥可以治療。

很多人都高估了近代西方的醫學成就。直到19世紀，法國還有主流的醫學家認為疾病發病都是炎症導致的，而治療炎症只能放血。因為水蛭（螞蟥）吸血能力極強，便被選作醫藥工具。

那時的西方人也是悲催，每次治療都要挨上幾十隻螞蟥的咬。病人遍及肥胖症、痔瘡、性病甚至還有精神病……而且也不是誰都能治得起，螞蟥的新用途開闢後身價一漲再漲，高峰時全歐洲至少養了上億的螞蟥。

二、最後一搏

有醫學知識的多馬克明白憑現有的醫療技術，女兒是治不好了。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天使慢慢死去嗎？當時在西方人的觀念中，兒童是不算家庭成員的。因為有太多疾病可以讓孩子突然被上帝召回去，這其中暗藏了多少無奈與悲傷？

多馬克在染料公司的工作是探尋染料在醫學方面的可能性，女兒的絕症讓他的工作具有了使命感，萬一真的有種物質可以救女兒的病呢？哪怕真是萬分之一也值得一試。

在經歷了上千次失敗的試驗之後，色澤飽滿的橘紅色染料「百浪多息」進入到多馬克的視野。顏色艷麗的它在市場上銷量非常不錯，也曾有人拿其進行過藥理方面的試驗但都沒有成功，「百浪多息」在試管里殺不死任何細菌，不管是葡萄球菌、大腸桿菌，還是鏈球菌。

但懷揣使命感的多馬克願意多試一次，哪怕前面已經失敗了上千次。一劑「百浪多息」注射進傷口感染的小白鼠體內。然而上帝開眼了，小白鼠活了下來！

接著，他又研究了其毒性，發現用量超過500ml時小白鼠和兔子就會嘔吐，加大劑量也只是嘔吐，說明毒性很小。（事實上，因為副作用太大，這葯現在已經不用了）

沒有任何臨床試驗，沒有任何可依賴的數據，看著女兒一天天遠離自己，多馬克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將染料注射進女兒的體內。之後，女兒康復了。

三、諾貝爾封獎

「百浪多息」能夠分解出氨苯磺胺，從而抑制細菌的繁殖。幾年以後，嚴謹的多馬克才正式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寫成論文，發表在國家權威雜誌上。

他的研究成果陸續得到了來自不同國家的驗證。敗血症的致死率從100%下降到15％！就連美國總統羅斯福的小兒子都因使用「百浪多息」，在敗血症的魔爪下撿回一命，從而讓多馬克名聲大噪。

1939年，諾貝爾生理學和醫學獎頒發給了多馬克。由於在四年前，諾貝爾和平獎授予了一位德國不同政見人士，讓希特勒非常惱火，故此宣布不準德國人接受諾貝爾獎。

因為多馬克接受諾貝爾獎，還被蓋世太保請進監獄喝了一個多月的茶。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多馬克才於1947年赴斯德哥爾摩補領獎章和獎狀。

然而獎項並不是最高點，多馬克的真正貢獻在於人類從此發現了能夠抗細菌的磺胺類藥物，一時間西方各大葯企一擁而上開始生產。這些最早廉價的抗菌葯不僅在二戰挽救了無數性命，也是醫藥史上的一個重要節點。

可以說從那之後「孩子幾乎可以健康成長」，這成為人類生活的常態。多馬克救了自己的女兒，也延續了無數家庭的美好，給予無數孩子健康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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