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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真是孤獨啊,那些嘲笑過我的人,都死了

「這個廢物真的敢來,他難道不要命了?」

「就他那副身板,不管誰上台一拳就能幹倒啊,我看他是活膩了。」

「嘿嘿,可不是嘛,反正早晚也是個死,能來個痛快點的也不錯。」

「廢物,讓他死吧,留著也是白費糧食,還霸佔著家裡的陰陽理氣丹,死了就不用拖累家族了。」

·····

九州大陸、浩渺無邊,自天地初開伊始,便以武承道,普天之下,武德昌鴻。凡人若想出人頭地、屹立大陸巔峰,唯有習武悟道,方可高人一等、卓領群倫。

天下百途,唯此一殊。

……

青州,大禹王朝,蒼瀾城,羅家。

清風吻絮、天光尚早,羅家議事大殿之內,卻是充斥著陣陣劍拔弩張、令人窒息的氣氛。

「三哥、九弟、十四堂叔,你們大清早的聚集羅家弟子到議事大殿,究竟所為何事啊?」

堂首,一魁梧壯漢龍盤虎踞端坐,此人有半百年紀,卻貌如中年,臉盤方方正正,布滿了剛毅果決的線條,一雙濃眉,猶如橫山卧嶺,堅毅不凡,一看便是老成執重的面相,正襟危坐、似岳山巍峨,使得堂下大部分家族弟子不敢擅自觀望。

剛毅大漢盡量謙和的出聲詢問,目光在堂下左右兩側各自掃視了一番,他的語氣聽來平和穩重,向是在尊重下方居坐的幾個人,但眼神卻是時不時的投向門口的位置站在著的一大群羅家弟子當中其中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年,視線掠過之際,剛毅大漢的臉上瞬息間會閃過淡淡的傷感和憐惜。

那臉色蒼白的少年一副病態,十五六歲的年紀卻比同齡人稍矮上數寸,他佝僂著腰,不停的咳嗽著,在如此嚴肅的環境之下,顯得格外的另類與叫人不滿的鄙視,雖然少年也在極力的控制,但是因為先天結代脈、伴有喘症,怎麼也控制不住。

剛毅大漢詢問過後,左首站出一名老者,語氣就不如剛毅大漢那般隨和了,相反充滿了火藥味的說道:「五弟,家主,你無需故作不知,像今日這般家族的大會三年內已經召開了無數次,我也不跟你客氣了,還是那件事,這家主之位,你交是不交?」

老者說完,滿堂沉寂,片刻之後,嘰嘰喳喳的議論之聲在殿內響了起來。

「唉,又是這件事,家主也是的,為了一個病秧兒子,這幾年連威望都守不住了,何苦呢。」有人出聲,旋即那堂內近百道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了排在隊列末尾的病態少年的身上。

「誰說不是呢,羅飛打小就有病,這副身板每年卻要消耗族內一枚陰陽理氣丹,太浪費了,那些丹藥要是用在我們身上,家族能出多少高手啊。」

「他就是個討債鬼,上一輩覺得羅家欠他的,這輩子找羅家討債來了,可惡,我要是族長,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逐出家族。」

鄙夷、不屑、冷漠、嘲笑……諸多充滿了仇視的目光像尖刀利刃一般,在少年身上片片刮過,聽得那病態少年面紅赤耳,他死死的低著頭,神情之上流露著濃濃的愧疚。

當然,這不是因為周圍傳來的謾罵羞辱之聲才愧疚的,他是為了父親愧疚。

「我天生結代脈(先天心臟病),還有哮喘,父親這些年把家族的陰陽理氣丹都給我吃了,花太多的銀子了,現在又連累父親被逼退位,我對不起父親。」

羅飛打小就有病,他心裡一清二楚,為此,遭盡了白眼和冷漠,他知道自己虧欠父親的,作為父親唯一一個兒子,不能替父親分憂,還要連累父親,真是不該。

羅飛之父,羅家的當代家主羅金州,想當年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羅家從高祖以武道深厚的基礎在蒼瀾城奠定了不世的基業,傳到羅飛他們這一輩已經是整整第五代了。

俗話說,五代之後,血脈稀疏,在同宗人的眼裡,雖然羅飛大字排行十四,但事實上因為他的先天之症,卻根本不受任何人待見,還別說血系的旁親,面對如此家業,就算是親兄弟也有翻臉的時候。

傳聞羅飛得的病症,壓根活不過十歲,羅金州為了給兒子續命,以家主的權力每年給兒子一枚陰陽理氣丹。

陰陽理氣丹,下品靈丹,有通心理氣之效,凡人用了,可奠定修鍊武學的根基;後天武者使用,可淬鍊身體;得了先天心症的人用了,可續壽買命。

雖然是下品靈丹,但以羅家這樣的基業,每年也不過只能弄到一枚而已,可是這幾年,羅金州把所有的陰陽理氣丹都給了羅飛,難怪族內的管事者們大為不滿。

然而羅金州就是這樣的人,更或者可以說,九州大陸就是這樣的世界,誰擁有實力誰就說的算。

武道中人,後天煉體九大境界,羅金州是整個家族獨一無二的第九大境界:通竅高手,達到了這一步,便可與先天僅有一步之遙。

所以,羅金州的話在家族中就是族規。

「咔嚓。」聽下方眾多血系旁親子嗣們對兒子的非議,羅金州頓時惱火的將手裡的茶杯捏了個粉碎。先前平易近人、親和無束的神情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乃是他身上發出的一陣噼里啪啦骨骼的憤怒脆響。

與此同時,羅金州的身上爆發出無上的威嚴,好像一頭將要發飈的老虎怒視著眾人。

「都給我住口。」他憤怒的哼了一聲,目光轉向開口提出讓他交出家主之位的老者道:「三哥,我叫你一聲三哥,是因為我們兄弟關係,我曾經跟你說過,家主之位向來是有能者居之,家規也是這般寫的。」他指了指身後擺的祖宗牌位。

「誰要是覺得實力可以比我高,大可以在三個月後的家主選取大賽上跟我交手,打敗我,我羅金州自會退位讓賢。」

羅金州修鍊的是羅家高祖的虎形鍛體術,修鍊到通竅之境,可易髓換血、心通虎竅,即便沒有結成元氣罡勁,也能爆發出虎獸王者的霸者之氣。

「父親為了我,居然跟三伯伯他們勢同水火,我該當如何是好?」病態少年羅飛站在堂下,帶著滿心的屈辱與對父親的感激心內無比的糾結。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無能。

排列老三的羅金戰被羅金州的王者之氣嚇的倒退了一步,頓覺老臉無光,此事說來談起也有無數次,每一次都被羅金州的氣勢震住,他心中大為不甘,今天好不容易把家裡的人叫齊了逼羅金州退位,怎能再虎頭蛇尾。

想到這裡,羅金戰提著氣勇敢的跨出一步,背著手掃過滿堂眾人說道:「羅金州,你我雖不是親生兄弟,卻也算四代之內,三哥我向來對你言聽計從,但是這一次你休想拿你的修為搪塞過去,九弟、十四堂叔,你們都來評評理,他羅金州作主羅家十幾年,一直都幹了些什麼,我家族每年地方的產業盈餘一共就能換上一枚陰陽理氣丹,他不為家族弟子著想,卻全給了自己的廢物兒子,如此至家族不顧,還配得上當家主嗎?」

血系旁親的五代子嗣不敢說話,與羅金州同輩乃至上一輩的嫡系卻不同,右首一名四十有餘的中年男子站起道:「我覺得三哥說的沒錯,五哥,你是一家之主,當以家族興旺為首任,可你卻不理會家族弟子的成長,只顧著自己的兒子,這算什麼道理,你看看羅天、羅忠、羅漢,他們幾個哪個不是突破了拳腳的境界,每個都是家族的天才,可是他們卻一枚陰陽理氣丹都沒享受到,你再看看羅飛,他這體症,連習武都不能,陰陽理氣丹給他也是白廢。」

二人一唱一和,說的在堂的家族弟子頻頻點頭。

可是羅金州,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道:「陰陽理氣丹,現在他們還不是服用的時候,到時候我自會賜予,再說了,這麼多年,我羅金州給羅家帶來多大的威望,如果沒有我,家族會有陰陽理氣丹嗎?哼,當初大家聚在一起都答應陰陽理氣丹歸家主支配,你們沒有說話的資格。我還是那句話,這家主之位當以家規選出,誰打的贏我,我就交出去,否則休要再提。」

「你……」羅金戰、羅金鬱氣的根本就說不話來,畢竟羅金州說的沒錯,當年是他通過各種關係引入了陰陽理氣丹,沒有他,就沒有陰陽理氣丹。

「稍安勿燥。」就在羅金戰、羅金郁啞口無言的時候,旁邊一名年紀約有七十餘歲的老者站了起來,這人是羅金州的長輩,叫羅延明,羅家第三代「延」字輩弟子,算是羅飛的祖父一輩,但因為練武的天賦不行,是以無法問鼎羅家家主,一直在家族裡扮演得高望重的前輩尊老的角色。

他說的話,羅金州有的時候也不能不聽。

見羅延明站了起來,羅金戰和羅金郁當即爭辯道:「十四堂叔,家裡就您一個得高望重的前輩了,還請您主持公道。」

羅延明一派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樣子,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你們兩個聽我說。」他隨即轉向羅金州道:「金州啊,你說的這些都有道理,沒錯,有你才有陰陽理氣丹,可是這些年大家為了家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誰也不能把誰的功勞抹消,金戰、金郁的後輩都已經長大了,你得為家裡考慮,難道不是嗎?」他老氣橫秋的說著,根本沒把羅金州放在眼裡。

要是別的事,羅金州定然不會忤逆長輩的意思,畢竟這也是家規。

可事關兒子生死大事,羅金州認定了,就算不講理,也得替兒子守著那幾枚陰陽理氣丹。

他眯著眼睛打量著羅延明,道:「十四堂叔的教誨金州不敢不聽,但是祖宗的規矩也不能被破壞。」

羅延明橫眉一豎,不悅道:「哼,祖宗的規矩?看來我的勸說你也敢不聽了,好,既然你說祖宗的規矩,我就跟你講講。」他說著走到堂前,上了三炷香,而後突然道:「家規有言,例任家主倘若繼任十載仍不讓位,每年挑戰者將由一人增至三人,並且在此之前,你的子嗣也要參戰,父子贏、保族位,這也是家規,你承不承認?」

羅金州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沒錯,羅延明熟讀家規,比起羅金戰他們更加明白,而且他說的沒錯,高祖為了守恆家族,當年的確立下這個規矩,只是五代以來,只有羅金州一人做了十幾年家主,其它的一些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家規中還有如此嚴苛的一條。

「有。」做為家主,羅金州不能胡攪蠻纏的否認這個事實,他想了想大聲回道。

羅金戰和羅金郁臉上泛起喜色,果然今天沒找錯人,把十四堂叔叫了出來,要不然還真讓羅金州給糊弄過去了。

羅金州說道:「我可以挑戰三人,任何人都可以挑戰我,但是十四堂叔,飛兒這副身體你不是不知道,讓他也參加,未免有些不盡人情吧?」他言辭犀利,目冷如刀。

羅金戰終於握住了把柄,不等羅延明答話,當即站出道:「不盡人情?哼,是你羅金州不念情誼在先,現在你跟我們講人情?你還有臉說出口。」

羅金州哼了一聲,騰的一下站起,這一站,座下的木椅頓時四分五裂,咔嚓一聲碎成了無數塊,他指著羅金戰道:「羅金戰,你是我三哥,但我現在還是家主,你若再出言不訓,小心我拿家規治你。」

他說罷,不給羅金戰反駁的機會,當即對所有說道:「這樣吧,今年的家主大選,我可以挑戰五人。」

「什麼?」

聽到羅金州無比豪邁的宣戰,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少後輩弟子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五人?怎麼可能?家主的實力再強,也沒達到先天氣境,這族中與三伯伯、九伯伯同級都是換血的高手還有好幾個呢,五個換血境界的高手,他一個人怎麼對付的了?

羅飛瞠目結舌的遠遠望著父親,心裡很不是滋味,五人?父親為了我居然下如此決心,這是在拿他的命換我的命啊。

羅飛雖然體弱多病,但他不是傻子,就算是第九大境界通竅可以輕易擊敗第八大境界的換血高手,也無法一個人面對五個換血高手,除非達到先天氣境才行。

羅飛不知道父親的虎形鍛體術修鍊到什麼樣的境界了,但他知道羅金州肯定打不過五個換血高手,就算打的過來,也是兩敗俱傷。

家主大選,與性命相搏一般無二,這是換命。

不行,不能讓父親拿性命保護我。

一直沒有開口的羅飛一邊想著,一邊站了出來,大聲道:「我答應參戰。」

他的氣脈不順,聲音渾濁,但此刻為了父親,卻爆發出十幾年都沒有過渾厚嗓音,即便聲音中摻雜著太多的虛弱和病態。

眾人哪裡想到羅飛這個病秧子有如此底氣十足的一天,聽到那聲喊聲,猶如聽到了一聲炸雷,皆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無法猜到這個病秧子究竟哪來這麼大的勇氣。

羅延明、羅金戰、羅金郁皆是望著羅飛一言不發,眉宇眼神中蕩漾著得意的意味,他們心想,如果這個病秧子參戰,就算羅金州能以一敵五,家主之位他也坐不住了,看來今天這會沒白開。

「飛兒?」羅金州心神一慌,趕忙阻攔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站回去。」

性命悠關的大事,羅金州怎能輕易的答應。

「父親。」撲咚一聲,羅飛當堂跪了下來,大聲道:「父親,兒子做了十五年的廢物,不想再被人看輕了,這次就算是戰死在擂台上,也不當膽小鬼。父親,家規不可逆。」

他最後一句生怕羅金州不答應,說到了家規。

羅金州面色變了變,不知不覺臉上浮現了讚許之色,他眼眶通紅,望著羅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你毫不貪生怕死,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羅飛站了起來,也不管羅金州答應還是沒答應,看著滿堂嘲笑的面吼,看著他應該叫三伯伯、五爺爺這些人,臉上儘是嘲弄之色:「你們給我聽著,我羅飛是個病人,但絕不是個孬種,三個月後,我們擂台上見,想跟我打的,儘管來吧。」他說著,返回跪地,朝著老父嗑了三個響頭,摔門而去。

大殿內,鴉雀無聲,也許是羅飛此時爆發的威嚴氣勢暫時的震懾住了這群同宗無情的弟子,又或者根本沒有人在乎他臨走之前的狂放之言,總之在短暫的數息之後,羅金州才無比森冷的說道:「這次你們都滿意了?哼,都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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